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官场香艳梦:南方浮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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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有看见吗?那座图书馆!”陈维西指着远处的一座五层建筑说:“明明是刚修不久的嘛,却弄得破窗破门,连窗帘也像是刚从灾区捡来的,还有一幅没一幅的,他们也不至于穷到这种地步嘛。摆出这么一付穷酸像是要给谁看呢。再看那边的办公楼,又没有拆又不维护,写那么大几个字:危险!什么意思嘛?还不是看我们手里捏着一大笔经费,这是要挖浮财吃大户的意思嘛。人家都穷成了这样你还不施舍?”
“不像话,太不像话!!”李尘都附和。
“别说了。”
老局长的愉快心情一下子就灰暗了,用手势制止陈维西。见老局长表情晴转阴,李尘都急忙用眼神制止陈维西继续说下去,心里怪他不懂事,不会看眼色,但陈维西对李尘都的眼色根本不当一回事儿,仿佛没有看见似的,只顾自己说得愉快。
陈维西口才不错,难怪那些女孩子大多会被她征服,男人是靠舌头征服女人的,女人则靠泪水降服了男人。陈维西就是这种巧舌如簧的男人,他可以左右别人的情绪,譬如这时,他惶惑人心的一席话已把李尘都说得青筋暴绽。人不可能不受煽动,那怕如老局长这把年龄的人只要有人在身旁吹风情绪也很容易失控。
盛宴(7)
果然,老局长四处查看了一番已气得吹胡子瞪眼,让李尘都立即打电话把李水深叫来。李尘都知道这时把人叫来肯定不会有好结果,但又不敢违拗老局长的旨意,便假意走到一边去拨号,又故意拨错,向老局长报告说拨不通,以图缓和老局长的火气。
陈维西却在一旁喳呼,火上烧油,说第二研究所曾向局里打过报告,声称说他们的女职工宿舍早就是危房,已经报废,还向局里申请过拆房款,陈维西说这报告还是他递给老局长审阅的。
“不是还让局长你签过字吗?”
“是有这回事!”
老局长奇怪陈维西提这事干啥。
陈维西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破败的楼房说:“你看,那房子还在那里站着,可能还住了不少人呢。”
老局长抬头一望,一幢老式木楼上正写着几个大字:女职工宿舍。老局长气得脸上的肌肉直颤。他把那房子看了好一阵,面无表情,干笑了两声说他们可真有本事,以为我们都是傻冒。我们成天在京城里住着,不知他们打了多少这种混吃混喝的报告让我们签字呢。
“李尘都,你也别老是在那里装模作样地拨号了,你过来看一看那阳台上的两个姑娘是不是咱们在火车上遇见的。”老局长说。
李尘都看了一眼,惊喜地向老局长报告:“正是她俩!”
陈维西比谁都激动,使劲朝那两个女生招手,又大声叫着她们的名字:
“敏纳——敏纳!”
“果子——果子……”
两个女生没有在意,她们根本不料这一行人会突然从天而降,等弄清确实是失踪的老局长时,便飞快地奔过来。
敏纳跑得气喘吁吁地说:“老局长,您这么快就来视察了。”
果子稳重一点,说怎么不见前呼后拥的陪同人员。局里的人下来视察,那怕是一个处长也会被地方官员包围着。一路威风,甚至可能会警车开道,而老局长这么大的官居然会轻车简从,自己走着路就来了,让果子始料不及。
“你是说我们没有一点排场吗?”老局长一见两个美女,终于有了一点喜色。
“老局长您真是简朴呢。”
一听这话老局长简直喜笑颜开,他其实很爱听恭维话,但有一个前提条件,这恭维话要说得艺术,不能露骨。夸奖也得讲究艺术,一旦露骨就很肉麻,但说得艺术就是一付补药,使人受用。
陈维西像是跟两个美女久别重逢似的笑闹了一阵,陈维西说我们是专程来看你们的职工食堂的,怎么样?你们职工食堂的伙食还好吗?民以食为天,我们走到任何地方都是先看伙食。连伙食都办不好的单位工作肯定不会好,反之,伙食搞得非常好的单位才可能调动职工的积极性。你们对自己的食堂评价如何,有什么酸水就朝我们倒出来,有我们老局长给你们做主。
听陈维西这么一说两个女子反而不敢说话了,生怕把话说错负不了责任。敏纳圆场说还是由我当你们的向导吧,你们要看什么我就带你们去看个够。
“算了,算了!”
陈维西露出不屑的表情,说你们单位已经化过妆,到处都弄得那么穷酸,真是让人不忍心看呢。我们又不是来参观忆苦思甜展览的,你们把环境布置成这种样子是想获取同情吧。
盛宴(8)
敏纳不服气,说我们这边算什么,第一研究所那边弄得才叫面且全非,连空调也取走了,还把高级轿车都坚壁清野,开到外单位去藏了。我们的老专家也生病住了院……敏纳嘴快,只顾说得痛快,果子阻止她也来不及。
老局长一听就正色道:“你说的全是真的?”
