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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养个儿子来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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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银月国国号天宏十年
正是芒种时节,坡上的绿草如茵。运处有着一方山林,而另一头是一方大庄园。左无邻、右无舍,孤立在田野之中,可尚未荒废。
庄园后花园里的各种花卉开得正艳,为凄凉颓废的祁家庄添加了不少的生气。
刚年过四旬的祁寒轩已是两鬓发白,一脸沧桑,远处看上去仿佛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浓浓的忧郁之中,令人为之心酸不已。
此刻孤独地坐在凉亭里美其名是在翻看着帐本,实则兀自发呆的他右手上拿着已经变凉的花茶,一个不小心,竟把还剩下大半杯的茶水全倾倒在他面前薄薄的帐本上。
'啊,爷,您弄湿帐本了!'
刚好顺着花园曲径走过来的管家程伯见到此景,忍不住惊呼道。这才总算回过神来的祁寒轩却低头看着被自己弄脏的帐本,露出了一抹苦笑。'无妨。反正都快要关门大吉了,没有什么打紧。'
'爷···'程伯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怎么忍心看他变得如此的落魄?可他只是一个任人使唤的奴才而已,根本帮不上爷什么忙。'爷为何不向欧阳爷求助?'
欧阳家和祁家世代交好,尤其到了爷这一带,他们两位少当家在年少轻狂时还曾经一同闯荡过江湖呢。后来欧阳爷回去接任黑鹰帮帮主之位,而他家爷呢,对江湖上的腥风血雨甚是反感,因此选择了投资做生意。虽然选择的路各自不同,可他们依然来往密切,私交笃定。直到九年前,爷收到欧阳爷的飞鸽传书后,连夜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去了趟路途遥远的古龙城附近,却败兴而归,回来后还大病了一场,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在迁怒,爷从此便跟欧阳爷断了一切的来往。
平时他们这些老仆们都在私底下猜测能够如此让一向清心寡欲的爷大动干戈的事情八九不离云飒英那个扫把星。不过他们这一猜,倒也真的是猜对了。
初时,欧阳爷在路经月影城时,亲自来过两,三回,可当时爷还在气头上,当然不肯跟他见面。想欧阳爷在江湖上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吃过几次的闭门羹后,可能也觉得自讨没趣了吧?这才不再上门了。不过凭两位爷以往的交情,如果爷此刻有求于他,欧阳爷也不至于不肯伸出援手,就看爷怎么定夺了。
'哼,我当没有认识这个人,以后休在我面前再提起他。'祁寒轩口气冰冷地说道。一张虽带着沧桑却依然俊美的脸庞上尽是寒霜,令人望之却步。虽然过了这许多年,他仍是无法释怀当年好友没有想尽办法留住云飒英和天儿的事情。凭黑鹰帮的势力,凭欧阳雄的武功与心机,如果真想留住他们,单纯的云飒英和才七岁大的娃儿又岂能是他的对手?结果他只是意思意思的在事后写信告诉了他那么一句而已,想想就可恨。
'是,老奴逾矩了。可有个问题摆在老奴的心中已经十多年了,实在不吐不快呀!'仗着自己在祁家里呆了一辈子,程伯决定豁出去了。'老奴一直想问爷,这些年来到底恨不恨云姑娘?'
想来,一切都是云飒英那个扫把星惹出来的祸。如果当年爷对她没有动心,善妒且没有容人之量的夫人就不会设计陷害那位云姑娘了;如果夫人没有设计云姑娘的话,爷又怎么会一怒之下把夫人关在'如梦轩'里整整八年之久呢?如果夫人没有受到那样的惩罚的话,也就不会耐不住寂寞而跟管家一起卷款私逃了,如果夫人和管家没有偷走祁家里所有价值连城的祖传宝物加上祁家的传家之宝擎天剑的话,祁家又怎么会落魄至此?不过最可恨的是云飒英竟然抱走了尚在襁褓中的少爷!经过一连串的打击,爷再也无心打理生意了,于是祁家名下的商行一个接着一个的关门,现在连最后一间赖以维持生计的布庄也快要关门了,可算是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而害祁家落魄至此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扫把星云飒英,所以他才会有此一问。
而闻声,祁寒轩却毫不犹豫地摇头道:'如果真要怪,我也只能怪自己当年的糊涂而已。现在回想起来,我真傻,明明知道英儿的为人,还那样冤枉了她!欧阳说她对我的孩儿极好,想必她从来不曾真正怪过我当日的翻脸无情吧。她就是那样一个人,没有心眼,单纯善良得招人喜欢。孩子在她那里我放心得很,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一直有个感觉,好像她要带着我的孩子快要回来了···'
一提起云飒英,他的神采飞扬,眉宇之间尽是对她的思念。当年已有家室的他配不上她,如今一跌不振的他也配不上她,但是他真的好想她,只要能再次见到她,就算让他去死,他也愿意。
