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我的大学不恋爱 >

第33部分

我的大学不恋爱-第33部分

小说: 我的大学不恋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我说话,每次都要把头低垂下来,像是怕嘴巴离我耳朵太远,我听不见。好在他并没有喷口水的习惯,不然我应该八百年前就跟他绝交了。

    随便找了个小餐馆,喝了两瓶二锅头,再填饱肚子,高老头强烈要求我去语音教学楼下面那个雕塑旁边“坐台”。那块地,在我们学校向来是最受欢迎的,特别是有阳光的好天气,因为从早到晚都会被晒着,是搞阳光浴的最佳场所。雕塑好不好看,很次要,关键是雕塑边上那块大理石的台面,既能坐又能躺。不过打我进大学第一天起,就从来没看见有女生在上面坐过,开始大惑不解,后来慢慢才知道在学生中间流行“坐台”一说,既然就没哪个女生敢那么光明正大了。

    我问高老头考研怎么样,他点头哈腰起来,说还行。然后,彼此就是长长的沉默,久了没说话,好像一时忘了该怎么交流。我叹了口气,把头略微扬起,望着前方的那一排叫不出名字也不知道岁数的树,似有穿梭而过的幻影。

    来学校的前一天,我一个人在村前那座小山头上坐了良久,坐在蔡小财那座小坟前,眼前看见的,也是一排树。回去的时候,我割了把青草,紧紧地捧在胸前,一路默念着:哥,我们回家!走几步,我忍不住回头,幻想回头就能看见屁颠屁颠跟在身后的蔡小财,可是我没看到,一次都没看到。快到家门口,我才告诉自己,原来,我把蔡小财抱在胸口。

    “我回去看到我哥临死前给我写的那封信了。”我转过头,看着正发呆的高老头。

    “哦,哪封?”

    “装在他上衣口袋里的,我爸拿回去的,我一直不知道。”

    “信里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我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去死。他叫我别去追究,只当他做错了事。”

    “那么好个人,会做错什么事呢?”

    “我不知道,我突然也不想去知道了,好像还害怕去知道!”

    “也好,这样也好!”

    “还有,我哥说他希望我跟信海欣在一起。”

    “我也这么希望。”

    说到这里,我们竟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然后又非常有默契地同时拍了拍屁股。不过不是互拍,我拍我的,他拍他的,干脆利落,三下五下,连响声和节奏都非常一致。要命的是,高老头最后还多了声闷响。声音分两种,有种是无味的,另一种则是有味的。高老头最后那声闷响,显然是属于后者。我骂了句,他奶奶的,没出息,抢先两步走在了前面。高老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后面嘻哈着囔囔道:“小菜你怕成那样子干什么?那东西没长腿,不会追着你臭!”好像是还比较好笑,于是我也就借机回头笑了。

    我看着高老头,高老头看着我,我们都止不住地大笑。这种快乐,似乎久违。

    晚上信海欣过男生寝室来,看见我和高老头有说有笑,傻愣了好一阵子,再一声不吭地要拉我到走廊上去。黑麻子他们见信海欣像以前一样来势汹汹的样子,都大声地起哄,给信海欣拉我出门这个过程配音:反了反了,拉出去斩了!她倒也不介意,除了向着大家妩媚地笑了笑之外,向着我也妩媚地笑了笑。按理说,这么大张脸,展示出来的妩媚住比常人要多,至少面积上有一定优势,可我怎么看都觉得那表情只适合一个名字,那就是奸笑。

    信海欣把我按倒。好在只是按倒在扶栏上,要是按倒在地,那我蔡小菜可能就有破身之灾了。她站在我面前,两只手像抓猪似的紧握着我的胳膊肘子。感觉就是我跟高老头重归于好这事,事先没通知她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她现在是寻仇来的。在我的一番哀求之后,她终于把脸上那妩媚丛生的凶狠表情调整为好奇,眼睛睁得哪两颗定时炸弹似的,对我步步逼近,然后红唇重启。我这才发现,过了个年,这妞竟然学会涂口水了。

    “蔡小菜啊,你真跟高老头化干锅为,为什么啦?”

    “什么干锅不干锅,我们中午喝了二锅头,没吃干锅。”

    “你傻吧,我的意思是,你原谅他了?”

    “他还像以前一样,是我的好兄弟。怎么啦?你有意见?”

    “哈哈,我没意见,那我叫你陪我下去走走,你有没意见?”

    “走一下没问题,但黄色录相我是不去看了。”

    “蔡小菜你要死啊,谁要跟你去看黄色录相了?”

    “上次你不是跟我去看过了吗?就忘了?!”

    “去死。”

    “还有,别带我去黑灯瞎火的地方,我最怕女生占我便宜了,又不给钱。”

    “那你背我下去吧。”

    “错了,那样不行的。”

    “什么错了?”

