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夺香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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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到这里来干么?”宇文绝没好气的开口。
“你真是不够意思,换地方住也不先通知一声。”
“你这么神通广大,没告诉你你不也自动找来了?”
“那是幸好我老婆那边留有冉小姐的基本资料,否则的话你叫我从何找起?”
“我的基本资料?”冉香漓忍不住开口问。
“兰铃,帮我治疗骨折的女医生就是这家伙的老婆。”字文绝为她解释。
“骨折?嘿嘿嘿。”任威砉突然阴险的笑起来。
宇文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说话最好小心点。
“哎呀,我们干么全都站在门口说话,进屋里来,快点。”冉香漓忽然想到的说。
于是,三人随即进屋,砰的一声后大门关了起来。
第八章 “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回想要知道什么?说吧。”进屋坐定后,宇文绝不想废话,立刻开门见山的说。
“如果你们四个每次都能像你这一次这么干脆的话多好。”任威砉看了他一眼,有感而发的说。
宇文绝瞪着他。
“我说宇文老弟呀,你老哥我向来不喜欢拿别人的把柄来要胁别人,可是你知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逼不得已就只能用非常手段。”说着,他瞄了正忙着为他倒茶的冉香漓一眼,然后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宇文绝冷冷的看着池,不置一言。
虽说他向来是狠酷冷绝中最常笑面迎人的一个,也不爱用狠厉的眼神吓人,不过老虎不发威可别把它当成病猫,他若真发起火来,绝对是他们四人之中最绝情的一个。“你不是说今晚要洗头吗?先去洗,嗯?”他突然转头对冉香漓说。 她看了他一眼,明白他是要她暂时离开,她点了点头,压下心里为此而萌生的疙瘩,说了句,“你们聊。”之后,转身回房。 “看来你是认真的。”任威砉笑盈盈的看着他。 “你大概从没见过我发火吧?”将背靠向椅背,宇文绝突如其 来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任威砉笑嘻嘻的本想接口,却在与他那绝情冷然的双眼对上后,吓得差点儿停止呼吸。
拜托,怎么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宇文绝不笑的时候是那么的令人胆战心惊。
那凌厉的目光,以及那浑身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感到畏惧,他连动也没动一下的坐在沙发上就这样了,如果他行动呢?
任威砉不由自主的吞咽了口口水,哈哈傻笑了一下,企图冲淡周遭似乎随时都会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干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你知道老哥我年纪大了,不禁吓的。”他轻松的开玩笑道。
然而,那双冷然绝情的目光丝毫未见有软化的迹象。
僵持了三秒,任威砉终于投降的垂下肩膀。
“好吧好吧,我放弃就是了,你可不可以别再用那足以杀人的可怕目光瞪我?”他认输的说。
过去他一直很怀疑,爱笑、爱间又丝毫让人感觉不到威胁性的字文绝怎可能会是个杀手,因为从他身上根本感觉不到一丁点危险的气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狠酷冷绝四人之中,说不定最高竿的人就是他了。
“你可以说出你今天来的目的了。”宇文绝淡淡的说。
提到工作,任威砉脸上的表情一整,立刻恢复他平日干练的姿态。
“近来在东南亚地区出现了一个名为‘战神’的贩毒集团,短短两个月内,毒品交易量已超过过去破获的贩毒集团贩卖一年毒品的数量,而且据消息指出,那些毒品其中有三分之一是流向台湾。”任威砉说。
“你要我帮你找出‘战神’?”字文绝问。
“我们收集了不少情报,知道他们最常出没在泰国、马来西亚和菲律宾三国,但不管我安排了多少人马在那三个地方,却始终抓不到他们,尤其最近他们似乎知道了我们的行动,甚至于还反过来捉弄我们,我真的是……”任威砉气得咬紧牙关,半晌都没再 出声说话。
“除了知道他们的出没处外,你们还知道些什么?”
“他们毒品的来源是由一个代号叫‘野狼’的集团或是个人供应。贩卖的毒品则以大麻和安非他命为主,至于运送的方式则是威胁或利诱渔民为他们运送入境,再转交给买方。”
“连络方式呢?”
“熟人介绍,我所布下的人马即使幸运过关斩将,却依然不见得能见到各地负责连络的人,试了很多次结果都一样。”
“我要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单。”
任威砉点头。“还需要什么吗?”
“我会找你。”
“大概需要多久的时间?”
“你觉得呢?”
任威砉倏然一呆。
“这……”难道说时间可以由他来限定?
