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的烦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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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实乃身体微颤,只觉得有一种紧张又兴奋的感觉侵袭着她。
当他的手从她撩起的睡衣底下探进她睡衣里,她难为情的挣扎了一下。
天啊!她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昏死过去!
她实在很不愿意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她想摸他。
是的,在他抚摸她的时候,她也好想触碰他,感觉他的肌肤及热度。
不知不觉地,她伸出了手——
「实……实乃……」
她眼睛迷蒙地望着他,「嗯?」
意外地,他涨红着脸,神情既惊又羞,「你……轻一点.」
「啊?」她一怔。轻一点?什么东西轻一点?
突然,她意识到自己手里似乎抓着什么,硬硬的、热热的……
「ㄜ!?」一条警觉的神经将她拉了回来,她下意识的低头往自己手的位置望去……
「天啊!」她尖叫起来,像受惊的羔羊般翻身滚下了床。
她望着自己的手,刚刚还抓着他的重要部位的手……不,这不是真的。
虽然他还穿着裤子,她也没看见什么,但她非常确定自己刚才迷迷糊糊中抓着的确实是他的……
刚才已几乎沉沦在他热情的挑逗之下的她,这一会儿完全清醒了。
她脑海中出现了十一年前那个可怕的经典画面,但又跟她刚才的触感串联不起来。
小小的、软软的、皱皱的……不,以刚才的触感判断,她摸到的绝不是小小软软的东西,而是……
完了,她头皮开始发麻,她……想逃。
「实乃?」见她惊慌失措的逃开,甚至滚落到床下,平之惊讶又疑惑。
不过是摸到了他的那个,没必要惊吓成这样吧?再说,他还穿着裤子呢!
「上来……」他拍拍床铺,两只眼睛热情又直接的注视着她。
她倒抽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勇敢的正视她刚才不小心抓着的那个部位。
战胜恐惧唯一的方法就是面对它!她想着,但,当她的视线再一次落在他明显突起的地方,她终于遗是失败了。
她快速的起身,像逃难似的冲进了浴室。关上门,她两腿一瘫,坐在地上。
「天啊……」她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得好快,她的身体像快烧起来似的发烫。
她不自觉地看着自己的手,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真的抓住了那个……
「实乃,」此时,门外传来平之的声音,「你没事吧?怎么了?」
「我……我没事……」
惨了,她这么临阵脱逃,一定更教他生气。
虽然刚才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已经是大大的突破及进步,但对迫切渴望着她的平之来说,绝对是不够的。
「怎么办?怎么办?」她万分焦急。
该怎么说才能得到他的谅解,并使他打消今晚跟她嘿咻的念头?
「你这个笨蛋,快想办法,快!」忽地,她灵机一动。
忖着,她悄声的站了起来,故意冲了马桶,然后深呼吸了一¨气,打开了浴室的门——
门外,平之正在等她。「怎么了?」
「很抱歉……」她力持镇定,「我……我“那个”来了。」
「什么来了?」他一时回不了神。
「就是那个啊……」她羞赧地道。
他先是一怔,然后恍然大悟。「喔,是那个……」
「对不起。」她不好意思地道,「今天不能继续了。」
「……」他浓眉微纠,狐疑的看着她。
不是他不相信她的话,但不知怎地,他就是觉得她在骗他……不,他肯定她应该是在骗他。
该死!他又不能要她脱裤子让他检查。
算了!再怎么说,今天也算是大有进展,他就再等她几天又何妨?
就算知道她在骗他,戳破她又有什么好处?欲速则不达,虽然他们的速度实在是慢得可以,但他还是愿意等。
想着,他一叹。「既然这样,那就……」他牵起了她的手,勾唇一笑,「睡觉吧!」
「嗯。」她娇怯的点点头,暗暗庆幸着他没怀疑。
天才,她真是个天才,这个借口绝对能让她安然的度过一星期,而至于一星期以后的事……到时候再说吧!
