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裁情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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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文静?”想起适才的情形,姿妤忍不住莞尔一笑。
“她就是这样,改不了那毛躁的个性。”夏雨荷听了也忍不住笑出声。
夏文靖立即羞怯地匆匆跑掉。
“雨荷,我能不能和你谈烈云的事?”姿妤开门见山的问。
“烈云?他最近好吗?”想起聂烈云,夏雨荷的眼底有份忧愁。
“他最近很不好!也不去艺舍,整天将自己关在家里,甚至不说一句话。”姿妤坦白地说出聂烈云的近况。
“他为什幺要这样折磨自己呢?”夏雨荷双眉间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抑郁。
“你能否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幺事?”姿妤神情不安地问。
“其实我和烈云感情一直很好,只是我心中有着解不开的心结。”夏雨荷神情变得十分挹郁。
“心结?什幺样的心结,可否说来听听?”姿妤急于想知道聂烈云为何会变成如此。
“先说我吧!我的年纪足足大了烈云六岁……”夏雨荷羞赧的低下头。
姿妤忍不住噗哧一笑,“原来只是为了这个原因啊?雨荷,你也太多虑了,不知道烈云有没有告诉你,我比他的父亲大十岁?”
“真的?我还以为他是故意哄我的。”夏雨荷不能置信的睁大杏眼。
“是真的!爱情是不分年龄的,我和他父亲之间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姿妤掩着嘴娇笑,“还有其它的问题吗?”
“还有……还有一件事,只怕会得不到你的谅解。”夏雨荷胸口一紧,顿时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说说看。”姿妤简洁的说。
“因为烈云为了我哥哥,就是文靖的父亲……让他平白损失了六千万……”夏雨荷哽咽得说不出话。
“六千万?”这倒令姿妤大吃一惊。
夏雨荷惊惶失措地瞅着姿妤,“我知道这是一笔大数目,但是我一定会尽力还完这笔钱。”
姿妤正眼凝视着夏雨荷,“就是因为今年秋展,所以你……”下面的话,姿妤实在说不出口。
“不是的!” —直躲在一旁的夏文靖,忍不住慌张地冲出来解释:“这和姑姑的秋展一点关系都没有!”
姿妤以询问的眼神瞅着夏文靖,“你怎幺知道?”
“因为这件事的始末,我一直都有参与,所以我知道。”夏文靖大声地道。
“既然你全都知道,那你不妨告诉我,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姿妤想知道其中的原委。
“那天我爸爸被讨债的人押到姑姑这里,他逼姑姑将这间房子押给那些讨债的人,当时姑姑气昏过去,烈云便派律师和银行的人来,逼我爸爸放弃这房子的所有权,并且还帮我爸爸清偿银行的贷款,所有的事姑姑完全不知情。”夏文靖急急地解释。
“原来如此……”
姿妤已了解大半。
“而且之前烈云曾经企图说服姑姑开秋展,姑姑始终不肯点头,但是当姑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却主动说要开画展……”说至此,夏文靖已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又是为什幺?”姿妤无法理解夏雨荷的用意。“身为一位艺术创作者,都会渴望有天能遇上伯乐,你为什幺拒绝烈云?现在又为何主动要求呢?”
夏雨荷不禁深深吸口气,“因为画画是我的兴趣,我不想成名,所以我拒绝烈云的好意,至于现在……我是想还烈云人情,如果画能顺利卖掉一些,也可以偿还这笔巨款。”
“我终于明白了。”姿妤看着夏雨荷,没想到看来羸弱的她,竟然如此倔强。
“雨荷,金钱债归金钱债,但你也没必要狠心拒绝烈云对你的关怀。”
“我告诉过烈云,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掺杂其它不该有的情愫。”夏雨荷无奈地喟叹一声。
姿妤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执起她的手。“真是一个蠢女人!你可曾想过,烈云对你的情与爱难道抵不过金钱债吗?只为这一笔钱而舍弃一生中的挚爱,值得吗?”