他犹疑不定的看着他,有股冲动想说愈快愈好,却又担心过份的要求会引来反效果。
“我会尽快把结果交给你。”字文绝说。
任威砉惊喜的看着他,想不到他竟能了解他的心急。
“让这份人情债多压在心里一天就多痛苦一天,还是早些还完好。”宇文绝自言自言的说,霎时将任威砉的惊喜完全粉碎。
“你就不能稍微关心一下社会吗?”他没力的问。
宇文绝不为所动的瞄了他一眼。“目的既已达到,你可以离开了。”他下起逐客令。
任威砉不满的朝他皱了皱眉头,却什么也没说的站起身,准备离开。
“对了,你要的东西要我送到这儿来吗?”他突然想到的问。
“送到我家去,我明天就会搬回家住。”
“为了帮我这件事?”闻言,任威砉感动的盯着他。
“你想得美。”宇文绝嗤声笑道。
“不是?难不成你们俩吵架了,所以你才会被踢出去?”见熟悉的笑容又再回到他脸上,任威砉放心的与他开玩笑。
“别把自己悲惨的遭遇往我身上套。”
“嘿,我又没对不起我老婆,怎会有这种悲惨遭遇。”
“那你呢?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对不起我未来老婆了?”
“的确,我是没看见。”
“那就是啰。”宇文绝得意的说。
“可是我有人证,证明你欺骗了她,因为你的腿压根儿就没断过,却为了把美眉而……”话才说到一半便嘎然而止,任威砉一脸惊吓的瞪着他身后。
宇文绝反应迅速的转身,只见冉香海愕然的站在房门口,呆若木鸡的连动也不动一下的看着他们俩。
☆ ☆ ☆
屋内一片静默,没有人开口。
“你的腿根本就没断?”目不转睛的看着宇文绝,冉香漓冰冷的开口问。
他皱起眉头,黑眸迅速闪过一抹惊慌,但瞬间又被他坚定的决心给压了下去。
“在宛妍婚礼上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等待了一辈子想守护的人,我一直在制造机会想认识你……”
“所以你就制造了假装醉酒的事件接近我,又假装骨折住进我家?”冉香漓截断他的话道。
“不,喝醉的事是真的,那天我的确为一个刚结婚的朋友挡酒,在他婚礼上喝了不少。”
“这一点我可以证明,当天我也在场。”任威砉急忙插口,本想为自己犯下的大错赎罪,却没想到会愈帮愈忙。“他真的喝了不少酒,一般人如果像他这样喝,早就不知道醉死在哪里了,他却依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跟我们谈笑风生,然后……”
他在一记冰冷的目光扫来时,呐呐的闭上了嘴巴。
“呢,我想我该走了。”说完,任威砉脚底抹油,飞奔离去。
“面不改色、谈笑风生?”冉香漓嘲讽的轻笑出声,“原来从头到尾根本就是一场骗局,你没有醉,醉的人是我。”
“香漓……”他想走向她,却被她厉声喝止。
“你别过来!”
他定在原地,深深地望着她。
“难怪我从你说你爱我那三个字里感觉不到真心,难怪你从未想介绍你的朋友给我认识,难怪你朋友来了,却还要特地将我支开,我现在终于全懂了。”冉香漓直视着他泊嘲的说。
“我爱你。”
“哈哈,现在才加料会不会嫌太迟了?”她嘲讽的问。
“除了骨折是假的外,我并没有欺骗你什么。”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当然,很早以前我们俩之间就已经没有秘密了。”她讽刺的说。
宇文绝闻言抿了下嘴巴。
“我承认我还有许多秘密没有告诉你……”
“哈!”冉香漓大笑一声,笑声中只有苦涩与哀伤。他终于亲口承认这一切都是欺骗。
“但那是因为我不想把你吓跑,不想失去你。”他看着她说,眼中泄露出一直被他隐藏于笑容背后,不为人知的痛苦与挣扎。
冉香漓没看到,她只知道他骗了她,自始至终他都在欺骗她,她觉得心痛、心碎,再也愈合不了。
“出去。”她低声的说。
宇文绝握紧拳头。“我不会离开你,这辈子都不会。”
“出去。”她又说了一次。
他的反应是大步走上前,猛然将她抱进怀中,低头便给她一记足以令人晕头转向的热吻。他会让她知道他对她的热情,让她知道他只要她,让她知道他对她没有欺骗,只有爱……
然而一记疼痛让他瞬间将她放开,他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表情,看着她绝情的脸。
“你咬我?”
“出去。”她还是这句话。
“不。”他低头想再吻她,却被她侧过头避开。
“出去,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如果你没忘记的话,我爸爸是警局局长,要告你强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你最好别逼我。”她冷酷无情的说。
强暴两个字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宇文绝的身体,他禁不住全身颤抖起来。
“不要跟我开玩笑,香漓。”他看着她,以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乞求。那只是一种追求的手段,虽不太光明却也未伤害到任何人,为什么结果会弄成这样?
