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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邪掳娇妾-第7部分

小说: 邪掳娇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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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秦乱雨微微一愕,然後大步一跨地抓起她的双肩狠狠一吻。「等我回来。」「你的意思……」
            希望不是她所猜测的那种事。
            「聪明的姑娘,你会不懂吗?」他赞赏地轻拍她的脸,将她的发全往後拢。
            「子乱,你是王爷,怎能……」她的口被堵住了。
            「王爷也是人,想知道心上人的一切秘密,我要你把心交给我。」他狂妄的宣示。
            心……交给他?
            多沉重的一句话,她竟无言以对。
            风吹走了夏日的暑气,却吹不散她心口郁结的一团迷思,笔直地坠入幽暗湖心,无从捞起。
            他不羁的笑容是一种讽刺,同样的权势,同样的她,同样被猎取,她的命运总摆脱不掉成为某人的附
            属,在金子打造的笼里。
            只是他多了一份坚决,牵制了她。
            「等我。」他落下一吻後离去。
            去或留?
            她该如何抉择?
            就交给天来决定吧!
            她——累了。
            真的走不了。
            天是何其大,地是何其平,她却迈不开一步,局限在小小的紫涤院中动弹不得。
            一件又一件的姑娘用品搬过眼前,绫罗绸缎,令人眼花撩乱,金钗、玉珀、珠花应有尽有,量身的师
            傅,疑笑的女侍,羡慕的眼光,还有绣花的金镂鞋。
            她被豢养了。
            人人求之不得的鸿运,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场禁锢,用来囚禁她的自由。
            锦衣、粗衣不都是一样,能蔽体保暖即可。
            玉食、粗食全为了止饥,对於乞丐而言都是美食。
            丫鬟、侍卫一下子激增数倍,有的是为了服侍她,实则是监视;有的是保护院落安全,说穿了是怕她
            飞墙而逃,防的只有她一人。
            这样的滴水不漏,四面张网,她还走得掉吗?
            不过,若真要走,戒备森严的临淄王府是拦不住她的,主要是仲弟尚在宫中未归,她除了等待亦别无
            他法。
            或许还有一丝丝的眷念吧——对他。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
            「愚儿姊姊……不不不,要改口唤愚儿夫人,不然王爷会赏我嘴的。」疑疑傻笑的杏花儿小声的说,
            怕人听见会受罚。
            小丫头天页得可爱。「你还是叫我愚儿姊姊较顺口,夫人显得俗气。」
            「愚儿姊……夫人,你不要害我啦!王爷很凶的,人家可不敢乱喊。」一不小心会砍头。
            人人都说夫人丑,只有王爷独具慧眼发觉她的美,这下可有不少人捶胸顿足了吧!後悔错待了人。
            瞧王爷多宠夫人呀!满屋子稀奇赏赐,御赐的铜花镜都舍得一赠,更别提将原本阳刚味浓厚的紫涤院
            大肆整修,变得柔和了许多。
            夫人的话,王爷鲜少反对过,顶多横眉竖眼的一瞪,最後还是顺著夫人的意。
            若有什广不妥的,就是老赖著不走的段爷和应爷。
            明知道王爷下了令,不准任何人来紫涤院找夫人闲磕牙,他们硬是视为无状的横冲直闯,一天不试个
            几回不甘心,非要惹恼王爷不成。
            「小花儿,你要再唤我夫人,我就请王爷调你去劈柴。」柳未央故意吓唬她。
            「劈……劈柴?」她当真地哭丧著脸。
            「嗯!一天要挑百桶水,还要洗全府的衣服。」单纯的心性注定是吃亏的份。
            「呜……人家不要啦!夫……愚儿姊姊欺负人,我会累死的。」全府少说有五、六百人呐!
            不用说挑水劈柴了,光是衣服就够洗断她的手,一个人做五十个洗衣娘的工作,她会提早当鬼。
            「下回别让我听见「夫人」的称谓,我会感到别扭。」该学乖了吧!
