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枫 步兵撩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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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他的脑海中忽地掠过江脉脉的模样。
这意味着什么?步兵微微一怔。
「何不试试!我会是个好情人。」他靠得极近,用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引诱步兵。
步兵的眼里出现极短暂的迷惑。
江脉脉去而复返,眼前的景象却差点让她脑充血。
她才去一趟洗手间的短短几分钟里,尼克﹒道格拉斯又缠上步兵,甚至还大胆地搂 住他的腰。
下一秒钟,她立即强行介入他们中间,不让尼克﹒道格拉斯再有机会对步兵毛手毛 脚。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她怒道。
她一直很努力地捍卫兵的贞操,隔绝兵和男同志的接触,将他自同性恋的迷雾中拉 回正轨上。
但是,兵的性取向始终模糊不清,令她惴惴难安。
「你不是早就该习惯了?这就是同性恋。」尼克﹒道格拉斯看穿她心中隐藏的恐惧 ,毫不留情地加以攻击。
她大声地反驳,「他不是。」但是,只有她明白自己心中潜藏的那一股不安和不踏 实感。
因为步兵始终没有表态。
虽然他已经有些在乎她,可是他不曾说过「喜欢她」那一类的话,她什么也不确定 。
就像现在,他完全不否认尼克﹒道格拉斯的同性恋之说。
她很不安,真的很不安,一颗心七上八下地。
一见步兵没有反驳,他更大胆了,「是不是,他自己心中有数,他爱了弓箭那么多 年,是个不争的事实。」
一早起床后,江脉脉就寸步不离地跟在步兵身边,像防瘟疫似地滴水不露,不给他 和步兵有独处的机会,他根本就无法再进一步。
他无计可施,只能干瞪眼,把时间白白浪费掉。
「你什么都不知道,没有资格作论断。」她硬着头皮不肯认输,语气中的心虚却愈 见明显。
他像打不死的蟑螂紧咬着兵不放,她好气,恨不得拿双拖鞋狠狠地将他打扁。
「你又知道些什么?他自己都无法确定的事,你凭什么说他不是同性恋?」有江脉 脉从中破坏,他不可能有什么进展。
步兵犹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对他们的争论毫无所觉。
江脉脉哑口无言,又苦又涩的感觉像是塞了一口黄连。
大概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兵才能不受到她的打扰吧!尼克﹒道格拉斯在心中忖度 。
啊!对了,晚上!有一个念头迅速地在他的脑海中成形。
晚上是最好的时机。
???来人没有敲门,就直接开门进入房间内。
步兵身上的衬衫敞开,露出健康小麦色的结实胸膛,显然正打算进浴室洗澡,闻声 停下脚步,回头一瞟——是尼克﹒道格拉斯。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漠然的态度摆明了不欢迎打扰。
他在这儿待了五天,当初他答应在他找到下榻的饭店之前,他可以借宿在这里,不 过五天过去,明眼人都知道他根本打算赖在这儿不走。
「我来是要告诉你,我爱你。」看着步兵敞开衬衫的性感模样,左耳上闪烁着魅惑 人心的银色光芒,他的心热了起来。
潜藏在体内的欲望被唤醒。
步兵腰际没有扣上的裤头钮扣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
他是许多男同志的梦中情人而不自知。
爱?别把他算上,他对他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就这样?」他挑了挑眉,睨着来到 眼前的尼克﹒道格拉斯。
「我要你。」他定定地宣告。
「话说完了?」步兵冷冷地问。
虽然尼克﹒道格拉斯对他说了爱,但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尼克﹒道格拉斯点点头。
「那么你可以出去了,我既不爱你也不要你。」他的手一摆,赶人。「我要休息了 。」
尼克﹒道格拉斯并未依言而做,反倒是紧紧抓住他的手,「你难道不想弄清楚吗? 」
他丢出步兵会感兴趣的饵,就等他上钩。
「弄清楚什么?」他狐疑地抬眼迎视尼克﹒道格拉斯转为深沉的炽热目光。
他的另一只手也不甘寂寞地搂上步兵的窄腰,「确认你的性取向啊。」要是他确定 的话,江脉脉就不会那般不安。
所以,也才让他有了可趁之机。
步兵本想挥开他的手,闻言动作一顿,「那你想怎么做?」
