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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四月的纪念-第6部分

小说: 四月的纪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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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让他在意的是四月的霸气,当她认定了更好的节目方案她会执行到底。事实证明,在节目策划,上她是天才,在这台小小的全市大学生晚会上她是权威。能取得今天的成绩与她这两年不停歇的奋斗是分不开的,这一切别人看不见,冀楝却再清楚不过。

    她早已经规划好了自己的人生,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做些什么,需要些什么,该往哪个方向努力,要取得怎样的成绩。

    可他呢?他比她还大半岁呢!他的人生至今仍是一片空白,他学的是信息管理专业,可他并不想拿它当未来事业拼搏的方向。当年只是想要考上大学,选择热门的专业,毕业以后不愁端不上饭碗。个人的喜好,未来的方向全被排除在外。

    难怪专业人士称,在学校里所学的知识在未来的发展道路上只能用到百分之二十,还有百分之八十需要重新开始学习。

    如果不努力,他永远也赶不上四月的步伐,永远也没有资格说爱她。

    好吧!冀楝你听着:现在不是自怨…自哀的时刻。你需要勇气去前进,去追四月的步伐。

    打定主意,冀楝捣了捣身旁的日意,“上次你说的申请上语言课的报名表还有没有?”

    “你不会打算日后以主持人为职业吧?”那可是专业性极强的语言课,他怎么打起这方主意来了?又为了四月?

    “别问那么多,晚上记得拿报名表去我家。不准打电话告诉我爸妈,要是他们知道了,我就切了你的脑袋炸麻花。”

    四月扭头走来听到的就是如此恐怖的语言,这是她认识的冀楝吗?莫非这才是真正的他,平时那些包容的微笑都是假的?伪装的?

    My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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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段日子的忙碌,晚会正式进入以小时为单位的倒计时阶段。前台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后台冀楝换好了礼服式西装等在化妆间里。他把玩着化妆台上的小玩意,首度知道原来男性的化妆品也可以有这么多,难怪那些男明星不化妆都不敢出门呢!

    一侧的门被推开,他直觉地抬起头望过去——四月穿着浅草绿及地的晚礼裙站在门口,遥遥地守望着他。她像周庄的水,绿而幽,静而远。

    他痴痴地看着她,看到日不转睛,看到屏住呼吸,看到眼中再也容不下第二抹身影,“你……”

    “我穿成这样很奇怪,对不对?”

    平日里她总是风风火火地穿梭在电视台、学校和家里,为了行动方便她连裙子都很少穿,想来冀楝也从未见过这副打扮的她。就连四月刚才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都备感陌生,莫怪是他了,“不好看是吗?那我去把它换掉,服装师准备了不少礼服呢!我这就去把……”

    “别!别换!”他猛地伸出乎来拉住她,再一次握住了她的手,“你穿这样很好看,非常漂亮。”

    对自身形象从来不甚在意的四月头一次有了计较,原来被人赞美的感觉是这般美好,原来确认自己能够迷住他的魂魄是这般惬意的感受。

    守在门口的两位化妆师等了又等,若不是时间不允许再耽搁下去,他们还真不想打扰这对小青年的脉脉含情,“来吧!我们开始化妆!”

    两位化妆师分别开始打理四月?冀楝的脸和头发,连颈项都没忘了处理一番。不能偏过头去欣赏对方的侧脸,他们俩时不时地偷偷打量镜子里对方的表情。于是,他们的目光相当有默契地在镜子中相撞。

    谁也没有避开,怔怔地守着镜子里对方的脸。笑容漾在眼角,没有任何语言,化妆间里竟出奇的安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化妆师异口同声的一句“好了”总算给他们打开了牢门。站起身,配合着身上的礼服,打量着镜子里的发型和脸,他们简直不认识自己了。

    “你们就在化妆间准备串词吧!”化妆师识趣地关门走人,留下这小小的空间为他们做铺垫。

    四月拿出挑剔的目光上下、左右、前后地审视着他,在她的眼神里向来做到君子坦荡荡的冀楝竟有些紧张,紧张地等着大法官的终审判决。

    “没想到你还挺帅!”

    喝!他暗自喘了一口气,一直以来他认为男人不该太过重视自己的外表,没料到在她这么轻描淡写的夸奖下,他首度发觉人长得帅还真不赖!

