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官场香艳梦:南方浮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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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许多家庭妇女都被韩剧迷倒,韩剧一来上百集,占完了她们所有的业余时间,在办公室也喋喋不休,议论的全是韩剧的内容。韩国肥皂剧使许多中国的家庭获得了稳定,姆姆、嬷嬷们喜欢的是那种家长里短,婆婆妈妈的剧情,而大老爷们儿则喜欢韩国式的男人派头,他们奔走相告,说人家韩国的女人对自己的男人可体贴了,男人在家里有绝对的权威呢!连少男少女也被那种红男绿女的时尚吸引了去。而李尘都的老婆喜欢的是那种三角恋四角恋,她虽然上了一点岁数,但对那种爱得死去活来的故事仍然容易迷醉,所以每天在家从这个台跳到那个台,绝不挪下一集的看,常常把几部片子看得来搅起。但她乐此不疲,兴趣不减。看完那些戏后就要找李尘都实践,搞得他苦不堪言。
李尘都被老婆搞得裆里硬帮帮的;说你不是饿吗;情绪还这么高。女人答非所问地说怎么会不饿?你十天半月才这么早地回来一次,每天不到半夜不落屋,像是人家领导的跟班狗,我每天独守空房……女人说着眼睛又红了。
女人的情绪变化就是这么快,翻云覆雨,刚才还是生理需要,忽然又变成了精神需要,偏偏李尘都又不能两条战线作战,搞得自己十分被动。
老婆有一个朴素的见解,认为只要在床上把男人管够了他就没有劲在外面乱来。如今外面的女人一个个妖形怪状,牛皮糖似的粘上了就摔也摔不掉,她怕自己的男人被那些小姐粘上,自己的男人一天到晚有事没事就抱着一本书读,看多了肥皂剧的老婆认为爱读书的男人都花心,她很不放心自己的男人。
但男人是一家之主,是家里经济的主要来源,又是领导身边的红人,她不敢管他,也知道管不住他,除了对他逆来顺受之外,就只有对他敞开了胸怀,她要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让他没有精力去勾搭别的女人。
李尘都岂止是没有能力勾搭别的女人,连走路也是偏偏倒倒的,一看见电视上打补肾药的广告就想买来吃。顺口溜唱道:在京城才知道自己官小,在广州才知道自己钱少,在成都才知道自己结婚太早,在海南才知道自己肾不好。李尘都想我在家里就被老婆折腾得受不了。
单位上同事有什么补肾的偏方都乐于来告诉他,李尘都爱面子,说我们这些人肾最好,可以一夜不起来小便,还可以坚持一上午都不上厕所。我们这些钢铁战士根本不需要吃什么补肾药。别人听得无比惶恐,说这种情况更可怕,是尿毒症的前兆,吓得李尘都连吃了一星期炒腰花。
李尘都的热情慢慢高涨起来,他大多数时间都感到身心疲惫,这一次却例外地充满激情。
两口子正在兴头上却被儿子的敲门声闪了筋。
儿子上学很远,每天自己赶公共汽车回家,早出晚归,所以这时候才到家。李尘都赶紧坐端正,显出一副干部的派头,在儿子和老百姓面前他一向坐有坐姿,站有站像,正襟危坐,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他不能在儿子面前掉份。
韩国爱情肥皂剧(2)
老婆红着脸去开门,脸色不免有些不舍。
同儿子打过招呼,李尘都就上床躺下了。
他想南江让他安排去南方的事宜,这本该由秘书陈维西来办。陈维西是一位大人物的儿子,所以,平常总是被南江局长宠着。陈维西说起来是南江的秘书,其实根本不干事,他份内的事经常被南江揽下来交给李尘都办。李尘都侍候一个老领导也就认了,还得给小青年陈维西当替身,心里很不是滋味。偏偏脸上还得好看,得做出十分情愿为陈维西效力的样子,谁都知道得罪了陈维西就等于是得罪了他爹。同是父亲,在中国却很有讲究。
有些人的父亲是大人,有些就是“你家老头子”,还有的被叫做“饭票”,被叫做饭票的父母常常控诉儿女,说最怕过周末,儿女们回家吃父母谓之吃“国家”,甚至于觉得比吃公款还舒服,有诗为证:
儿女回家来团圆,
麻将纸牌打翻天,
爹扫地来娘洗碗,
剩菜一周吃不完,
退休工资一千元,
还得养个“还乡团”。
这些回来打秋风的儿女还算是孝敬的,有的人根本不认爹只认干爹,在中国干爹是一个最神秘的概念,干爹可以是靠山、掌门人、后台或大老板,也可以是某些女人的豢养者或老情人,总之,父亲的概念极为复杂,有一个了不起的父亲这关系到一个人的一生成败。
李尘都为陈维西办事就是在为他那个影子父亲干事,李尘都至今连陈维西他父亲的模样也没有见过,却干了许多窝心事 。李尘都越想越气,成天跟龟孙子似的,见谁都是点头哈腰,在王梦面前低三下气也都忍了,毕竟好男不跟女斗,但一个楞头青凭什么也要给他陪笑脸。
