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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投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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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有许多话要问他,我这就进屋里找他去!」禧珍跑进大门,春兰连忙跟进去。

子扬与阿布坦面面相觑。

「你们俩还愣在这儿做什么?贝勒爷交代的事呢?」新眉问。

「皇上那儿,知道奕善回府的时候就已经去送过消息了!」子扬答,维持他一贯慵懒的调调。

「那么,皇上已经知道贝勒爷回京了?」新眉又问。

「不仅如此,还传旨召见了。」这回阿布坦答,他的语调就简洁有力许多。

新眉瞪大杏眸。「皇上传旨召见?!这件事贝勒爷知道了吗?」

「刚才阿布坦驾马车进术的时候,我已经禀报过贝勒爷了。」子扬道。

这么说,贝勒爷已经知道皇上要见他的事,却仍留在这里等禧珍格格?新眉若有所思,她回首望向门内,此时格格已经走进后院,不见了人影。

禧珍在屋侧偏厅找到了永琰。

「你为什么下送我回王府?」她站在厅前问他。

「我没说过要送妳回王府。」永琰慢条斯理喝了口茶,答得倒干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禧珍问他。

「嫁出门前,必须委屈妳,先住在这里。」他盯着她的眼道。放下茶杯后他站起来走向门口。

禧珍脸色一白。这意思是说,她连王府的门都进不去?!

忍着一口气跑到他跟前,她瞪着他的眼睛,认真问他:「既然不承认我,那么干脆把我流放在江南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接我回京?为什么还要安排我嫁人?」她真的不明白!

他盯着她好半晌,然后才慢声道:「昨晚妳不也同意,福晋的安排很好?」他声音很冷。

「那是两回事!我要住进王府,光明正大地嫁出门。」她揪紧衣襟,一字一句对他说。

春兰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她站在一旁紧张地猛绞手帕。

永琰沉下脸。「可以,等妳嫁人那天,我会要求额娘让妳进门,「光明正大」地嫁出府!」他走出偏厅。

「我不住在这儿!」她跟出去,固执地对他说。

「现在妳只有「这儿」可以住!」他答得霸道。

「你不能这么委屈我!」她不同意。

「委屈?」他冷笑一声。「新眉能住这儿,妳就不能?住下来就算委屈妳?」

「我……」禧珍咬着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分辩。

他不明白,她说的委屈并不是环境问题!

她要的是个尊重,是他对自己的看重!王府就在京城里,既然她有家,为什么不能回家?

「现在只有这儿能住人!最好的房间新眉已经迁出来让给妳,如果还不满意,三天后我会命人在城郊另赁别业,届时妳再搬过去!至于这三天,就只好先「委屈」格格妳了!」说完话,他不等她回答就径自离去。

禧珍站在偏厅前的小院里,像个木头人似地,瞪着他的背影,眼眶里莫名其妙地冒出泪雾……

「格格……」春兰走上前,忧虑地凝望着禧珍伤心的脸庞。

「好呀,春兰,既然他要咱们住下,那咱们就住下!」她没有表情,喃喃地说:「他要我嫁人,那么我也顺着他的意嫁人!以后等我嫁出府,不再是王府的格格,到时候他就再也管不动我,再也甭想管我了!」禧珍下定决心。

「格格?!」春兰听明白了禧珍的盘算,惊讶地瞪大眼睛。

可禧珍不等春兰反应,便径自走出门口,对等候在门外的新眉说:「新眉姑娘,我不占您的房间,反正不满一个月我就要嫁人,妳原先住哪儿就尽管住着,我只住客房!」

还留在门前的子扬与新眉愣住了。

阿布坦刚才已随贝勒爷进宫面圣,贝勒爷走时虽说脸色是难看了点儿,可也没交代,刚才在偏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互瞧一眼,脸色有些讪讪然。

「如果没有客房,我就打地铺,睡偏厅也成!」见两人没反应,禧珍吸了口气,一脸从容就义的模样……

这两人再互瞧一眼,心底不免犯嘀咕——

看起来,刚才那短短一时半会儿,好像真有什么摆不平的事发生了?

第8章



阿布坦随永琰进宫,他一路毕恭毕敬跟随在永琰身后。

阿布坦原是厄尔特族人,也是噶尔丹旗下副将,当年噶尔丹惨败流亡后服毒自尽,阿布坦随厄尔特部众投奔清廷时,受到官兵羞辱忿而杀人,那时若不是永琰救他一命,一名杀人的降兵早已在战场上被五马分尸!

当时永琰为皇上受了一刀,险些丧命,事后皇帝要论功行赏时,正巧发生阿布坦举刀错杀羞辱他的清兵一事。广场上众人群众围殴阿布坦一人,他却拼死抵抗不肯下跪、更不容任何人再对他羞辱!永琰因此敬重阿布坦是条汉子,便当众对皇帝道:他愿以自己一命换阿布坦一命!

皇帝亦亲眼所见,阿布坦的性情刚烈,确是条汉子,若因此而死未免可惜!

