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婚,宠你没商量-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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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一骞跟在她身后,默默的给她买了份八宝粥。提醒她,肠胃不适,少吃快餐食品。
何处哪里肯听,沿途再买了一个肉夹馍,研究中西饮食文化的差异。曾一骞看她就一小孩心性,无奈的笑笑,也就依了她。
快到学校时,何处才忽想起一个问题,转头狐疑的看着曾一骞,“你那天送我去医院,是怎么进到我宿舍的?”
曾一骞挑眉,“我说我侄女生病了,她就带我进去了。”
何处抱着一袋子汉堡,也不予他计较。曾一骞那小模样老少通吃,想必楼管阿姨都被他衣冠禽兽的模样蒙骗了,不然怎能随便放他进去。
“停车!”何处突喊一声,还不等曾一骞把车停稳,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曾一骞怔住,他刚刚还因为她主动找话说而沾沾自喜,不到一秒钟的工夫这丫头就变脸比变天还快,二话不说,避瘟疫一样逃开他,心中不由怒火上升。
何处急乎乎的下车,是因为她看见萧逸进了学校。虽然离校门口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何处相信,萧逸的背影,她是不会认错的。
何处顾不得多想,赶紧抄了个近路一口气跑到宿舍楼下,看情况萧逸好像还没走过来。呼出一气,忽然没了力气。心脏“砰砰砰”乱跳,喘着气差点直不起腰。
“何处,你又跑去哪了?”楼道里碰到葛荀,她看着何处身上的大T恤,倒退了三步,“咦,你这是穿谁的衣服呢?”
何处也顾不得多做解释,她这么匆忙就是为了换下身上这行头。刚跑回宿舍,没想到在门口竟遇见了阮卿卿。
何处悲叹的想,看来自己生了一副不能做坏事,一做坏事就被抓的体质。
阮卿卿看着何处,淡淡一笑,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说,“何安安,如果萧逸知道你在外面玩得这么疯,他该怎么想呢?”
“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真的不是。”何处喘着气连连摆手。
其实以她的性格犯不着跟阮卿卿解释,她只是怕阮卿卿在老家胡说八道,她这样的身世,容不得沾上半点污点。不然落人话柄,准会说她,父亲贪污受贿女儿也不着调。更重要的是如果萧逸知道了,不知又会多难过。
随后,何处给阮卿卿乌七八糟的解释了一通,最后发现,自己越解释越糊涂,到现在,自己都不明白,怎么会弄成现在这种模样。
阮卿卿还是淡淡一笑,那笑带着冷,带着讥讽,带着一些看不明白的情绪,还有明显熬夜留下的红血丝,她说,“何安安,你以为萧逸不知道你的夜不归宿吗。”
何处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一番举动像个傻瓜。她在干什么?掩耳盗铃?还是岂求阮卿卿能在萧逸面前替她说句公道话?
慌乱的心终是平复下来,何处再开口声音已平静,她说道,“你把自己包装得跟白莲花似的,我没意见。可你不用刻意把我抹黑,因为我衬托不了你什么。”
阮卿卿站在葛荀的化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精致的脸庞,忽然莞尔一笑,说道:“安安姐,你多想了。在萧哥哥面前,我不会多说什么的。”
不待何处说话,她又继而说道,“我听说安安姐跟曾大哥很熟。我和曾大哥虽然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我希望安安姐能介绍给我们认识。”说完又冲何处一笑,踩着高跟鞋嗒嗒了走了出去。
葛荀从门后跳出来,说道,“这丫头指的曾大哥是曾一骞吧?她不会又瞄上曾大公子了吧?”
何处张了张嘴,一句话说不出来。这阮卿卿在北影只不过才进修了一个多月,怎么就这么变化莫测了。
正文 58 患得患失
何处刚换好衣服,就接到萧逸的电话。匆忙下了楼,就看就看见萧逸站在宿舍楼下,右手提了只袋子,一脸审视的看着她。
而他的另一边,曾一骞也提了只袋子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她,语气带了丝宠腻,“真是个粗心的丫头,下车早餐都没拿。”说完,把袋子塞到她手里。
何处顿时滋生了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她甚至怀疑,如果这一切不是巧合,就是曾一骞安排好的。
萧逸走近来,皱了皱眉说:“何处,从昨晚就打你手机,一直不接。”
何处不敢转头看萧逸。那日她被曾一骞送进医院,手机就落在宿舍里。她不想让萧逸知道她生病而陪在她身边的人是曾一骞。思索着编个什么理由能说得过去。
萧逸又看了一眼曾一骞,问:“你们整晚在一起?”
何处连忙否认:“不是,不是,我们今早才碰到的。”说完,盯了一眼曾一骞,示意他不准多说一句话。
曾一骞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你们聊。何处,改天再一块吃饭,你们学校领导找我有事,我过去一趟。”说完就转身走了。
萧逸低头看了眼何处手中的早饭,“你已经吃过了?”
