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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深圳,今夜激情澎湃-第37部分

小说: 深圳,今夜激情澎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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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把我硬拉回了椅子上,也把慕华抬着重新就位,他又闭起了眼睛。他的神情我实在无法忍受,火气腾的升起,转身从茶几上操起那把椰刀一个箭步蹿到跟前,高高地举起刀来,“我今天砍死你!”我脑子里一片混浊。 

    事出突然,他们已经拦截不及,都惊呼起来。我的刀也悬在那里,没有砍下。飚子上来抱住我的手臂,但没有夺刀。我想起了一个人,就是眼前这个畜生的母亲白脸婶子,也想起我曾经说过没有了慕华我会照顾她,有我的粥喝就有她的饭吃,难道这一切在这瞬间就要变成事实吗?我将要挥刀砍向的是她亲生儿子的头颅啊! 

    见我好久没动,慕华倒是骂开了,他朝我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你砍啊,任鑫你今天不砍死我你就是狗娘养的懦夫!砍,你个狗娘养的!” 

    我瞪眼看着他,眼里却大滴大滴地落下泪来。 

    “我凭什么要搞你的钱?告诉你吧,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慕华继续向我吼道,“一样的人,凭什么从小到大你就比我的运气好,事事你都心想事成?一样的好成绩,凭什么老师同学都对你夸奖不断,对我就不屑一顾?一样的高大帅气,凭什么漂亮的女人都是你先得到,而我就只配穿你破鞋?一样的朋友,凭什么他们都围着你转,对我就冷嘲热讽?一样的学历,凭什么我就给你打工,帮着你大把大把的赚钱还要听你的骂?” 

    没想到他一下子说出这么多排比,我顿时愣住了,连眼泪也停止分泌,只是怔怔地盯着他的眼睛。看来他的愤怒由来已久,这些话语也不可能是情急之下就能随口说出的,虽然他还算有些文学功底。忽然间觉得他陌生起来,他的眼睛里冒着火光,有两团火在急剧燃烧着,眼看着就要喷出来将我烧成灰烬似的。我心里一颤,竟然想向后躲开才行。 

    “我就是要害得你身败名裂、身无分文、穷死才好啊!哈哈,哈哈!你连砍我的勇气都没有啊,哈哈!哈!”他不停地笑起来,脖子前伏后仰的,笑出了眼泪和鼻涕。 

    飚子拿了条毛巾上前堵住了他的嘴,慕华朝他瞪着眼睛直摇脖子。飚子伸出钢样的拳头,照准他的小脸,嘴里骂了句“去你个狗娘养的!” 

    一皮锤竟然把慕华打得昏过去,头低着一动不动了。 

    飚子繁多的审问技巧还没派上用场,玉艳就全招了。领着我们到门口的海里,从一根没入水面的桩子下取出了用石块绑着的一个大包。割开包外层层紧裹的塑料纸,我将钱都堆在了茶几上,清点了一下,只有一百六十万,整整差了二十二万。 

    说实话,这么多的现金堆在面前,我还是头一次经历。来不及欣赏或感慨,这周围的人只有飚子我最放心,老黄应该也不缺这些钱,其他人在这么多钱面前是人是鬼还是个未知数。飚子来时没有带枪,我是知道的,所以我赶紧又把钱都塞进包里。 

    玉艳很自觉地又从楼上拿出了两万的现金放在桌上,说是其它的钱都花了。飚子死活不信,这么短短的几天竟然挥霍了二十万,我也是半信半疑。听她算了算花销,这房子、家具、电器和泊在门外的小船,还真差不了多少。慕华来钱容易,花的也是挺凶。 

    老黄已经非常清醒了,我很识趣地带领大家都出去给他和玉艳提供一个了断的机会和场所,关了门,我们几个就或蹲或坐在门口的凉棚下装作欣赏看海。很显然,他们这畸形的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即使今天老黄能原谅她,希望重新开始,玉艳也不一定能跟他回去过日子,我心里想。 

    开始屋里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后来渐渐地听到了老黄断断续续哭味很浓的乞求声,玉艳应该是无动于衷的,因为听不到她的半点声音。 

    老黄的把兄弟凑过来跟我嘀咕:“哎,我说这婊子既然都这样了还要她干球?” 

    我“嘿嘿”地笑了两声,摇头说:“感情这东西,不是想割舍就能一下子割掉的!” 

    他也似懂非懂地跟着摇起头来,“我这老哥,啥都好,就是太贪女人了!哎!” 

    屋里忽然传出了慕华大声叫嚷的声音,我们急忙应声冲回屋里。玉艳坐在沙发上,老黄竟然跪在她面前,一把鼻涕泪两行地看着她。慕华口里的毛巾已经落在地上,他正瞪眼对着老黄谩骂。 

    见我们冲进来,将矛头转向了我,“任鑫,你曾经也×过玉艳,你敢不敢承认?敢不敢跟这条老黄狗说出来?你是怎么×的她?哈哈!” 

