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魔-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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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蒙恩对这一切感到很纳闷，他问小张，为什么人疯了还能这个样子？小张嘴巴一瞥叹了口气，很消沉的说：“没什么奇怪的，人类社会无论处在什么情况下都有压迫与被压迫。”说着他指着远处防护网内的两个病人，那两个人正在面对面说着什么，其中一个点头哈腰，好象矮了对方半截，另一个似乎一脸怒容，正在颐指气，架势就象一个老师在训斥一个小学生。小张说：“发现那俩人有什么反常的吗？”刘蒙恩当然瞅了出来，但他并不觉得反常，因为精神病人在这儿忽然出现正常的行为那才叫反常。没等刘蒙恩回答，小张就又说了：“这两个人放风时只要碰到一起就形影不离。”正说着，那个骂人的忽然打了对方一嘴巴。刘蒙恩忙对小张说，这个病人打人了。小张却没有象他一样一惊一乍，“不用担心，我们都盯着呐，那个被打的病人是受虐狂。”
刘蒙恩问：“受虐狂？什么意思啊？”
“这也是一种性心理变态，在**受到虐待时能产生快感。通俗的讲就是欠揍。”小张说到这里自己笑了起来，“他们俩是一对绝配，那个打人者是个虐待狂。”
刘蒙恩听了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他又不解的问“那你们不怕出意外，要是虐待狂出手狠了怎么办？”
“这个我们当然清楚了，开始时，我们不了解他们的病情，把他俩安排在一个病房，谁知道一到了晚上，那个虐待狂就装扮成日本人，而那个受虐狂就演革命英雄，主动接受接受对方的‘严刑拷打’。后来被我们发觉了，这才把他们俩分到不同的病区。但是、、、、、但是关键是、、、、那个受虐狂隔一段时间不挨揍就要闹事，我们又不能亲自动手，只好把他弄到这里让他稍微过过瘾、、、、、”
听了这段离奇的故事，刘蒙恩感到这里真是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方，游戏规则和现实有着本质的区别。
刘蒙恩星期天休息，下午小莉忽然发过来短信说，她这些天很烦，并问还记不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小莉的手机号码，刘蒙恩喜出望外。因为他一直悲观的认为那次为要回手机的约会不过是他生活当中的一个小插曲，不会有下文的。但没想到隔了两星期还能联系上。于是他就立即回复说，自己也很郁闷。“你也有什么烦心事吗？”小莉马上问道。刘蒙恩正沉浸在激动当中，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信口开河。所以他就戏谑的回答“正在烦——如果联系不上你该怎么办、、、”小莉轻嗔的说“讨厌、、、又在耍嘴皮子。”刘蒙恩见她对自己没什么恶感，就试探着约她再次出来。“好吧！今天晚上没什么事，5点钟你就河边的那个街心公园等我吧。”
刘蒙恩放下手机，兴奋的坐立不安。他打开衣柜，找着自己觉得最心仪的衣服。不一会，整整齐齐的衣柜便被他扒的乱七八糟。他三下五去二把那两件衣服换上，对着穿衣镜大量。看着镜子里面熟悉的身影，刘蒙恩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镜子里的那个人跟十年前自己初恋时差不多，傻兮兮的。“怎么还象十**的小屁孩似的”他又自嘲的瞅了瞅镜子里的自己。发现所谓的最打扮自己的衣服已经过时了，看上去甚至还带有几丝土气的感觉。于是他又翻了翻最近一两年来买的几件衣服。可都是工作的便装，灰暗的色调加上陈旧的式样为的就让自己象水一样溶解到大街上的人群里，便于侦察。“自己老大不小了，还发什么神经？”他抬了下头，看了看自己胡子拉碴的面孔，泄气的发现自己的面相确实显得有些年纪了。“难怪那次相亲途中，计程车司机误会我是二婚的、、、、、、、唉，老了啊。”他少气无力的仰面躺倒床上，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的叹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说着他又稍稍振作了下，先到卫生间去刮胡子了。
在街心花园的门口，刘蒙恩老远就看见小莉出现在街错对面的公交车站点前，他上身穿一件咖啡色的紧身毛衣，下面是牛仔裤。右肩挎着个精巧的小皮包。长长的头发在观望路两边的车辆时轻轻一摆，显的非常的飘逸，就象是洗发水广告中的镜头。刘蒙恩心中猛然一颤，有几许激动，几许恍然。这种感觉只有第一次登山时在峰顶的情形能比拟。或者俗气的讲，自己被电击中了。
