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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困而知之-第59部分

小说: 困而知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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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增加一千。多揪几下。陆小明家能不能迅速脱贫就看你的了。揪呀!”
这个丑矮的小个子一听,便愣愣地看着陆晓凯。
另一个痞子一看立即瞪着眼冲过去,摆了一副要打陆晓凯的样子。
陆晓凯迎了上去。“来呀,价格不变!”
这个刚发劲并摆着一个出拳的动作的小伙子便僵住了。
段德贵气得脸上青一阵紫一块,但他看了看陆晓凯之后还是忍住性子说:“放,放,放,放了这个骚货。”段德贵搓着被茶杯击伤的手腕。“大海哥,我好心对你,没想到这事被这个臭婆娘搞砸了。明天我再来找你,你要给我面子。不要为难我。我走了。”
“小段,慢着!”陆晓凯猛地一把将李秋平的袖子拉了起来,小痞子掐出的青紫色的血印跃然在李秋平的手臂上。“小段,我说话算数。这手上的伤你看清楚了。”
“大海哥,你的还没付呢!”段德贵不服地说。
“桥归桥路归路。这是你这个乡下人常挂在嘴边的。”陆晓凯火冒三丈,他瞪着段德贵。“小段,请你向李秋平女士赔礼道歉!”
段德贵无奈,他对小痞子说:“赔个礼。”
“他算什么!你自己。”陆晓凯卷起袖子。
段德贵看了看陆晓凯,再看看不知什么时候放在桌上的钱,愣了一愣,极不情愿地说:“嫂子,对不起。兄弟不够意思。”说完,他又看了看陆晓凯。“大哥,小弟冒犯了。”
“不送。慢走。”
陆晓凯帮李秋平放下的袖子,摇了摇头。“秋平,我想你平常绝不是这样的。有胆量,够厉害。不过,你想过没有,小段可是所谓的地头蛇!”
“大海,没有你在这里,我不会这样。但我不会忍气吞声,任他宰割,我会一刀劈死他。我,”李秋平揉着手臂,停了一会儿又说:“不过,我也没有见过你这么厉害,像唱戏一样,真有水平。你有杀手锏?要不空城计不会唱得这么好。”
“我的架子对付他们不是小菜一碟。”
“大海,你不能叫段公安管管这帮丧尽天良的畜生吗?”
“段德良管不了他。”
“我知道你有把柄捏在他的手里,我看你老是应付他,一让再让。前些日子,我真以为你是个没骨头的软东西。我要是男人,绝不是你这个样子。大海,知道我怎么看你吗?”
“一个逃犯?畏罪潜逃?”
“我看你好人不好,坏人不坏;有时像绅士却没有宝剑,有时像懦夫又智慧无穷。”
“秋平,这个话题请你留住,我们下次再谈。我要想想怎么对付这个胡搅蛮缠的段德贵。”
“大海,如果你有把柄捏在他手里,我叫燕子找几个人来除掉他。燕子的老公过去是罗汉。”
“秋平,你说什么!”
“说什么!杀了段德贵!真的,大海叔,我来担这个罪名,不管你陆大海的事,你怕什么!你戏演得再好,钱还不是到他口袋里去了吗!只有这个办法,干净利落。”
“好了,不讲了。我谢谢你,但你千万不能这样想。”
“哎,大海,你会剖鱼吗?对了,你来剖,我来烧。大海,忘掉这些烦恼,中午好好喝两杯。”
“秋平,没这么简单。这里面的事你不清楚。照片有名堂,”
“不管了。大海,要不我来剖,你来烧。我看你晾衣服的样子就知道你在家里做家务。你不是山东人,而是江浙一带的人。”李秋平不管陆晓凯乐意不乐意硬拉着他到了厨房。“大海,女人都喜欢你,是这样吗?”李秋平蹲在木盆子边一边剖鱼一边问。
“你一个农家女人想象力还蛮丰富的!实话告诉你,事实不是这样。这是你最近看多了小说。”陆晓凯平静地说。
“你就直接讲我是农村女人好了。我们一家人全知道,劳春燕是你老婆,小寒姐不是你女人,小寒姐没生过孩子。”李秋平现在的神情与刚才摔杯子的样子判若两人,她毫不在乎陆晓凯说什么。
“为什么要说这些。”
“不是没事吗,随便说说。我说对了,是吧?小寒姐是你的情人。”李秋平低着头。
“好吧,秋平,既然你挑这个头,那我也随便说说。我说了。”
李秋平笑着,没吭声。
“秋平,你年轻的时候,肯定有很多男人追你。”陆晓凯看到李秋平的脸像小姑娘似的显出了红晖。
李秋平默不作声。
“我说对了,是吗。”陆晓凯的心情好了起来。“如果你单身一人,我会发狂的。你看得中我吗?如果按你的想象,一个被很多女人追的男人却在热情地、猛烈地追你,你的感觉一定很好,是不是?”陆晓凯居然笑了起来。
