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婚,宠你没商量-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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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开始大哭,仿佛心里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口。她把她的委屈一古脑地往外倒:“我也明白,我爸出事后,我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所以我这么谨小慎微地维持着我跟他之间的关系,我怕我天天缠着他,他会烦。我努力的自力更生,怕他认为我失去父亲,就一无事处。我看见他和阮卿卿在一起,我就假装不在意,知道他和薛嫣然在一起,还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卑鄙地想,我是萧逸身边唯一的公主,任何接近他的女孩都是炮灰,都没有好下场。为了缩短跟他的距离,我拼命学习,拼命考研……还要拼命拒绝你……”
说到最后何处踉跄的站起来,手脚也开始哆嗦,曾一骞连忙抚住她。
何处看着曾一骞,眼里突然亮得灼人,满怀希翼的说,“曾一骞,你帮我去找他好不好,我要找到他。他是我的空气啊。我没有了空气,我活不了的啊。我干嘛还要留在这读研,我要陪着他,听说他去了美国,我也去美国。他在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去。你那么能耐,肯定知道他在哪里?是不是?”她的眼睛盯着他,一句一句的说,“你不是想要我吗?只要你帮我找到萧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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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何处有些晕,我也很晕……所以我果断的在这里卡了……
正文 89 何处,我们正式交往吧
何处的脑袋跟浆糊似的,她已经思考不了她每个字连起来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曾一骞突然放开她。何处踉跄着差点摔倒,努力将自己站稳,却突然挨了一巴掌。
何处捂着脸,惊讶地看着他。
曾一骞满身戾气:“他是空气?那你爷爷呢?你爸爸去世了,你都能好好的活到现在,你竟说他是你的空气?”
何处跌坐在泥地上,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曾一骞吸了口气蹲了下来,与她面对面。她哭,他就看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何处哭够了,用力地抽了抽鼻子,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说:“我……我疼。”
曾一骞心脏猛一收缩,何处已经惨兮兮地举起自己“受伤”的部位向他展示:“流血了。我……疼。”
何处本就有些醉醺醺的,吐字都吐不清,语气还带着撒娇的味道。
曾一骞吓了一跳,连忙握住她受伤的手,睁大眼,终于在右手食指上看到一个小小的浅浅的伤口。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说:“你活该。”
可不是活该?何处自己也承认,垂着头一本正经地说:“我知道错了。”
曾一骞还真当她知错了,一低头却听见她在笑,“嗤嗤嗤”像个小疯子,嘴里嘀嘀咕咕地说:“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涌动而出的怒气憋了回去,伸出手想把何处抚起来,她却自己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跟个不倒翁似的。
曾一骞连忙扶住她,不扶还好,一伸手她“呼”一下直扑进他怀里,挣扎半天站不起来,双手抵在曾一骞胸前哼哼唧唧地说:“我能站稳,能站稳……你不用扶我……”
曾一骞本来一肚子的气,突然间就跟撒了气的气球似的,“扑哧”一声没来由就乐了,闷闷地笑说:“你倒是站稳啊?”
何处还醉醺醺地趴在他怀里,两只软软的热乎乎的小手抵在他胸前,下巴垫在他胸膛上,仰着脑袋傻瓜兮兮地看着他,“我刚才……喝多了,胡说八道呢……你别生气。”
她是喝多了,而且喝傻了。像个居心叵测的小鬼一样软趴趴地伏在曾一骞胸前。
曾一骞低头看她。她真漂亮,喝醉了尤其漂亮,一张小脸粉扑扑的,漂亮的眼睛里眸光流转,他只觉得就算是揉入了漫天的星子也不可能会像她这样漂亮。
她仰着头看他的时候脸蛋和他离得很近,他只消一低头就能深深地吻住她,曾一骞忍无可忍地叹了一口气,说:“你也知道自己喝醉了。”
说着他一手捏着她的胳膊,转过身背对着她,蹲下身,说道:“上来。”
曾一骞背着何处往前走,没有再说一句话。何处神思恍惚,任他背着她,趴在他的背上,像一只被他捡回去的流浪猫。
上了车,何处因为之前哭得太久,有气无力,只觉得浑身难受。
曾一骞感觉她的手异常的冰冷,给她捂了捂,何处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也没说话也没挣扎,像魔怔了似的。蜷缩在座子上又开始无声无息的掉眼泪。
曾一骞都不知道她究竟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却总有办法把他的一颗心搅得乱七八糟。叹了口气,用拇指轻轻帮她把眼角的泪水拭下去。
她比他初认识时,瘦了很多。脸色惨白,本来就是那么点点大的人,现在缩在宽大的座椅里,像一只被人遗弃了的小猫,那么小。唯有头发,黑亮健康,他每次见到的时候都有想要伸手摸一摸的冲动。
可她每次见他都伶牙俐齿滑不溜丢的,叫他简直爱也不是恨也不是。现在总算是安静了,曾一骞的手一直不停地把她额上的头发向后拨去,露出她漂亮光洁的额头,他看着看着其实很想吻一吻,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是慢慢地把脑袋向她凑近了一点点,低声问:“饿了吗?想不想吃东西?”