            「是,不过……」
            杏花儿不用多说,她已明了下文。
            「王爷那方面由我来说,你安心地顶著脑袋四处喳呼吧。」她笑笑地将脚缩回软榻。
            这又是他的另一项宠爱,其实嘉惠的是他,三不五时在榻上偷偷香,恣意欢爱。
            「人家哪有四处喳呼?我最乖了,所以王爷才派我来服侍愚儿姊姊。」她大声地抗议。
            柳未央并未点破是她的要求,有个亲近的人在身边,好歹多个谈心的对象。
            果然有了她,日子快活了许多。
            「愚儿姊姊,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人家真的很聒噪,一天到晚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没了……」
            毫无自觉的杏花儿一开口,就像关不了闸的洪水,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堆言不及义的话,直到看到她斜
            眉谴笑的表情才住口,蓦然惊觉自己太多话了。
            「怎么,口渴了?要不要我倒杯水给你喝?」她取笑地说。
            「我可不敢承受,要是被王爷瞧见了,我十颗脑袋都不够搬家。」她打了个冷颤。
            她打小就卖入王府为婢,见多了往来的达官贵人,没有一个人及得上王爷的鸷冷,好像冬天的火炉忽
            冷忽热,稍一不顺心就有人遭殃。
            他的脾气不是不好,而是阴晴不定,因此服侍的人总抓不到要领讨爷儿欢心,不到一年半载就自动请
            辞,生怕一个不慎就没命回家乡见妻小。
            而每隔一阵子,王府就得贴出徵人告示,要不是她爹已为她签下卖身契,早些年她就离开了。
            就因为走不掉,所以小小年纪的她在王府里算是「资深」女婢,不少新近仆从殷慧地送礼,就为打探
            如何待得久而不致惹怒王爷。
            临淄王府一个月的工资可让寻常人家好过半年,即使得知王爷冷面如虎,还是会硬著头皮待上几个月
            ,直到真的受不了才走人。
            「杏花儿,你在干什么?」雷一般的吼声吓得她打翻一壶茶。
            「春……春管家,我……喝茶。」一见到一丝不苟的春管家,她的气不由得弱了三分。
            「你的身分可以喝这壶龙泉水泡的碧螺春吗?」太不知尊卑了,他一板子轻抽了她一下。
            痛呀!杏花儿噙著泪不敢呼气。
            「王爷宠夫人,才命人快马取来龙泉水,你是什么命,敢剽窃王爷的心意,八成活得不耐烦。」啧!
            一壶呐!
            泉水虽甘甜却不易取得,运送过程中若有一丝异物污染就失了味,前後不得超过三天,否则就会先甘
            後涩,甜腻不润喉,不再清口。
            「是奴婢的错,奴婢不敢了。」只怪她和愚儿姊姊太熟稔,才会忘了分寸。
            「幸好来的是我这把老骨头,要是王爷的话,你哪有命在!」他的口气中有著一丝放纵。
            「喔!」她不敢多说话地缩缩脖子,视线往正得宠的人儿飘去。
            「春管家,你就饶了杏花儿一回,你知道她一向笨拙傻气。」春管家的念功可不输杏花儿。
            「夫人,你也别太纵容她,其他下人会眼红的。」柳未央身分上的改变让他态度恭敬了些。
            以往有个嘴甜的杨仲,他对面丑的夫人多少偏袒了些,粗重的活通常使唤别人去做,尽找些轻松的打
            扫工作给她。
            其实谈不上嫌弃,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世面见得多,本不会因她容貌有残而刻意欺陵,若认真一瞧,夫
            人倒真有几分姿色,不致丑得见不得人。
            一般人瞧见她的疤就退避三舍,大概也只有他和单纯的杏花儿不受影响,能以平常心看待。
            不过现在多了位爷知她的好,并纳她为妾,算是一种福报吧,以弥补她脸上的残缺。
            「安抚其他仆从是你老的职责,我喜欢宠个丫头。」柳未央的话让杏花儿倒抽了一口气。
            愚儿姊姊分明在陷害她嘛!
