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火烬-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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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刺激,到直接的性抚慰,从被动的性享受,到主动的性追求,完全按照别人预先编制的程序,走上了性的泥潭和性的不归路。
自己何曾不想迷途知返,但是戒不掉,一旦有了接受性服务的经历,潜意识中的性追求就无法磨灭,这比戒毒还要难。
自己不是尝试过吗?极富情趣、极其投入地与妻子尽床第之欢,但是无论怎样,都得不到接受性服务时的相同感受。
在性的互动互慰过程中,自己想到过的,想像过的,没想过的,不敢想的,小姐们在性服务中给予了,而妻子则无论如何给予不了。
久而久之,“决心”被时间动摇了,性服务的诱惑力日益增大,夫妻之欢的磁性相对减弱,自己也就不得不向小姐投怀送抱了。
想想这些,现代黄鹤呀现代黄鹤,你真可恨!面对妻子,王长江呀王长江,你真有愧!
王长江走进办公室,开始思考如何落实武卫华交办的任务,初步设想第三天上午再启动操作程序。
他以前办事也是这样,吃不准的事,能拖延尽量拖延。多数情况下,正是由于拖延等来了情况变化,使原定某些工作任务取消或改变,这种甜头是尝过的。当然,也有拖延不起作用的,这并不可怕,再怎么拖延,只要不超过按时完成任务的底线就行。
正想着,秘书送来同城特快专递。
他撕开一看,是一封电脑打印的信件,上面写道:
王长江院长:您好!据悉,昨天下午,您已经接受了武卫华厅长交办的特殊任务。据了解,这项任务事关不可知人员的生命安全,责任重大。建议您尽快向彭刚正副厅长汇报。希望您不要错失唯一的机会。知情的陌生人
王长江庆幸收到这封信,是啊,怎么没想到呢,彭刚正副厅长不是分管技术安全工作吗?
经紧急预约,王长江在明月咖啡楼见到彭刚正。
“什么事在电话中不能汇报,在我的办公室也不能汇报?”
“有件人命关天的大事,我必须私下向您汇报。这次汇报凭的是党性,不是组织原则。”
“不要紧张,我也凭党性来听取你的汇报。”
王长江汇报了武卫华交办的任务及要求,却没有提及“特快专递”函件:“您看,该怎么办?”
“据我所知,秘密生产特制泻痢停胶囊,既没有提交厅党委会和厅长办公会讨论,又不是上级要求完成的任务。武厅长一定是出于某种特别考虑而安排的。我们当然不能往不情愿的方向去妄猜,但又不能不保留必要的应对手段。”
“您是说任务还得按时完成?”
“对!不按时完成任务,是没有理由和借口的。”
“那么,能否不使用他所要求的麻醉药?”
“也不行。特制药品由你亲自交给他,到了他手里,谁能担保不化验?”
“我该怎么办?”
“我问你,让这种特制药物失效的办法有没有?”
“在该药发生效力一个小时以前,也就是服药后的5个小时以内,吃催泻药。”
“你能否生产类似的短效麻痹药?比如服药后,服用者出现类似的麻痹症状,但几个小时或1天以后,症状可以消失,且不留下后遗症。”
“可以做到。”
“那好。我给你明确几点具体意见。第一,可以按照武厅长的要求生产25颗这样的药丸,但要将药效发生时间再顺延2个小时,就是说让药效在服药8个小时后发生。多出的5颗你留存2颗备查,交3颗给我。同时,生产过程要留下录像资料。第二、两天内生产10颗短效麻痹药,要求短效麻痹症状与武厅长所要求的相吻合,药效在服药后5分钟内产生,症状在服药后24小时消失。这些药丸生产出来后,直接送交给我。第三、替我准备一些高效催泻药,便于随时调用。”
听取王长江的汇报后,彭刚正随即约见了第一看守所所长刘昭然,要求他加强对杜小强等人的监护,严格控制直接接触者,尤其要注意其饮食安全,一旦出现诸如拉肚子等异常现象,必须当即报告。
随后,彭刚正又向市委书记彭国杰作了汇报。
彭国杰要求彭刚正密切关注事态发展,及时防范可能出现的灭口毁证情况。
*****
聂焱飚走后,武连奎示意胡海斌靠近自己:“我已想好对付那小子的办法。他的小命将会记在咱俩的功劳簿上。”
“你是说杀人灭口?”
“对,这样一来,咱俩私分钱的事就神不知鬼不觉了,还能在陆总面前赢得一功。最近一段时间,只要有他同场,你就输,不是受强磁场干扰,就是信号传输线路出故障,哪能这么巧!陆总早就觉得他有碍观瞻,咱俩不趁机立个头功,还等何时?”