“你的意思是……”
“你想不想他?”姿妤真心地问。
“想……”
“那你爱不爱他呢?”姿妤又逼问道。
夏雨荷倏然红了眼眶,滑下两行清泪,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何止想他、爱他!
这几天没看见他,她宛如置身在水深火热之中,她每天都渴望他会奇迹似的出现在她面前。
“我看得出来,你们彼此都深爱着对方,你又何苦压抑这份爱恋呢?”姿妤乘机劝导夏雨荷。
夏雨荷再也禁不住地痛哭失声,“我真的很爱他……”
“雨荷,人一生中最可贵的,就是能拥有一次至死不渝的爱,既然你们在彼此身上都找到了,为什幺要傻得放弃呢?”姿妤温和地劝道。
“那我现在该怎幺办?”夏雨荷顿感彷徨无助。
“去找他!”姿妤说出办法。
“找他?我……”夏雨荷羞怯地瞅着姿妤。
“对,去找他,告诉他你对他的思念,相信他一定会欣喜若狂。”姿妤乐不可支地道。
“可是……我……”夏雨荷—脸难色。
姿妤看出她的踌躇,“都什幺年代了,不管男找女、女找男,只要是真心相爱,就是天经地义,没什幺好害臊的。”
“对呀!姑姑,聂伯母说的一点都没错,与其两人都痛苦,不如勇敢去争取。”夏文靖在一旁助阵打气。
夏雨荷终于腼腆的点头答应,“好,我去找他。”
姿妤和夏文靖忍不住笑逐颜开。尤其是姿妤,这一趟不但帮了聂烈云,也为自己觅得一位媳妇,更重要的是……她赢了聂寒一场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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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荷在姿妤、聂寒和夏文靖的鼓励下,鼓起勇气走进聂家大门,一进门她便看见几天不见的聂烈云正神情颓丧地坐在花园里。
夏雨荷站在花园的一隅,看见日渐消瘦的聂烈云,心中有—千万个不舍。她的心宛如刀割,更有着不能言喻的锥心之痛,继而两行泪珠缓缓自她脸颊滑下——
“烈云……”她哽咽地轻声呼唤。
聂烈云惊愕地望着声音来源处,历经了太久的相思折磨,让他激动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几度欲言又止。
“烈云……”她忍不住迎向他,冲进他温暖的怀抱。
聂烈云紧紧地拥住她,情绪激动得闭上眼睛。“雨荷……”他的脸颊不停磨蹭着她。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聂烈云害怕这是他太过想念她所产生的幻觉,于是紧拥着她以感觉这一份真实。
“是我,真的是我!以前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要你离开……”夏雨荷激动地哭着解释。
“你终于肯回到我身边……”聂烈云掩不住心中的思念,喃喃自语。
夏雨荷抬起泪眼凝睇着他,激动地猛摇头,“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我爱你!”
“雨荷,我的爱,你永远是我心中的最爱。”聂烈云俯下头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又轻柔地替她掠一掠头发。
“烈云……”夏雨荷又一次钻进她最爱的怀抱。
聂烈云毫不思索地展开双手紧搂着失而复得的爱。
躲在一旁的夏文靖不禁为他们的真情一掬感动之泪,姿妤也红着眼睛偎在聂寒的怀里。
“真的太棒了。”
聂寒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语。
姿妤抬眼瞅着聂寒,“告诉你,这回我羸喽!”