何处注意到他手里的袋子好像装着豆浆之类的东西,立马摇头说:“没有,这是我给葛荀她们带的,我自己的忘买了,回来路上正好碰着曾先生,我顺道搭了他的车,结果下车的时候把早餐落在他车上了。”
何处也是个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主儿。一席话编得天衣无缝。这还要感谢曾一骞提前给她搭了个好台阶。她在买早餐的路上遇到来S大办事的曾一骞,也是常理之中的事。
萧逸听了,脸上闪过释然,笑着说:“找个地方一块吃,给你买了粥。”
何处埋头喝粥的时候,又想到一个让她忧伤的事实,那就是萧逸这个人很适合结婚。
初三有那么一段时间,何处的爸爸出差在外,保姆又请了一个星期的事假。而她不知为什么事与萧逸闹了矛盾,正在冷战之中。
那时候的她还是千金大小姐,娇气任性,颐气指使。容不得别人说她半点错处。傲娇的小脾气,即使饿肚子也不好意思到萧逸家蹭饭。
每次她进教室后,都有同学给她传饭盒,里面有时候是炒饭,有时候是煎蛋培根。同学起哄,她才知道这些饭是萧逸拿过来的。
吃了几天的饭盒,何处也就原谅了萧逸。主要是她不能忍受,每每萧逸出现她的教室中,引起的女生轰动。
于是某一个清早,何处洗漱完毕,跑到萧逸家,坐在餐桌旁,等待萧母的可口早餐,却发现那个给她做早餐的人竟然是萧逸。
而萧逸的爸妈是陪同她爸爸一起出公差了。
相比何处家中的乱七八糟,萧逸的生活自理能力让她叹为观止。
从那时何处就想,萧逸这样的人才,不把自己嫁给他会让她觉得资源浪费。
“何处,我看到你递出的简历有上海的公司。”何处与萧逸共用一个邮箱,他这样问,自然是查阅过她发邮件的地址。
何处点头,拿了只奶黄包吃起来。
萧逸沉默了半晌,说:“北京没有合适的么?”
何处挺艰难地把包子吃下去,觉得五分钟之后她可能要泪奔。
大学岁月,荏苒而过。在这么一个有五千年文化积淀的祖国之都——北京的某个高等教育学府里,沐浴在多方文化的熏陶下,她何处除了和萧逸谈恋爱之外,心无旁鹜地修炼了三年;临着还有不到一年毕业,所有的同学都在找工作时,由于艳照风波,只有何处天天窝在宿舍里。
不过何处心情郁闷之余也没闲着,列了一个长达160行的表格,把一切有可能录用她的公司都放上去。
同系的同学除了考研的,大多数都应聘老师,何处自认不能为人师表,只能把目标盯在企业公司上。挨个地投简历,回复却了了无几。
何处对回复的那几家公司勘察了几番,精明发现都是些皮包公司,而他们在电话里只问何处一个问题,那就是照片上的是她本人吗?
何处学的是有名无实的中文。而中国最不缺就是中文。用葛荀的话说,小学毕业的都可以自称中文系。
于是何处发现浩大的北京城,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当初她爷爷替她把专业改成中文,她就看到了自己和中国最伟大的古典小说家曹雪芹的相似之处。用八个字概括:怀才不遇、命途多舛。
当初她考来北京很大部分是因为萧逸,但她成绩没他好,天分没他足,在高考这件事上何处尽了最大的努力,却依然没有考上北大。
在北京的这几年,何处一直努力朝他的方向奋斗。但谁也没向她保证过,奋斗就会有结果。
何处说:“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宿舍修整一下。葛荀生日快到了,我得给她准备点东西。到时候你也叫上薛浩然来聚一聚吧。”
萧逸叫住她:“你昨天一晚上干什么去了?”
何处头也不抬的说:“我去英语角练口语去了。你知道,现在出去应聘,连自我解绍都得用英语。”
萧逸笑着说:“你准备面试之前,可以找我帮忙,我英语还是不错的。”
送走萧逸,何处溜哒着往回走。手里还提着那袋子汉堡。心想着,如果她在北京找不到工作,只能远走他方,那时她就真的远离了萧逸。那她曾经奋斗的目标都失去了意义。可是不远离又能怎样,萧母说过,她不是他最好的良人。
感觉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一抬头,就看到曾一骞玉树临风的靠在他的车上,望着她似笑非笑。
何处调转头就朝另一边方向走去,才走了几步,一股极大的力道从后突掩而至。她未作提防,往后踉跄了几步以为快摔倒时脊背砰地撞上曾一骞的车身。然后他整个身子袭上来,毫无表情的面庞一步步放大,直到鼻尖几乎相触。
他细细端详她,光洁的额头、挺直的鼻梁还有弧度优美的唇形,黑黝黝的眼睛圆瞪着,跟小鹿似的难掩惊恐。
无可否认,这张完美无瑕的面孔让他*熏心,让他像个出入情场的愣头小子一样患得患失。
甚至为之吃醋。
正文 59 事事不如意
“曾,曾一骞你发什么神经?你别胡来!”何处惊慌失措。周围不时有人经过。
“现在慌了?跟我装冷淡装高贵那会儿怎么不慌?当着我的面跟你小男朋友撒谎怎么不慌?嗯?”