小莉是那种在街头回头率很高的女性，她的打扮大方得体，但又不乏性感。想到这里刘蒙恩不由自主的就多看了她几眼，她被曲线萦绕的妙曼身躯，她起伏的胸部，她象小鹿一样纤细的腿部、、、、、她的一切都让刘蒙恩赞叹不已，浮想联翩，他闭了下眼睛，深呼吸了几口，努力克制着自己开始出轨的疯狂想法。他看着小莉的面孔，发现和那天晚上见到了略有不同，年纪似乎没有第一印象大。也没有了很妖艳的感觉。事实上小莉的面孔是那种圣洁的形象，带给刘蒙恩是一种空灵的气息。并且多少冲淡了他一些非份的幻想。
“嗨！等了有一阵子吧？”小莉打着招呼走了过来。
刘蒙恩抿着嘴，歪头坏坏的微笑着，那种眼神是不言而喻的。“很守时啊！这会刚五点多一点、、、”他看了下表，然后眼睛又忍不住将小莉的全身看了一遍。
小莉微微瞪了刘蒙恩一眼，小的声音嘟囔着说：“哼！不怀好意。”
刘蒙恩自然是听不清楚的，他问：“恩？什么？”
“我是说，你今天晚上有什么活动吗？”小莉甜甜的笑着问。
“活动？哦、、、、、、当然有了，看电影，唱歌，逛街，然后是晚餐、、、、怎么样？”
小莉听了有些慵懒的说：“好吧，反正很久没看电影了，去看一场也行。”
俩人来到了东方电影城，这是这个城市现在硕果仅存的两三正规影院，剩下的十多家都在不景气的市场中或拍卖或改行，先后销声匿迹了。而这个影院也已经改变了传统的大影院的模式，用七八个小规模的放映厅代替了，门口的今日节目上花花绿绿的写满了节目内容。
“我很多年没看过电影了，你给我推荐两部吧？”刘蒙恩对小莉说
小莉仔细的看了一阵，说：“就在这个厅来看吧。放两部片子呐。瘦身男女、、、”
刘蒙恩也没仔细看另一部的电影名就买了票，在快进对面的放映厅时他随便扭头看了一眼。谁知道那部影片的名字却吓了他一跳——《卿本佳人》，主演任达华、叶玉卿！刘蒙恩心头开始哆嗦“这这这、、、、这不是个三级片嘛！”一瞬间，他的记忆又跳回到了90年代，在一个影院旁边的混暗录象厅里，他和同学们吸着烟，正吃惊盯着前面那个小小的电视屏幕、、、、、这是他第一次看色情电影。那些煽情的片段可以说是他接受的最初性教育。这时刘蒙恩跟在小莉后面，看着他婀娜的身影，他的心就嘭嘭乱跳，手上开始出汗，脸也开始发热，“我怎么感觉自己好象已经干过‘坏事’了。”刘蒙恩边走边想“还算幸运，这个厅的电影不是我点名要看的，要不然，小莉不怀疑是我故意搞鬼才怪。”
“小莉，要不然咱们把票换了，去另一个厅看吧，听说这里的音响效果不怎么好啊。”刘蒙恩扯了个谎。
“算了，那些科幻和恐怖的我不喜欢。再说这个《卿本佳人》我还没看过，可能是个新片、、、”
见她执意要看，刘蒙恩想解释下，可怎么解释呐，难道要自己说那是部三级片，自己早就看过？这不是自毁形象吗？想到这里，刘蒙恩就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他心里不住的骂着，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刚认识个女孩子就碰到这样的事，还不熟悉，却在一起看这样的片子，实在、、、、、实在是尴尬啊！
刚进去，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了。他瞅了瞅下前面的大影幕，见是刘德华这个老帅哥正在卖力的表演着，才放了心。刘蒙恩看了一会，发觉如今的港片除了特技上有进步外，其他的、情节了、配音了都和很多年前的影片差不多，尤其是编剧，还把观众当成弱智来看。甚至他看过开头就能预测到结尾。但小莉却和影院里的其他女性观众一样，看的津津有味，并且不时的发出痴痴的笑声。
《瘦身男女》放完之后，小莉就去洗手间了。刘蒙恩观察了下周围，见观众中情侣居多。在他前面坐的是一对学生模样的男女。俩人显的比较亲密。小莉还没回来，那部《卿本佳人》却急不可耐的上演了。火辣辣的镜头和极度煽情的声音充斥着乌黑的电影厅，刘蒙恩看见有一对已经起来走了。忽然，在他前面座位上的女生将他的男朋友猛的推开，站了起来也要走，男用手拉了她一下似乎想挽留，谁知道这一拉不大紧，却让他的女朋友大怒，扭过来顺手给了他一巴掌，这时影片正好处在无声的一段，巴掌声在电影厅中显的十分的响亮清脆，女的愤怒的喊了句：“****！”说完就气呼呼的走了。刘蒙恩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看不见那个倒霉蛋的表情，但他现在能毫不费力的想象他涨红的脸颊和沮丧的心情。一个影院的服务员拿着手电从旁边走过，这个“****”观众便恼怒的问道她：“这个三级片你们为什么不在门口注明，这不是陷害人、、、、、、”女服务员倒没生气，只是不紧不慢的撂了句：“这两个主演是有了名的三级明星，你自己不小心，怎么能怨我们、、、”说的他哑口无言。