    “你也很漂亮。”像新娘——最后这三个字只能留在心中,他可不想唐突佳人。

    彼此相望,空气依旧是沉寂、悠远。该说些什么的,这一刻的气氛难得,他们都想着要将压抑在心底许久的捕感倾泻一些。

    不多,只要一点点就好。

    “我……”

    “我……”

    “你们的妆化好了没有?快去前台做最后的准备吧!”不识事务的总导演粗鲁地推开门吆喝,打碎了他们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

    “来……就来了!”冀楝有点儿结巴,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四月倒是落落大方,提起裙摆,她径自向前台走去,甚至没有留个眼神给冀楝,就像刚才所有的气氛都在瞬间被蒸发了似的。反倒是冀楝更加沮丧,随着她走到前台,舞台近在眼前,时间所剩无几,他却提不起丝毫的激情。所有的串词在脑子中呈模糊状态,他觉得自己……完了!

    一只手伸向他的脸,冀楝直觉地向后一退,细瞧竟是四月的手。她黑白分明的眼直盯着他的脸,“你向后退什么?我帮你弄头发,前额有一小撮毛乱

    “哦!”他微微蹲下身体,好让她的手可以轻易碰到他的头。她的身子向前倾,独特酌沁香钻人他的鼻间,那是江南四月的味道啊!

    “好了!”她收回手的瞬间他直起腰,她的唇角擦过他的脸,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她亲了他的侧脸。

    冀楝的脑中更是一片空白,惟一能忆起的就只有《四月的纪念》中的第二段对白——

    男:太阳暖融融的手指。

    女:暖融融的。

    男:轻轻的。

    女:轻轻的。

    男:碰着我了!

    女:碰着你了吗?

    男:于是,往事再也没有冻结愿望,我捧起我的歌,捧起一串串曾被辜负的音符。

    女:于是,往事再也没有冻结愿望,我棒起我的歌,捧起一串串曾被辜负的音符。

    男:走进一个春日的黄昏,

    女:一个黄昏,一个没有皱纹的黄昏。

    男:和黄昏里不再失约的车站。

    女:不再失约,永远不再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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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楝……”

    “嗯?”

    东方日意真想拿黄飞鸿的脚踹醒他,从昨天晚会结束他就是这副痴呆状,像是中了什么邪似的。

    “喂!喂!冀楝,你清醒一点儿好不好?”

    他清醒不了,自从昨天无意中被四月的唇擦过脸颊他就再也没法清醒。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

    既然如此咱们就天塌地陷吧!日意撩起手边的校报丢到他面前,“在你发疯之前先看看报纸对昨天晚会的评论,多谢合作!”

    冀楝尽可能地集中精神,快速翻看着报纸,同时又不明所以地回望着日意,“这不是挺好嘛!大家都觉得昨天的晚会办得很成功,很精彩啊!”

    谁让:他看那个了?日意翻过报纸,用指尖狠命地戳着那一小块豆腐干,“看看这个!这个!”看完了,你的美梦也就完全破碎了。

    冀楝拿起报纸,轻声读出:“昨晚,大型晚会《青春的集会》圆满结束。根据记者对观众的调查显示,大家普遍认为:男女主持人的情感表现当人选今年大学生中的最佳情侣。记者随后采访了女主持人四月,她声称与冀楝只是朋友,无任何其他情感……”

    他全身在一瞬间冰冷,仿佛从天堂被抛下了地狱。他一言不发,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动也不动,因为无力去动。

    “你别这样嘛!”日意拉拉他的手臂想调开他的注意力。这两年冀楝对四月的付出,她是一点一滴都看在眼里。

    虽然他从不表达自己的爱意,但他所付出的感情早已超越了语言所能表达的范围。四月是如此的聪明,她不该什么也看不出啊!为何还要说出这番言论?她是在借此向冀楝表明:她对他完全没有爱情方面的意思吗?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利用—了冀楝两年,再这样——句话把他踢开。她太精明了,精明得有点儿可怕。

    “冀楝啊!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你的条件又不差,无沦是长相、身高,还是学识、才华,找那个女生谈恋爱不好,干吗非找四月啊?你就放弃吧!都努力了两年,四月要是真对你有意思,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她怎么会不明白你的心意呢?你就结束这场不会有结果的恋……”

    “不能结束。”冀楝麻木地摇着头。

    他不是没想过日意说的这些话,他也知道这场不明不白的单恋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可是他就是无力放弃,他做不:到。因为在他心里,这场恋爱的女主角非四丹不可——非她不可!