「交给我吧!」他的手微微使力,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让步兵结实健美的身体紧 贴着他。
有些事情该是弄清楚的时候了。
就算不为自己,也该对脉脉的一片真心有所交代,他必须弄清楚自己的性取向。
他动也不动地,默许尼克﹒道格拉斯有进一步的举动。
尼克﹒道格拉斯的脸上掠过一抹得意的神色,湛蓝眼眸逐渐漾深,体内的血液开始 在沸腾,他不会让步兵有机会拒绝。
即使得霸王硬上弓,他也要得到兵,没有理由入宝山却空手而回。
他俯低脸打算吻上步兵的薄唇,为今晚的缠绵拉开序幕。
步兵直觉反应地微侧过脸,避开他的吻。
他也曾吻过箭无数次,但现在,说不出什么原因,他就是不想和他接吻,心中闪过 一个念头——脉脉会难过。
尼克﹒道格拉斯微微一怔,随即他的唇顺势落在步兵的颈侧吸吮舔吻,不安份的双 手也开始在他结实性感、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游移,并褪下那一件套在步兵身上碍手碍脚 的衬衫。
他推着步兵双双倒向柔软的大床。
步兵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狭长的单凤眼里一片困惑,感觉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个 所以然来,脑海里始终挥不去江脉脉伤心的面容,他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尼克﹒道格拉斯的吻一路延伸下去,来到步兵性感的肚脐,伸出灵活的舌舔吻逗弄 ,手更是大胆地探向他的裤头……深夜,心中有所牵挂而迟迟未上床就寝的江脉脉打算 下楼走走,一出房门就发现步兵的房门虚掩着,透露出一丝昏黄的光线,还夹杂着细微 的交谈声,却听不清楚里头的人在说些什么。
她好奇地走近门边,凑上脸从细缝中望进去,看到的景象却让她如遭电极,全身的 血液瞬间凝结——兵和尼克﹒道格拉斯双双躺在床上。
血色迅速地自江脉脉的脸上褪去,苍白立现,她想要闭上眼睛不看这一幕让她心如 刀割的景象,却力有未逮,只能任由残酷的景象一幕幕地刺痛她的眼、她的心。
她是那么的努力想要让兵脱离同性恋的圈子,那么努力地想要让他喜欢上她……如 今一切都成泡影。
兵选择的终究是男人,不是她。
她犹在作垂死的挣扎,想冲进房间内阻止那一切,恍若千斤重的双脚像钉死在原地 一般,抬不起来跨出第一步。
她没有勇气再看下去,宁愿立刻瞎了,也不愿亲眼瞧见心爱的男人和另一个男人发 生关系。
她全身的气力彷佛在一瞬间被抽尽,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她软绵绵的身体颓丧地 滑落在厚地毯上,泪也立即滑落。
她听到自己的心碎裂成一片片的声音,心痛如潮水般袭来,蔓延到肺叶,让她连呼 吸也备觉艰辛刺痛。
她的心在泣血!好痛啊!
为什么她用尽所有的爱却还是无法得到他的响应呢?
江脉脉自地上爬起来,脸上挂着斑驳的泪痕,踩着虚浮的步伐,行尸走肉般回到房 间内,颤抖的手开始收拾东西。
她的心正在慢慢地死去。
她已经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兵已经选择尼克﹒道格拉斯,在这个伤心地多待一秒钟 ,对她而言都是酷刑。
该是她离去的时候。
失去兵,这一生她再无幸福可言。
???翌日早上。
步兵九点多下楼用完早点,又在客厅内坐了好一会儿,看完经济版的报纸,却还是 没有瞧见江脉脉的踪迹。
他有些纳闷地叫住一个仆人,「脉脉她起床了吗?」
「还没。」她一大早就在客厅内打扫,没看到江先生下楼来。
不太对劲,她昨天还起了个大早等他,就为了不让尼克﹒道格拉斯有机会接近他, 现在都已经十点多,她怎么还不见人影?
他索性放下报纸,起身上楼去找她,看看她是在磨蹭些什么。
「叩叩。」他来到她门外敲了敲门。
门内没有响应。她真睡得这么熟吗?连敲门声也没有听见。
「脉脉,你醒了吗?」又敲了敲门,他开口询问。
门内始终是一片默然无声。
奇怪!他心中的疑虑遽增,探手握住门把轻轻一旋,门却应声而开,他随即推门而 入。
房间内没有江脉脉的踪影。
床上的棉被叠得整整齐齐地,床单上一点皱褶也没有,在在显示出昨晚没有人睡过 的痕迹。
她会上哪儿去?还是发生什么事了?
步兵一惊,迅速地在房间搜寻一回,发现她的衣物,属于她的私人东西都不翼而飞 ,彷佛她住在这儿只是个幻象。
但是,他却因此而安心不少。
脉脉若是发生什么意外,肯定不会有充裕的时间收拾她的东西……收拾她的东西?
那么离开是她自己的意思!
为什么要离开?他一头雾水,之前她说什么都要跟在他的身边,就算用八匹马也拉 她不走,现在却一声不吭的走了,甚至连声招呼也不打?有必要这么急吗?
是什么原因导致她必须如此仓卒地离开这里、离开他,就好象是落荒而逃!