“他神通广大,我看咱俩斗不过。”
“我就不信设好套子让他钻,两个人还斗不过一个人?明晚你到场,看我的眼色行事就行,别的不用你管。”
“我……我……我听你的。”胡海斌断断续续地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次日晚,聂焱飚身着一袭黑色披风,佩带一副咖啡色眼镜和雪白的口罩,两只手分别提着密码箱,步履矫健地走进现代黄鹤。
在一楼大厅,聂焱飚看见明月咖啡楼的刘富成闪进电梯。
看来,刘富成也是现代黄鹤的常客。聂焱飚边想边向贵宾麻将厅走去。
约定时间到来前的一刹那,他刚伸手敲门,贵宾麻将厅的门已经先开了。
武连奎脸上绽开恭维的笑:“欢迎驾到。”
待聂焱飚走进大门,武连奎旋即将门关上。
聂焱飚将密码箱打开后,交给胡海斌,意味深长地递个眼色。
胡海斌心领神会。此前,他已经向聂焱飚报告了武连奎的图谋。
聂焱飚没有坐在武连奎指定的沙发上,而是选择偏一点的沙发坐下。
武连奎紧挨着聂焱飚坐下:“这儿有暖气,您的口罩是不是可以取下来。”
聂焱飚摇摇手:“上呼吸道急性感染,不能直接受空气刺激,遵医嘱,必须戴口罩。没办法,我也不习惯。”
武连奎起身给聂焱飚泡一杯茶,双手递上:“这茶能驱寒润喉,不妨喝一点?”
聂焱飚淡淡一笑:“谢谢武经理,请不要把兴趣点放在我的上呼吸道上,还是谈正事吧。”
武连奎想拖延时间,寻找机会,便故意装出熊样:“谈什么,全听您的。不过,我这心里怦怦跳,真有些害怕。”
聂焱飚目不转睛地注视武连奎:“别磨蹭。让胡海斌将东西装进手提箱里。”
武连奎边示意胡海斌按要求做,边向胡海斌走去。待胡海斌装好后,武连奎远远地朝着聂焱飚喊:“聂先生,已经装好了,您……过来取吧。”
聂焱飚稳稳坐在沙发上:“让胡海斌送过来。”
武连奎显得不高兴:“给您做了事,总该有个姿态吧?既然您这么摆谱端驾,侍候您还有什么意思?”
聂焱飚坐在沙发上,对着向自己走来的武连奎笑了笑:“武经理,你的戏该收场了。你想想,没有百分之百的准备,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怎么可能单刀赴会?怎么可能虎穴取宝?”
武连奎脸一沉:“既然你先撕破脸面,就别怪我不客气。”
“好,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吧。你的诡计早被我识破。你的口袋里有麻醉巾,这杯茶里有麻醉药,那个沙发下有自动注射装置,还有,那立柜上面还有隐蔽的摇控麻醉枪,枪口正对着那个沙发。刚才,我一旦从这儿到你那边取手提箱,就会成为你射击的靶子。你苦心经营,试图用四连环方式麻倒我,可惜被我一一化解了。你还有什么招数?不是还有一支无声手枪吗?不妨拿出来!”
“算你聪明。识破了又能怎样?进了这个门,还能出去?”
“笑话,我是怎样进来的,就能怎样出去。奉劝一句,你现在配合也不迟,还有机会将功补过。”
“别罗嗦。这儿是现代黄鹤,是我的地盘,这儿力量对比是二比一。还有,我手中的无声手枪已抢得先机,束手就擒吧——你!胡海斌,过来!将聂某人捆起来。”
“你动真家伙,我耍耍玩具手枪,总该可以吧?”
“可惜,你的手是不能乱动的。胡海斌,上!将他捆起来。”
胡海斌颤悠悠走向聂焱飚。
贵宾厅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格外惊心动魄。
这是欧阳华泰打过来的。
胡海斌下意识看了看。
武连奎喝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什么时候啦,不准接电话。快去!把他捆了。”
胡海斌已接近聂焱飚。
聂焱飚示意胡海斌挪一挪角度,挡住武连奎的视线。
胡海斌表示会意。
聂焱飚突然说:“去看看谁站在门口?”
武连奎下意识偏了偏头。
胡海斌因为事前有过约定,听聂焱飚一说,便猛一回头,有意制造一个趔趄,身子突然大幅度地晃了晃。
聂焱飚抓住这个机会,迅速掏出高能导电手枪,瞅个空档,对准武连奎扣动了扳机。
武连奎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倒在地上。
胡海斌返身跑过去取了手提箱,又跑过来递给聂焱飚:“给我一枪吧,快提了箱子离开。”
聂焱飚接过手提箱,又放下:“对不住了。”对准胡海斌肩肌腱,就是一枪。
胡海斌倒地后,聂焱飚提上手提箱,打开门,走出贵宾麻将厅,又反手将门关上。
聂焱飚双手分别提着密码箱,朝现代黄鹤一楼大厅走去,沿途既有不三不四的保安注视,又有进驻现代黄鹤的警察远远地盯着。
聂焱飚离开现代黄鹤大楼,敏捷地钻进小汽车,飞驰而去。
聂焱飚速度再快,也没有摆脱尾巴的叮咬。
几经周旋后,聂焱飚才甩掉尾巴,驶回飞鹰山。
第二天,聂焱飚抽时间去叔叔家复命,向叔叔详细介绍了现代黄鹤诈赌及其被识破的情况。“聂不输”听了十分高兴。
第四十七节
黄德坤接听彭刚正电话后,便开始思考起案情来。
洗漱完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案情,睡意全无。他干脆从床上爬起来,无意识看了一下表,已是凌晨一点。
想到现代黄鹤主要经营活动在晚上,何不借机再走一遭?于是,他拿起赠券,向贵宾歌舞厅走去。
途中,他发现一个人似曾相识,便就近找服务员问道:“那个人好像见过,一时记不起叫什么……”
服务员告诉他:“他叫饶小刚。”
黄德坤已经记起来了,这个饶小刚就是偷偷摸进他房间去的那个保安。
黄德坤来到贵宾歌舞厅,被22号小姐引进8号包房。
22号将门关上:“请问,需要茶点吗?”
