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的烦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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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了一跳,表情惊愕地看着他。
「帮我擦背吧!」他神情平静地说。
「什……」她瞪大了眼睛,惊疑的望着他。
帮他擦背?天啊!那她不是得看见他的裸体?不……她还没足够的勇气面对裸体的他。
但是她该如何拒绝他呢?帮老公擦背虽不能说是人妻应尽之义务,但在老公的要求下,她有什么理由说不?
她不知所措的杵在他面前,沉默又不安。
瞥见她那不安的、为难的表情,平之心头一紧。
虽然他自觉没醉,但他想……他还是有点醉。因为有点醉了,才会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要求并不过分,但对她来说是为难了些。他明知她会有这样的表情及反应,却偏偏……该死,他到底是为难了谁?她吗?还是他自己?
「我开玩笑的……」他转过身,「你去休息吧!」
听见他这么说,她原本该松了一口气的,但不知道为何,他的背影却让她有种深深的罪恶戚。
她是哪门子的妻子?居然不愿为自己的丈夫擦背……要是在更早之前,像她这样的妻子早被赶出家门了。
不过想想,她再继续这么下去,那似乎也是迟早的事。
转身,她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
躺在床上,实乃一点睡意都没有。
从义大利回来已经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以来,平之没有对她提出任何的要求,但她感觉得到他渴望着她,想对她提出要求。
今天晚上他为什么跟矢田去喝酒,而且那么晚才回来呢?人家说喝酒不是因为心情好,就是因为心情糟,他呢?
唉……看他一脸郁闷,也知道他是心情糟。只是,他心情糟的原因是什么?工作上还是……
「唉……」她不自觉的一叹,翻了个身。
翻过身,她吓了一跳,因为平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床边。
「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刚出来。」他说。
看见她那吓了一跳的表情,平之不由得一阵懊恼。
可恶,他是她的丈夫啊!
在义大利的最后一个晚上,她主动的靠近他,而他们也有了结婚以来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但在紧要关头,她却以月事来了为由拒绝他。
如今已回来一个星期,她的月事总该结束了吧?现在他若想要她,她还能拿什么借口跟理由拒绝吗?
结婚前,他非常克制,一切发乎于情,止乎于理,从不轻易逾越,而结婚后,他还是得那么对待她吗?
虽说结婚不是为了合法且合理的占有她,但这种无性的婚姻生活又算是什么?
想着,他不觉微愠。
不知哪来的一股怒气,瞬间冲上了他的脑门。他想他是有点醉意,但……他何必那么理智?
脱掉睡袍,他全身上下只着一条底裤,然后上了床——
看见他几乎光着身子,实乃立刻翻身,「晚安。」
她刚道完晚安,就感觉到身后他的欺近。突然,他抓住了她的肩膀,紧贴在她身后……
当他浓沉而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沸腾着,她心跳骤急,整个人一僵。
「可以了吧?」他声线低沉而带着暗示意味。
她唇片微微颤抖着,「什……什么?」
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只是抱著「能拖一秒是一秒」的鸵鸟心态,不愿干脆的面对。
「该结束了,不是吗?」他的大手横过她胸前,将她牢牢箍住。
「ㄜ……」她身体一阵发烫,似乎不全然是因为害伯。
在义大利的最后一晚,她的身体其实有了某种程度的觉醒,她感受、渴望并享受那种热度及激情,但却无法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碍,最终功亏一篑。
闭上眼睛,两腿开开,牙一咬,一切就过去了。突然,她想起了部美的这句话。
可恶,这明明是老鸨儿劝黄花闺女卖身的谎话,却适用在她身上。
「实乃,」他轻嚿着她的耳垂,低声地道:「继续我们在义大利未完的事,你说好吗?」
「ㄜ……我……」
未等她答应,他的手已探进她睡衣里,一把揉住她的柔软。
虽然穿着内衣,但她还是吓了一跳。
今天的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危险气息,好像即将酿灾并造成伤亡的暴风雨般……
摸到她身上的内衣,他显然不是很高兴。眉头一皱,他近乎强横地解开她背后的钩扣。
「不要穿着这种东西上床。」他沉声说道。
她心头一惊,感觉到他今晚的不同。
他摸索着她的身体,尽管她不断试着拒绝他。「平之,不……不要……」
「为什么?」他猛地将她一箍,在她耳边用力的一吻。
「我还……还没……」
「还没结束?」他哼地一笑,「虽然我不是女人,总也读过书吧!」
「再……再等两天……」今晚的他真的让她非常的害怕。
她想,部美说对了,他的耐性是快用完了。不管她所认识的他是个多温柔、多体贴的丈夫,他毕竟是个男人。
她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忍受枕边人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的求欢。
「我不想等。」他以脸颊摩擦着她的脸孔及颈项,「就算你还没完全结束,我也不在乎。」
闻言,她陡地一震。死定了,看来他今天是来硬的!