李秋平却努力控制自己。“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你是见多识广的聪明人,你才不会做不爱黄花闺女却爱残花败柳的傻事。”李秋平想象着陆晓凯若此时一激动,自己双手沾着鱼鳞、一身的鱼腥真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她退到了灶台边并面向陆晓凯。
“秋平,这我就要好好的说说了。首先,你引用残花败柳的概念不正确;关键的你必须明白,女人一生都美。女人有外在美、内在美,有青春美,有成熟之美。这要靠接触、靠发现。我以为,你的一举一动,一笑一怒都透露出女性的成熟美,一种成熟女性的深沉美。尽管你总是叫我难以想象、琢磨不透,但我知道,你就是,”
“大海,我们都是有孩子的过来人,我早就在想,你身强体壮、精力充沛,你不能没有女人。我真希望小寒姐是你女人,与你情投意合,时时刻刻在一起,像天生的一对。有几次小寒姐让我陪她到村里走走,她便告诉我许多你们以前的事。她说,你是个谨慎的人,谨慎得近似呆板;她说你是胆小鬼,脑中少了根‘情’弦。如果小寒姐还在这里该有多好。有时,我对小明说你俩的事,我说你们恩恩爱爱的样子。他就说,城里的人最懂这件事,把它看得比吃饭还重要。有了女人就忘了朋友,有了新女人就忘了旧女人。他还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李秋平微笑着突然低下了头。
“我很有个性也很讲原则,但是,人无完人,我有控制不住的时候。譬如,在小溪边,我就想看你和小寒玩水的镜头,我想象着你俩穿什么衣服,手脚怎么划水,姿式优美吗。我想入非非,我真想跳入水中,我认为这是你们主动引诱我,我不能拒绝诱惑。但是,当我看到坝下的男人和孩子,我又能怎样呢,我能破坏乡俗成规吗!还有,那天晚上,堂屋静得出奇,我却心情浮躁,甚至心如潮涌,我坐立不安。我只有强迫自己坐在门口摸摸小勇,喝喝茶。可你的影子总在我的脑中。我只能想你走路、晾衣服的样子,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怎么看我的;我还想知道当我站在你身边眼光在你身体上乱转时你是不是会骂:没出息的下流呸,贼眉鼠眼的!你是不是在心里说:告诉你,陆大海,我们乡下人也有原则、有个性、有骨气。秋平,我想你穿一套短小的衣裙,朦胧中看你起伏的胸部和长长的双腿,我根本没想用扇子帮你驱除炎热,恰恰相反,我只想扇动你的衣裙。我总以为蚊子是专叮专咬我这样的人。你从不化妆也没有妖艳的姿态,粗弯的浓眉大大的眼睛,平静如水。秋平,就是这如迷一般的平静如水,使我的思想像幽灵似的附在你身体上,我想不断接近你,拚命游到你的身边,我找不出更好的理由和解释,我只有用一时激动来搪塞自己。在我激动时,我不知道你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你是否挣扎、反抗;但我知道,如果你随便喊叫一声我肯定魂飞胆破并且立即逃出十万八千里。秋平,那是因为我爱你的孩子,我不想让小明受到伤害。”
李秋平看着陆晓凯笑了起来。“你怎么想就怎么说,你讲得真好,难怪女人都喜欢你。”
“但是,你没有动作,更没有喊叫,这使我变得天真、幼稚、想当然,我不但忘了孩子和小明,我还以为你感到了幸福,我觉得你有气无力,不,准确地说你像只温顺的小猫;我感到你心脏快速跳动、血液沸腾,我觉得你皮肤光滑细腻,嫩小的肩头非常乐意接受我的抚摸;我甚至觉得我的想象是可能的,当然,事实证明那不可能!秋平,尽管这不可能,但是,水哗哗地流,风微微地吹,那种感觉真好。秋平,我一定记住那个临界夜晚。我是人,人会激动会犯错。在田畈的这段日子里,有一股力量在驱使我,我时刻存有蠢蠢欲动之心,这是我的私欲;又有一股力量在抑制我,使我不至于像以住那样随心所欲。我知道,那是田畈的山水草木和纯朴的情感降服了我,摧毁了我跃动的兽欲和可能的兽行。秋平,如果我再激动、再犯错误,那就是我对你人格的侵犯,是我对女性的侵犯,是我对田畈的挑衅,你就大声喊叫,这是你的权利。让六一、小雨和小明用最宽最厚的扁担狠狠揍我,把我永远关在小阁楼里;秋平,你就用菜刀狠狠地砍我,让我的四肢残废,让我良心痛苦,让我经受无休止的折磨,让苍天有力诅咒我肮脏的灵魂吧。”
“如果小雨、六一、小明都不在家,就像现在。如果你既激动又错误,我怎么办,叫喊声不可能穿透屏崖!”李秋平微笑着。
“现在?噢,我第一次在江堤上看到你时,你脸上泛着苦涩的笑,那时,你比现在瘦一些,我想你可能会被风刮进长江中;而现在,我从你灿烂的笑,开心的笑中看到了一种力量。人是会变的,有时,这种变化就在一瞬间。”
“这是你的真情坦白?”
