激情绑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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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出这儿的环境显然本来就是设计来供人休息放松的,此刻她从犹豫、恐慌和愤怒中解脱了出来,使她在被挟持到这套房子以后,第一次平静下来观察周围。
银灰色大理石铺陈着地面、墙壁和天花板。玻璃架子巧妙地悬浮在空中,精致得好象无法承载上面摆放的各种水晶瓶。浴缸大得可以游泳,周围的雪花石膏花瓶里插着摇曳多资的植物。这么大的地方需要一两个人打理,才可以维持这样的清洁与完美。她边打开海豚形状的金色龙头,边看着水柱倾注到池中。
至少,这不会只有她和这个坏脾气、行踪不定的西班牙人吧。她一边向水中加如香精油,一边这么想着。一定会有可以求助的人。如果他将对她父亲的厌恶都发泄在她身上的话,她会向这里的其他人求助。帮助她离开这里,重归文明和理智之乡。她安慰自己说,这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沐浴油使整个房间里弥漫着熏衣草、玫瑰和茉莉混合香味。她将自己沉浸在温暖的芳香中。她说不出香味的名称,但不管是什么,热浴明显使她从漫长一天的紧张忧虑中解脱了出来。温暖的水,迷幻的香气,豪华舒适的浴室设施,让她觉得甚至连卡萨斯先生也是可以晓之以理的。
莎拉真想一直待在浴缸中不断地添加热水和香精油,但想到自己最终可能会像个浑身通红的虾子,才不得已从水里出来。足尖落在厚实舒适的浴垫上,她松开头巾,把头发散开,自然搭在肩上,用仅有的发卡束住头发。
莎拉决定等她穿戴整齐,庄重地坐在客厅里,再去盘算如何对卡萨斯先生晓之以理。正常的感觉和理智是对待他的最好,也是唯一的方法。莎拉用墨绿色的大浴巾裹住身体,走出浴室,在背包里翻找着。可惜除了内衣和睡袍,她竟没有多带外衣。
屋里昏暗,只有一缕淡淡的、柔和的光。她想过一会儿再开灯,因为她能看清四周,并且这柔光让她感到很舒服。此时,长久的浸泡后肌肤光滑,她不情愿地去拿白天穿过的罩衫和长裤。她把夹克挂在衣柜里,意外地发现了一扇虚掩的门。莎拉推开门,裹在身上的浴巾滑落,她伸腿迈过去,让夜晚凉爽的风抚慰她放松的身体……这时,身后的门突然开了,那个西班牙人出现在眼前。
他一定在进屋时按了灯光开关,所以房间里所有的灯包括头顶上的两个水晶灯都一下亮了,闪着耀眼的光芒。当那双黑眼睛缓缓扫过她那赤裸的身体时,莎拉感到全身心都纠集在一起。
她不禁尖叫一声,用手徒劳无效地护住自己,跑下台阶,试着将浴巾迅速拣起。她的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他。
被扣押为人质、锁在这套房间里直到现在,莎拉才第一次感到极度的害怕,那种令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害怕。
在那双黑色的西班牙眼睛里有种原始的东西,一种会让她的身体和思绪陷入迷乱的东西。每一根汗毛都立起来,她的皮肤灼烫,在他的眼睛注视下,一切都似乎被赋予了崭新的、莫名的意义。
如果他现在触摸她的话,她的身体会再激烈不过地予以回应。
他把盛着很多精巧瓷器和玻璃器皿的托盘放在桌子上。这给了她一直在期盼的机会,她扭过身子,颤抖地重新裹上浴巾。他慢慢拍响了巴掌,当这令人感到羞辱的声音响起时,她就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似的,一时无法呼吸。
“精彩!”卡萨斯慢慢地扬起一道眉毛,性感的嘴撇向一侧,“祝贺你会如此惊人的谦虚。你没有必要因为我的缘故而展示自己。你这样光着身子来回逛了有多久?我说过我会来,你是不是在纳闷我什么时候会出现?”
他掉转身子,手漫不经心地放在裤兜里。夜色中,他的表情玩世不恭,他沙哑的嗓音嘲讽地说:“我真没想到,你显然继承了你父亲那旺盛的情欲。我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你,由于你父亲的罪过,你不会轻易买回你的自由,或是我的原谅,斯科特小姐。虽然,你仍然可以这样去尝试。”他邪恶地一笑,“那不会起作用的,只会把我逗乐,帮助我打发这令人厌倦的等待。”他转身打开门,“我留下你一个人,让你在这儿好好回味你的挫败感。请用你的晚餐,我可不希望你在这里掉体重,不是吗?”