何处不说话,眼帘轻轻一垂,整个人又往座子里缩了一点,所以他忍不住又问:“你到现在还没吃东西,不饿吗?这附近有家24小时店有卖灌汤包,薄皮大馅,想不想吃?”
何处还是不说话,双手抱膝,把头埋在里面,抽抽噎噎,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
曾一骞抓住她一只搭在外面纤细白嫩的小手紧紧地扣在手心,慢慢地哄着:“你有哪儿不舒服吗?”
所以说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总是习惯下意识地欺负那个更爱你一点的人。何处和萧逸在一起的时候,什么事都自己抗着,就连今天突然知道他出国,都没狠下心来抱怨他。
然而一到了曾一骞身边,却连小手指上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都觉得受不了。何处抬起头,不折不挠的翘起那根受伤的小指头,向他抱怨:“你把我弄受伤了,我疼。”
曾一骞叹气,他知道,他都知道,她疼他也疼好不好?
曾一骞把车开到24小时营业的药店,买了点醒酒药还有创克贴,记得她胃不好,今晚没吃饭又喝了这么多酒,又买了些胃药。
上了车,曾一骞打开车箱内的灯,对着何处手指尖尖上的那个米粒大小的口子用创可贴帮她包扎上。端详了一会儿曾一骞忍不住叹了口气:没见过这么会虚张声势的!
其实也不是何处虚张声势啦,她就是心里难受、浑身都难受,整个人跟火烧一样又热又难过,胃里翻江倒海,想吐一时半会儿却又怎么也吐不出来,窝在座椅里捧着自己的胃,直哼哼:“我胃也难受。”
曾一骞不知道此时应该对她气好,还是疼好了,黑着一张脸,加快车速回到家中。他一直把何处抱到卧室的大床上才放下来,想去给她拿个毛巾擦脸,胳膊却还被她紧紧地攥在怀里,大概是哪里疼,哼哼唧唧地只是不肯撒手。
曾一骞没办法只好回身抱她,自己坐在床边,把她半抱着小心地揉她的肚子,低声问:“这里疼?”
何处摇摇头,蹭蹭自己的脑袋。示意自己头痛。今天晚上她一直在不停的奔跑,冷风灌过她的脑仁,当时不觉得难受,现在麻木的神经缓和过来,头涨得难受。
曾一骞摸摸她的头,又问,“这里疼?”
何处“嗯”了一声,脑袋枕在他大腿上,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曾一骞受不了她这种目光,别过脸气冲冲的训她,“你还敢不敢一个人跑出去喝酒了?”
何处睁着眼睛没搭理他,注意力全在他手腕上的那条红线链上。
那是她编的手链,拉环式的,还拴了两粒玛瑙小坠头。何处躺着,看着那两粒红色的小玛瑙在她眼睛上头晃呀晃的,晃得她眼晕。
所以何处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想把它捉住了,可是她喝醉了头晕手软,曾一骞的手一直在动着,试了几次也没能成功,自己捉了一会儿觉得有趣,躺在他腿上竟“咯咯咯咯”笑起来。
曾一骞停下动作,俯下身把脑袋凑近她一点点,低声问:“小丫头傻笑什么?”
他的手还扶在她的额头上,小珠子就在她眼前,何处一看机会来了,双手抓着他的手腕,一拉,手链从他手上褪了下来。
曾一骞完全没有防备,何处一看自己奸计得逞了,抓着手链得意的哈哈大笑。此时头也不痛了,翻起身就想逃。
曾一骞哭笑不得,大手一伸“啪”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无奈的说道,“手链拿来。”
何处此时哪里还会怕他呀?“咯咯咯”笑得花枝招展,白色的羽绒被子就堆在她手边,她跟条小虫一样下意识地就把脑袋往被子里头钻,一边钻还一边笑,清脆的笑声被轻软的被子阻隔,慢慢地一点一滴地变小、变弱。
可曾一骞的一颗心却被她整得越来越痒、越来越急躁,最后忍不住伸出手去要把她蒙在脑袋上的被子给扯下来。
何处还以为曾一骞在跟她拉拔河呢,他拽一下,她就拉下来,最后被子给他扯下来的时候她还躺在那儿看着他嗤嗤笑,
曾一骞忍无可忍地叹了一口气说,“小疯子。”然后他的嘴唇落下来了。他吻她吻得很轻,滚烫的嘴唇一直轻柔地在她的嘴角逡巡,像有人拿着片羽毛逗弄着她的嘴角一样,却始终不肯落在正题,他吻了吻她的嘴角后抬头看她,低哑的说道,“知道我是谁吗?”
拜托她只是喝醉又不是失忆了好不好?
