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爱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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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了上来,马上就纠缠到了一起。
当两个赤裸的青春的躯体紧紧依偎在一起时,我们却又一动不动,小屋里却分外地静谧,听得见两颗心在咚咚直响,这是不是战斗既将来临前的片刻安静?
一双手总是先忍不住了,轻轻拂过她的身体,抚上她的双乳,这是一对多么饱满而又诱人的骄傲害羞如鸽子般的乳啊,大得双手都有些盖不住,随时想飞,乳头却又如苏醒的小鸽子嘴在手心一啄一啄的……那光滑如绸如缎的身体,耳一俯上去,就能听到山间的泉水弹奏的叮咚的声响……那最先为激情和生命而湿润的三角地,此刻成为等待犁铧开垦的处女地,成为不再躲避猎人枪口的小鹿,也是我一生都愿意停留的天堂,我慢慢爬了上去,开始挥马扬鞭……突然;我一用力;她啊的一声,全身绷紧了,在下面颤抖个不停,只感觉有很多很热很粘稠的液体涌了出来,包围着我,簇拥着我,带着我升腾,升腾,她的手指就掐烂了我的背,此时,我和她都热泪盈眶……
从窗帘的缝隙,露出一张新月的脸,看青春和激情在小屋里弥漫,交错,冲撞,潮起,又潮落。
早上醒来时,枫已去上班了,看着洁白的床单上刺眼的斑斑血迹,我一个劲发楞,心中是巨大的幸福却又忐忑不安,是惊喜却又在一阵阵发虚,枫有过那么惊天动地的故事,身边还有着无数的追求者,我怎么会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在北京时,买了一本《泰戈尔抒情诗选》,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吉檀迦利》那章……万道光芒熠熠生辉;金色的旗帜在公主你的车辇上飘扬;而他们站在道旁张大嘴巴,眼看你从车辇的座位上走将下来,把我从尘埃中扶了起来,把我这衣裳褴褛的乞丐安置在你身旁,而我又羞又惭又自豪,你伸出手,微笑着说:你能给我什么?我慌忙搜遍全身,只找出一粒小小的玉米,放到了你手中,你心满意足地走了……晚上,我回到家中,却从自己的口袋里倒出了一小粒的金子,我顿时嚎啕大哭,我恨我没有把我最珍贵的东西给你,我的公主……
枫,我就是那个街边的乞丐,却不是100天后的王子,我会倒在风雪中而等不到看你穿上水晶鞋,不要责备我总是忧郁,从前,我是忧郁没有遇上你,以后则是忧郁怕失去你,我的忧郁是为了你更好地在阳光下笑,穿着白裙子在草地上使劲地旋转……枫,你给了我你的全部,而我却没有给你最珍贵的,为什么不在我情窦初开时第一个遇上的就是你?
等等,我终于找到答案了,我说为什么第一次见到枫会感到那么面熟,还有她的身体,甚至右乳下的那颗黑痣,原来她两年前就在我新兵连的那场春梦里出现过,她真正是我的梦中情人啊……
两年前的梦会是我两年后的生活,一想到这,我开始对梦有些恐惧了。
绿色爱情(二十一)
从那晚后,枫和我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在一起就开始劝我少喝酒、少抽烟,还叫医院的女兵来帮我洗衣服,洗没了,就把我有一年多没有洗过的被盖也拆洗了。还甚至问我每月的津贴和稿费,准备存多少。春天还没有过完,就拿钱买了纯毛线,找人帮我织了一件毛衣,说是留着秋凉了穿。
但是对我们两人的亲密程度就控制了,最多仅限于接吻、抚摸,当我每次想深入点时,她就一脸正气,两腿夹紧,不让有任何机会。有时候想在她小屋里多呆一会都不行。她说:怕出事!这个理由已足够让我身上所有的冲动都偃旗息鼓了。守着宝山,却不能动用分毫,那种猴急的滋味可想而知了。于是,我的脸上青春痘不断冒出,胡子也开始疯长,尽让王良一帮人看笑话。
有一天我给她讲了两个故事。一个名叫《让魔鬼下地狱》,另一个叫《酒桶》,这是我搅尽脑汁才从过去看过的卜珈丘的《十日谈》中回忆出的,当然有自己的目的。
第一个故事是说有个叫阿莉白女孩子,一天都想着怎样侍奉天主,经人指点后,准备到撒哈拉沙漠里找高人学习。她来到了沙漠,看见了一位圣洁的修士,那修士看她年轻漂亮,生怕收留了她会受到魔鬼的诱惑,就打发她上了路。遇到的第二位修士回答也是一样。遇到的第三位是个年轻和善叫鲁斯蒂科的修士,这个修士有心想试试自己过硬的道行,就收留了她。没有过多久,这修士才发觉估高了自己的克制能力,经不起魔鬼的几次进攻,只得投降了。他心中全无了天主,只是盘算用怎样的手段才满足自己的欲望,又不让姑娘把他看成是淫荡的人。
