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 作者:谈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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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莹从夜总会打捞了出来,并利用手中的职权将她安排进了本市的雷迪亚公司——一家全国闻名的广告模特公司。由于祁莹良好的先天素质,不久,就迅速崛起,并在一次五省市联办的模特大赛上被观众在网上评为“最上镜小姐”,使她一夜成名,成为了一名在时装广告界崭露头角的新秀。田鹏远目睹着祁莹的成长,内心里滋味万千,既兴奋又有几分惶恐。他为自己要征服这样出类拔萃秀色可餐的
女孩而兴奋得难以言表,但同时又惟恐有朝一日她的翅膀硬了便会振翅一飞离开自己,每念及此,心里便会升起更多的焦渴和惆怅。田鹏远是个权欲和情欲性欲等各种欲望都极度膨胀的野心勃勃的人,征服祁莹这个女孩子,对于他不仅只是征服了一名年轻美貌的异性,更是象征着对自己的超越和挑战,对自身年龄的一种征服。可是在追逐祁莹的过程中,却总是被她以各种方式左推右挡,一一巧妙地化解于无形。这不但不令田鹏远恼羞成怒,反而激发起了他空前的热情,使得他和祁莹之间就好像是在玩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对此,田鹏远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
田鹏远端过那两杯酒,自己一杯,自然而然地递给祁莹一杯,就势碰了一下,目光中含笑说:“莹莹,我最近得到消息,下一届的GG模特大赛将要在青川市举办,我已经叫人给你报了名。来,我预祝你夺得GG小姐的桂冠!”
谈歌《征服》
第二章
祁莹瞥了一眼杯中的红酒,又瞥了一眼田鹏远,她的心中掠过一丝警觉,她不由得回想起了曾经在夜总会的那一次危险的经历。
祁莹婉拒说:“田伯伯,您忘了,我不会喝酒,我向来是滴酒不沾的。”
田鹏远微微一笑,说:“没关系,这种法国红酒品性醇和绵软,是不会轻易醉人的。况且,只不过是一小杯,你总不会扫田伯伯的兴吧?”
祁莹端着酒杯,忽然低下头,叹了口气道:“唉,您给我报了名也没用,我肯定当不了冠军。我呀,能进入最后的总决赛就算老天保佑了。”
“噢,为什么对自己这样没有信心?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田鹏远有些诧异。
“哼,这跟信心没关系。”祁莹装作生气的样子把酒杯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脸天真说,“田伯伯,您可能还不太知道,现在模特界的好多事情都是暗箱操作,当上冠军的往往不是最出类拔萃的人才”。
田鹏远怔了一下,紧接着也走到沙发前,在祁莹的对面稳稳坐了下来。他望着祁莹扁着小嘴的样子,知道她这又是在故伎重施,一时感觉身体里生出了一只小手,抓得他心头痒痒的。
“不会吧,莹莹,你这话是不是过于危言耸听了?我相信你说的那种丑恶现象是存在的,但毕竟我们这个社会公平竞争还是占主流嘛。”田鹏远说。
“也许是吧。那我就去碰碰运气好啦。”祁莹似乎无所谓地说,“只要您高兴,我竭尽全力争取就是了。”
“这就对了,人生就是要不断地拼搏嘛!莹莹,打起精神,我相信你一定会取得好成绩的。另外,为了保险起见,到时候我会向大赛组委会打一个招呼的。”
“田伯伯,这么说,您肯为我去走后门啦?”祁莹不相信似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立刻现出一副惊喜的样子,小兔般蹦到田鹏远的面前,冷不防地低下头在他的面颊上吻了一下。还不等田鹏远反应过来,小兔就又蹦回到了原座位。
“我不是去走后门,我是要告诉他们,在我这块地盘上绝不能为所欲为;至少,不能让他们埋没了人才嘛。”田鹏远话虽说得正义凛然,可是脸上禁不住流露出的笑容却早已说明了一切。
“田伯伯,您对我真好。”祁莹停了一下,歪着头又问道,“田伯伯,您对我这样好,我该怎样报答您呢?”
“你说呢?”田鹏远反问。他心中一阵窃喜,自古以来,一个身无长物的女子,对帮助自己的男人,除了贡献自己的身体而外,还能有其他的报恩方式吗?