    “体位错了。”

    “什么体位错了?”

    “书上说还是男上女下比较好。所以,你背我吧!”

    随信海欣下去,当然不是想跟她去花前月下,我是想问问她,我哥以前是不是真的跟她说过,要她坚持到毕业。只是想确定,却不知道确定是为了什么。

    这天晚上很奇怪,校园里接吻或者进行其他亲热活动的特别多,几乎每个角落都有。每到一个地方,正准备坐下,那种若有若无的嗯啊嗯啊的声音就会传过来。于是信海欣又会把我的手一拉,说蔡小菜我们走。我明知故问,说为什么要走,接着就就着点稀疏的月光看见她对我翻白眼。她的眼睛算是比较大的了,但我总觉得很小,仔细想想才明白是在脸的衬托下才显得小的。其实像信海欣那样子,有得半张脸就够用了。

    转过来转过来,兜了几个圈子,最后只在九教前面那个小亭子里找到空位,就是我和盛可以曾经也来小坐过的地方。信海欣不怕,我也就没什么怕的了。睹物思人,我首先就问了盛可以。信海欣说盛可以已经来学校了,好像气色不错,心情不错,在寝室里还乐呵呵地问有没有想去当尼姑的,可以同路。

    “靠,她想去当尼姑,不会吧?那信海欣你也去好了。”

    “听说脸大的拒收哦!”

    “哈哈,你也知道,不错不错,女人一有自知之明就可爱起来了。”

    “是女孩,不是女人。”信海欣故意把声音拉得老长。

    “女孩和女人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女的吗?”

    “有区别,我说有就有。”

    “对哦,是有区别。我想起来了,女人和女人关掉灯都是一样的,但女孩和女人关掉灯就有有所不同了。”

    “死蔡小菜你有正经没正经啊?”

    说我没正经,我正经起来就是的,挺直腰,双腿并拢,两手摸住膝盖,像那种坐马桶同样讲究坐姿的一样,面目呆滞,不苟言笑。信海欣对我说话,我不吱声也不转头。这下轮到她急了,拿只肥嘟嘟的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还不停地问,蔡小菜你怎么啦?是不是见鬼了?我依然不出声,保持沉默,保持肃静,等她问到第五次的时候,我突然双手上举,大嘴一张,还惊恐地叫了一声“鬼啊”,结果信海欣一头就栽到我怀里来了。这显然不是我的阴谋而是一场意外,我手足无措,顺势抱着她好像有点趁人之危,推开她又显得有点不人道,一时间还真左右为难起来。幸好我总是那么聪明,灵机一动,略施小计就把尴尬给干掉了。见信海欣在我怀里趴了两三秒了还没有半点把头抬起来的意思,我说信海欣啊,怎么回事,想吃奶了?感觉到一股又粗又快的气体冲击我的胸部后,信海欣大笑着把头从我怀里拿开。

    疯得差不多了,就真的该干正经事了。

    “我哥以前给你打那个电话,还说过什么?你一直不对我交待,太不厚道了。”

    “他说过的每句话我都复述给你听了啊!”

    “还不老实!”

    新的一年(2)

    “是真的,蔡小菜,你还在想他到底为什么要死这个问题?”

    “没有,我现在是在考虑我的终身大事。”

    “跟我一起考虑?”信海欣似乎已明白一二,脸上露出喜色来。

    “我看了我哥写给我的信,他说他觉得你是个挺不错的女孩子,他说他说我跟你在一起,他说他你等我等到毕业,你答应了。到底有这回事没这回事?”

    “有啊,当然有,只是我自己不好意思告诉你嘛。”

    “难得你有时候还能矜持几下子哦。”

    “蔡小菜你过奖啦,嘿嘿。那你说我们能不能修成正果啊?”

    “怎么修?”

    “我也不知道怎么修,但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对我没一点感觉。”

    “什么感觉?”

    “你爱我吗?”

    “好像不爱!”

    我话刚落音,信海欣就站了起来。其实我以前也这么坦白过,只是可能这次坦白时语气正规了些,这刺伤了她。她是低着头跑开的,头发半掩着脸。有种疼痛,已经不需要表情来表达,我想我是能感觉得到的。我在后面叫她的名字,但并没有追上去。我的脚步是沉的,沉得迈不开。

    坦白就是去掉一些伪装,好比刀离开鞘。坦白没有错,只是有时候,坦白就是伤害。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判断到底爱不爱一个人,我一般采用比较原始的标准。比如,跟信海欣在一起,我连亲她一口的想法都没有,于是就觉得是不爱她的。

