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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204部分

小说: 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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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你来我往地又说一阵子话,说着说着柳侧妃也似明白了什么,一双眼也总往那庄觅珠的肚子上瞧,似是要瞧出点什么才罢休。庄觅珠终于坐不住了,可现在就离开又显得有些刻意,只能耐着性子僵笑着,正感觉自己有些支撑不住,锦瑟拿着大氅匆匆赶了过来,只是,当庄觅珠看到她手里拿的真是王爷送的那件白貂皮大氅时,目光不由自主地扭向了柳侧妃。

    果然,当柳侧妃看到这件大氅时,脸色就彻底黑到了底。

    白貂皮乃是宫里的贡品,王府里除了老夫人以外,只的一件白貂皮所制的大氅,当年,为了和王妃一较高下,柳侧妃曾使尽浑身解数向王爷讨要,可王爷深恐惹王妃不快,就是没有答应,但也并未就此赠于王妃。但如今,连王妃都没有的名贵东西,居然送给了一个和丫鬟差不多的如夫人,这怎么能让柳侧妃不生气?她是本着合作之心在与庄觅珠‘交往’,可之前老夫人那送汤之事庄觅珠就没有如实跟她讲,现在又拿这样的东西出来显摆王爷对她的疼爱,柳侧妃心中一梗,二话不说便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侧妃别急着走啊!不等等阿珠么?”

    柳侧妃回首,眸光如刀子般‘割’过庄觅珠那张精致的小脸,不冷不热道:“她是个精贵人儿,又有这么名贵的大氅护体,又何需我等?”说罢,柳侧妃再不多言,转身便拂袖而去。

    最有力的‘助功手’已被气走,庄觅珠眸色更深,想着想着便落了泪:“少夫人,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没有啊!你什么事儿也没做。”

    庄觅珠委屈地扁着脸,眼圈也不自觉地红了:“可你看柳侧妃分明是生气了的样子,是不是在怪我?”

    “也谈不上怪吧!最多是羡慕嫉妒不敢恨!”

    “……”

    闻声,庄觅珠脸色又是一阵青一阵白,华青弦也不看她,只笑着拍了拍锦瑟的手,亲昵地叮嘱道:“你家主子可是有双身子的人,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让她‘不小心’摔着绊着。”

    “奴婢知道了。”

    不知华青弦为何要对自己这般热络,锦瑟吓得指尖微抖,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庄觅珠却突然又开口了:“少夫人,你可不可以……送送我?”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怎么办?老夫人很早就着人来请了,我得先过去看看。”不动声色地放开锦瑟,华青弦面上并不犹豫,那一幅拒人于千里的模样看在庄觅珠的眼中倍感讽刺。

    “那正好,顺路。”

    恬不知耻地开口,庄觅珠仍旧一幅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仿佛华青弦不答应她就是做了多么不过份的事情一般。

    “顺路?你不是要回去休息?”

    “有了大氅,索性就陪你一起去看看老夫人,然后再回去也是一样的。”

    华青弦自然是不想答应的,可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拒绝下去两人的脸上都无光,想了想,她只好勉强道:“那好吧!一起去。”

    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庄觅珠千方百计地找上门来,她想这么轻轻松松几句话就打发掉她似也不太可能。好在她过来这边也只是坐了一坐,没吃什么不该吃的,也没穿什么不该穿的,一旦出了绮兰阁的门,与她华青弦挂上勾的机会也就不大,只要再小心一点,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这么想着,华青弦便大大方方和庄觅珠一起出了门,防人之心不可无,没走多远她便找了个借口将庄觅珠强塞回了锦瑟手中。庄觅珠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半靠在锦瑟的身上慢慢地朝前走着,这一路庄觅珠走得极慢,好几次华青弦都要停下来等她,一连等了她四五次,华青弦终于忍无可忍地回头看了她一眼,但见她面色越发地苍白,一幅虚弱到连站立都困难的样子。

    小产后本都是要做小月子的,可庄觅珠却顶着大风大冷跑来绮兰阁里给她找事儿,可想而知她该有多难受。可是,她人都这样了,还想着要害人,她这样的行为又要华青弦如何去同情?

    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华青弦爱理不理地站在那里等她慢慢挪近,眼看着离自己十步之遥,庄觅珠突然停了下来,一步一步朝那边的石桥上走去。

    “阿珠?”

    庄觅珠没有理会华青弦,只是自顾地走处石桥,停在最高处远远眺望:“我太累了,让我歇会儿。”

    “这里风大,你在这里歇息怕是不好。”虽不是隆冬,但河面上毕竟风大,庄觅珠现在无论是怀孕了还是小产了,都是不适合站在那里的。她这种人素来自私,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偏偏要朝那边走?