「可是我觉得……」她试着跟他商量。
「今天晚上不要跟我说什么“你觉得”。」他沉声说道,然后使劲的将她一扳,压在她身上。
她觉得喘不过气来,胸口好疼,「不要……」她想推开他,却动弹不得。
低下头,他攫住了她的唇,像狂风般侵袭着她。他的手不断摸索着她,那掌心像是着火般的熨烫着她的身驱。
「不……」她别过脸讨饶:「不要这样,你醉了……」
他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他直视着她,两颗原本黑亮的眼珠子,此时却像两团火球似的。
「我没醉……」他的声音既低沉又缓慢,但却相当的清楚,「我现在做的事可不是喝醉了才会做的事。」语罢,他再一次吻住了她。
这一次,实乃感觉不到在义大利的那一晚所感受到的欢愉及快感,有的只是恐慌及惊骇。
他的力气好大,他的「火气」更大。他现在所做的事不是因为热情,而是因为冲动,因为征服欲,这无助于消除她内心的恐惧,反倒使她的恐惧加深。
她并不怪他,她知道他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她而起……
忽然,她感觉到下腹部及大腿一阵抽紧、疼痛,而以她多年的经验,她知道那是……
这次,不是骗人的,「那个」是真的来了。只是,此时是来得正是时候,还是真不是时候呢?
「好痛,不要……」她推拒着他。
他像是听不见任何的声音,执意的索求。
当他的手往她两腿间一探,她整个人一震。
「平之,不要!」她大叫一声,猛地推开了他。
她动作迅速到让人无法反应,一跳下床就衣不敝体的往浴室冲——
******
平之坐在床上,身体还有着冲动,但情绪已比方才冷静许多。
他没醉,他只是藉酒装疯。一直以来,他在她面前保持温柔好男人的形象,他希望自己在她眼中、在她心里,是完美的。
婚前,他尊重她;婚后,他也耐心等待。但他终究是个男人,不论他多么想维持那完美的形象,最后还是……
该死!他是被谁诅咒了吗?否则怎么会如此……前一段婚姻以离婚收场,那是因为他意气用事,而对方另有意图。
这一段呢?他已是思想成熟的男人,是真心想跟她结婚而结婚,难道最终会因为「房事摆不平」而……
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愿意跟他结合?他有传染病吗?跟他发生关系,会危害到她的健康吗?
或是她对他的爱,还没有强烈到将身心都交付给他?如果真是这样,她为何要答应他的求婚?
想着想着,他越觉懊恼沮丧——
此时,浴室的门开了,她已穿好刚才在拉扯挣扎之中变得凌乱的衣物,神情畏怯不安的走了出来。
他沉默不语地看着她,那眼神犀利得像是切生鱼片的利刃般。
「平……平之……」她怯怯地、嗫嗫地道:「抱歉……」
他依旧不说话,只是神情严峻的望着她。
「我……我那个……」她怎么说得出口?来了一星期的月事,现在又来了,她怎么说得出口?
「过来。」他沉声。
她一怔,「啊?」
「或者要我过去?」他说。
还没反应过来,她看见他已下了床,并大步地朝她走了过来。
她心头一震,害怕得几乎要冲回浴室,然后将自己关起来。
他的表情好可怕,他的声音冷得像是严冬的北风……他冷冷的看着她,像是要将她大卸八块似的。
他走到她面前,猛地将她拉进怀中,低头便要吻她。
「不要!」她惊叫一声,「今天不行。」
他浓眉一纠,「今天不行?那明天就可以吗?」
「明……明天也不行……」她嗫嗫地道:「我……我那个来……来了……」
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不,抖的何止是她的声音。
他目光一沉,「又来了?」
又是那个来了?她就没有其他的理由可以说了吗?