    玉艳吃惊地看着他,又看了看我,忽然站起身来走到慕华跟前,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然后捂脸哭着跑上楼去。慕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人啊,一旦失去理智,就绝对是一条彻头彻尾的疯狗,我是彻底地服了。他竟然想把我也拉下水,让我和玉艳那一段见不得人的恋情暴露在阳光下,尤其是暴露在老黄跟前,把我们置于尴尬的对立境地。如果说“真情=爱情…性”这个公式成立的话,我和玉艳的那一段在后期已经完全畸变得只剩下“性”了。慕华知道深深爱着玉艳的老黄是不能接受这个现实的,所以他这一招果然阴毒,但也奏效了。 

    老黄眼泪吧嗒地看着我,伤心地说:“任老弟,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和她有没有这回事?” 

    我真不知道如何开口,下意识地用舌头添了下已经干裂的嘴唇,“我……” 

    飚子忽然开口说:“老黄,你就不要问了吗!你说玉艳是他发廊的店柱子,长的这么漂亮,谁见了不喜欢啊?要不是你最后横插一杠子,说不定早嫁给任鑫了。为了你老哥,任鑫可以说是舍爱陪君子啊,这样的兄弟哪里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啊,还问啥问?”他说的倒直接,可把我羞得真想找个茅坑跳进去把自己溺死算了。我哪有他说的那么高尚,此刻我觉得我的灵魂都已经丑陋无比起来。 

    老黄不再说话,站着愣了半晌。慕华见我们如此又得意地笑起来,“呵呵!老黄你别听飚子瞎说,就让任鑫说他×了没有,哈哈!” 

    “啊!”老黄声嘶力竭地大叫了一声,“我砍死你!”说着操起我丢在地上的椰刀就要冲上去砍慕华。 
 阿洪站的最近,竟然无动于衷地看着老黄。说时迟那时快,飚子一脚踢动茶几将老黄绊了个趔趄,他高举着的椰刀落下时还是砍在了慕华的腿上,将他的小腿肚子从膝盖处划开到脚踝,裂开一道白白的口子,鲜血一下涌出来。慕华凄惨地疼叫起来。 
    飚子一个箭步上前将老黄按在地上,阿洪这回反应倒很机敏,从后面上去勒住飚子的脖子将他往上拽。我赶紧抓住阿洪的手臂向外掰,口里直喊“住手”。另外的三个人慌了手脚,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这当口,只听得老黄绝望地惨叫着从地上爬起来,挥舞着双手,疯了似的朝门外跑去。所有人都住手了,阿洪立刻和那三人也叫喊着跟了出去。 

    玉艳叫着从楼上慌张地跑下来,看见慕华的惨样,赶紧找东西给他包扎。开始我站着没动,后来我索性坐在沙发上,看着飚子帮玉艳先将白药撒在伤口上,又忙着用白布缠起来。 

    包扎好了,慕华也不嚎叫了,屋里顿时静了下来。玉艳还是半蹲在地上握着慕华的手,关切地望着他的脸。慕华将脸低得很厉害,一动不动。 

    屋外已经没了动静,看来他们已经走远了。我四下望了望屋里,装钱的包还在地上,我起身拎到跟前。 

    都不作声,只有夕阳从开着的屋门直射进来,照得屋里红堂堂地。我朝门外看去,几棵高大的椰树站在岸边,微风轻拂着它们宽大的叶子,海水里则是一片金黄色的粼粼波光。椰影婆娑映夕阳,多好的景色啊,如梦境一般。有谁知道,这如梦的景色啊,你促成了多少对如花美眷,你见证了多少次一见钟情?在你身边发生过几多刻骨铭心的故事,又留下了几许伤痛欲抚难平? 

    飚子用胳膊肘碰了我一下,我灵魂归位。看着眼前眼泪欲滴还休的玉艳,我忽然觉得她可怜起来,悲凉的身世,凄惨的遭遇和眼前这不知道如何收拾的残局。我难道没有责任吗?我扪心自问。 

    “慕华”,我叫了一声,慕华没有任何反应,倒是玉艳的身子颤抖起来。 

    我接着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都没有办法挽回了。十几年的朋友了,我们就此结束,那二十万你花了就花了,就算委屈你当了我这么多年朋友的补偿吧。虽然家里报了警,我也不准备再追究你责任了。”我拿起桌上的钱,“这两万块的现金,就当我送给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贺礼了,希望你们今后好自为之,快快乐乐地生活、光明正大地做人……” 

    慕华一下子抬起头瞪着我骂起来,“你他妈的少在我面前装菩萨了,我不需要你教导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飚子骂了句就要起身教训他,被我拦住。“算了,你把他的手铐打开,我们走!”我说。 

    飚子“呸”了一口,“我才不帮他开,他有本事就到深圳来找我开吧,走!” 