于是,他就滔滔不绝地给她讲解魔鬼是天主的多么大的对头,如果要侍奉天在主,便是把魔鬼重新送进天主禁锢他的地狱去,女孩答应了。
他们就脱光衣服面对面跪着,鲁斯蒂科看见一个丰腴的肉体,一直被压制着的肉欲冲动起来了,女孩就问:“你下身那直挺挺的是什么玩意?我怎么没有?”修士说:“这就是我刚才说的魔鬼,它害得我好苦,我没有办法对付它。”女孩说那该怎么办?修士回答:“你身上没有魔鬼,却长着一个地狱,因为这个魔鬼折磨我的好苦,要是你可怜我的话,把我这魔鬼送回地狱去吧。”他就让姑娘放上了床,把遭受天主谴责的魔鬼关了进去。这女孩的地狱原是从来没有关过魔鬼,所以就感到一阵痛楚,禁不住叫了起来:“这魔鬼真坏,就连把它打回地狱,它还在里面伤人。”为了煞这个魔鬼的本性,那修士就接连把魔鬼打回地狱6次,制服了魔鬼,他才下床休息一下。
可是在以后几天,魔鬼还是昂首怒目,好不嚣张,亏得女孩十分出力,乐于收容它,而且感到有趣极了,浑身畅快。此后,她老是要埋怨修士:“我们是来这侍奉天主的,我们怎么能偷懒?快让我们把魔鬼关进地狱吧!”那修士每天吃的不过是草根,喝的是清水,经不起女孩子的三番五次请求,在一次次侍奉天主的欢乐中就把身子给掏空了,他偶尔和她敷衍一下,次数是那样的稀少,就像撒一颗豆到狮子嘴,简直无济于事,只好说:“托天主的福,我们已经收服了它,它这会正低头祷告求饶。”过一阵,那女孩又急了:“也许你的魔鬼受到了惩罚不敢来缠扰你了,可是我地狱却不放过我哪,我从前叫我那地狱帮你收服凶暴的魔鬼,所以你也应该叫你的魔鬼来救救我地狱里的急啊?!”修士只好又陪她。事毕,那女孩偏偏又问:“我想不通,为什么魔鬼进了地狱还要溜出来?要是它留在那,像地狱那样快乐地接受它,收留它,那么它就永远不出来多好啊。”那修士一听,面无人色,只好拔腿而逃了。
另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偷情的妻子,正遇到丈夫回家,只好把情人藏入酒桶,偏偏丈夫带人回来就是要卖酒桶,她灵机一动,就说早就卖了,情人一听也就跳出来,说他刚才已经钻进去看了,桶还是可以,就是桶里有很多酒糟没有刮干净,刮干净了他才要。丈夫钻进酒桶里刮时,妻子伸头挡住桶口,又和情人在桶边干刚才没有干完的好事。丈夫出来了,情人只给了7元钱就叫人来把酒桶搬回家了,丈夫还夸妻子把桶卖了个好价钱,他给人说好的才卖5元。
这两个故事是听得枫两颊绯红,而又乐可支,我嬉皮笑脸说,让我也下一次地狱吧?!她马上就板起脸孔:“太晚了,你该回去了!”,想用强,但是看她的义正词严样,只好泱泱作罢,就装着生气掉头而去,却又偏偏听她身后幽幽的一句:“我们的日子还长,不是吗?”
(二十二)
(二十二)
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有偶然,更多的却是必然。
可1991年底到92年初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就是知道了我又能怎么样呢?或者可以说是有意装着不知,在肆意享受着挥洒着青春和青春所带来的一切,以飞蛾扑火的姿势冲击着一个早已注定的目标。
下午,我从收发员那里一拿到报纸,就习惯性地先打开《解放军报》。上次明信片事后,宣传处的报纸一般都是我亲自下楼去取。看着,看着,我眼珠不转了,报头下一排醒目的黑体标题大字跃入眼帘,主题(也叫正题)是:身许山沟建功军营,副题(也叫眉题)是:营长马德杰八次放弃调入大城市和地方高薪聘请机会……我使劲揉了揉眼睛,这不是我的稿子吗?我还能发头版头条?再看看,在本报讯后面千真万确落着我小波的名字啊,心里顿时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充满,鼻子一酸,几颗泪却下来了。想都不敢想啊,我一个当了三年兵的战士报道员,搞新闻才不过两年,居然能上军报的头版头条?!军报那是什么概念?在政治挂帅的年代是“两报一刊”之一,是权威,登一篇文章,发一个社论,全国人民都要学习。就是现在,也是中央军委的机关报,每一天全中国人民解放军要发生多少大事,军委领导有多少活动,还能把最重要的位置留给我的稿子?就是上,那也应该是范处长和军区的大干事、大记者才能上的啊……上楼时,心里还装着沉甸甸的惊喜,腿都在打软了,居然还喘开了粗气。