「我……」
「就算你不想跟我做,也不要用这种骗三岁小孩的谎话来骗我。」他唇角一勾,冷然一笑,「你在侮辱我的智商?」
「不……」她知道他这次是真的被惹恼了,因为他用前所未有的严厉口吻质问着她。
「如果我没记错,女性的月事最多也一个星期可以结束,不是吗?」
「平之,其实我……」
「是真的吗?」他直视着她,「你敢对我说“随便你检查”这句话吗?」
她一愕。随便他检查?天啊!那多丢脸、多尴尬……
「平之,对不起,这……这次……是真的。」她小声地道。
闻言,他脸一沉。
「你的意思是……上次是假的?」
「啊?我……」她一脸心虚,不知如何辩驳。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压抑住怒气,轻轻的将她推开,转身走回床边,捞起了丢在地毯上的睡袍穿上,然后走向房门口,打开了门……
实乃一怔,急问:「你去哪里?」
他没有转身,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沉默了几秒钟,他冷冷地丢下一句——
「我去书房睡。」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半个月后,王子饭店飞翔厅。
今天是伊藤坊创业三十周年的酒会,他们夫妻俩应邀参加。这是实乃在跟平之结婚后,第一次相偕出席公开的活动。
虽然还是新婚期,但他们的关系已经几乎降到冰点。
一气之下到书房睡觉的他,已经半个月没回到他们的房间睡。
第一天是因为闹僵了,第二天他则以有公事要处理为由待在书房睡觉,而接下来……他就没再回来。
尽管他们一起吃饭,但他们在餐桌上几乎不交谈,活像是结婚多年,再无交集的一对夫妻。
多么可悲,他们是新婚夫妇啊!
都是她的错,她没详细评估自己的状况便答应了他的求婚;与他结了婚之后,又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恐惧。
是她一迳的以可笑的借口拒绝他,才会激怒他。她是如此的愚蠢且胆小,她根本不配拥有他这样的男人。
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吗?她根本不该答应他的追求,更不该跟他结婚吗?
看着他优雅、沉稳且娴熟的应酬着那些她从来都不认识,如果不是跟他结婚,根本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那些陌生人时,她深刻的发觉到自己跟他是如此的不同。
「嫂子。」突然,有人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而那是平之的位子。
她转头一看,发现落坐的是矢田,平之的好友。
「矢田先生……」
「叫我矢田就行了。」矢田一笑,注意到她虽然微笑着,眼底却有着忧愁。
「怎么了?」他直言问道:「你看起来心事重重,平之也是。」
一下就被人察觉到他们夫妻之间有些异样,她觉得很尴尬。
「很抱歉,我这个人心直口快,大概是因为我跟平之已经太熟了。」他凝视着她,「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嫂子见谅。」
「不,你言重了。」
「你们处得还好吧?」矢田是唯一知道平之跟她至今还未有「夫妻之实」的人,而如果可以,他非常愿意当推手,从中帮忙。
他跟平之是好兄弟,看见平之那家伙因为摆不平老婆而变得阴阳怪气,他还真是有点看不下去了。
「ㄜ……」矢田突然这么问,实乃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矢田压低声音,「他最近好像很不快乐!」
「他……他跟你说了什么吗?」她有点不安。
平之把他们夫妻间的事告诉了矢田吗?其实就算是那样,也没什么好讶异的,矢田跟平之的关系正如她跟部美的关系,她会告诉部美的,平之一样会告诉矢田。
「他是没说什么,不过……」矢田看得出她眼底有着焦虑忧愁,「我很担心你们。」
她一怔,「担心……我们?」
「唔……严格来说,是担心你们的婚姻。」矢田看准了她会焦急,会好奇,续道:「这不是他第一次结婚了。」
闻言,实乃陡地一震。
不是他第一次结婚?矢田是说……平之曾经有过婚姻?天啊!这是真的吗?
矢田知道平之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实乃,而他会故意在不知情的实乃面前提及,是为了让她紧张。
「你……不知道?」他佯装讶异,「他没告诉你?」
她木木地摇摇头。
「其实那已经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