何处觉得曾一骞这人可真是有趣,一边笑一边伸出手去摸他的脸蛋、眉毛和鼻子,看了半天,咬着手指,媚笑,“小倌,模样挺俊啊!”
曾一骞觉得此时自己再忍下去,就真变成柳下惠了。却哪料又被何处摆了一道。他刚亲下去,何处突然翻过身,“哇”得一声大吐特吐起来。曾一骞来不及躲开,被她吐得满身都是。
何处吐得差不多,抬起头,看着曾一骞的满身污垢,嘿嘿一笑,心满意足的晕睡了过去。
曾一骞站在床前,傻愣了半晌,阴着脸从浴室里提了毛巾给何处擦了脸和手,又替她脱了外衣,这个过程,何处是相当不配合。好不容易把何处整理妥当了,曾一骞又进了浴室把自己收拾干净,再出来,看看睡着还说着梦话的何处,什么心情都没了。
这个何处,也许真的是老天派来整他的。
何处睡着也一直不太安生,她在梦里觉得自己是清醒的。她一会儿念着“萧逸我好难过……”,一会儿念着“爸爸你带我走吧……”但她念得最多的名字还是萧逸。
一遍一遍似要把他唤回来一样。每念一遍何处都觉得她的心被活活剐了一次。她喊得喉咙都痛了,内心千仓百孔,可是她还是想喊下去。
半睡半朦胧中,何处觉得她仿佛在枕边看见了萧逸。他没脾气地看着她,像是准备对她的死缠烂打投降的无奈样子。
何处边叫萧逸的名字,边下意识的摸着他的眉骨,摸着他的鼻梁,摸着他的嘴唇。可是却被他用力的把她拍开。
何处不在意,怕他又走掉,继续捧着他的脸,甚至从床上跪坐起来,她把她的嘴唇奉献给他。轻轻地,深深地,浅浅地,沉沉地,何处想,她要把她所有的吻都奉献给他。
何处感觉到他也开始回应了她。他还这么用力地回抱了她。何处满意地笑了。
她知道萧逸最喜欢她笑。他虽然不善表达,可是他也是说过那么一些甜言蜜语。
他说她笑起来的样子最迷人。因为只有在大笑的时候,她脸上的单边的酒窝才会像盛开的花;
他说有酒窝的人是上帝都会眷顾的人,因为酒窝是上帝亲吻过的地方。
所以何处很大声的笑了。她把自己窝在他怀里,她的头枕在他的肩上,她在他耳边委屈地说道,“萧逸,你怎么可以不声不响的就走了呢,你为什么不带我走?”
然后何处感到背后的手一滞,可她感到无比地安心,就这么在他的肩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时,首先映入何处眼帘的是沿着窗户切割下来的一圈光。厚厚的窗帘没有遮盖严实,外面的微弱的光线顺着缝隙投进屋子,产生像极光一样的效果。
它让何处想起以前,她非拉着忙得飞上天的萧逸看柯南的动漫,每次真相揭晓前,都会出现一个片花,一道锁住了外面阳光木门,缝隙里也漏着光,象征着挡在门外的真相。
何处觉得自己现在的人生就是一部悬疑片。萧逸未留只字片语突然出国,而她却躺在曾一骞的床上。
何处转头,看见睡在一旁的曾一骞。昏暗的光线里,他脸上原本分明的棱角磨得柔和,长长的睫毛安静地附在眼睑上,看上去像是一只睡着了的老虎。不过很可爱。
昨晚的事情何处有些想得起来,有些却不能确定是不是幻象。她微微地抬头,看见自己衣服完好如初地穿在自己身上,只脱了外套和袜子。
曾一骞睡得不熟,何处稍微一动静,他就清醒过来。
何处惴惴不安地看了他一眼,他没有跟她说任何话,就起身出了卧室。
何处坐了起来,在床沿坐了很久才站起来,轻轻地拉开窗帘,却没有意料中的阳光倾泄,而是下起了冬天里罕见的大雨,像滔滔的海浪,迫不及待地以千军压境的气势扑鼻而来,把她紧紧裹住。
何处坐回床边,蜷着腿,看着窗外。何处哀哀的想,这是连老天都在祭奠她这段夭折的爱情呢。
也不知坐了多久,也没听见曾一骞的声音,何处磨磨蹭蹭的爬起来,洗漱了一下,走到客厅。
曾一骞在餐桌边看着报纸喝着红茶,姿态优雅的人神共愤。何处想,自己好歹也曾是市长千金,却做不到如此装逼。
何处慢慢地坐在他的对面。她倒不是想和他共进早餐,只是大致能回忆起来她昨天在广场大哭的场景。她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以她对曾一骞的了解,他不可能把这事默默翻过页了。
何处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曾一骞却站了起来,嘱咐道,“先喝杯红茶,再吃完饭。”然后转身进了卧室。
何处的心越发不安,曾一骞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