这里,老婆不知好歹地闯进来,嘻皮笑脸地往他嘴里塞了一枚红枣,问好不好吃,觉得好吃我再喂你。李尘都没好气地把枣吐在老婆脸上,说滚一边去,不好生把饭做出来给孩子吃跑来烦我干啥。
老婆受了这莫名的窝囊气,兴头顿失。她显然还没有从同丈夫的如胶似漆中冷静下来,情绪还在亢奋之中,她只要一来情绪就很难让欲火熄灭,她的身体太强壮,一个男人对她来说是万万不够的,但她长得奇丑无比,没有一个男人会为她冲动,她只好把雄雄燃烧的欲火一齐烧在自己男人身上,这就让李尘都苦不堪言。
这会她还在躁动,就来喂丈夫的枣子,想继续夫妻之间的甜密,不料被丈夫兜头一盆冷水,淋成了落汤鸡,悻悻地退进厨房,把锅碗瓢勺摔得乱响,让李尘都更加心慌意乱。
陈维西的父亲其实很客气,没有一点大人物的做派,还亲自给南江打电话,要他对自己的儿子严加管束。可是,不打电话还好,打过电话后不仅局里其他领导没人再管陈维西的事,连南江也对陈维西彬彬有礼,反过来随时随地照顾他,弄得陈维西极不自在,在南江面前窘得手脚也没有了放处。幸亏陈维西从小被人照顾惯了,适应这种待遇的能力比较强,对南江局长的照顾适应了,才使陈维西在局里相安无事。
南江常常教导李尘都说人家小陈还是个孩子,你没见他说话还要脸红吗,你要好生照顾他。
韩国爱情肥皂剧(3)
李尘都一面点头一面在心里反驳说他这是习惯性充血,脸皮厚得可以剥下来做皮鞋的人也会脸红?你看他勾引起女人们时的表情会吓你一跳,在女人面前陈维西绝不是孩子而是杀手,他曾经在15分钟内搞掂过一个女人,这女人还是个小富婆,以为猎到了一头小鹿,只是在事毕之后再也找不到陈维西的踪影才明白事情是相反的,她才是他的猎物。
陈维西的手机号变得最频繁,抄给那些女人的电话号码不是欠费停机就是空号,他常常无原因地失踪,甚至在你眼皮子底下消失得干干净净,他仿佛是个地下工作者,让人觉得他的神秘莫测。顺口溜唱道:富婆的生日最不可靠,变得最快的就是花花公子的手机号。陈维西是个不稳定因素,是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但他带给人的却是太平的假象,仿佛一派升平,其实只要他一出现就没有太平可言。
陈维西扬言以自己为圆心,以5公里为半径,在这个范围内要努力消除处女!对于这一点了解他的人都深信不疑。
顺口溜说只有一个情人的人是废物,拥有两个情人的人是人物,霸占三个情人的人是怪物,占有四个情人的人是动物,同时周旋在五个情人之间的人是性机能亢进。陈维西则是在无数情人之间游走的人,在情人那里把精力耗费光了,在上班时自然就显得没精打彩,像是身体孱弱的样子,让老头子们对这年轻后生生出同情。只有李尘都知道这个中缘由,但嘴巴上还得附和老头子的见解,不敢把话挑破。
李尘都在床上翻了一个滚,突然来了灵感。
他想如果让陈维西陪同南江去南方比较合适,上下都知道陈维西的身份,如果有什么问题把责任推在他身上无人敢发杂音。他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他不下去下面的事反而不容易放平。
李尘都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那座实验室虽然局里就可以决定建在哪里,但最终拍板还得更高层点头,否则,这么大的一个项目是不可能轻而易举就让经费到位的,所以,家里还得有陈维西押阵。陈维西也不是什么事都不干,譬如拨款这种事他没少给局里出力,特别是陈维西的父亲那支笔,没有老头子的签名,一个无关痛痒的局级单位怎么可能动辄得到上亿的款项建实验室。有没有高官父亲,其作用平常感觉很不明显,但在关键时刻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在中国,做女人的把男人找好了,做儿女的有一个好爹好妈,就足以在世上立足,哪怕拜一个有权势的干爹干妈也可以混得有头有脸。那些混得不如意的大多是丈夫不得志或爹妈默默无闻的人,靠自己单枪匹马打天下就要受更多的苦,吃更大的亏,肯定不如别人有爹妈铺垫的人那么容易成功。
李尘都这么想着心里又平衡了,难怪南江局长器重自己的小秘书,小秘书有大能耐。在古代都是宦官和管家们当道,到了今天秘书可以左右大局,这是有道理的。官僚中有一部分是秘书出身,靠实力升上去的就必须实力超群,更得有恩师提拔和伯乐推荐。
李尘都自认为是一个勤勉者,他甘愿认南江为父,只是碍于脸面这话出不了口。关于这一点南江对李尘都也有一个中肯的评价: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李尘都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大多是这种德性,一个个羞于启口,耽误了许多的好事。所以,南江一直把李尘都当成干部来看,如果能把他当成儿子来看,他早就爬上去了。李尘都对陈维西又恨又羡慕,他李尘都哪里敢把自己同陈维西相提并论,哪怕是南江,他的能量有时候也不敌一个秘书,官场上的事情就是如此维妙。