    闻声,她苦涩一笑,自嘲道:“好不好,不也就是这个样了么?”

    有风吹过,拂起她面上的发丝,她伸手捉住挽至耳后,突然转首看向华青弦:“咱们聊聊好么?敞开心扉,彻彻底底地聊一次。”

    这又是闹哪样?扮可怜,博同情?

    “外面冷,还是到了老夫人那边再说吧!”只可惜她从来不会同情不值得同情的人,更何况庄觅珠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了。

    “到了那里,有些话我恐怕就说不出了。”

    “那就不说好了。”坦白也好,算计也好,对华青弦来说,庄觅珠根本就不值得她浪费时间,如果不是怕落人口舌,她甚至都可以不陪她走这一趟,所以,就算她现在有意对自己‘示弱’,她也不会有任何动摇。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华青弦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只可惜眼前这位似乎还没有意识到。

    庄觅珠冷冷转眸,唇角的笑意薄凉:“阿弦,你真的不想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吗?”

    “什么当年?”

    “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那一刻,庄觅珠的脸上有一闪而逝的绝然,那幅豁出去了的表情,让华青弦心中隐隐生出几分不安,这个女人又想做什么?

    “正因为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所以,我不会相信你。”总归有一天是要撕破脸的,比起那种当着许多人的面骂大街一般的撕法,华青弦更倾向于现在这种冷处理,总之,大家也不要再扮好姐妹,也不用再假惺惺地为对方着想,以后就来个‘公平决斗’,真枪实弹地来。

    “信不信由你,可说不说在我,你若真的不想知道,从今往后,我再不会对你提及当年之事。”

    闻声,华青弦雪亮的眸子微微一眯:“好吧!你想说什么?”

    当年的事除了假王妃的真实身份以外她基本都知道了,可庄觅珠这样笃定又是为什么?整个王府里最精明的人要数华老夫人,可最清醒的人一直是庄觅珠,难道,她的手里还握有最后的王牌,会是什么?

    “让她们都离开好么?”

    摇头,华青弦干脆地拒绝:“不好。”

    华青弦的谨慎让庄觅珠失笑,她直勾勾地瞅着她:“你还真是看得起我,我都这样了,你还怕我对你怎么样?”

    “不是怕你,只是没必要避开她们。”说着,华青弦又耸了耸肩:“我什么都不会瞒她们。”

    “阿弦,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

    庄觅珠的目光划过天风和天雨的脸,又凄然一笑:“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我还是想说,这么多年了,我闷在心里快难受死了。其实,当年是我对不起你!”

    没想到庄觅珠竟会跟自己说对不起!华青弦微微一愣,再回神,却听她又笑道:“当年我会那么做,其实是因为我想……我想……”

    一字字说着,庄觅珠一步步踏向石桥的台阶,待得走近华青弦身边不远处,她突然妖娆一笑:“我想……我想告诉你,我不会认输的……”

    声落,庄觅珠眸光徒然一变,身子朝边上一倾,整个人便直直地朝桥下栽去。华青弦下意识地伸手,只凌乱地抓到她一丝片缕的衣衫,只听‘咚’地一声水响,庄觅珠已彻底跌入水底。

    她不会水,华青弦脑子里蓦然闪过一个念头。

    靠!特么要不要玩这么大?

    咬牙,华青弦把心一横,闭上眼也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

    入水的瞬间,四肢百骇的感觉都是冷,毕竟是冬天,她身上又穿着那样厚重的衣裙,吸水之后,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浮出水面。对于庄觅珠的行为,华青弦真是恨得牙根直痒,可是,为了洗脱清白,她只能忍着那口恶气,将庄觅珠用力地顶出水面。

    水太冷,笙华郡主这个身体又没怎么煅练,所以没动几下便感觉全身都僵硬了,正感觉体力不支要沉到水底,又有一人跳下水来,并以最快的速度将她们二人都送到了岸边……——

    庄觅珠和华青弦齐齐落水。

    幸得华青弦的贴身丫鬟天雨奋不顾身地下水救人,所以,两个大人都平安无事,只不过,庄觅珠的孩子没有了。当然,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庄觅珠为了布这个局一直在与华青弦周旋,华青弦也是处处提防着她耍小手段,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拉她‘下水’。

    再度醒来,华青弦只觉得脑袋里似装了千斤重锤,又疼又涨又闷……

    勉强睁开眼,便撞进一双如火的双眸间,华青弦顿时吓得后脊一冷,连烧都差点给他吓退了。

    “相公……”

    心虚,华青弦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对他卖萌。

    “……”

    夜云朝不言不语,一又如夜的黑眸沉沉静静,但却酝酿着吃人般的火焰。

    知道他这是要发火前的征兆,华青弦立马改变战术,露出一脸虚弱的表情,有气无力道:“相公,我疼!”