    拿着报纸他冲出门外,难得如此激动的冀楝让日意有些惊愕。认识他多年,他给她的感觉总是平和无波,静静地包容着世间的一切,甚至有些无欲无求。他是人啊!这个世界上能调出冀楝如此多情感细胞的人,怕只有四月了吧!这大概就是她之于冀楝的与众不同。

    再多的劝慰对冀楝来说也都根本没用,日意惟一能为他做的就只有祝福!祝福这段说不出口的爱情会留下永恒的纪念。

    手握着报纸,冀楝一路狂奔,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只是想找到四月,可找到她又能说些什么?从大一起,她就说过,她不谈无聊的恋爱,她的梦想就是当一个成功的电视节目策划人。这两年来,他亲眼目睹她为了梦想所踏出的每一步,他甚至心疼她的努力。

    没有哪个女生会像她那样,不逛街,不注重流行时尚,那么美丽的长发却永远只是随意地用一支过大的草绿色发卡随性地夹起;也没有哪个女生会像她那样,牺牲美容觉的时间穿梭在电视台忙上忙下,几乎是用“偷师”的方式学到各种和电视有关的技能。

    还记得大二的时候,有一次他好奇她整天旷课,到底在电视台做些什么,所以借着日意的名义去电视台转了一圈——日意的伯父是宣传部的副厅长,惟有打着他的招牌才能进那栋广电大厦。

    他进去了,四月不知道。他见到她了,她也不知道。他看到她穿着过分宽大的工作服像个打工小妹一般忙—亡忙下,跑前跑后,弄得自己灰头土脸,没有一点儿骄傲可言的模样。

    他以为电视台的工作都是很风光的,穿着标准的职业装,挂着工作证,满面春风地对每个不满意的地方指手划脚、吹毛求疵。他以为四月在电视台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才女,原来她所有的成就都是从最卑微的点滴开始学起。

    他以为自己很了解她,他以为四月就该是春风得意的。原来,她很苦,却从不对他说。那天他默默地离开,没有跟她打招呼,也没有在以后的日子里向她提起。从那以后他再也没去电视台看她,他是不忍心,不忍心看到她受苦的样子。

    她该得到最好的一切,因为他要她得到。她甘愿受尽万般磨难,因为她要成为最出色的电视人。

    四月,她是特别的,特别到让人爱不起,不敢爱。换作旁人,他冀楝早就表白真情了,绝对不会等到现在还含糊不清。换作旁人……换作旁人,他根本就没有表白的必要,因为根本不会有爱的存在。

    这辈子,他注定栽在她手上,是不是?

    “喂!你发什么呆呢?”

    四月猛地从身后拍打冀楝的肩膀,唤回了他飞远了的神志,却也pF厂他——跳。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将手中的报纸藏于身后。

    “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上午有课,所以过来啦!”说来也巧,偌大的校园居然让他们相遇,只是他今天怎么了?怪怪的。昨天晚会非常成功,结束之后他们还玩得很高兴呢!等等!他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好像是报纸。

    四月仲手想夺过来看看,“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啊?”

    “没……没什么。”

    他越是遮着掩着,她越是想拿来看看,“什—么东西你要这么藏着?给我看看!”她眼明手快一把夺过来,冀楝想再掩饰已是徒劳。

    她的眼神实在够利,——眼就看到那段她否认冀楝是她男朋友的报道。心里头明白了他今天反常举动的原因,可她却依旧不明白他为什么见到她要把报纸藏起来。

    昨天记者问她的时候,她是实话实说,她和冀楝的确没有超越朋友的交往,他甚至从未开口向她袭白过。这两年来,他们的相处总是停留在朋友这一层面上,而他为她做的一切又不全然是一个朋友分内的事,她对他的反应、感觉也不是对普通朋友该有的心情。

    明明只差一步,他却始终不肯跨出。当校报记者采访她的那一刻,她机灵地盘算着他看到这份报道会不会来责问她,甚至会因为一时情急向她表白。

    她要的不多,只是一句出自他口中的真心话。他是男生嗳!他怎么可以这么别扭?莫非,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眼花缭乱,他对她根本就没有超越友情的特殊情感?

    换作别人或许不会产生这种误会,可他不是别人,他是冀楝,他是一个可以用双手包容天下人的冀楝。他对每个人都很好,这是她亲眼所见。也许,她也只是那每个人中并无任何特殊意义的“一个”。

    这种想法让她恐慌,四月清冷的眸光从报纸上移开,直移到他的脸上。冀楝不自觉地撇过视线,不愿与她真诚地面对各自心中最纯粹的情感。

    “那个……那个报道都是瞎……瞎说,我们……我们俩怎么可能有什么超……超友谊的关系呢?”他结巴的原曙是因为他根本不想说出下面的话,“我……我算什么?怎么配得上你四月?你会喜欢……喜欢的男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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