曾一骞鼻息贴着她耳盼,把手搭在她的细腰上,隔着衣服仍能感觉触手的柔软细滑,他恶劣地捻了下,想起上次在公寓里旖旎的触碰。不由得连质问的语气都带了几分色情的味道。
这个曾一骞,真不能把他当成好人。何处细白的脸上染了一层羞愤的粉酡。扭动着身子试图从他怀里挣脱开。
可是曾一骞将她钳制得牢牢的。任她怎么挣扎都逃不开他怀抱半分。满心嫌恶地一句一顿忿恨地说:“怎么着?你又想对我非礼吗?那好啊,就在这!你有胆子就做!”
她颈下衣领里露出的皮肤都是潮红色,胸脯微微起伏着,鼻翼轻耸,方才眼中惊惶的神色完全被决不妥协的两团火焰取代。
她在赌。赌曾一骞不会当众羞辱她。
曾一骞见她是横竖软硬都不吃,双手也因为他的钳制红肿起来,他一时有些不忍,松开少许手臂的箝力,小心拉开他们身体间的空隙。
“你不是要做吗?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何处嘲讽地笑,反正这里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也不怕遇到熟人,放开胆子说,“你是人物,你有权有势有钱,我一个小老百姓拿什么敢跟你斗?你摇摇手指尖,我应该感恩戴德爬过去舔你脚趾头才对;你愿意要我,我应该回家烧高香拜祖宗才是;难得你纡尊降贵大发善心送我去医院,我明天该去庙里还愿;多少人修几辈子也修不到的福气啊……呸,我恶心死了。”
曾一骞的瞳孔开始收缩,久久,方道:“这样的话,你还真的敢说啊……”
“有什么不敢说的?”何处盯着他,冷笑,“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好好在学校里呆着?偏偏跑去酒吧那种地方打工?你以为我愿意招惹你这样的色狼吗?你以为我是在装清高博得你的注意,就是为在这里被你这样轻薄刁钻无礼的对待?”
说着她发狠推开他,曾一骞却恍若不知,只是凝目注视她激愤的眼睛,铁青的脸肌肉紧绷,涌动的戾气几欲喷薄而出。良久才轻轻问:“至于吗?讨厌我到这种程度?”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何处深深呼吸,等待新鲜的空气缓慢将激烈起伏的情绪安抚如常后才又说:“我们不是一类人。我不是你自以为出到一定价码就能带走的女人。我连我男朋友的钱都不用,更何况是你的,所以请你以后自重,不要再拿着那些肮脏的钱在我面前显摆。这次你送我去医院,我很感激你,欠你的钱,我一定会如数奉还。也请你不要打电话或者找别的机会与我接近,我没有那福分。”语气果断,绝决无情。
曾一骞的表情变得很古怪,因太复杂而难以解读,盯着她,很长一段时间不说话。
清晨的光影里,椅在车上的少女眉目如画,睫毛浓密,眼神清亮,唇角紧抿,柔弱却坚毅,宛如夜明珠般闪闪发亮。
曾一骞的眼瞳由浅转浓,最后嘴角轻轻一抿,似笑非笑带着轻蔑嘲弄的味道,慢慢说:“何处,你别太嚣张。恃着张脸张牙舞爪的,你不爱玩,爱玩的多的是。”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说话也忒不知道分寸了。
“那就最好。我们总算达成共识了。”何处抬眉挑恤的看了他一眼,甩甩头发一溜烟跑了。
曾一骞心里象被什么剜了个大洞,本是艳阳高照,却有凉风出入冷飕飕的,回过神时何处的身影早已不知去向,坐上车手抚着眉,微低下头,最后狠狠捶了下方向盘,紧踩油门,飞一般驶出去。
他快要被何处气死了!
假期总是过得特别快,国庆七天何处除了去了趟医院外,就这么病了一场病过去了。
宿舍的其他人都回家渡假回来了。何处没对任何人提起自己生病的事。生活仍在继续,可是生活中烦恼的事依然一样不少。
邻居方阿姨打来电话,说爷爷高血压病复发,住了十多天的院。怕她担心,出院后才敢通知她。
何处还没来及及沉浸在自责当中,学校给她下了最后摧邀通牒。她方才想起自己的学费还没交,这次不管是不是曾一骞从中作梗,学校让她托了一个多月,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看着别的同学忙进忙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