皇帝已有惜才之心,正巧皇帝与永琰虽已认亲,却苦于不能承认永琰的身分,然而永琰的身世既已揭露且曾救过皇帝的性命,他的忠心较之任何皇子尤甚!更何况永琰跟随在皇帝身边多年,皇帝深知永琰的能力与智慧,现下战事既已平息,将来回京后,皇帝将让永琰离开自己身边,委派以更重要的任务!既然如此,那么永琰的性命就需要一名绝对忠心、愿为三贝勒而死的贴身随从,时刻保护!

皇帝略一沉吟,老谋深虑后便欣然同意永琰的要求。

永琰因此救下阿布坦的性命,阿布坦对此感动莫名,当场歃血立誓他这一条命已是三贝勒爷的!自此阿布坦死心塌地跟随永琰身侧,成为安亲王三贝勒的心腹。

回到京城后,阿布坦被安排住进巷底术衙——那便是新眉住的四合院旁,隔邻另一户四合院子。

至于子扬,他表面上的身分是安亲王马尔浑之子吴尔占的教席,然而子扬的父亲,其实是永琰生母的兄长。

永琰生母死后,她的兄长为免一家皆被牵连,因此逃难到江南,不仅改名换姓营商谋利,还娶了淮南盐帮总瓢把子的独生女,直至太皇太后亡故之后,皇帝为寻找亲生儿子,循线找上永琰生母的兄长,子扬因此回到京城为皇帝效命,并于皇帝与永琰相认回京后,被安排进入安亲王府充任教席。

子扬与永琰实际上有表亲关系。

因此之故,子扬实际上是永琰与皇帝的亲信!这也是为什么,永琰能清楚得知王府内诸事,及已故安亲王福晋的一举一动。

「你的意思是,江南行会已经成熟,并且与各地行会早已串连,形成牢不可破的隐性帮会组织?」皇帝召永琰进宫,一见面就问明永琰此趟下江南的主旨。

「禀皇上,苏州会馆茶帮、竹木帮、匹头帮、票帮、盐帮、典当帮、钱帮等,与江西、安徽、福建、广东沿海一带,各帮会、商行、行会皆有联络,往来互动频繁密切,这是臣此趟前往江南,可以确定的事。」永琰谨慎回答。

他这趟下江南,明为接禧珍进京回到安亲王府,暗地里却是为皇上办事!他此趟前去江南,主要目的是为探查江南各帮会集结态势。一路上阿布坦与子扬其实紧随身侧,只不过两人武功高强,且一路易容变装,奕善与禧珍他们,皆不得而知。

「这些三教九流人物聚结,于我朝廷恐将形成祸患!」皇帝沉吟道。

「皇上毋须忧虑。自古以来,即有行会结社一事,商贾集结组织,制定私律,反而有利于社稷安定,怕只怕这股集结力量,被有心人变相利用以实行颠覆,那么就有彻底查察办理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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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皇上,」永琰徐道:「人民社稷以马首是瞻,自古以来没有带头风行、蛊惑人心之首领,就没有乌合之众。」

「你的意思是?」

「对方既然是乌合之众,倘若有邪心,只要揪出群首予以制裁,届时群龙无首、莫衷一是,本来就算有朝廷不容之事,也将归化于无形!」

皇帝收起困惑的眼色,略带沉吟。「只怕那个「首领」不止一人,组织谨密严如行会!」

永琰咧开英俊的笑脸,然而他清冷的眼色却无笑意。「皇上圣明,已经充分明白为臣的意思了!」

「你有所获了,永琰?」皇帝龙颜一哂,悠悠问。

「臣此趟下江南,已查明各地行会组织行头,皆与一秘密组织有联系,这个组织名为「四大会馆」,而「四大会馆」之总馆,竟然就在首善之区紫禁城内。」

皇帝听到这里,不由得悚然一惊。「京城内有秘密结社,朕竟然毫不知情!」

「皇上不必忧心,」永琰维持一贯冷静。「臣推断,总馆设立在此处,一则是藉天子威名以震慑各地方行头,二则为方便观察京畿政令动向,除此之外,皇上坐镇京畿重地,率领的是正义之师,拥有的是全体人民的力量,这秘密结社倒不能有什么其它作为。」