他锁上门离去,那傲慢嘲弄的话语却仍在她的头顶回响。卡萨斯不公平的羞辱让她胸中燃着愤怒的火焰:
“谁能想到在你庄重而且毫不女性化的衣服下,竟会有这样一副绝妙的身材,急切地等待着别人的抚摩?对于我,这肯定是件赏心悦目的事,你不妨在急切需要时,尽情展示。”
第五章
有什么东西将她从香甜的梦境中拖曳出来,莎拉缓缓张开沉重的眼睛,透过浓重轻柔的夜色,侧耳倾听。
四周一片静寂。
她刚才一定是在做梦,所以醒来后意识仍昏昏沉沉。
她根本不想醒过来,不想一次一次发觉自己重回到这无法回避的境遇里。思绪止不住地打转儿,她不想记起眼前的窘迫,更不愿记起他那磁性声线投掷来的侮辱刁难。不,她决不想将这一切回想起来,尤其不想在此刻。除非明天早上经过充分的睡眠休整,她或许会再仔细考虑一番,想得透彻一些。
挣扎着入睡是件无望的事,她的思绪羁绊在诸多恼人的事实中,直到头涨欲裂,似乎要冒出火花。他竟然将她当做一个十足的傻子捉弄,实在令她咽不下这口气。而将她扣押作人质的行为就更为恶劣,尤其难堪的是,他对她的羞辱,竟然认为她在试图用身体交换自由……她气得讲不出话……
于是,新的不安和恐惧撕裂着她纷繁的思绪,令她怕得发冷。
尽管她确信自己没有理由害怕,也不会受到什么人身伤害,因为自己不过是卡萨斯将皮埃尔引诱至这幢巨石建筑中的诱饵。但某种非理性的、无以名状的恐惧感却时时潜伏着,紧紧跟随着她。就好象弗朗西斯·;卡萨斯按下了一个隐秘的按钮,总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测的事情将要发生。
她极力地平复自己的呼吸,再闭上眼睛,不能忍受又一次难眠的挣扎,但如果她不使身体和头脑得到充分的休息和缓解,就无法在早上保持适当的状态与那个该死的男人理论。
床垫忽然一沉,床罩轻动。
在这一刻,时间几乎停顿了,莎拉在极度的震惊中一动不动。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惊醒了她,爬到了她的床上,她甚至能听到它的呼吸声。
伴随着令人窒息的恐怖,她向床边爬去,她的心简直就要炸了。睡衣背后的蝴蝶结被一个拳头懒洋洋地握住,她那穿透肺腑的高八度尖叫被一个放松的声音所覆盖。“你以为你在干什么?!快回来睡觉!”
过了令人窒息的数秒后,她才渐渐驱逐了对那些无名梦魇的恐惧。她又一次攒足力气想离开大床,却听到了因不肯合作松手而使扣子崩落的声音。
她怒不可遏地摸索着床头柜,打开了灯。这恐怖的东西起码是有名字的。他那一贯沙哑性感的声音她是不会听错的。她能够对付他,当然做得到!她一刻也不愿让自己怀疑这点。
轻柔的灯光笼罩了整个房间,她蜷起身子,翻身坐起,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却不得不马上移开目光。橄榄色光滑的肌肤,修长宽阔的肩膀,男性孔武有力的胸膛,毫无赘肉的平坦腹部,隐在白色床单里黑色的胸毛……他看上去什么都没穿!
她感到嘴唇发干。
难道他不懂得羞耻吗?不存一点体面?还是他真的自信到以为她会用那种方式换取自由身?她想起他曾说过的有关她继承了她父亲旺盛的情欲的嘲讽,令她脸红,也正戳到了她的痛处。尽管声音颤抖,她仍竭力用命令的口吻说:“请马上从床上离开!马上!”眼角的余光中,她看见他正用一个胳膊支撑起身体。她立即将目光不自然地移到房间的另一端,并随时准备着,只要他向她再移近哪怕一寸,就马上跳到地板上去。
然而,他没有动。他只是带着嘲弄的口吻细心地说:“这是我的套房,我的床,为什么我要离开呢?”
“因为是你把我关在这儿的!”她回答的声音有些空洞。她本该想到这完全是显而易见的。
“自然了,”卡萨斯向后靠着,胳膊交叉,将头枕在胳膊上,自在得令旁人不快。“你会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时间长短取决于你父亲会以多快的速度对我的命令作出反应,取决于他关心你到何种程度。所以为了向仆人们解释你的身份,我让他们以为你就是我的女人。那么除了我的床,我又能往哪儿安置我的女人呢?”