“出去,离开这里,别再让我看到你。”她转头,以冷然无情的目光迎视他。
“不。”他摇头,再次伸出手想将她抱进怀里。
她拨开他的手,退后一步,接着即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你不走,我走。”说完,她绝然的离去。
大门关上的声音像子弹一样,瞬间将宇文绝射穿,他僵直的站在原地,明显地感觉到身体的温度逐渐下降。
他知道接下来的自己,脸色会先变白,然后身体感到麻木,接着开始颤抖,就像临死前最后的挣扎一样,最多约莫半个小时便会恢复正常。
这并不是病从他第一次为任务而取人性命后,这种情形便随着每次任务的执行跟着他,原本他以为黑暗世界瓦解后,这种可怕的感觉会随它而去,没想到今天竟又再次发作。
哼,可惜呀可惜,如果他现在是在执行任务的话就好了,因为完全动弹不得的他在没有狠酷冷其中之一的护航下,绝对会成为对方的活标靶,然后砰的一声,他便可以彻底摆脱一切苦楚。
无力的一笑,宇文绝不敢相信自己在离开黑暗世界后,竟然还会有轻生的想法。
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他像每次为狠酷冷他们而努力恢复正常一样,不过这一回他为的是自己。为了他与香漓的幸福而努力。
他会赢回她的爱的,他发誓!
随着颤抖慢慢地平息,体温亦慢慢地恢复正常,他移动脚步收拾屋内属于自己的东西,毅然决然转身离去。
不过离去并不代表结束,而是下一回合的开始。
下一回合,他们将同住在他的房子里,然后幸福过一生。
☆ ☆ ☆
打开大门,屋内冷清的空气立刻让冉香漓打了个寒颤。
她迈开脚步冲了进去,—一巡视,从客厅到房间,然后是浴室、厨房,甚至连阳台都没放过。
没有,他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她大受打击的靠向墙壁,沿着墙瘫坐在地上,开始嘤嘤的哭了起来。
他真的走了,就这样搬得干干净净,连一点让她怀念的痕迹也没留的走了,而他却还口口声声说爱她。
呜……骗人,都是骗人的!
她就知道他是骗她的,说什么爱她,说什么不想失去她,说什么不会离开她,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如果他真爱她,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放弃?如果他真爱她,为什么会不了解她在怒极时总会心口不一的说出一些口不择言的话?如果他真爱她,为什么连只字片语都没留给她,说走就走?
只字……片语?
一线突如其来的希望让她立即由地板上爬了起来_转身冲回房间内。
也许他有留纸张给她,告诉她他的离去纯粹是因为他们先前讨论过的问题,并非代表分手。
嗯,仔细找一下,一定会有的。
房间内的床头、梳妆台没看到,她转而冲向客厅,从茶儿、饭桌、冰箱面板的留言区到电话架,她找不到任何一张他留给她的纸条,但答录机上闪烁的灯光却给了她另一丝希望,也许他想亲口对她说。
于是她迫不及待的按下按钮。
“香漓,我是妈,你怎么一早就走,也没跟妈说一声呢?回到住处后,记得拨通电话给妈。”接着屋内安静了两秒,第二通留言才出现。“香漓,我是美珍,还记得我吗?我是……”
当冉香漓听见一名女子的声音从答录机中播放出来时,她整个人顿时犹如被抽了魂般的崩溃了,她跌进沙发中,然后忍不住痛哭出声。
呜……呜……
老天,这是个恶梦吗?她明明记得不久之前他还抱着她说爱她,为什么才一转眼一切就都变了?
她好爱他,真的好爱他,虽说他们交往的时间不长,也没有任何刻骨铭心的事发生过,但是他们同居两个月,早已习惯对方的陪伴、对方的气息、对方的拥抱,甚至于对方的体温与爱,如今突然失去这一切,她该如何活下去?
沙发上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耳边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屋内静默得犹如一座死城,冰冷而毫无生气。
这真的是她家吗?只不过是恢复到他未出现前的样子,为什么一切却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觉得好冷,心好痛、好痛。 “铃……”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吓得她无力跳动的心在一瞬间又剧烈的跳了起来。
是他吗?
她火速的抓起电话,以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开口,“喂?”
“香漓,你回到家啦?”
不是他。
“怎么没给妈妈一通电话,你没听到妈妈给你的电话留言吗?”
怎么可能会是他呢?如果他真会打电话给你的话,就不会连只字片语都不留就离开了,你怎么到现在还想不通呢?
“香漓?”
冉香漓,一切都过去了,你该死心了,从他踏出你家大门的那 一刻起,一切就都已经结束了。
“香漓,你有在听妈妈说话吗?”
结束了。
“香漓?你说句话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