“还能有假?”敏纳又说:“第一研究所号召职工都去看呢!”
南方浮华 3
狂热(1)
老局长要敏纳带他去医院,他要立即去看望生病的老专家,并安排李尘都去跟两个研究所的领导接洽。陈维西被指派到宾馆去守候,一方面等待局里的消息,另一方面也是有人镇守大本营的意思。三个人兵分几路散开。
陈维西最是受用,他只用了一个眼神就把果子勾兑上了,果子涉世不深,那里抵挡得了这个京城来的风流公子的诱惑,高高兴兴地陪他去了宾馆。
起初两人走在大街上是一前一后,果子基本不说话,只听陈维西高谈阔论。陈维西说的都是小道消息,仿佛上级部门有他的亲戚,对什么都了如指掌。京城人对政治的热情高过了米饭,连出租车司机侃起政治来也是一套一套的,遇到像陈维西这种人完全可以把政治说成评书,果子听得一楞一楞的。小地方的人对大地方的人有语言崇拜,大地方的人说什么都使他们觉得惊奇。对于这一点陈维西了若指掌,他一个轮回侃下来完全控制了果子的情绪。
南城人不像京城人那么关心政治,陈维西谈论的东西对果子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南城人摆的故事内容大多是麻将,再不然就是吃的和耍的,南城人崇尚的是幽默和谈玄,所以,果子被陈维西侃的政治笑话弄得云里雾里,她问:
“你是不是在散打?”
陈维西不懂什么是散打,果子吃惊这么能侃的京哥连散打都不懂,就是玄谈嘛。陈维西更不懂玄谈有多玄,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将果子的手拽过来使劲捏着,果子没有反对。陈维西在这方面是老手,女人愿意把手让男人捏着这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把她的腰挽住,果子只是很有节制的反抗了一两下,一下也不反抗的女人也不对,真正的良家妇女都不会一点抵抗都不做就就范,只有那种贱女人才不仅不反抗还主动迎合陌生男人的挑逗。
陈维西试探成功后立即得寸进尺,把嘴凑在果子的耳朵上呼呼地吹气,果子毕竟是大城市见过世面的女子,在大学里她跟好几个帅哥上过床,还在树林里跟一个美国小伙子一边侃美式英语,一边靠在树上享受人生。这一回对陈维西的突然袭击应付自如。
陈维西毕竟不令人讨厌,那模样像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文学青年,内心很狡猾,但外表很纯洁,谈论的又是小资话题,这正合南城美女的胃口。上个世纪文学青年的造型是非常经典的,他们围着大围巾,戴着眼镜,梳的是分分头。有诗一般的语言,文静而又富于献身精神,这种形象很受女人的青眯,特别受到那种艺术气质很重的女青年的拥戴。只有那种满脸长满疙疙瘩瘩,刚刚涉世的小女生才会去当那种五音不全的歌星的追星族,有一定文学气质的小资美女喜欢的是侃侃而谈的文学青年,当然,这种文学青年必须要有殷实的家庭背景,父亲是亿万富翁最好,起码是千万大款,家庭贫寒的文学青年再有气质也不合美女胃口。美女需要锦衣玉食,金丝雀也需要一个金丝做的笼子。要穿着世界名牌,吃着高档食品,住着华宅,开着概念车,与帅哥侃文学,这种婚姻才会美满。美女与穷光蛋没有共同语言,美女的眼睛都盯着中产阶级以上的年轻人,这是一条底线。小康水平的男人根本不受重视,连小康都没有达到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的男人干脆断了娶妻的念头,先把家庭经济搞上去再来考虑婚姻大事。一些男人兜里揣着几张可怜的纸币,吃一碗面条还在考虑放不放臊子,眼睛盯的却是美女,声称非美女不要,结果还真的有一个美女被他娶回了家,三天之后就闹着要离婚,原来是一个精神病院逃出来的患者!
狂热(2)
南城女人大多有小资情结,吃的是哈根达斯冰激凌,喝的是带泡的卡布奇诺咖啡,读的是村上春树的小说,穿的是阿迪达斯运动装,飙的是超风速概念车,谈恋爱要找长大了的哈利·波特式的神话男孩。陈维西确实有点神,从精神到肉体都显得即神经又神秘。这么神的男子在这个城市并不多见。如今神兮兮的男人最受女子的欢迎,连歌星也都倾向于化那种神秘装,身上文着古怪的图腾,眼圈涂成深兰,头发烫得根根竖起,说起话来又疯又癫,这种造型简直可以让人痴迷。
果子寻找到了一种刺激。
特别是陈维西的手,捏着软绵绵的,出了那么多的汗,湿漉漉的,这种很滋润又肥厚的手最适合调情。那种干巴巴的又长满老茧的手适合种地和干活,这是分工的不同。
对于果子这种女性来说情调比什么都重要,她们往往不在意结局,但非常在意过程,她喜欢有情趣的男人,并耽于幻想,总之,是那种具有不切实际的理想的人。
陈维西在果子耳朵上吹了一阵气,把这女子搞得亢奋,这是他的绝招,这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吹气,而且有轻重快慢区别的。女人一接触到这气体很容易产生快感和幻觉,陈维西泡妞多了在女人面前有许多小噱头,譬如用女人的头发做成刷子在女人的脖子上扫来扫去等等,这些小动作都很管用。
果然,果子眼睛里射出金光,嘴里发出呼呼的气声,陈维西就在大街上的路灯下吻她,果子本来并不喜欢在大庭众广之中跟人亲热,但这时她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跟陈维西吻得十分热烈。
南城女孩大多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浪漫欲,浪漫的火种贮藏在她们的情怀里,一点就燃。果子就属于这一种女子,她先是被陈维西迷人的外表所吸引,继而被他的浪漫举动所俘虏。南城女人的爱情防线用导弹也许摧不垮,但用浪漫的液体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其化解掉。
“快看,那对男女!”