            果然,春管家脸色一变。「夫人,宠她便是害她,你不想杏花儿被其他人排挤吧?」「有我这座靠山
            在,他们巴结都来不及,哪敢蓄意招惹她?」她颇怀恶心地消遣著。
            「愚儿姊姊,你饶了我吧!我会被你给害死……啊!春管家,你别再打了……」她跳开地抚抚泛红的
            手臂。
            「姊姊是你在叫的吗?想想自己的身分。」不是他爱用板子教训人,实在是不打不听话。
            「是愚儿姊……呃!夫人要人家这么唤嘛!」呜……她好无辜哦。
            刻意作弄她的柳未央微板起脸假装不悦。「杏花儿,你要挑水、劈柴兼洗衣服吗?」
            「我……」她真是欲哭无泪,两边都为难。
            「夫人,你别再戏弄她了。」春管家看不过去地开口为杏花儿解危。
            「你不觉得她的表情很逗人,像是踩了屎又不敢甩掉。」她愉快地浅浅一笑。
            嗯!是很像。他忍俊地不笑出声,为了他的威严强忍住,脸皮怪异得扭曲。
            「好呀!你骗人,人家不跟你好了,我要跟你绝交。」始知上当的杏花儿孩子气地蹶高了嘴。
            「杏花儿,她是夫人。」春管家冷声地提醒她卑下的身分。
            「呃!那……不说话好了。」她赌气地抢著和其他人擦桌椅。
            「杏花儿不小了吧?」柳未央有感而发地看著她故作忙碌的背影说。
            「过了冬就十五了,夫人打算为她寻一户好人家?」他了然地顺著话问。
            她是有此想法。「春管家,在这王府里就属你和杏花儿待我姊弟好,以後就别拘泥太多礼节,直接唤
            我一声愚儿。」
            「万万不可,尊卑有分,王爷会不高兴。」他没捻虎须的胆子。
            「我坚持。」
            「夫人别为难我这个老头子,王爷的性子你该清楚的。」对於敢违抗他命令的人绝不宽贷。
            「凡事有我挡著,你知道我不爱那些繁文耨节,「夫人」的称谓让我难受得紧。」她采哀兵姿态地瞟
            著他。
            「这……」他无措地一喟。「王爷的宠爱能有多久呢?你总不能要我豁出老命来和你赌吧!」
            她黯然讪笑。「是我强求了。」
            「不是我要打击你的信心,说句不中听的话,三妻四妾是男人的劣根性,今日你虽受宠,难保他日王
            爷不会更宠爱其他妻妾,你要有自知之明,千万别陷得太深。」他的语重心长正说中她心底的隐忧。「我
            知道了,你老别为我担心。」春管家看她情绪低落,连忙手一挥地要人把一沉香木盒搬进来。
            柳未央当是另一件家具,不予理会地抬头望向窗外的景色。
            「夫人,这是王爷从和阗商人手中购得的名筝,你来瞧瞧。」筝?!她诧异地回头一视,明显地有一
            丝疑惑。
            他为何要送她筝呢?
            …
            第5章
            「喜欢吗?」
            秦乱雨一进门就挥手要所有人下去,手一张就揽住柳未央的细腰,骄宠地贴著她的背一啄,不在意她
            大惑不解的神情。
            当初他一见到这把上古筝器就联想到她,一口气花了十万两白银买下,未曾考虑过她是否会弹奏,凭
            著冲动地命人带回。
            美人配古筝多相得益彰,光是想像就觉意境唯美,会不会弹倒是其次。
            他就是想宠她,无止境地购买稀世珍品来妆点她的美丽,让她拥有世界最好的一切,存心要将她宠得
            无法无天,贪得无厌。
            「我能不能问一句,你买把筝给我干么?」琴、棋、书、画她虽是样样精通,可他并不晓得。
            「看。」
            「看?!」多奇怪的一个字,为何不是弹呢?
            他献宝似地掀开筝盖。「你瞧瞧它多美呀!和你一般清灵绝尘。」
            「这是……玄月?!」四大古乐器之一。
            柳未央咋舌不已地圆睁著水眸,小心而呵护地将筝身捧出,轻柔地置於平桌上,生怕擦磨出细纹。
            「玄月」是所有爱乐者最想收藏的乐器之一,它的音色悠扬清脆,不带半点杂音地流露出自然曲调,
            教人心神荡漾人舛如置身瑶池仙宫里,静听仙女的吟唱声。
            紫笛、玉笙、鸳鸯鼓和玄月筝合称上古四大乐器,流传至今少说有千年,无人知其出处,皆言天之神
            乐,不慎流落人间。
            玄月以其筝身遍黑、呈半月型而闻名,是由一块透体冰寒却不伤人的冷玉雕琢而成。
            试问天底下哪有墨艘的黑玉,且能大到足以雕成筝身作乐,若不是天上之物,人间何处能有此旷古奇
            色呢?
            「你知晓此物的古名?」
            柳未央轻抚著筝身,指尖微颤。「曾经听闻。」
            「它跟你很相称是吧!留在身侧当摆饰也好。」他不怀疑她有渊博的学识得知天文、地理。
            因为两人在独处时,她总在不经意的眼波流转间展露智慧之色,在以为他不注意的情况下光华尽绽,
            宛如隐世仙人的明镜,无所不晓。
            有时他不禁猜想,她到底还有什么不会,於是他故意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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