“是的。”
“你肯定忘了什么?”
“我全坦白了。我的全部思想已经毫无保留地坦露在你面前。当然,你不知道我是谁,叫什么名字。但是,你已经完全了解了你面前的男人的一切。”
“大海,我真怕回到过去。那时我要下地,要干活,一天接着一天,永无止境。大海,不是田畈人懒惰、不努力,即使我和小明不吃不喝像牛像马一样天天做事,田畈还是田畈,两个孩子也不可能读到今天。你想想,我的心里负担有多重,我每天都非常疲劳,我无奈、无助、无望。而现在,即使我再苦再累我也心情愉快,我好像有点童心了。”
二十六
    屏崖山是长江南岸一座高耸的山峰,北高南低。北面冲东北方向突起的屏峰犹如昂首眺望长江的狮头;渐低的山梁和峰上的灌木仿佛雄狮的脊背和奕奕的狮毛;屏崖山翼向东南一甩又画出一道深深的沟壑,青苔覆盖的湿滑岩石像是狮子的尾巴此处是登屏崖的最佳路径;东西两侧是悬崖陡坡,像狮子微鼓的肚子。陆小明家的屋址就在狮肚的山坳边;狮头的北面还有一高一低的两只小山包,山包与屏崖间两道低矮的山坡像狮子的前肢将屏崖与小山相连田畈人戏称为一狮戏双珠。早年的田畈人将屏崖山称为狮子山;站在田畈小村东面的梅花谷看屏崖山,它屏挡酷热的西晒又酷似一副墨屏,因此,现在的田畈人称它为屏崖山。
陆晓凯虽然多次攀登屏崖山,而且从各个角度进行观察,但他觉得仅获得屏崖山一些支离破碎的印象;而他这次登屏崖山倒产生了与以住截然不同的、仿佛一种整体上的认知。在他眼中,惟有颇具灵感的智者将这些支离的印象联串起来才能感受屏崖山的神力和气运,才能感受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就的“墨屏”的奇景美意小道坎坷却不乏曲径通幽之感,植物凡杂却徒生错落有致之意,溪流、顽石接踵,洼谷、山巅互望,浑然一体,顺其自然,恰到好处。在临近峰顶处,他发现一棵不知名的大树,但见树之东面皮壳老实,且斑裂有致;树之西面青苔屡屡,阴湿青亮;树根突暴坡面,如倒立佛手;树干粗壮,一人无力环抱;枝叶茂盛,面阳而瀑。四面望去,独此一绝。他不知同山同水同缘何以此处硕果仅存。他这种对屏崖山的认识过程就像中国人吃芥末,难道,人们对世界、对自然、对社会的认识过程不是这样的吗!
阶级斗争这个词已经消失多年,然而,阶级将永远伴随人类而存在于社会之中,当阶级矛盾不可调和时,阶级斗争便适时出现。随着社会经济和个体资本的不断发展壮大,随着和平、发展趋势不断显现,以及经济政策的调整和社会舆论的导向,阶级矛盾的表现形式发生了深刻变化。一部分阶级矛盾表现为各阶层间的思想分歧、观念不一、经济差距、低阶层集团对社会现状的强烈不满;而构成矛盾的因素又在不断变化、互动,这使得矛盾始终处在一个不突出、不稳定的状态。不仅仅是高阶层,即便是低阶层的人们都难以说清或者是看准矛盾和它的具体表现形式,其根本原因在于现在的人们已经不能用当初意义上简单的无产和有产来区分。如果说,站在社会领域来区分而且一定要分出高低二个阶层的话,那么,有一个阶层或者说一个集团,他们可运用手中的杠杆左右矛盾,这个阶层便是官僚阶层,或者称官僚阶级。陆晓凯曾经是官僚阶层中的一分子,而现在他却是官僚阶层地地道道的叛逆者。
仅仅二十几年的时间,中国经济的持续发展令人瞠目,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人们自身的精神面貌和对当今社会的价值观念却以同样惊人的发展速度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单纯已无影无踪、丧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奸诈、唯利是图、明哲保身。人们似乎对昨日的风雨和灾难记忆犹新而对明日的灿烂阳光估计不足或者说毫无信心,这完全不是传统意思上人们所说的中国人的美德谦虚;在人的善良本性被现实鞭刺得体无完肤的同时,科技、媒体也将帝王将相不可泄世的玄妙、社会和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必经过程发掘和解剖得如同实验室中的标本清晰、明白并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善良人们的面前。于是,冠冕堂皇难以取信于民,衣冠禽兽更难逃脱人们的视线;同时,这也引发了人们不得不按捺心头的一腔不满,因为人们突然看见食同谷、润同露的人类竟犯下如此巨大的、不可饶恕的罪行。关键的问题是谁也说不清,或者说,人们没有看到一个像诸如李世民除去老大老三继承皇位重创天下究竟是推动了社会的整体发展还是阻碍了人类健康前进的脚步之类问题的标准答案,而社会又总是将这类问题或这一现象一脚踢入历史疑案的范畴。
不仅如此,在这种模糊的生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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