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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困而知之-第35部分

小说: 困而知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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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快乐时,我也想过,在我身边有一位真正关心我的小妹妹正在并且永远将遭受情感的折磨,我深深自责,我曾经伤害和拒绝了一颗纯真的心。为此,我不得不在你面前隐藏、掩饰,我不敢表现出丝毫的自满与喜悦,我虔诚地希望你获得幸福、拥有骄傲,而且,我急切地盼望这一刻的到来,并以此减轻我心中的苦痛。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没有必要了,我是一张过期作废的旧船票。小寒,我感谢朋友的穿针引线,我感谢你不远千里的跋涉,我更感谢你无所顾忌的胆略。但是,小寒,回去吧,听我的,无论如何,我请你回海西去。”陆晓凯试图掰开陈小寒紧箍着的双手。
“不!”
“小寒,你不知道,我曾经试图忘却那段历史,我是个大罪人,我有罪于你,我有罪于卢东。你不值得为我冒险,你不应该无谓牺牲你自己。”
“不,我要成为你的伴侣,那怕一天、一刻!晓凯,让时间停止,让我们拥抱着成为耄耋老人!”陈小寒抱得更紧。
“这只会增加我的负罪感,加重我的精神痛苦。小寒,我的良心和灵魂已不属于我的身体,我已经接受了上天对我的判决,我必将服满长长的苦役。”陆晓凯无法掰开陈小寒的双手,他只得无奈地任凭陈小寒的拥抱和她歇斯底里猛烈地撞击。
“一位刚服完二十五年感情刑期就要获得新生的人又将与她的新生失之交臂,这是多么可笑、滑稽。晓凯,我愿毫无保留地追随你,接受你的呼唤,甚至虐待,我愿意再次经受情感的折磨,那怕是精神的桎梏。”
陆晓凯终于转过身体,他拉过陈小寒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摸着她的脸蛋和前额用几乎颤抖的声音说:“小寒,我找不到一个词汇来准确形容我见到你那一刻的感受,说句心里话,我不想在此时此地见到你。田畈对于你、陆小明、李秋平绝对不是乐园,因为,它是我的囚牢。”陆晓凯吓唬陈小寒。
“晓凯,昨天睿智的副区长,今天怎么自相矛盾了,那你为什么要谢谢他穿针引线!”
“我们已步入中年,凡事要冷静,你的行为不安全。知道吗,你做事从不设想后果,是不是!”
“什么是安全?我觉得我很安全。”陈小寒站起来将陆晓凯的头紧紧地贴在自己胸口。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嗲声细气地说:“晓凯,抱紧我。在来田畈之前我就想过,也许那是我的奢望,我想你见到我之后一定会说几句真心的、恭维的话,你真不聪明,你不讨女人喜欢;我还想过,当我看到你平平安安时,我应该心满意足,我不应该有非分的奢念,即便你立即让我回去,我也毫不在乎。不,不,我这是骗人,我做不到,我哪也不去,我就想在你身边。”
陆晓凯紧紧地拥着陈小寒。“小寒,大海现在是瞎子、聋子,是武功全废之人。大海容不下你,我不能接受。”
“晓凯,”陈小寒松开了手,她竟笑着捧起了陆晓凯的脸。“狱中的人就想知道墙外的世界,你快承认!”
“没有理由不承认。”
“那么,当初你变成小鸟飞过城墙之前,怎么没设计一条秘密的信息通道?”陈小寒又抱紧了陆晓凯。
“小寒,你好像是二十四岁,不是四十二岁。”陆晓凯掰开陈小寒的手。“这只能说明我背水一战,不准备退路。”
“晓凯!”
“叫大海。”
“不,我就要叫晓凯。晓凯,晓凯,晓凯。”陆晓凯的话一多,陈小寒更高兴了。“晓凯,你不怀疑我是公安局派来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后果是很严重的。”
“我没想过。如果你真是公安局派来的,我愿束手就擒”
“哈,哈,晓凯,怎么不吸烟?我帮你拿。”
“你是医生,知道吸烟的危害。”
“你变了。”陈小寒对陆晓凯的耳朵轻轻地说:“我喜欢你与同学们争辨的劲头,我喜欢你发脾气神态,我喜欢你吸烟的样子,我就是不喜欢你刚才的样子。你知道吗,同学聚会是我每年最高兴的一天,是我每晚都要回想的事情。”
“小寒,我求你,回去吧。”
“不,坚决不。你不希望我回去。你必须承认。快,承认,陆晓凯是多么的希望陈小寒到他的身边,快,晓凯,承认吧。”
“那,说点什么,那怕是里弄里老人们茶余饭后的琐事。”陆晓凯急了,他扶起陈小寒,将双手伸进裤兜。“小寒,我求你了!”
“答应我一个条件。”陈小寒笑笑说。
“什么条件?”