田鹏远不禁用色迷迷的眼光注视着祁莹。
祁莹似乎一点也不知道田鹏远的企图,她低着头认真思索了半天,忽然大叫起来,激动不已地说:“啊,有啦,这样吧,田伯伯,您不是没有孩子吗?我干脆做您的女儿好了。”
田鹏远一听之下,大失所望,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可气。他知道这是祁莹又在给自己耍小心眼设圈套,心里不免有些着恼道:莹莹啊莹莹,你想用父女的名义拒我于千里之外,令我和你之间永远咫尺天涯……真是好一个如意算盘……今晚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一定要得到你。
田鹏远有些尴尬地说:“你……好啊,莹莹,这可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我真是太喜出望外了……”紧接着,他把那一杯酒又端了起来,目光紧紧盯着祁莹说,“今天果然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拥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莹莹,来,让我们举杯庆祝一下吧。”
祁莹迫不得已地举起面前的酒杯,慢慢地凑近嘴唇,她的脑子在飞快地转动,此时她越发怀疑这杯中酒有问题,但田鹏远提出的这个理由令祁莹难以推拒,况且还是自己自作聪明想出来的。祁莹没想到田鹏远反倒将计就计,把自己又逼上了绝境。
外面响起一声炸雷,风呼啸着,似有万千奔马嘶鸣。
眼见要入田鹏远彀中,祁莹却无计可施,心头不由得焦急万分。
窗外枝影摇曳,似有一个人影一闪而逝。祁莹在无意中看见,忽然情急智生,用手一指窗外,表情一惊一乍地说:“不好,外面有贼。”
田鹏远顺着祁莹手指的方向望去,见窗上果有黑影在动,他走近一看,才看清那只不过是树枝映在窗上的影子在狂舞乱摆。就在这稍纵即逝的一瞬间,祁莹已飞快地将自己和田鹏远的酒杯调换了位置。
田鹏远回到沙发上时,发现自己酒杯的位置有异,他心里一笑,并不点破。
祁莹心中忐忑,她紧张地望着田鹏远,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连忙把杯子举起来,对田鹏远莞尔一笑,郑重其事说:“以后我可就是您的女儿了,您可得保护我,不许欺负我哟……女儿敬父亲大人一杯。”
说完,也不管田鹏远反对与否,率先一口气将酒灌下。
“我的莹莹精灵古怪,总是出人意料。”田鹏远语带双关说道。他向祁莹举了一下杯子,也随即慢慢地将酒饮尽。两人相视而笑,彼此都松了一口气。
一杯酒喝下,祁莹感到那红色的酒液甜甜柔柔的,似一道甘泉缓缓流入心田,而后又扩展到四肢百骸。不久,她觉得周身的热流窜来窜去,简直惬意极了,继而,身体像柳絮般变得轻盈飘渺,一股前所未有的暗流在体内汹涌激荡。她眼波流盼,想笑,想飞起来。
田鹏远看着眼前灿若桃花的祁莹,心中鼓荡起一波又一波的躁动,他乘兴又给祁莹和自己的酒杯中各斟满了酒,说:“莹莹,我的宝贝,咱们再喝一杯。”
祁莹朝田鹏远摆了一摆手,无力地娇笑着说:“不行了,不行了……这是什么酒呀,怎么这么上头?……怎么我这样热啊,呀,我觉得我好像都要飞起来了……”祁莹说着脱下外套。
田鹏远贪婪地打量着祁莹周身的动人曲线,心中越发地意乱情迷,恨不能眼中长牙,一口将她吞吃下去。
祁莹撒娇说:“好渴呀,劳烦市长大人给女儿倒一杯水如何?”
田鹏远自是答应,起身走到客厅饮水机旁,他正要去接水,祁莹又突然改变了主意,说要喝雪碧,要冰的。
田鹏远笑了一下,药力同样在他的身上起着作用。他双眼迷醉地回身看了下祁莹,然后走进厨房从冰箱拿饮料去了。
祁莹借这个机会,赶紧也从身上取出一包药面,全部倒入了田鹏远的杯中。她刚把这一切做毕,田鹏远就从厨房走了出来。
田鹏远从厨房出来,他把手中的雪碧递给祁莹,又坐回到沙发上。
祁莹打开雪碧,摇摇晃晃地冲田鹏远道:“我实在是喝不了酒了,我喝雪碧你喝酒,咱们今天喝个尽兴,一醉方休!”
