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水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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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的女孩。但是我现在急需的是找一份正式工作,所以我愿意先接触IT女士。冯关听了我的答案直皱眉。
回去之后,我开始制订方案。目前我要做的就是怎么接近林岚,向林岚献媚。根据冯关的介绍,林岚这个人一板一眼地生活惯了,对于她,也许来点出奇的会管用。其实论起搞怪,我原本是很熟练的,只是这几年出国把手艺撂下了,也不知道原来的老一套还行不行?
几天之后,在林岚工作的那个商住两用大厦门前,一个拔地而起的红色充气圆弧展现了我的创意,那上面写了两个英文字和两个中文字——onlyyou,林岚。其实这个创意并不怎么样,但对我来说它便宜实用。我和大厦里面超市的人商量好,把这几个字挂三天。报酬是我在一家电器连锁店购买电器时的返券,我把它原物奉还。第四天,我打扮齐整,抱着大束的鲜花精神抖擞地来到七层。这一回我确实引起了人们的住意,可能是我抱的花束既美丽又好闻,所以当我刚一走出电梯,香气立刻横扫了七层。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准确地找到了林岚的办公室。她当时正坐在电脑前忙碌,抬头看到我时似乎想了一下,然后毫不惊讶地说了一句,“是你呀—”
“你认识我吗?”轮到我惊讶地问她了。
“几天前,我在楼道里见过你。”她说,“你像一个MBA。”
听她这么一说,我马上对林岚肃然起敬。她们公司每天这么多人来来往往,几天前来一个陌生人一晃,她竟然能过目不忘,还能大致猜出我的底细,厉害。
“底下那几个字是你写的吗?”她问。
“是。”我有些忍不住得意地说。
“嗯。”林岚点点头,并无恼怒也并不欣喜,简直有点司空见惯的样子。看着这情形,我一时有点发愣,恰好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走进来嘴里叫着林总林总的,拿一大撂文件让她签,看到她认真而利索地签字,我心里暗暗想,看样子这回果真碰到了成功女士,我的工作恐怕有点戏,就是让她介绍一下也好啊。
林岚签完文件,我就主动和她攀谈起来,由于出于刻意,我在自我介绍后慢慢地就往“海归”“海带”们身上扯,林岚也挺了解这些,所以一来一往两个人还颇能聊起来,可聊着聊着,我还是有点别扭,我这花儿还抱着呢,她也没对这花表态,因此我就好像是一个卖花的似的,面子上有点下不来。我于是开始掉转话题,一点一点故意往暧昧上扯,林岚似笑非笑地听着,她是个聪明人,我说什么她肯定知道意思。当我说到,我原来工作的公司里有一个英国佬,常常组织职员们
换妻时,林岚忽然向门口望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麻烦你去把门关一下。”
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但还是去关了门,并且顺手把花插在门口的一个花瓶里。可当我回过头,就看见林岚一粒一粒地在解上衣扣子。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怎么回事?这,这要干什么?可林岚没有犹豫,她优雅地却坚决把职服的扣子解开,我实在看不下去就摆摆手说,“别,别介呀,林小姐,咱们有话好好说,毕竟咱们还是初次见面啊。”
“担心了—?”林岚有些嘲讽地一笑说。她说着把上衣脱了下来,露出裸露的双肩和白色的文胸,然后从办公桌面后站起身问我,“从一个男人的角度,请你公正地说,你说我的胸小吗?”
“不,不小吧—”我声音发颤模棱两可地回答着,汗都快下呆了,虽然我是男人,当年也挺猛的,可这情形我确实没见过,怎么国内目前的发展速度如此迅猛?