乐天派(1)
老婆把饭弄好了叫李尘都吃饭。李尘都对老婆做的饭没有胃口。
老婆过去是公社的饲养员,大锅大灶,做惯了猪食,回到家里把丈夫和儿子也当成牲口来饲养。饭做得十分粗糙,菜也洗不干净,她还总是莫名其妙地快乐,哼着“社员都是向阳花”之类的小曲,大盆大碗地端出来让丈夫和儿子吃,李尘都一想起那些饭菜就恶心。
平常他可以隔三岔五地在外面吃会议伙食,所以很少在家吃饭,便眼不见心不烦。对待这种盲目的乐天派老婆只有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你打她她还是乐,骂她她还是乐,三分钟过后她已经沉浸在那些肥皂剧的情节中,李尘都表面很威严,其实他还真没有对付老婆的办法。
老婆对自己的烹饪手艺却很自信,她总是自己称赞自己说她不管是喂猪还是喂人,一个个都养得又肥又壮。真是无知者无畏,愚昧的人有愚昧的标准。李尘都无法反驳,儿子确实很壮,肉一嘟噜一嘟噜的,只是智力不高,很有点老婆的遗风,但绝对地快乐,同老婆一样三分钟一小笑,五分钟一大笑,而智力超群的李尘都却总是高兴不起来,整天愁眉不展,吃了那么多的会议伙食也不长肉。
老婆敲着锅沿说有这么大块的红烧肉吃你还不高兴,而我嘴里吃着大肥肉,眼睛看着韩国肥皂剧已高兴得睡着了也要笑醒,你呀,难怪不长肉,尽长心眼儿了。老婆拍着一身肥膘说你要学我,我们这些人死了也是笑死的,只有你至死不知愁些啥。
李尘都赖在床上不起来,只管想他的心事。
他想到陈维西那副骄横的样子就恨得咬牙。平常受这小子的窝囊气太多,又无处发泄,只能在心里把他想像成敌人进行唇骂,仅此而已,如同他拿自己自信乐天的老婆没有办法一样,他拿这个很有背景的小秘书同样没有办法。
李尘都甚至想过要用那些歪书上写的妖法,扎一个纸人,将陈维西的名字写在纸人身上,用一根缝被子的大针刺他的敏感部位,嘴里念念有词,念的都是咒语,如此,让陈维西倒血霉,遭大灾。可惜这只是民间的方法,不可能应验,李尘都只得作罢。
其实,陈维西很有眼力,很会看人。当南江高兴时他常常大大咧咧地叫他局长,那个局字吐得特别重,意味深长,杀伤力很强,一下子就把南江的情绪搞低落了。陈维西惯于破坏人的情绪,他不能看见谁在他眼皮子底下呈现欢乐的表情,他要破坏一切欢乐的气氛,甚至连路边的一朵大丽菊,开得过于红火,过于抢眼,过于美丽,他就要生气,冲过去把那花朵掐掉,揉掉,扔在泥土里,还要跺上一脚。他因此被花工或保安罚过款,但下一次他仍然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要摧残那些娇艳的花朵。
连陈维西自己对自己这种无端的行为也感到古怪,这完全没有厘头,没有原因,只是受一种情绪控制。这同他对待美女的态度是一致的,他只要看见有一个美女出现不把她发展成自己的女友就不甘心,以至于在大街上见了美女也要追几个街区。许多次被美女大声斥责,甚至被人视为流氓弄进派出所去调查。这种事令人尴尬,陈维西也想改变自己的情绪,但他无论如何做不到对美女视而不见。他还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帮他分析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乐天派(2)
陈维西就是这种心理,是一种病态,很阴暗很恐怖,他喜欢四周一派衰败景象,不喜欢欣欣向荣,连同有人高兴也会遭到他的伏击。但只要南江一沉下脸情绪不佳时他又会无比亲切,仿佛是不经意地叫他为老首长,故意把局字去掉,同样语气温馨,像一股春风吹得南江的脸色阴转晴。
有时候陈维西会突然叫南江一声南江叔叔,南江的脸色会灿烂无比,陈维西有任何要求南江这时也会答应。
陈维西精于此道,用不同的称呼就可以调动南江,这一点李尘都永远做不到。他不可能像陈维西一样对南江不断变换称呼,因为他没有那么显赫的父亲。何况,他也不具有陈维西这种变幻无常的技巧,陈维西并不是在所有领域都弱智,他只是在学业和业务方面无能,但在其他领域才能出众,李尘都想这也许就是术业有专功吧。
这时电话打断了李尘都的思绪,是易处长打来的。想到这个人有一天会取代南江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李尘都就紧张。对于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