“来杯咖啡。你呢?”
“不好意思,我喝草莓汁,外加一包山渣豆。”
“可以。”
22号电话通知服务台。
不一会儿,有服务生送来茶点。22号夹起糖块,回头看看黄德坤。
“不用。”黄德坤抬手示意。
22号将咖啡递到黄德坤面前。
黄德坤礼节性端起咖啡品一口:“谢谢,苦的余味绵长,很好的。”
22号在茶几对面沙发上坐下,呷一口草莓汁,望着黄德坤:“以下时间是您的,全凭您吩咐。”
“按照惯例,这儿能做什么?”
“好像没有禁忌。”
“请介绍一下。”
“可以唱歌,卡拉OK。可以跳舞,古今中外的。可以看碟子,黄的,各种各样A级的。可以互慰,式样可以不拘一格……”
“有些项目是违法的,就不担心查处?”
“担心?有什么可担心的!现代黄鹤是重点保护单位。市公安厅为了确保经营安全,还特派了协管警察。”
“你的意思是说,市公安厅警察和现代黄鹤保安的任务就是保护现代黄鹤的‘正常’经营活动?”
“明摆着嘛!从我进现代黄鹤以来,没听说有人逮过色情服务的。”
“保安和特派警察常在河边走,就没有打湿鞋的?”
“不清楚。”
“就没有人碰巧找上你?”
“这倒的确有过。有一次,一位后来才知道叫吕争天的警察要免费打炮,我借故来了例假,拒绝了。为此,他很恼火,若不是保安李小威替我求情,真不知如何逃过那一劫。从那以后,李小威经常来看我,人倒也规规矩矩,从来不向我提过分要求。”
“看来,李小威倒不错,他人在哪儿?”
“好长时间没来过。据说,已经离开现代黄鹤了。唉呀,光顾了说话!”
“你已经在服务嘛!”
“这些若算服务,小姐就好做了。唉!”
“怎么叹气?看你精神有些不振,是不是不舒服?”
“蛮好的。只是对这儿有些厌倦。我心里已经有了男人,再这么干下去,很难受。何况,对某些客人的过分要求,无论如何也保证不了总能搪塞过去。”
黄德坤见22号喝完草莓汁,吃完山渣豆,便试探道:“再来一杯咖啡,你也来点草莓汁、山渣豆。”
“不好意思,要您破费。我的确喜欢吃酸的,没法控制。”
不一会儿,服务生送来茶点。
22号说:“这袋瓜籽是给您的。”
“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饶秋香。您呢?”
“刘德奎,港商。”
“您是款爷。”
*****
郭正峰、高鹏飞在现代黄鹤的侦查活动颇有生气和声势。
专案组边在现代黄鹤展开询问侦查,边对驻军特别训练营地里的疑犯和证人进行讯问或取证,进展十分顺利。
专案组还依法监控了现代黄鹤的银行帐户。
专案组的进驻,使得现代黄鹤有劣迹的人噤若寒蝉,自认为没犯事的人也谨小慎微。而处在矛盾焦点上的陆翔宇则成天如坐针毡。
陆翔宇仰躺在办公室沙发上,看似闭目养神,实际上在紧张梳理收集到的各种信息,越梳理越感到不寒而栗。
专案组对现代黄鹤的调查主攻方向明确,所列问题一旦查清,就意味着现代黄鹤末日来临,我陆某人的辉煌人生就会划上句号。
查阿丽、白瑞娜、黄丹瑛失踪确实令人头疼。阿丽已死,只要在死亡地点和死亡原因上暴露一丁点蛛丝马迹,就会使现代黄鹤大堤崩溃。而白瑞娜、黄丹瑛哪儿去了?我不也在寻找吗?这两个活口一旦落入专案组手中,对现代黄鹤的危害会更直接。令人纳闷的是,白瑞娜和黄丹瑛被人救走后,音讯全无,会不会已经在警方掌控中,故意秘而不宣?果真如此,我还周旋抵抗什么呢?
任正道的死也不能让警方查清真相,显然,沿着黄丹瑛往下查,恐怕是兜不住的。但是,怎么没有人关注饶小刚呢?
更可怕的还有杜小强、李小威,最终将会成为大问题。从专案组将二人列作侦查对象看,可以初步证明他们还不知道杜小强已在武卫华掌握中,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而李小威倒真成了迷,黄德坤是被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