小莉回来了，她对刘蒙恩说时间不早了，想回家，刘蒙恩正求之不得，站起拉着她就走。这时影片上的男女主角又开始了肉搏大战，声音喊的惊天动地。但刘蒙恩却不敢盯着屏幕看了，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偷偷的看了下小莉的反应，小莉显然很吃惊，不过，脸上的表情马上被害羞和恼怒取代。并且撇着嘴轻轻的哼了一声。显得非常的轻蔑。
俩人在外面吃过饭，时间已经是8点多了，刘蒙恩沿着河边的那条路送她回家，路上行人稀少，他俩肩并肩走着。刘蒙恩向旁边望了下，看见宽阔的河面上倒影着岸边建筑上闪烁的霓虹灯，鲜艳的色彩在幽暗的水中摇曳着，象是水底燃烧的火焰。显得神秘而悠远。这些熟悉的景色让他回忆起学生时代在此发生的一些往事，一些人、、、他们一个个从河水远处那些微弱的波光中慢慢飞来，在这僚人的夜色里重新汇合，鲜活的好象是昨天刚刚经历过的，但，但刘蒙恩清楚的知道这是幻影，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他的那些朋友或者已经生儿育女，或者考上外地的学校后就不知所终。他被这种伤感的情绪所击中，恍惚中叹息了一声。
“叹什么气呐？”小莉好奇的问。
“恩？哦、、、、、、没什么？就是感觉时间过的真快。”刘蒙恩又被拉回现实。
小莉眨眨眼看了看他，笑着说：“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怎么一会就成了这个样子，样子怪沧桑的、、、、、恩，你多大了？”
“猜猜？”
“三十？”
刘蒙恩听了感到有些失落，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上来就被人认成是三十岁的。不过他还是笑着对小莉说：“告诉你个秘密，我青春期还没结束呐！”
小莉很迷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刘蒙恩眼珠一转，又露出他那有些色迷迷的微笑，补充说：“男人的青春期要到30岁才结束。”
小莉用伪装的不屑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的哼了下。
“你多大了？”刘蒙恩也问道
“你也猜猜？”
刘蒙恩想，女孩子的年龄可不能随便猜着玩，如果说大了，她肯定不高兴。看样子估计她有二十二三岁吧。于是刘蒙恩就随口说道：“19？”
小莉稍楞了下，回答：“不对！”
“18？”
小莉有些生气了：“不对！”
“17？16？要不然你一定15”
小莉突然使劲在他身上拍了下以示惩罚，然后就跑到前面对他大声喊：“不告诉你！”
这时，他俩已经走近了一座桥的桥头，这里车来车往相对比较热闹。他俩见路边有几个人正围这个老头，不知道在干什么。便好奇的走了过去看热闹。原来是一个瞎子给人算命。那几个人听完后扔下钱就走了，他俩也正要离开，那个瞎子忽然对刘蒙恩说：“小伙子，你命带桃花，被美人青睐、、、、、来算一卦吧。”刘蒙恩一听“命带桃花“就吓了一跳，心想要是他这会把我说成个****女人的“惯犯”可怎么办，便说不算不算，拉着小莉就走了。
“看看，连瞎子都看处出你是美女啊。想想吧，你魅力有多大？”这句奉承话说的小莉十分高兴。她说：“为什么不去算算，兴许他说的比较准。”
“这个、、、、、找他算干吗，我就会算命啊。”
“你会算命？真的假的？你给我也算算。”小莉有些任性的说
“好吧好吧，不过，我只会看手相。”刘蒙恩想反正算命的都是胡扯八道。只要说出来的都是摸棱两可的话‘，让她怎么理解都觉得对就算成功了。他见桥下边的河岸边有一张长椅，旁边还立着盏装饰河岸的路灯，几对情侣也在附近。环境比较幽静。就拉着小莉下去了。
刘蒙恩拉着小莉的右手，感觉温暖而柔顺，放在他的手里正好比他小了一号。他仔细的看着，其实他并不是在分析手相，他正在盘算着怎样圆谎。
“你今年要遇到一个人。”刘蒙恩想，自己的这句话真是个大废话，哪个人不是每年都要遇到些陌生人？
小莉的眼睛是杏仁状的，轻轻的向他翻看。远处的灯火也在她眼里反射出幽幽的闪光。刘蒙恩很痴迷她的眼睛，见她有些心动，就接着说：“是一个很重要，让你终生难忘的人。”
刘蒙恩心想，也不知道会不会真有这个重要的人、、、、、、、有的话但愿这个人是我自己。
说着他又很沉醉的看着小莉，两人这时都不说话了，气氛显得很微妙。忽然一阵潮湿的微风刮过，小莉很不自然的轻轻捋了捋头发，然后用胆怯而害羞的目光慢慢望着他。刘蒙恩闻到了一种特殊的香味。甜甜的感觉令人发疯。
刘蒙恩的左手正拉着小莉的右手，这个场面突然让他想起了在一些犯人们的口头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