    玉艳一下子扑在慕华身上,大声地哭起来。我提着钱和飚子一前一后跨出了屋门。 

    走到路上,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有一种彻底放松的感觉。四下望去,再也没有了老黄一行人的影子,看来他们早走远了。转念一想,不妥啊,万一老黄他们犯了悟杀个回马枪,慕华可就遭殃了;再说他们知道我们提着这么多钱,也不安全啊,我把疑虑告诉了飚子。 

    “呵呵”,飚子冷笑了一下,“即使人家杀个回马枪,也是他慕华自作的,死了都活该!至于我们提了这么些钱,还是小心为妙吧!” 

    说完,我们四下警觉地望着并加快了脚步。天色暗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感觉危险四伏。 

    说来也巧,走到村口时,一大群游客在导游的带领下从几辆改装拉客的农用三轮车上下来。导游是个女地导,飚子上前给她亮了警员证并请求她配合执行公务,她愉快地答应并接受了我们跟团的要求。 

    在清澜港下了轮渡,直接有旅行社的大巴等着。问导游,她说是直接到美兰机场,9点的飞机到广州。正中下怀,我们即使先到广州也不想待在岛上了,毕竟回到大陆才有家的安全、家的感觉嘛,便高兴地数钱给她多加两张飞机票。 

    给大利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到广州接我们的飞机。他听到钱都追回来了,高兴地直说:伟大的英雄归来吧,我一定会抱你猛亲到地老天荒的! 

    十二点多回到龙华,我和飚子才感觉到已经饿得肠子抽筋了。本来应该大大地庆祝一番,酒店基本上都关了门,只好在街边的一家大排档填饱肚子了事。飚子不让送,打了辆的士又快又安全,我也要早早回宿舍给嫣然报这个惊天大喜讯了。 

    停好车,我叮嘱大利今晚睡觉机灵点,抱这么大数额的现金睡觉我还是头一次,安全第一嘛。房里灯还亮着,看来嫣然还没有睡,我吹着口哨用钥匙拧开了门。 

    “哈哈,我回来了!”我俏皮地说,“还等着我呢?” 

    忽然大灯灭了,随后床头的小台灯被打开,昏黄的灯光顿时将房间的气氛搞的浪漫起来,我看到嫣然正襟危坐在床头。正在等着我呢吧,真是心有灵犀啊,竟然能猜到我今天会回来。 

    我一手将装钱的包向前平举着,配合着直腿的拖步,木偶似的朝她调皮地一步步挪过去。她还是坐着没有动,我将包拎在她眼前,说:“哈哈,钱追回来了,想不想听听哥哥的惊险故事啊?”伸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笑嘻嘻站直了身体看着她。 

    她笑了一下,还是没有出声。这有些反常啊,她还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看来她肯定遇到了非常不顺心的事情,也许是她那讨厌的老爸又整事了吧,我心里想。顺手拉了把椅子规矩地坐在她对面,看来一般的哄哄是达不到预期效果了。 

    “你想讲的话,就把你们在海南的事情跟我讲一下吧。”她面无表情地说。 

    我硬拉着她的手,“好哩!嘿嘿,宝宝你听好了哈!”我唾液纷飞地将这次海南之行向她大讲开来,不用特别地添油加醋,本来这真实的故事就是惊心又动魄的嘛。 

    讲完了,她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一直就这么静静地听着,完全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好像一切都根本与她无关似的。要知道再强的男人也有需要别人的关心和鼓励的时候,她的表现让我心里有点恼火。 

    “你好像一点都不关心这事啊,那还要我讲什么讲?”我松开她的手,有点生气地说。 

    她还是静默着,我腾地站了起来。“你说句话好吗?有什么事情我们解决不就成了,我回来这么累,你就不能理解一下,安慰一番吗?”我生气地说,但没敢大声,我知道隔墙有很多耳朵,况且我刚才还特意嘱咐过大利要注意动静的。 

    “呵呵!任先生生气了?”她带着轻蔑的语气冒出了这么一句,“我不是不关心这事,是我太关心您的厦门之行了,请问任先生,您还能不能再给我讲一下您的厦门之行啊?” 

    我怔了一下,也没有多想便说道:“不是都给你讲过了吗,难道还能骗你不成,你还要我给你讲多少遍?”我反问道。 

    “声明一点:我不是让你再讲一遍,我只是想让你把一些漏掉的情节给我补充一下而已。”她依然冷静地说。 

    “没什么要补充的!”我装作生气地说,“我从来给你讲的都是一等一的大实话,从来也没有骗过你!” 

    “是吗?”她笑出声来,“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啊?呵呵!” 

    她走墙边打开了日光灯,强烈的光线一下子迸射出来,非常刺眼,我赶紧将眼睛眯了起来。又玩什么把戏,开灯做甚,我心里道。 

    “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看能不能帮助您回想起点什么呀!”她冷笑着说。 

    我睁开眼睛,顿时愣住了。我和小米在厦门家里和海边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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