而见到主子的这番模样,程伯无奈地笑了。也不知道那位整天傻笑的云姑娘到底有什么天大的魅力,让他家的爷至今无法对她忘情?明明她才是发生一切的祸根,他家爷怪夫人怪管家怪欧阳爷甚至怪所有的人,却从来舍不得去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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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祁傲天那天一时的失常以外,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又到了三个月一次下山采购的日子。一如往常,云飒英负责提东西,祁傲天则负责采购东西。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没过一个时辰,已经买齐了所有的东西。这时已是傍晚时分,就算从现在赶回去,只怕天黑之前他们也到不了家。不过即便如此,母子俩因为害怕引人注目,都不想在城里久留,更没有心情在城里到处闲逛,一心急着打道回府。
可才走了一会儿,无意间,云飒英的眼睛瞄到了一抹似曾相识的人影正好走出本城远近驰名的酒楼——飘香阁。如果换做是平时,她对熟人避之惟恐不及,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地多瞄了几眼那个中年男子,这才认出他竟是昔日祁家庄里的田管家。
'你在看什么?'看见她正在看一个相貌平庸,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祁傲天心底当然感到极为不舒服。所以语气未免太冲了些,不过一向少根筋的云飒英根本没有注意到。
'我想知道他的落脚之处。'
当年她抱走祁大哥的孩子,一晃已过了十六年了,也不知道他的日子到底过得怎么样了?太多的挂念,太多的愧疚瞬间盈满了她的心田,于是她当机立断道。
'那个人到底是谁?'嫉妒欲狂的祁傲天恨不得一掌打死那个胆敢引起她注意的华衣男子。瞧他一副土财主的熊样,也不知道她到底看上他哪里了。
'嘘,跟上去再说。'云飒英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仍是健步如飞。祁傲天虽然满心的不乐意,也只好亦步亦趋地跟上她的步伐,随着那名男子走进了城里最大的悦来客栈。
'客官,你们是夫妻吧?要住房吗?'
客栈掌柜看见一对年龄相仿的男女走进来,其中女的做了少妇的打扮,虽然奇怪为什么所有的东西都由少妇来提,不过阅人无数的他识相地没有露出一丝丝讶异的表情,勤快地迎上前去招呼道。
而闻声,祁傲天满心的不悦立刻一扫而空了。他本来就相貌英俊,身材挺拔,此时再露出春风般和煦的笑容,那翩翩神采看得连掌柜也看呆了。
'嗯。我们要一间上房。'
片刻后,他们在小二的引领下脚步轻盈地走上了二楼。不愧是明月城手屈一指的大客栈,不多时便送上了香气四溢的名菜。今天祁傲天心情很好,那一句'你们是夫妻吧?',简直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云飒英刚才一心惦记着田总管,并没有注意到掌柜的到底说了些什么,所以看着他没事一直笑,觉得有些奇怪。
在树林里他们可没有福气吃到这么好料的,所以两个人一看到满桌的美食便大快垛颐了起来。等他们吃饱喝足后,小二领着几位仆役抬进了一只大浴桶还有几桶热水和几桶凉水。
难得心情如此好,一向习惯精打细算的祁傲天还破天荒地打赏了钱,高兴得他们直向他道谢。
等他们退下去之后,祁傲天细心地把水温给调好,连云飒英的换洗衣物也准备好,这才把满怀着心事的云飒英推进了屏风后面。
云飒英平时就喜欢泡澡;但今天也未免泡太久了,祁傲天在外面竖起耳朵聆听了半晌也没有再听到半点动静;担心她可能是泡澡泡得太舒服而不小心睡了过去,于是直接到屏风后面一看;原来她大小姐正在盯着浴桶的边缘兀自发呆呢。
此刻的她长发四散开荡在水面;被热气熏得晕红的脸上有几颗晶莹的水珠;而红润的双唇透着淡淡的玫瑰红;正散发着一股诱惑人心的性感。
祁傲天发现自己的一颗心正在蠢蠢欲动着,根本不敢往下瞄去,趁自己还能把持住自己时赶紧背转过身去了。
'水都变凉了,你这样泡太久;对身体可不好。'
一开口他才知道不知何时自己的嗓音竟然变得粗哑难听;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我知道了。'
被他的声音回过神来的云飒英红着脸应了一声;等他出去后忙不迭地擦干身子;穿妥衣裙就走出了以屏风隔开的浴间。虽然他们母子平时相处时态度亲昵,还每天同床而眠;但是打从祁傲天年过八岁以后;他们再也没有一同洗过澡了;所以云飒英此刻会感到脸上发热是很正常的。刚才好在她只露出了一颗脑袋在水面上,否则被他这样看光了,她也会感到难为情的嘛!
祁傲天看见她走出来了,倒也没有唠叨她刚才发呆的事情,拿着干净的衣裳;就转进屏风后面去了。
云飒英一边听着他弄出来的哗啦哗啦声音,一边思索今天所看到的。祁寒轩虽然对底下的人慷慨,身份观念却很强,就算那个人是他最信赖的祁家庄总管,也不会让他穿着绫罗绸缎到处乱跑。而且他一副大摇大摆的样子,活像土财主一样架势十足,完全没有当人家奴才的模样。
难道祁家里发生什么变故了?云飒英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只觉心头揪紧了一下。
当祁傲天洗完澡走出来时,见到的就是她眉头深锁的模样。'怎么啦?有什么心事吗?'