    说信海欣像根橡皮筋,一点也不为过,而且是性能非常好的那种。按她的说话,伤心过后,洗把脸就没事了。上课的时候,她依然喜欢跟我同桌,喜欢在桌子底下做些小动作。她说她喜欢看我笑,她说我笑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也是开心的。我却不领情,还说,信海欣你得付费给我才对,你开心我给你做表情,没钱我可不想一直干下去。

    跟高老头的关系死灰复燃后,一切又好像跟从前没什么两样了。惟一的区别,就是曾经十分讲究以身作责的盛大班长喜欢上了迟到早退。那天上课的时候,本来都已经说好了,我,高老头,还有信海欣、盛可以,四个人中午一起吃饭,可还没到下课时间,盛可以已经不见了人影。

    三个人在餐馆里坐了没五分钟,菜都没点好,信海欣就接到家里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时候,她始终望着我,眼神里躲着疑惑,而嘴上只是不停地说着“怎么可能”。最后脸色全变了,呈惊恐状。我莫明其妙地看着她,不知道发生什么,心里不免有些紧张。然后,她就挂断了电话。

    “蔡小菜,你以前跟你说过你哥还问我要过我家地址没有?”

    “不记得了,好像说过吧,我不记得了。”

    “见鬼,我一定给忘了。你问过我那么多次,问你哥正月给我打电话对我说了些什么,我就从来没跟你说过这事?”

    “怎么啦?”

    “先别急,让我缓口气,让我好好想想。你哥那次是问我要了我家的地址,我想是你哥,所以随口就告诉了他,还跟他开玩笑,叫他有空带你一起到我家里玩。我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呢?见鬼了!”

    “到底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我妈给在电话里跟我说,家里收到一个包裹,是寄给我的,寄信人竟然是蔡小财,你哥就叫蔡小财对不对?”

    我的心顿时悬了起来,头在听到蔡小财三个字那瞬间突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这个时候,我想信海欣和高老头的心也一定悬了起来。高老头望着信海欣,支吾半天没说出话来。已经被鬼故事折磨得如同惊弓之鸟的他,脸色倏地一片苍白。

    高老头说:“怎么可能?小菜他哥都走了那么久了,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给你寄包裹?信海欣你成心吓我可以,但你千万别跟小菜开这种玩笑。”

    信海欣说:“高老头你去死哦,我能拿这事开玩笑吗?你当我神经啊?你以为我相信?可是我都问过我妈好几次,我妈说寄信人的确写的是蔡小财。”

    我问:“你妈说里面寄的是什么?”

    信海欣说:“我妈没打开,我叫我妈别打开。蔡小菜,我吓死了,你摸摸我的胸口,现在心跳至少每秒五百下。”

    这是我长这么大,头一次有女生主动叫我去摸她的胸,可这种时候,我哪还有心思名正言顺地去占这个便宜?实在是有些生不逢时。

    在我的要求下,信海欣又打了个电话回去,再次证明,她家里收到那包裹寄信人写的是蔡小财,千真万确。她妈接电话的时候,还特意把包裹拿在手上又看了一遍。信海欣没告诉她妈蔡小财是谁,更没敢说蔡小财死了都一年了。她怕吓着她妈。她只叫她妈先把包裹放在抽屉里,不要动……

    这天晚上,我,高老头,还有信海欣,都没睡着。感觉里,这是个怪异的日子。熄灯后不久,寝室里就安静了下来。这不像男生特别是马上就大四了的男生的风格,若是在平常,要么有人点着蜡烛打牌,要么大家就躺在床上你一句我一句地吹牛皮侃大山,热热闹闹持续到凌晨之后。

    在我们这种学校,男生们是极少谈论理想的。当然,如果争取不重修,立志能毕业或者一辈子能跟100个以上女孩子睡觉也算理想的话,我们还是经常谈的。

    可是这天晚上,连这些三级理想大家好像都失去了兴趣,灯熄了才一刻钟便有两位吃了睡睡了长的室友开始打猪鼾了。起此彼伏的鼾声没有高老头的份,虽然他也有睡觉打猪鼾的好习惯。他跟我一样,始终没睡觉。他睡到床边,把头探出来,俯视着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找我说话。我知道他是白天听了信海欣说家里收到我哥寄的包裹还在害怕。

    “小菜,我们到走廊上抽支烟吧。”

    “烟不是都抽完了吗?这么晚商店早关门了。”

    “我刚才在枕头底下摸到一支。”

    “靠,那是什么时候的了,还能不能抽?”

    “能抽的,我闻过了,霉味还不是很重。”

    “那你出去抽好了。”

    “你不陪我?我把前半支让给你抽。小菜你这总该给面子了吧?”

    我勉强答应,高老头就砰的一声跳下了床,臭脚丫压在我被子上,磨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