    “……”

    男人仍是不语,只是原本紧绷的俊脸因着她那一声我疼而微微松动,华青弦观察入微,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瞬间影后附体,小脸凄然,梨花带雨:“呜呜……疼!好疼呀!相公……”

    明知道她是装的,明知道她是为了博取他的同情,可听到她一声声软软地呼痛,夜云朝的心还是微微颤抖:“哪里疼?让我看看?”

    仍旧绷着脸,仍旧口气生硬,但话一出口华青弦就在心底暗暗比出了个V,半依在床上,她可怜兮兮地瞅着他,撒娇:“哪里都疼,只有你抱抱我才能好。”

    华青弦这一声抱抱出口,立在某门主身后的两大‘丫鬟’登时倒吸一口冷气,这,这,这……

    门主夫人也太豪放了一些,他们还在呢!

    难得地老脸微红,但夜云朝心头倒很是受用,可面上仍旧绷着:“华青弦,你给我严肃点。”

    虚弱地躺在床上,华青弦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委屈:“我很严肃了,可是头好晕啊!相公,我真的好疼。”

    “……”

    男人忍了许久,终还是受不了,大手一伸便将床上的人儿揽进怀里,华青弦满意地一叹,一边对着身后的两个‘大丫鬟’比V,一边柔情蜜意地感慨道:“唔!好舒服,相公的怀抱果然能治病。”

    对上她比划的那个V,天风天雨瞠目结舌,装,装的?

    门主夫人真是……天下第一,极品中的极品,奇葩中的奇葩……

    “华青弦,你要是再敢这么胡来,小心我……”

    不让他将话说完,华青弦窝在他怀里态度诚恳地自我反省:“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听话,我没有好好保护好自己,对不起!所以……”自他怀中抬眸,她小脸微红,眼中有泪,一幅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儿:“相公,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气?”

    “她要去死就让她死好了,为了那种人,值得吗?”夜云朝的口气很狂妄,在他眼中,除了华青弦以外,任何女人都不算女人,要死也好,要活也罢,休想得他半分怜惜,更何况还害得她染上风寒,高烧不止,

    “不值得,所以,我不是为了救她才跳下去的,我是为了救我自己。”

    男人一脸肃然,压根不上当她的当:“还想狡辩?”

    她摇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相公,假若是我在怀孕后被人推下了水,而且最后还滑胎了,你会把那个罪魁祸首怎么办?”

    闻声,男人脸色顿沉,咬牙节齿:“碎尸万段。”

    “所以咯!我就是在救我自己啊!如果我当时没有跳下去,就中了庄觅珠的诡计,到时候在父亲的面前我就百口莫辩了。”她知道夜云朝是紧张她才会这样,可是,她当时虽然也是咬着牙跳下水的,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计划。首先,天风和天雨都在身边,她不会有事,也不可能有事。退一万步讲,王府里也有大把的侍卫,只要听到呼救声,就算是天风天雨都不在,她也不会有事。所以,她才敢冒那个险的,只是,她低估了这具身体的柔弱程度,实在没想到‘冬泳’后的下场会是如此凄惨。

    高烧了整整一天啊!

    尼玛,不知道有没有烧到四十度以上,反正她就是觉得头不是自己的,整个身子也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疼,又涨,又闷,又……总之,绝对绝对的难受。

    闻声,夜云朝脸上戾气更盛:“所以你就用自残的方式来自救?”

    “不然还能怎么办?让天雨和天风下去,那结果还是一样的,那盆脏水最终会扣在我头上,到时候……”

    华青弦话音未落,男人的长指已轻点她的红唇,道:“别说是脏水,就算是屎盆子扣在你头上,我也能亲手给你擦干净。”说罢,他眼底的眸光微刺,深沉道:“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不许再用那样极端的方式来自保。”

    仔细地想了想他的话,华青弦突然凑了过来:“相公,你真的肯为为擦屎么?”

    “……”

    擦屎,她怎么想得出来?

    只一句话,某门主便彻底败给了她,他是那个意思啊?啊啊啊啊?

    狂燥的门主周身戾气横生,不远处那对‘大丫鬟’识趣地齐齐朝屋外挪去,两人难得一致地想:门主夫人实在是太……变态了!

    “相公,你快回答我啊!会不会?会不会?”

    磨着牙,男人极度别扭地吐出一个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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