******
结束蜜月,回到了东京,实乃带着从义大利买回来的礼物拜访部美。
「谢谢。」看着那只漂亮的皮包,部美一脸满足,「不便宜吧?」
「没关系的,你喜欢就好。」她说。
「我都忘了你现在有个超级大金库。」
她白了部美一眼,「都叫你别那么叫他了!」
「是是是,遵命。」部美涎着笑脸地,「对了,我教你的那一招有效吧?」
想起回国前那热情却中途喊卡的一夜,她羞红了脸。
「唉唷!」部美暧昧地道,「看来是成功了,他很热情吧?」
「是很热情,不过……」
「不过?」部美一惊,「他有性功能障碍吗?」
「才不是,他很正常。」她急着为自己的丈夫辩驳,「非常非常的正常。」
部美狐疑地睇着她,「那……」
「我……我们没做到最后……」她羞于启齿,「我还是害怕得逃掉了……」
「什么?逃掉?」部美惊讶又语带责怪,「你在搞什么啊?」
「我也没办法啊!谁叫我摸到了。」她委屈地道。
「摸到什么?」
「摸到他的那……那个……」她满脸潮红,尴尬极了,「而且我……我还抓在手里……」
部美先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然后一脸兴奋地道:「很好嘛!你终于有进步了。」
「好什么?」实乃瞪了她一眼,羞恼地道:「好丢脸……」
「丢什么脸?他是你老公,你就算摸遍他全身也不为过。」
「可是我一摸到就……」她面红耳赤,欲言又止。
「就想起那个变态?」部美瘪瘪嘴,一脸「不用说也知道」的表情。
她点点头,无奈又沮丧。
「他当时应该已经箭在弦上了吧?」部美以一种「过来人」,甚至是「内行人」的口气说道。
实乃娇羞地又点点头。
「那他会让你逃掉?」
「我逃进浴室……」她皱皱眉头,懊恼地道:「我说我……我那个来了。」
「啥米!?」部美大吃一惊,「你居然编这种白痴借口!?」
「什么白痴借口啊?」实乃不满,「这借口可以让我毫不费力气的度过几天耶!」
「是啊!那接下来呢?」部美挑挑眉,一脸「我等着看你怎么死」的表情,「你“那个”真的来的时候呢?」
「……」老实说,她没想那么多。
「你把他当笨蛋吗?」部美轻啐一记,「要是他发现你一个月有一半的时间都来“那个”,看他会不会抓狂。」
「这……」
「我真是服了你了。」部美沉沉一叹。
「那……怎么办?」她不安地道.
部美瞥了她一记,有点幸灾乐祸,「现在就算是圣母玛丽亚也救不了你了!」
「部美……」她一脸愁容。
「别那种表情,我又不能帮你去跟他炒饭,虽然我还挺想的。」说着,部美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实乃蹙起眉心,气恼地瞪着她。
「你现在说的是我老公耶!」
「我知道啊!」部美耸肩一笑,「不过你不能否认他看起来真的很可口!」
「你……」实乃伸出手指指着她,「别再说了。」
「你啊!」部美推开她的手,笑叹着:「闭上眼睛,两脚开开,牙一咬就过去了,何必这么……」
「ㄟ,」她打断了部美,没好气地道:「你说得好像他是嫖客,而我是刚下海的小雏妓。」
「错,你不是小雏妓。」部美坏心眼地说:「你已经快过保存期限,再放就坏掉了。」
「什……」闻言,实乃气恼地瞪着她,「你嘴巴真坏。」
「总之你动作最好快一点,我有种预感……」部美挑挑眉,直直注视着她,用一种神秘又严正的语气,「他的耐心就快没了。」
实乃陡地一震,两眼发直地望着仿佛铁口直断的算命师般的部美……
******
银座,连波酒吧。
平之已经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将近二十分钟,但矢田这时才姗姗来迟。
「嘿,抱歉……」矢田拍拍他的肩,嘴上虽然说抱歉,但脸上并没有太多歉意。
他们已经太热了,熟到他觉得不需要为迟到找理由及借口,但是,平之的心情可没好到能忍受他迟到二十分钟。
「迟到是恶习。」平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唉呀!」矢田挑挑眉,兴味地看着他,「看来有人的蜜月旅行不是过得很愉快。」说着,他在平之身边坐下,然后点了一杯酒。
「怎么了?」矢田微靠向他,低声地问:「该不会是房事不顺吧?」
平之浓眉一纠,表情难看到极点地瞪着他。
「我猜中了?」因为实在是多年的好友,矢田一点都不担心触怒他。
「嫂夫人那么漂亮,你们又在新婚期,应该是很愉快才对,怎么你却好像一副谁欠你钱的样子?」矢田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义大利是个很浪漫的国家,你们一点都没受到感染吗?」
「什么都没有。」他说。
矢田一怔,「义大利什么都没有?」