“晓凯,什么条件你都必须答应,不是吗?”陈小寒的样子就像医生开完了处方对病人作一番交待似的。
“好吧,我答应。”
“就讲一件事。”
“半件都行,快说。”
“伯父、伯母、洁姐身体都好。”
“真的!”陆晓凯长叹一口气。“我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我没敢去看伯父伯母,怕刺激他们,但我去看过洁姐,她很好。她好像知道你要远航,她很平静,就是老了许多。”
“远航?”
“你说呢?”
“别人是怎样理解的?你认为我有可能到达新的彼岸吗?”
“坚定信心,我的晓凯。我愿与你一同披荆斩棘、顶风破浪、甘苦与共。”
“不。小寒,谢谢你。我父母呢?”
“告诉你,一个有‘踏破铁鞋无觅处,来得全不费工夫’经历的人很后悔,因此,回去后特意探望了伯父伯母并要我将情况告诉你。晓凯,伯父不去公园了,象棋也不下了,而且老年痴呆,步履蹒跚;晓凯,你别激动,伯母尤其思念淘气的阿凯。”
陆晓凯饱含热泪。自从来到田畈,两位老人的音容笑貌常常萦绕在脑海中,他又何尝不思念远方的亲人,他只有在夜晚在梦中深深地祝老人康健和幸福。
“晓凯,我很累。”
“你先睡,我帮你放蚊帐。”
“不,你是我的病人,”陈小寒硬将陆晓凯推出门。“刷牙去,快点上来。我要替你盖毯子、替你放蚊帐。”
脸没洗牙没刷,陆晓凯又回到了楼上。“小寒,陆小明买了些小菜,他邀请我们吃宵夜。”
陈小寒尽管万般不愿,但觉得对老乡的第一次邀请不便推脱,那会显得高傲和无礼。于是,她更衣下楼。
午夜时刻,陆晓凯、陆小明喝了起来。这种意境是陈小寒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以至于她不知不觉便沉入其中。当看到陆晓凯高兴、得意,她扮出高兴得意的表情;看到陆小明合家欢乐的样子,她竟产生了意犹未尽之意。
回到屋中,他俩伫立着,谁也没说一句话,没出一点声。一阵短暂的寂静之后,陈小寒抬头看见陆晓凯混浊而又疲倦的眼光,她的嘴角噜动了一下,身子微微晃动着。陆晓凯也控制不住自己嘭嘭跳动的心脏,他上前将陈小寒揽入怀中,不断地揉搓她的脊背,吻着她的额头、眉毛、紧闭的双眼和灼热的双唇。她像一名刚参军的新兵因对连队的一切均显得陌生而完全听凭老兵的吩咐和安排似的紧闭双眼任凭他的亲吻、抚摸、笨拙地踮起脚、抬起头。他继续捋着她浓密、流泄的黑发,不断低沉地叫着小寒直到嗓子哽咽。当他审视她曲身侧卧的姿式时,他相信这是上天二十多年前描绘的现在已经有些发黄但仍然光亮的一幅油画,而自己却如同一条行将死去的那怕是无数次训教也未能抹去狼性的此时如饥似渴、咄咄逼人的恶狼。他继续抚摸她洁白的胸部、柔软的腹部、富有弹性的双腿,她像水蛭般吸附在他身上。当他兴趣盎然再次跃跃欲试时,她伸出双手将他拥入怀中,他像孩子似的吮吸着、呻吟着、猛烈地撞击着。
十六
    欧阳文在卢东时就听说谷小保是行家里手,谷小保不但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办过许多漂亮的案子而且二十多年的经历可写几本侦探小说,就是吃了文凭的亏。因此,当初派他当谷小保助手时,他心里美得别提多高兴了。但几个月下来无论调查、侦察总归进展不顺,后来谷小保借调至纪委,他便回到卢东公安分局,无果而终使他产生了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感觉;这次重新开始,他的热情自然淡了许多。刚开始时他仍旧认真积极,后来发现工作方式方法是老套套,而他敬仰的谷队也是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他便常常找借口请假,而谷小保也没有为难他。一段时间后,他感觉到谷小保像有事避着他,有时十天半月见不到面,打电话也不接,他不知谷小保在干什么。他在心里思考:尽管自己受你领导,但是自己是小组的唯一成员,有权知道一些情况,必须参加小组工作。你有权可以不让我参与,我没事可以对你进行跟踪,我倒要看看你谷队到底在干什么,是如何破案的。他开始对谷小保进行定时跟踪。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真碰上了谷小保与陈小寒出发的那天并探得他俩一路的“秘密”。
从九江回来的第二天,他到王一凡办公室。
“我很忙,有事简单说。”王一凡虽然摘下老花镜,但手中仍然握着鼠标。
“王局,我发现谷队去了九江,”
“欧阳,家中有娇妻,柔情似水,这是人之常情。但是,要当一名好警官每天工作八小时是不够的,要不分昼夜,开动脑筋,努力学习,甚至抛家弃室。”
愣了一刻,欧阳文继续说:“王局,我对谷队的九江之行进行了跟踪。”
“为什么?”王一凡不解地问道。
“王局,我发现谷队有情人。”
“不可能,我看他二十多年,不会走神。干脆些。”
“王局,我以人格担保。”看到王一凡有兴趣的样子,欧阳文便说了下去。“半个月前,我发现谷队似乎忙碌起来而且神情异常,我便经常跟着他。六月十五日上午,谷队带了一位时髦女人上了车,因为这女人当时戴着黑色眼镜,不能确认,我跟着谷队的车上了路。他们经过南京到了合肥。路边吃饭时,我才看清这女人就是复兴医院的陈小寒。据说他们是同学。他们在合肥、桐城和安庆各住了一晚,寄情于山水之间。因此,我怀疑陈小寒与谷队是情人关系,我一路跟到九江。但是,第二天,陈小寒就不见了,失踪了,因为谷队在九江住了几天,可却没见陈小寒一面。我没发现谷队有什么特别之处,于是我就先回来了。昨晚到家。谷队还在九江。”
“说下去。”王一凡看着欧阳文。
“王局,完了。”
“完了,如果这是一份调查报告,结论呢?”