“好。一醉方休。”田鹏远没想到祁莹会这般乖顺和主动,不禁大喜过望。看来女人深潜的情欲一旦发动,其势不可阻挡,纵使天塌地陷,也在所不辞。大喜过望之余又不免有些微的遗憾,这就如同一个打游戏机的孩子,不肯轻易将游戏结束。
祁莹和田鹏远碰了一下杯,然后咕咚喝了一大口饮料,田鹏远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此刻的祁莹醉眼蒙眬,愈发地粉面桃花娇艳动人了。
田鹏远欲火中烧,他腾地起身走过去,紧挨着祁莹的身体坐下,情不自禁地用一只手搂住了祁莹柔软纤细的腰肢。
祁莹一惊,她本能地挣扎着去拨田鹏远的手:“您……田伯伯……田市长……您这是……干什么呀?您……是不是醉了?……您可是我……我一直尊敬的长辈呀……您怎么可以对我动手动脚……您不是答应我做您的女儿了吗?……”祁莹嘴上这么说,可身体里却有另一股不断滋长的力量,使她难以抗拒。
在男人的眼里,女人最性感不过的就是这种星目含春、半推半就的样子。
田鹏远呼吸急促,一年来处心积虑的努力总算有了结果。他冲动的双手抱住祁莹的娇躯,猛地噙住了她柔嫩馨香的小嘴。
田鹏远嘴里含含混混地说:“……莹莹,现在没有什么市长,没有什么伯伯……有的只是爱……真正的男欢女爱……让你那一套统统见鬼去吧!……你这个鬼丫头,难道你感觉不到我对你不懈的爱吗?今天你休想再拿这些东西来束缚住我……我的心肝小宝贝,这回你可是插翅难飞了……”
田鹏远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动手去解祁莹的衣服。祁莹心里猛一激灵,她此刻忽然意识到了不妙。她想推开田鹏远,可是周身乏力,几次去推都没有将田鹏远推开。她大惊失色,却又无可奈何,她闭上眼睛,一滴伤心欲绝的眼泪慢慢从眼角流了出来。
正在这时,田鹏远的身体却开始变得软绵绵起来。祁莹奋力一推,这一回她成功了。
只见田鹏远眼光迷离,口角流涎,冲祁莹咧嘴笑了笑,然后头一歪,倒在了沙发上。
好险!祁莹捂住狂跳的心口,她望了一眼在沙发上酣然大睡的田鹏远,心说幸亏自己有所准备,不然的话,今天就毁在这个老色狼手里了。她匆匆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衣服,正打算离去,又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掏出纸笔,写下了一行娟秀的美术字——亲爱的田:其实,我知道你对我的爱,可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孩子。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必须懂得珍惜我、尊重我,并且必须先和你的妻子离婚。
祁莹把纸条放在茶几上,用一只酒杯压住了,顾不得头脑中昏昏沉沉,脚步踉跄地离开了这金碧辉煌的别墅。
祁莹一出来,她不由得怔住了,只见汪洋擎着那柄雨伞,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那里,站在雨地里等她。
汪洋把车开回市区时,发现祁莹已经蜷着两条长腿在后排座上睡着了。他思忖片刻,决定先把祁莹送到自己的单身公寓。到了公寓楼下,见祁莹还在睡着,不由得犹豫了一会儿,毕竟男女有别,况且在此深夜,然而此际也顾不得许多顾忌了,他俯身把祁莹从车中轻轻抱起来,然后一口气上了楼,打开房间,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自己的单人床上。
祁莹似乎睡得正甜,此时她双颊绯红,眉目如画,吐气如兰。汪洋心跳如鼓,他不敢多看,面上也是通红如醉,这是他头一次跟一个姑娘如此近距离地接触,难免有些心猿意马,想入非非。他止不住手有些颤抖,笨拙地替她脱去了高跟鞋,又笨手笨脚地将被子给她盖上。这是一个简陋的蜗居,房间里只有这一张单人床,连个沙发也没有,汪洋想了想,看来只好到车上去打个盹了。
他走到门口,打开门正要出去,忽听到身后有人轻轻叫道:
“汪洋……”
汪洋回身一看,见祁莹已经翻身在床上坐了起来,正眼光脉脉地看着他。
原来祁莹在汪洋抱起她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她只装作假寐不觉,想知道汪洋到底要把她怎样,她觉得这个汪洋似乎并不太讨厌,而且他在雨中等她的情景,定格在她脑海里,使她对他产生了一种朦胧难言的情愫。再者,她体内的药效尚未退去,她也渴望能够躺在一个男子的温暖的臂弯里。及至汪洋把她放在床上,也并不乘机对她动手动脚,想平时所遇男子尽是花心下流、衣冠禽兽之辈,能占便宜时则绝不错过,对女子从无真情实意,而汪洋这样的本分男子却是平生第一次遭遇。
祁莹的身世很苦,她从小由养父把她含辛茹苦地抚养成人。她的养父祁师傅是一家国营大厂里的老工人,性格孤僻,孑然一身,在工厂二十年前发生的一起大火中,为了抢救国家的财产不受损失而不幸致残,遂在厂子里做了一个看门人直至退休。后来工厂效益下滑,濒临倒闭,祁师傅的医药费再也无从报销,不仅如此,连退休后可怜的一点工资也得不到保障,生活由此陷入了窘境。渐渐长大的祁莹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她经常利用课余的时间偷偷溜出去打工,无奈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她高中以优异的成绩一毕业即放弃学业,瞒着养父下海走进了夜总会,她要报答祁师傅的养育之恩,她梦想着挣好多好多的钱来赡养这个和自己相依为命的老人,让老人晚年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无奈时日不久,老人便一命归西了。老人在临终前告诉了她的生父是谁,可当她辗转找到生父时,生父却是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了。
自她的养父和生父在一年前相继谢世之后,如今只留下她孤独一人,无依无靠,无家可归,今天晚上却出乎意料地得到了一个青年男子的温柔呵护和悉心照料,令她怎能不柔肠百转芳心大动?祁莹本是一个多情善感的姑娘,况且又正是少女情窦初开的怀春年龄。她不禁心潮起伏,百感交集,对汪洋适才的一番作为又是失望又是感激。
汪洋转回身,惊喜地说:“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