“肯定在拍电视。”
大多数南城人对这种事早已见惯不惊,这毕竟是一个浪漫时代的浪漫城市,红男绿女们都赶上了好时光,年纪轻轻的就可以在街上做出各种亲热刺激的动作。但上了年龄的人对这些轻浮的举止非常不耻,他们那个时代是那么封闭,连亲热的表示也是不允许的。见了陈维西与果子的火热镜头,有几个婚姻很不幸福的老头老太太在评价这种青年男女的不雅举动。陈维西和果子就这么一路亲吻着走进宾馆,不过几条街的距离,他们仿佛恋爱了一生。
陈维西在掏电子卡片开门时也没有松口,一直将果子的嘴含在嘴里,并发出嗤咂的响声,两个人进了房就要上床,但这时床上已有了另一个女人:陈水。
陈水一直不动声色地看着这对热吻的男女,因为没有开灯,陈维西和果子一直没有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陈维西迫不及待地脱掉了上衣,露出毛耸耸的胸部,这时陈水才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
陈水不是因为陈维西同另一个女人在亲吻才尖叫,她是被陈维西长满胸毛的胸脯所震撼。
那天在小白房子的情形同今天一模一样,当时陈维西被关在卫生间里,陈水去交涉,对陈维西说如果他不付清消费的巨额账单就要把他用尸体的形式运出南城,但她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发出了一声尖叫。陈水的尖叫只能用黑夜森林中的狼嗥来形容,具有巨大的震撼力和穿透力。当时陈维西正脱光了衣裳在冲凉,陈维西的肌体说不上健美,但绝对性感,关键是那一胸脯的黑毛,从胸口一直漫延到下身。这卷曲的黑毛刺激得陈水发出嚎叫。
狂热(3)
女人对长满胸毛的男人有一种性崇拜,反过来长胸毛的男人更容易征服他的性伙伴。
陈维西知道自己的这种优势,所以在对付女人的时候他常常敞胸露怀。平常跟陌生女人在一起的时候陈维西就爱打胸毛牌,故意把衣衫解开两个纽扣,这是最有效的挑逗,有许多女人受不了,甚至调开目光不敢看他的胸部,有更多的目标败在他的手下,闪电般被他左右,跟他上了床。
陈维西有一句名言叫做:第一面征服,第二面统治,第三面就要让其称臣。这是他猎取性物的口号和宣言。在他露出胸毛时曾经有身份很高,道行很深的贵夫人也因为受不了而成了他的战利品,难怪陈水会被刺激得乱了方寸。
陈水毕竟是一个三陪女,她从不遵守什么性的纪律,更不受道德法则的左右,敢爱敢恨,见了陈维西这种男人可以立即把他作为偶像来崇拜。这次陈维西又成功了,把自己从尴尬的境地中解救出来。
作为奶油小生的陈维西原无什么胸毛,胸脯光滑得像刮过毛的白皮猪,这副胸毛是他出国整容的结果。如今在沪上或京城男人时兴植毛,花昂贵的代价给自己植上胸毛可以迷住一大帮崇拜毛体的异性。对毛发的崇拜从古至今一直流传,一本书里曾总结说:留长发的大都是艺术家,秃顶的则是科学家,胡子长的必是导演,长胸毛的是强奸犯。腿上长毛的是有福之人,全身长毛的是类人猿,全身无毛的是剥皮猪,毛发太长要进美容院,毛发太少要用毛发再生精。黄毛是丫头,白发是寿星,金发是洋种,华发是少年白,而假发则是猪鬃和尼龙……
那天在小白房子陈维西就是如此略施小计将陈水擒获,成了他的帮凶和情人。今天在宾馆里陈水尖叫一声后先把果子吓了一跳,等她看清陈水的嘴脸后反到镇定下来。果子一眼就看出陈水是个风尘女子,这一点女人间彼此感觉灵敏。有第三者在场果子的热情一下子就降到了冰点。果子本来就没有把陈维西当成什么道德的典范,这个小男人固然使她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