最后,他才在茶几上发现一纸留言——兵:我回法国去了,不要为我担心。
祝你和尼克﹒道格拉斯幸福。
脉脉她回法国去了?然后还祝他和尼克﹒道格拉斯幸福……有没有搞错啊?他和尼 克﹒
道格拉斯?她不是一直防他像防瘟疫似地,怎么这会儿反倒要自动退出,把他让给 尼克﹒道格拉斯?
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他有做什么会让人误解的事吗?要不,脉脉怎么会一声不吭 地连夜离开?
让人误解的事……吓!他悚然一惊,难道昨天晚上她看到他和尼克﹒道格拉斯在一 起的那一幕?
所以她才会在纸上留言,祝他和尼克﹒道格拉斯幸福。
纸上的字有几个地方染水晕开了,染水?这该不会是她的眼泪吧!心头沉甸甸地, 让步兵喘不过气来。
他不难想象她的伤心,甚至是在离开前流着泪写下这则留言的模样,他的心又开始 揪紧发疼。
若不是她真的很伤心,她不会就这样离去!
一想到脉脉独自伤心返回法国,他的心就再也无法平静,心底窜起一股想要立即飞 回法国的渴望,他要当面跟她解释清楚,昨天他和尼克﹒道格拉斯的事只是个大乌龙罢 了。
脉脉不在,他的身边感觉空荡荡地,很不习惯,像是少了什么。
直到此刻,他才赫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在他的心中占去一个 重要的位置,抹不掉也消不去。
她以她那无人能敌的执着,一点一滴地渗透他的生活,侵蚀他的每一个细胞,用她 那顽石也会点头的真诚霸占他的心,让他的心再也不属于自己,随着她的高兴而高兴, 她的伤心而伤心,从此再也不能无羁无绊。
他……认栽了。
第九章
法国巴黎
江宅来了个意料之外的访客,任谁都没有想到他的出现。
「兵少爷。」佣人将门拉开。
昨天小姐才红肿着眼睛,伤心欲绝地自台湾返回,今天步兵少爷就来了,那么他们 是不是可以期望小姐的恋情终于是要开花结果了?
「脉脉呢?」他无法漠视她的伤心,终究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赶来。
「小姐把自己关在房里,什么人也不见。」叫人好生担心啊!
步兵跟着佣人走进客厅内。
「兵少爷,请坐,我去跟小姐通报一声。」小姐一定会很高兴。
虽然小姐回来后对于台湾行只字不提,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她的伤心是为了谁 。
「用不着那么麻烦。」他自个儿进去找她就行了。
步兵的脚跟一转,上了楼梯,穿过长廊,来到江脉脉的房间外。
他没出声,「叩叩。」
闷闷的、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响起,「不要来烦我,我只想静一静。」躲起来舔舐 伤口。
「是我。」他可以想见她的眼睛一定红得像兔子眼。
门内静默许久。
然后,门才突然打开来,一张略显苍白的容颜出现在他的眼前,红肿的黑眸里满是 讶异。
真的是兵!他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她黯然的脸,他的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嚼咬般难受,「为什么不告而别, 偷偷跑回来?」他追得很辛苦呢!
若不是她亲眼见到兵和尼克﹒道格拉斯发生关系,她会以为兵现在站在这里是因为 爱上她了。
她垂下视线,不再看他那张会刺痛她双眼的俊脸,「我留下纸条了。」泪水又模糊 她的视线。
「你说那张祝我和尼克﹒道格拉斯幸福的纸条?」荒谬!
盈满眼眶的泪水偷偷地滴落,迅速地被地毯吸收了去,「嗯。」她努力地掩饰,不 想被他发现她哭了。他拧着好看的眉宇,「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为什么又如此轻 易地把我推到别人身边?」
她还有什么办法?他都已经和尼克﹒道格拉斯有了非比寻常的亲密关系,她再坚持 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是该放手了。「我亲眼看见你和尼克﹒道格拉斯亲……热。」她的呼吸微微一窒, 胸口发疼。
亲眼所见的事实由不得她不信。
「所以,你决定放弃?」他瞪着她低垂着的黑色头颅,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却又心疼 。
她握紧手,沉痛地道:「对。」泪又掉得更凶。
不属于她的东西,强求无用。
「你是真心祝福我和尼克﹒道格拉斯吗?」狭长的单凤眼里光芒忽地大炽。
他明知道她的心意,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地要求她给与他们真心的祝福?
简单的一句话却梗在她的喉咙,怎么也吐不出来。
「嗯?」他轻哼一声。
「我……我是……」她不想的,千万个不想祝福他们。
他抢先一步开口,「要是你敢说出来的话,我不会原谅你的。」
她愕然地抬起布满泪痕的脸,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我不懂。」他到底 要她怎么做?
他狭长的单凤眼锁住她哭得红肿的眸子,「你以为你可以偷走我的心之后,把我推 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