原来在这个错综复杂、充满邪恶的迷宫里,他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个!她愤怒地叫道:“那么,走开!你去睡另一间好了,那儿有不少舒适的椅子和沙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我不会睡在椅子上。”他那一脸的傲慢让她不禁想冲过去给他一记耳光。
沸腾的情绪总有种诉诸武力的倾向,莎拉变得咆哮易怒,着实不是一向明智的她所愿意看到的。这个不可思议的男人有种轻易让她做出异常表现的魔力,展现出不为自己所知的、不情愿看到的另一面。
匆忙间,她拢了拢被扯破的睡衣,牢牢裹住愤怒的身体,敏捷地滑下床,警告他说:“好,你不去那儿,我去好了!”她宁愿选择睡在晾衣绳上,也不愿意与他同床。不顾后颈的疼痛,她仍坚定地迈向隔壁的客厅。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像她害怕的那样拖她回去。
关上客厅的门,她疲惫地抵在门上,停顿了几秒,才稍稍缓过力气旋开灯,逐一打开窗户,然后随便选了个沙发,蜷伏在其中。
她的姿势很难受,几秒钟后,变得更难熬。她无比烦恼,多希望自己没有跑来警告父亲,劝他或者将茜卡送回家,或者为自己不负责的行为受到惩罚。
以前她总是不信那句古老的谚语:无法改正的就必须忍受。她父亲一向拒绝改正起愚蠢的行为。只有上帝才清楚一直以来她所做的种种努力。所以,很久以前,她就决定不再忍受这一切,远远地走开,留下父亲自己来处理这糟糕的一切。
为什么她又决定要在这个非常时刻来趟此混水呢?她不禁扪心自问。难道除了遵从孝道,内心里的亲情真的比她自己意识到的还要强烈吗?至少,是一个观念一直在支持着她:她为父亲的天才感到骄傲,这种自豪使她一直以来都在努力消除对父亲平日放纵生活的不满。
然而,无论如何,反思并不能使她摆脱现在的困境。她整理一下沙发上的垫子,缩成一团,设法躺得舒服些。她现在集中精力要做的事情是考虑如何清理父亲留下的烂摊子,如何与那个不可理喻的西班牙人打交道。
或许,现在不是思考问题的时候。她蜷伏在垫子上,意识到最迫切需要的是将头脑中争论的焦点放在一边,好好休整一下。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两小时过去了,她仍没有一丝困意,坐立不安,辗转难眠。更糟糕的是,她需要去趟洗手间。
这就意味着要经过卧室,从他身边走过。这个黑心的西班牙人,打断了她的睡眠,成功地驱逐了她,占据了那张巨大舒适的床,迫使她不得不暂憩在沙发上。因为他肯定就没想真的与她分享大床,他们的身体仅隔了几寸之遥—;—;他那赤裸的身体如果在夜里打滚,难免不会与她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头脑中闪现的浮想吓了她自己一跳,进而,令她发热,极不舒服。她果决地将这些念头抛在一边。只有这样,她才能全力以赴和他作对抗。
莎拉慢慢挪动着脚步,安慰着自己,他听起来似乎已经睡熟了。她蹑手蹑脚走到门边,打开一道缝儿仔细地听,除了他匀称的轻轻呼吸声以外,房里一片寂静。屏住气,她悄无声息地移动脚步,缓缓地,以确保不会撞上家具。她壮着胆子在洗手间里呆了一会儿,意识到他也有可能需要起夜。
这一可能足以使她立刻退出洗手间,但一想起将再次面对沙发上数个小时的辗转反侧,就让她满心不情愿。她恨透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傲慢的野蛮人,让她沦落到了这般田地。她转动着疲倦的大脑,试图找出办法予以还击。但她此刻根本想不出任何办法,除非她能先让自己不在屈就在沙发上。
但绝不等于说要重新爬回床上,当然,一定还会有些别的方法。就在那儿!果然有了办法。
第三道门。
门静静地开着,像个梦,嵌在石头里的灯射出淡淡的光线,照在石阶上。关上身后的门,她轻步拾阶而上,推开台阶顶部笨重的门,走上了一个被城垛所包围的宽大的平台。
这里的空气比客厅里的要新鲜凉爽的多,天空中晨曦淡淡,有如苍白的手指,竟令她不期然地狂喜起来。
在这上面,至少还有一丝自由的感觉。或许出于自欺,她想在此逗留的时间尽可能的长一些,甚至迫不及待于新的一天的来临。到时候,她会集中起所有的智慧来对付这个黑心的西班牙人。在她看来,在他羞辱了她一番之后,理应给他点厉害瞧瞧。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重新萌生的力量,她快速跑过巨大的石板平台,身子俯在城垛上,手掌下的石头仍残留着白天的余温。她将身体探出到她敢于尝试的极限,试图透过那天鹅绒般的夜色看清地形,她那双光着的脚突然离地悬空,还不到一秒,就猛地被一双粗壮的臂膀紧紧环住,她的身子转个个圈儿,倒在他裸着的强壮身躯上。
“白痴!”他强壮的手臂因用力拖她离开护栏而绷紧。她着衣不多的身子倒在他的身上,听到他那迅急雷鸣般的心跳,感到他那高大修长的身体搏动出的热浪。“将你自己投身于城堡下并不是我所要的答案。我不是要伤害你,你应该了解这一点。”他粗声向她保证,一只手上去托住她的头,让她把头靠在他雄健的肩膀上,长长的手指抚弄着她的头发说,“我的责备不是针对你的,你应该知道这一点。”
他那紧绷在坚实的肌肉上和骨骼上的橄榄色光滑皮肤传递着热量,让她有些意乱情迷,思绪飘忽不定,这使她忽略了他无意间提供给她的有利形势。被他揽在怀里的亲近感令她心动神摇,当她感觉到那男性的身躯颤抖着传递出他内心的恐惧和紧张时,她不得不极力与想要进一步贴近他的莫名激情作斗争。
莎拉用力摇摇头,抵制和头脑里冒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