皇帝慢慢坐下,眉头深锁。

「皇上可以不变应万变,臣会尽快查明所谓「四大会馆」与各地行会行头的关系!」永琰对皇帝道。

「有你办事,朕并不担心。」皇帝叹口气。「朕忧虑的是,漠北情势才刚刚明朗不到一年,又需忧虑南方乱起,究竟要到何时,朕这个皇上才能略感宽慰?」

永琰没有出声,他明白皇帝只是一时兴起感叹。

皇上是仁义之君,绝对知道一朝登基为皇帝,便需终身忧国忧民。

倘若是暴虐的君主大可以肆行放态、倒行逆施、弃置天下于不顾。然而皇上是一位真正的仁人君主,满腔热血皆为人民,忧虑之事就不可能有停止的一日,这便是王君的宿命。

「朕听说,你这趟下江南,把岳乐的小女儿给带回来了?」皇帝眼色一敛,忽然提起。

「是。」永琰敛下眼。

「永琰,你居然有空管起王府的家务事来?」皇帝的口气略带些揶揄。

「额娘亲口吩咐的事,臣既然要下江南,接格格回京之事正好可以掩为耳目。」永琰答。

「当真如此?」

「正是如此,臣不敢妄言欺君。」

皇帝低笑两声,然后慢声道:「对你额娘,这回你倒是少见的热心!」

永琰没有答腔。

「朕还听说,安亲王福晋打算让你迎娶简王府的瑞娴格格,当真有此事?」皇帝再问。

永琰抬头看了皇上一眼。「臣尚未见过瑞娴。」

「朕倒见过!秀外慧中,是个好姑娘。」皇帝笑着答,语带玄机。

永琰又没答腔。

皇帝于是脸色一整,忽然对永琰道:「永琰,岳乐的小女儿,名义上就是你的亲妹子!你与格格都是咱们爱新觉罗氏的子孙,这点你清楚而且明白?」

「臣明白。」永琰答。

他抬头,挺起腰杆与皇帝对望。

已故安亲王岳乐,是努尔哈赤之孙阿巴泰的第四子,承袭爱新觉罗氏的血统,永琰即使没有不可告人的身世之秘,安亲王一支也是皇家贵族的血脉正统。

康熙瞪着他私生的亲子,眼色渐渐严厉起来。「这就好。瑞娴确实太年轻,与你差异甚大,倘若你不喜欢瑞娴,朕可以为你另择一门亲事,亲自指婚。」

「臣叩谢皇上!」永琰立即拜跪。

然而他面无表情。

而皇帝深以为,永琰认同自己的安排。

他并不明白,永琰虽然年轻,却精于谋算。他沉稳并且清楚地一步步把持着自己的人生,即使他与皇帝是上下君臣关系、即使两人是至亲父子——但就算是皇帝,也一样不能操弄他的命运!

他会自己找到,他要的女人。

出宫后,永琰在太庙前遇见子扬。

「你上这儿做什么?格格呢?」阿布坦问他。

「格格执意睡偏厅,新眉与我都劝不住,我只好——只好尽快赶到这儿来,亲口跟贝勒爷禀告了!」子扬一脸无力,俊脸上难得出现这般无奈的表情。

「格格要睡偏厅?」阿布坦瞪大眼睛。

永琰冷声问:「她真是这么说的?」

「格格——」子扬察言观色。「她确是这么说的。」退了一步,他离永琰远远地说。

永琰冷着脸。

「这怎么成!怎么能让格格睡偏厅呢?」阿布坦皱起眉头。「你到底是怎么对格格说的?格格为什么执意要睡偏厅?」

「欸,不干我事,你可别三言两句就想罗织罪名到我头上!」子扬白了阿布坦一眼。「你和贝勒爷走后,格格一踏出大门就对新眉说:「新眉姑娘,我不占您的房间,反正不满一个月我就要嫁人,妳原先住哪儿就尽管住着,我只住客房!」接着呢,格格她又说:「如果没有客房,我就打地铺,睡偏厅也成!」就这样,格格转脸就要她的丫头抱来干净被褥,今晚准备要睡偏厅了!」

禧珍的语调,子扬学得维妙维肖。

永琰的脸色难看。

阿布坦回头瞧着他的爷:「贝勒爷,那么咱们现下该先回四合院还是——」

「该回王府就回王府。」永琰冷冷打断阿布坦未完的话。

「可是,」子扬与阿布坦互看一眼,然后异口同声:「格格她——」

「她爱睡偏厅就睡偏厅、爱睡地上就睡地上!她想尝滋味,就让她一次尝个够!」扫过两人一眼,永琰的眼色冷厉如寒冰。

子扬与阿布坦两人,没人敢回话。

「子扬,我已经吩咐新眉照顾格格,如果格格太任性就不必理会,以后也不必凡事都向我报告!」永琰说完话就转身走人。

「欸,贝勒爷——您等等我呀!」阿布坦赶忙追上去。

子扬站在原地,无奈地翻个白眼后甩开他的扇子——

赶来报讯有错吗?

他,这又是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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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禧珍果然不听春兰与新眉的劝,执意睡在偏厅地上。

「格格,您怎么能睡地上?夜里天寒露冻,是会生病的!」春兰急得不得了。

她以为那名叫子扬的男子,去跟贝勒爷说过后,贝勒爷就会回来劝格格,可谁知到了晚间还不见贝勒爷的踪影!

显然格格太任性,让贝勒爷动了火,就干脆什么也都不管了。

「是呀,格格,您要真睡地上,回头叫我怎么跟贝勒爷交代呢?」新眉加入劝解,她也是一脸着急。

可禧珍却不为所动。既然春兰不帮她,她便径自铺好了垫被,然后钻进被子里蒙头睡大觉。

「格格!」春兰急了。「您要真睡在这儿,那么春兰也只好陪您睡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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