“真的?”她又问。
“真的,真的,真的。”我连连说。但是说这话时我的脑子里闪现出另一个女人,她丰满性感,妖艳无比,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也许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某种特殊战争。
林岚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拿起衣服又穿上,她一边穿一边说,“你要是没事儿,一会就帮我打打文件吧。”
“行,行,行。”我连忙说,心想干什么都行,只要您不再脱衣服就行。
剩下的大半天,我就一直帮林岚打文件。别说,活儿还真多,我干得头晕脑涨,不过好歹原先在公司做过,一点就通。林岚在一边忙她的事儿,不时跟我说两句话,要不就过来帮我换杯咖啡。门当然是开的,常常有人走进来,和林岚若无其事地说事儿,但是我渐渐地听到走廊里的窃窃私语以及某些办公室的哄堂大笑。我慢慢觉得有些不对,但是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来求爱甚至来求工作的男人,逃跑是不能考虑的一个选择。我于是硬着头皮干了一天,直到晚上七点左右我才从厚厚的文件中头晕眼花地抬起了头。
“现在找一份工作不容易吧?”林岚还是那么似笑非笑地问。
“靠,真他妈不容易。”我由衷地叹了一口气。
“以后别再在门前的红色弧形上写字了,那样花钱太冤枉,他们商场总那么赚钱。”林岚说。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我丈夫冯关总是让一些男人来找我,我和我们公司都习惯了,大家都当笑话看。来的那些男人,包括你,总是不约而同地想到门前的那个用来做广告的红色充气弧形。其实那个商场生意挺清淡,他们原来总是在那个条幅上写上××月××商品大减价,都不花钱;你们一来他们反而多了一笔广告收入,而且价格越来越高。”林岚解释道。
听到这儿,我都快崩溃了。我靠,这是典型的信息不对称啊!有点像凭着猫碗卖猫的故事。看来我是被人彻彻底底耍了一顿。这时林岚接着文静地解释道:“当然我脱上衣,可能有点唐突。但是每回一个男人来,我都想听听他的真实意思,一般情况下,男人在那种情形中都会说真话。只是我每次问的问题都有所调整,因为我每回让他们看的部位不一样,当然有些部位是不能看的。”林岚说到这儿,轻轻地笑起来,我在她冷静的声音中不禁想起了《西游记》中循循善诱的唐僧,这唐僧也太可怕了,那我呢,我算干什么的?简直是一个钻了套子的猴子!想到这儿,我在无比的羞愧站起身,迅速夺路而逃。
不得不说,我是带着一种愤懑的心情给冯关打电话的。我就是想抒发一下我心中的郁闷,我不停地想,好歹我也是一个海归MBA啊,怎么让人玩到这种地步?但是对于电话中我的愤怒,冯关依然不愠不火,他听着这事儿就好像司空见惯了一般。他后来对我说:“我不是说过找她的难度挺大吗?”
“那叫难度大吗?那叫玩弄,彻彻底底的玩弄。”我痛心疾首地说。
冯关嘿嘿干笑了两声,然后说:“我这个发妻,人很聪明,遇事冷静,下手做事稳准狠,要不然她不会在男人林立的IT界里打下一片天地。这些年来,我什么也不干,一直靠她活着。”冯关说到这里,话音里又显出一片頹丧。
原来是吃软饭啊。我心里想,靠,我怎么没这个机会?
“我劝你还是去找舞会上那个女孩吧,她叫余心乐,是我曾经的情人。”冯关说,“对付她也许难度小些,她很容易动感情,只要你对她好就行。”
“不,我是不去了。”我坚决拒绝道,“我这回仅仅是抱怨而已,希望以后你对你的妻妾加强教育,别再让天下无辜的男人受伤害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果然说到做到,没再对冯关的妻妾采取行动。这件事充分证明了我原先的固有观念,游戏就是游戏,一旦与现实相遇,就异常复杂令人不知所措。仅仅休息了一天,我又在清晨出发了。没办法,我必须得活下去,插曲一旦消失,我就得如同往常一样,马上出去另觅头绪,找工作。遗憾的是,情况没有任何改善,我去了无数招聘会,每个招聘会都是人潮汹涌,我不断和各种年龄,各种学历,各种经历的人反反复复地竞争着,但是无一例外的是所有的招聘都石沉大海,音讯皆无。焦虑因此一点一点淤积起来,它使我的心情阴晴不定,更糟糕的是,作为某种奇怪的生理后果,我的脸色果真的如同海带一样慢慢泛出了些许褐色。
然而没想到的是,在孤独和忧伤的时候,我居然又见到了冯关,这一回是他主动来找的我。他在某个周日的上午敲开了我的门,打开门时我一愣,他马上递给我一个见面礼——那是一大瓶新牌子的矿泉水,包装精致,水质清澈。
“工作还好找吗?”进门时他像料到了我的窘境一样地问我。
“不好找,这个城市里似乎没有工作可找。”我说着,把他让进
客厅,并且把矿泉水倒出来让两个人分享。
冯关听了没说什么,他认真地喝了一口水,仔细而享受地品尝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从口袋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说,“你的钱,还给你。”
“哟,有这好事?”我有点惊讶,不由地由衷一乐,合同没完成,钱倒退回来了,不错。
“不仅如此,”冯关接着说,“如果你去找余心乐,我每个月给你十倍的钱,直到你把她拿下为止。这个事你干不干?”
我一听就愣了,不相信地瞪大眼睛,“真的?泡你马子,你给十倍的钱?”
“当然。”冯关坚定地说。
听了冯关的话,我真有些将信将疑,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但是他出的钱的数额可太吸引人了,因为这个数字我的心不禁活络起来。我现在天天坐吃山空实在不是长事,冯关无疑是给我找了一份报酬很好的工作,虽然我吃过他的女人的亏,应该小心一点,可是经济学上说百分之十的利润就可以让人铤而走险,何况这回是十倍?