云飒英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尤其祁傲天特别排斥关于祁家的任何事情,她更加不敢说了。
'没什么。'
祁傲天心细如发,又聪明过人,马上就猜到傍晚时看到的那个男人跟祁家大概脱不了关系。可是他目前急着突破他们之间的母子关系,回去认祖归宗仿佛是唯一的好办法,于是当下也没有追问下去,先帮她擦干头发;再熄灭蜡烛后,陪着云飒英等待入夜。
他们房里的窗户被月光染了银色。此刻炕床上并肩躺在一起的云飒英和祁傲天却同时转着不同的心思。一向散漫的云飒英难得凝神注意外面的动静,准备只要三更一到,就出去找那个姓田的男人。而祁傲天呢,满脑子里都是稍早在屏风后面看到的一幕,虽然当时他只看到了她露出水面的小脸而已,但是熟悉她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的记忆却挑这个时候浮上了他的脑海;害他顿时心思如潮。
偏偏此刻两个人躺得近;她身体上的香味直往他的鼻子里钻,柔软的手臂还紧挨着他的肌肤;他立刻觉得血气上涌;浑身一下子热了起来。想来他也不过是正血气方刚的年纪;身旁躺的云飒英又是他打从有记忆开始爱上的人,再忍得下去他就是圣人了。
几乎是抱着豁出去的心情,祁傲天借着蒙胧的月光准确地吻上了她柔软甜美的双唇。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但她清醒的时候却是头一回。
云飒英的双唇合得紧紧的,祁傲天尝试了几下都无法把舌头探进她的口腔里后,改而用舌描绘着她的唇形;有时还会含吮她玫瑰般柔软脆弱的唇瓣;吓得云飒英终于惊呼道:'天儿;你要干。。。'
可怜她连后面的两个字'什么'都没有说完;就被他直捣黄龙的灵活舌头给惊呆了。如果今天胆敢占她便宜的那个人是别人的话,她大可以狠下心咬掉他张狂的舌头,可他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呀!无论如何她都不能伤害自己的心肝宝贝。
奇怪的是被他这一吻;她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似的,浑身软绵绵;所以只能任由他对自己为所欲为了。好在他还有分寸,除了吻得她浑身发软;呼吸急促;脸红心跳以外;倒也没有再对她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一吻结束后;两个人都没有勇气去看对方的脸;也不敢随便开口;一边努力的平复着喘息声;一边等待深夜的降临。
等三更一到,母子二人,悄悄地飞身翻出了窗户。之前祁傲天已经从小二的口中探听出了田总管住的是哪间房,于是直接找上门去把他给引出了较僻静的地方。
本来云飒英只是打算从他的口中探听祁家目前的消息而已,不料姓田的一见到有人想找他的晦气,立刻从怀里掏出了家伙。祁家算来也是江湖世家;只是到了祁寒轩这一代弃武投商了而已,所以祁家庄里的管家身怀武功其实并不奇怪。可月光下,云飒英看得分明他拿在手上的那把短剑竟是当年逼得她跟祁家决裂的擎天剑,心里不禁产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祁寒轩如何看重这把祖传的宝剑,她是清楚的,如今这把擎天剑却落在这个姓田的手里,想也知道祁家出事了。
生平,云飒英除了徒手制服过一头疯牛以外,从不曾以自己的武功伤害过任何人。可是此刻她却难得地动了杀机。
一时间掌风凌厉、剑光霍霍,祁傲天在旁已看不清两人身影,只觉一阵一阵的寒风从月光之中横杀过来。过了一会儿,突听的那中年男子一声惨叫,身形已半空中跌落在地,挣扎着以剑支地抬起头,'哇'地吐了一口血出来,面如死灰。云飒英并没有进逼,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他不放。那人动了动嘴角,手中寒光一闪,削铁如泥的擎天剑直刺云飒英胸口。云飒英闪电般抓住那人的手腕转了个方向,那人的短剑已重重插入自己的肩头。
在旁观看的祁傲天见到这一幕,惊讶地发出了'啊'的一声。认识她十六年,从来不知道她也会出手伤别人。再看那人,受内伤在先,剑伤在后,根本没有还击的能力,只能无力到瘫倒在地上,任她宰割。
'说,你的手上怎么会有擎天剑?'云飒英的声音不自觉地轻颤着,穿着布鞋的右脚则狠狠地踩在那人的胸膛上,倒是并不急着把插在他的肩头的短剑给拔出来。
第七章
    黄昏之时,到了离城二十余里之地,云飒英和祁傲天停在一条河边休息。
赶了一天的路,两个人都觉得肚子饿了,拿出包袱里的干粮吃了起来。填饱了肚子,祁傲天便去河边拣了些枯枝枯叶自行生火。
生起了火,两人在火堆旁边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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