「不是。」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什么事都没发生。」
矢田顿了顿,很快地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你是说……」他惊讶地道:「不会吧?你们到现在还没……」
平之斜觑了他一眼,他立刻警觉的降低音量。
「你们还没上床?」他低声问道。
「床是上了,只是该做的都没做。」平之说。
「我的老天……」矢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我记得你之前说她看起来清纯无瑕,让你觉得就连最纯粹的渴望都是亵渎,你该不是因为这样,所以到现在还不敢碰她吧?」
「不是我不敢碰她。」他眉丘隆起,懊恼地道:「是她个敢让我碰!」
「啊?」矢田一怔。
「结婚到现在,她每天都在想办法避开我,什么莫名其妙的理由跟借口都有。」说着说着,他不觉更懊恼沮丧,「她到底在怕什么?」
矢田皱着眉,若有所思。「她该不是性冷感吧?」
「绝不是。」他语气笃定地,「我知道她有感觉,当我亲吻她、抚摸她时,她都有反应,只是一到了最后……」
「她就临阵脱逃?」矢田打断了他。
「没错。」他神情苦恼地,「她是爱我的,我知道,当她看着我的时候,我可以从她眼中看见她对我的情意,可是为什么……」
「她该不会是在吊你胃口吧?」矢田说。
他微顿,不以为然地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她干嘛吊我胃口?」
「那倒是……」矢田皱着眉头,努力思索着任何的可能。
「虽然结婚不是为了合法跟一个女人上床,但是结了婚却不能拥抱她实在是……」
「我的妈啊!」看着他一脸苦恼,矢田惊奇地道:「想不到这世界上有让你苦恼的事!」
平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别说风凉话,我是真的觉得很伤脑筋!」
「唔……」矢田沉吟片刻,「这种事,我实在帮不了你。」
「我才不奢望你帮什么忙。」平之挑挑眉,哼笑一声。
「ㄟ?」矢田一怔,有点不满,「那你干嘛叫我出来?」
「我只是要你出来陪我喝一杯。」说着,他把酒杯往矢田的酒杯上一碰,发出匡啷的声响。
接着,他头一仰,将酒杯里的洒全倒进嘴巴里——
第七章
听到楼下有声音,实乃知道是平之回来了。她起身,立刻下楼。
已经十点了,虽然也不是太晚,但对婚后从不超过九点到家的平之来说,今天确实是晚了一些。
刚到楼梯口,她就碰上了正要上楼的平之。
非常明显地,他喝了酒,因为她闻到了酒味,而他的眼神也有些迷蒙。
「你去喝酒?」她其实并没有生气。
男人下了班去喝点小酒,她是绝对可以接受的。她唯一的要求是……他得先打通电话告诉她,免得她担心。
平之脑袋还算清楚,只是已有几分醉意。
「你生气了?」他问。
「不,我会担心。」她非常直率地说,「你自己开车,又没打电话告诉我你会晚归。」
「抱歉。」他很干脆的道了歉,没有半点为难。
她沉默的将他手上的西装外套接过手,「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是应酬?」她转身往楼上走,而他尾随在后。
「不是。」他说,「跟矢田,你在婚宴时见过他,应该逦有印象。」
看着走在前头的她,他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是他的妻子,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但两人之间却又有种说不上来的距离感。
「矢田?」她忖了一下,「喔,是那个很会说笑话的矢田先生?」
「就就是他。」
走进卧室,实乃进到衣帽室,将他的西装挂好。
「要不要我帮你放水?」她问。
「嗯,麻烦你了。」他松开了领带,解着衬衫钮扣。
实乃走进他的浴室,扭开了水龙头,帮他先把热水准备好。
正准备出去,他进来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贴身的四角裤。
她一震,惊羞地将视线移开。「你……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说罢,她掠过他身边,急着夺门而出。
想起那天她在一时失神之下,竞糊里糊涂的抓住了他的那个,她就觉得好糗、好丢脸。
「实乃。」就在她经过他旁边的同时,他抓住了她。
她吓了一跳,表情惊愕地看着他。
「帮我擦背吧!」他神情平静地说。
「什……」她瞪大了眼睛,惊疑的望着他。
帮他擦背?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