一进门,我就兴奋地把报纸递给范,嘴里说处长,上次写的稿军报发出来了,他一看,就乐呵呵地说:“你这小子,文运不错!军报的头条也让你给上了,真正开创了我们集团军战士报道员上军报头条的先例。”我得夹紧尾巴,就谦虚地一笑:“还不是你处长带的好,我这个报道员才能有点成绩。”范又呵呵一乐,拍拍我的肩:“小波越来越会说话了,你再仔细看看这篇老李配的短评《一颗挖不走的老山参》,一下就把你这篇稿子的主题升华不少。老李好久不写评论了,笔没有生锈啊。”他很感概,我知道写理论文章和评论什么的本也是范的长项,可范重新复出搞新闻后,就再也没有写过,可能是那一年多时间的“牛棚”生活让还他心有余悸吧。
发出的稿子李编辑帮着顺了下,删除了一些我认为很有文采的话,更符合部队的实际情况,短评更是画龙点睛。过去,我一直都认为他们军报的编辑、记者是高高在上,如星星、月亮,可望而不可及,从没想到过会对我一个小战士这样热心扶持。
跑到另一个办公室给李编辑打电话表示谢意,李编辑依旧笑声爽朗:“小波啊,主要是你抓的点子好,稿也写的不错,当然也还有点运气。昨天我们处长才签了发一版中心,值班的副总签了后,我心还在悬,正好,军委首长都没有其他活动,夜班就发出来了。说实话,就是我们想上头条也很不容易,一年就一、两个吧。你应该总结下这次抓典型的经验,多写点这样有影响的稿件!”我在这边忙点头说是。
放下电话,想了想,又给枫去了个电话,她正在科室上班。我还没说啥,她那边就着急忙慌,压低声音说:“小波,晚上我们见一下,我有急事要找你。”我问什么事,这么急?她说来了再说,就把电话搁了。她的态度让我的喜悦降温不少,这样也好,自然点嘛,我再三告诫自己,不要以为可以在军报发头条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脑中却又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在南岭军部直属队的后面,有一间新开张不久的咖啡屋,叫“紫罗兰”,厅不大,就五、六桌吧,里面还有个小舞池,里面还有三两对人在童安格的《其实你不懂我的心》的音乐声中翩翩起舞。由于靠近部队和学校,进出的都是些军人和学生。
我进去时,枫已先到了,灯光有些暗,我还左顾右盼时,枫一把抓住了我。刚坐下,枫就一脸焦灼:“我那个没有来,怎么办?”我一头云山雾水:“什么没有来?”她有些羞涩了,小声地说:“我们原来一直都叫着大姨妈。”“大姨妈?”我更摸门不着,她有些恼了,狠劲掐了一下我:“你是真笨还是假笨?”就凑过来在耳边说出了那两个字,哦,我明白了,虽然我们念中学里就学过生理卫生课,可讲到男女生殖系统那两章,老师就跳过了,让我们自学,我们几个坏小子就凑到一起反复交流自己的看法和体会,并把书上的插图左看右看,印象很深。长大后看了些书,更知道了那是一个女人生命力的体征,是一个成熟女人的标志,伴随着每个月的月亮的盈亏而潮涨潮落,
每月一次,很准时,如果没有来意味着什么?不是怀孕了就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停了。
说老实话,我和枫在一起恩爱时(做爱放在这里太难听了),有时候是采取了措施,有时候,比如说套子没有了的时候,也就没有,当然,枫会反复洗过,她学医的,知道一不小心的后果是什么。你说我们住在外面的话,那东西没有了,出去买回来都还赶趟,可我们是在部队医院的女军官单身宿舍,你一个小兵,一个大男人老在这里晃来晃去地干啥?是不是想挨处分了?虽然我在前面的小说里把我和枫的事说得那么风花雪夜,那么天花乱坠,但真实情况是我们每次见一面就比地下工作还地下工作。一进梅园,就先远远看枫在二楼上的窗户,那里有一盆很耐养的宝石花,一般说来,只要能看到宝石花在,就表示枫的左邻右舍没有人,此时上楼是安全的。如果收回去放到屋里了,这时候你就是再猴急,也只能在远处看看,自己找地方溜达得了。就这样小心,有次还差点出事,那天,我们刚进屋拥抱到一起,外面就有人来敲门,还大喊:“枫,岳枫……”,我俩当时就给吓个够呛,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那人敲了一会,见没有人应答,就疑惑了:“怎么刚才看见有人在,一眨眼就出去了?”那人走了后,枫才悄悄说,敲门的人叫小春,和她一个科室,肯定又是叫陪她去逛街。那小春快30的人了,也不谈男朋友,下班后爱好也单调,不是拉人去逛街就是找人打“双扣”(一种扑克的玩法,在北方玩,一般是两副牌),而且是逛街基本上不买东西,打“双扣”基本上都赖,让枫和其他同事烦的不得了。哦,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