不过琢磨到这儿,我忽然想起另一个问题,“哎,你原来不是一碗水端平,让我泡哪个都行吗?这回怎么主动让我泡余心乐?”
“很简单,通过上回的事,我发现你不是林岚的对手;况且上回你是参与游戏,这回我是你的雇主,泡谁当然由我决定。”冯关说。
我点点头做理解状,但是因为上回走麦城的事我还是留了一个心眼,我问冯关,“你真的有钱吗?”
冯关很肯定地说:“我有的是钱,我能证明这一点。”
于是,冯关很快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明证。他出其不意带我去了一个家具城。在家具城的四楼一个仿古家具店里,一个叫做小凡的极其清纯的女孩子恭敬地接待了他。冯关当着我的面,连价签也不看,就把新来的家具一古脑地买了,然后他异常轻松地递给小凡一张限额支票,让她把数字填上。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对于我来说,小凡挥动笔写下的可是天文数字。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冯关有些得意地说。
“都是靠吃林岚的软饭得来的?”我有些讽刺地问。
“当然。”冯关居然坦然承认,然后,他一点廉耻也没有地说,“她是我一辈子免费的早餐,午餐,晚餐。”
我点点头,理解了,到目前为止我完全理解了冯关的目的。他是在一阵摇摆之后,终于决定让我帮他打扫他另一个碗里的剩饭,而他将会摆脱烦恼把软饭吃到底。想到这儿,我忽然转过头问写完支票的小凡,“喂,小妹,你大学毕业吗?”“是啊——”小凡瞪着圆圆的眼睛答道。我听完之后,心中一片黯然,心想,完了,让我猜中了,怎么现在大学毕业都来卖家具了?
就这样,在一个下作的有钱人以及一个屈服于生活压力的“海带”的策划下,一场猎艳行动正式开始。
实话说,泡妞这种事到了这个时代已经不算太难。现在,社会风气开放,男女之间的关系又很随意,这实在为泡妞提供了良好的物质条件。就我从国外回来的感受来说,我们的姑娘真不比那些大方的鬼妹差,有时还有过之无不及,除了碰到林岚那种各色的。
我开始频繁地去泡舞厅,目标就盯着余心乐。经过研究,我根据自己的现实条件,采取了一个很简单的招儿:愣扑。舞曲一响不管会不会先上去请,不能让旁人占了先;跳舞时直接套近乎,两曲之后干脆硬搂着跳贴面。这种方式对我本属重操旧业,上大学时泡女生这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招儿就很灵。它的缺点是会得罪一些自尊心很强或者对我甚无好感的女生。但是它的优点也很明显,那就是大部分女生一上来就被弄得有点气短,其中当然夹着别扭反感,但是随着音乐的流动,我诉之以情,挑之以笑话,对方往往就会脸犯红潮,渐渐地心猿意马了。
果然,余心乐很快就发现了我这个忠实的伴舞者。舞技虽差,但是态度执着。我在众多的追捧者中不断涌现出来请她跳舞,她也很给面子,三、四曲中总能分出身来和我跳上一曲。她没怎么费劲就熟悉了我的方式,我一边跳一边坚持和她窃窃私语,但是她一直不接话,只是把头枕在我的肩头,仿佛她真的陶醉了一样。跳完舞她总是礼貌地向我一笑,然后穿过舞场向人群的另一头走去。余心乐走向人群中的背影总让我想到某种隐喻,她的沉默也似乎表达了某种意想不到的哀伤。
到底有戏没有?我不断问自己,虽然我觉得泡她确实比林岚容易,但我有点担心泡她的后果也许更漫无边际?
但是还好,经过不短也不太长的等待,余心乐终于在一个夜晚向我开启了一扇小小的窗子。那天不是周末,舞会上人不多,我和余心乐没约却不期而遇。舞会的气氛很好,乐队一连好几曲都唱得特别怀旧。我很幸运,一直请余心乐跳,她也一直跟着。我们跳了很长时间,然后喝饮料,然后又跳。时间渐晚,人越来越少,偌大的舞场显得有点寂寥。就在乐队唱完一曲《夏天最后一支玫瑰》之后,我突然灵机一动,就在幽暗中俯在她的耳边轻轻说,“跟我去车里呆会儿,好吗?”余心乐什么也没说,又过了大概半曲的样子她才慢慢点点头。
我拉着余心乐慢慢走出舞场。在夜色中找到了我的车,我打开车门让她先进,随后我也一起钻进后座。周围很黑而且安静,我们彼此能听到呼吸。呆了片刻,我就开始吻她。她的反应不热烈也不冷淡而是刚刚好,我一边吻她一边把手向既定目标伸去——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早被我觊觎很久了。不过令我有点惭愧有点尴尬的是,也许是因为黑,也许是她今天穿的衣服不合适,我摸索了很半天才大致找到解决之道。可就在我要得手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