看王一凡严肃的脸相,欧阳文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一下子没了主见,说不出话。
“小欧,想想,有什么疑点?”王一凡改变语气提醒欧阳文。
“有的。王局。”欧阳文毕竟第一次向市局局长汇报工作,此时此刻他确实显得有些拘谨,经王一凡提醒,他想了起来。“他们在合肥的西口子下高速,在路边的小馆子吃的饭,可饭后又返回合肥住下,似乎合肥不是他们的目的地,只是路过而已或者是临时改变计划,要不然他们应该在合肥的东口子下高速公路,然后在合肥市内吃饭,这样才符合逻辑。这是一;在小馆子吃午饭时谷队似乎发现了我,可他毫无顾忌照旧与陈小寒游山玩水,我想正常情况下他不该如此。这是二;三四天的时间,他们虽然有说有笑,但从未见他们搂腰拉手,两人靠得很近的情况也是难得一见,有形无神,说情人牵强附会。这是三;每到一地他们总是同进同出,可是一到九江,谷队就一人外出,而且谷队与当地一些人吃吃喝喝,好像人缘还挺好、对当地很熟。我知道谷队与九江没有瓜葛,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的饭局。这是四。关键的问题是陈小寒在九江失踪。王局,现在想来种种迹象令人费解。我觉得,”欧阳文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
“你觉得有‘明修暗渡’的感觉,是吗?”
“是的,是的,王局,现在我就是这种感觉。王局,我想得太简单了。”欧阳文博得局长的好感心里特舒服。他靠近王一凡的办公桌说:“王局,我推测谷队和陈小寒知道某个人的情况,会不会谷队或者陈小寒与这个人有联系,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陆晓凯。”
被王一凡两眼直瞪着的欧阳文这下傻了,他感觉王一凡的目光就像两柄锋利的箭,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他屏息不语。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说谷小保与,”王一凡也卡住了。
“王局,我是说可能。”
“与谷小保一起吃饭的人,记得住吗?”
“应该记得住几个。”
“这样,尽快整个材料,明天上午十点,到我办公室来。”
王一凡陷入沉思。若大的中国谷小保为什么直扑九江?他在九江到底干了什么?自己往日与陆晓凯较好的私人关系对处理这件事情到底会产生怎样的影响?难道谷小保得到了陆晓凯的信息或者他俩有秘密约定?难道对自己的考验到了?果真如此,那不就是一个滑稽的笑话吗!
如果说谷小保知道陆晓凯的情况特意送陈小寒去九江见陆晓凯仅仅是没有证据的推测的话,那么,是否向市委汇报便是王一凡此时此刻最头痛的问题。如果推测成立而且汇报了,那么用谷小保或陈小寒作诱饵,抓捕陆晓凯完全可能;如果因为私人关系不顾大局、大义而不汇报,真的放走陆晓凯最后出了问题或者说陆晓凯被当地公安机关捕获而这个冒失的小欧阳又自负地将这事捅了出去,这个责任、后果自己怎么也担当不起,那可真是晚节不保。如果推测不成立,是欧阳文这小子谎报军情,这一切完全是他的主观臆断,汇报后来一番动作最后证实此事纯属子虚乌有、大笑话一个,那不是要让纪委、安全局的那帮人大笑、特笑一番吗,就算忽略这一切,那么,今后怎么见刘书记,倘若刘书记再给自己来上几句,那不就糟糕透了,自己的老脸往哪放。
这么一想,王一凡便仔细回忆欧阳文的一言一行,他要通过对欧阳文的判断来确认欧阳文所反映情况的真实性到底有多大。但他想着想着脑中便跳出谷小保自信、机智、诚实的形象,而这时欧阳文的影子便荡然无存;可一旦停止想象,他的主观意识又偏向欧阳文,他认为可能性极大。
现在的问题是能否立即找到确凿的证据,要不然就永远别找出任何证据。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要在谷小保身上打开突破口的可能性不大,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谷小保,他敢将同学、朋友之情意置于原则之上而不顾党纪国法,他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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