聂寒疼爱地搂着姿妤,亲吻着她的发丝,“我说过,不管如何,这一场我都心甘情愿认输。”
姿妤含情脉脉地看着丈夫,感动得说不出话……
尾声 今年寒云艺舍秋展一——夫复荷求,果真是未推出先轰动,各界媒体都争相介绍、报导,惟独画家就如同一团谜雾,因为聂烈云不断回绝所有要采访夏雨荷的要求。
原因只有一个,画家本人不愿意曝光,只希望大家能欣赏她的作品。
此刻夏雨荷和聂烈云坐在荷花池前,品着熏衣草茶、观赏朵朵摇曳生姿的荷花。
“烈云,明天就开始展览了,是吗?”夏雨荷偎在聂烈云的怀里轻问。
“嗯。”聂烈云满足的应了—声。
这一刻是聂烈云感到最满足的时刻,自从夏雨荷摒弃女人的矜持,毅然回到他的身边那一刻起,他仿佛握住了全世界的幸福。
夏雨荷柔情万千地仰视着他的俊脸,此刻她是幸福的女人。“烈云,今天可不可以带我去看那些画?”
“你想看画?”
她的决定颇令聂烈云讶异。
“因为从明天起,我的画将公诸于世,它们都是我一笔一画所绘成的心血,也是我的心情写照,所以我想在公开之前再去看—眼。”
聂烈云能体会她此刻的心情一一在雨荷的画作被公开之前,她想再做一次心灵上的巡礼。
“好,等艺舍的人都下班了,我就陪你回去看画。”
夏雨荷闻言不禁欣喜若狂,“谢谢你……”
她主动地亲吻他的脸颊。
“怎幺?这幺轻描淡写就想当谢礼?”
他意味深长的眼眸瞟着夏雨荷。
夏雨荷知道他是故意讥讽地,索性捧住他的脸,送上她的朱唇重重地印在他的之上。
聂烈云突地一阵错愕,没想到她会主动亲吻他,他立即欣喜若狂的响应。
“这样的礼够不够大?”夏雨荷露出洁白美齿,娇美一笑。
看着她整个性情全然转变,有时娇柔、有时俏皮,他是愈看愈喜爱。
“哪够!”
“不够!?你也未免太贪心了……”夏雨荷漾出一朵娇俏迷人的微笑。
聂烈云将她抱入怀中,摸着她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对你,我有永无止境的贪恋。”
他将脸埋进她的发丝中,闻着那令他迷醉的清香。
“对了,今早你母亲来电话,叫我们晚上回家吃饭。”夏雨荷倏然记起。
“既然是这样,你去换件衣服,我们这就回去。”聂烈云催促道。
“可是,你说会带我去看画……”夏雨荷愁眉不展地瞅着聂烈云。
“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什幺时候没办到过?等我们吃完饭就陪你去看画。”聂烈云眼底闪过—抹笑意。
夏雨荷终于安心地点头。“好,等我一下就好。”语毕,她随即像小孩子般兴高采烈地奔进房间。
聂烈云看见这般情形,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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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烈云带着夏雨荷回到家里,聂寒夫妇开心的迎接他们,看着他们俩甜蜜的样子,他们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妈,你们今天为什幺会叫我们回来吃饭?”聂烈云面带笑容,率先开口询问。
姿妤故意不理会儿子的问话,紧偎在聂寒的身边。“寒,看这样子儿子已经是别人的喽!”
“可不是嘛!妤,这下子你可以安心的开始下一个计划了。”聂寒也故意不搭理聂烈云,和姿妤一搭一唱。
“对呀!我真得好好计划了。”姿妤兴致勃勃地说。
夏雨荷为难地拉着聂烈云,尴尬的瞄着他。
聂烈云轻拍夏雨荷的手,“妈,你和爸爸又想计划什幺?”
聂寒和姿妤不禁相视一笑,“当然是好事。”
夏雨荷忐忑不安地瞅着聂烈云,聂烈云则投给她一个温柔安抚的眼神。
姿妤随即拉着夏雨荷的手,“雨荷,你别担心,我和寒所说的计划绝不会伤害你和烈云的。”
聂寒双手—拍,仆人立即捧着四杯香槟出来,聂寒先执起一杯,随后每个人也都各执起一杯香槟。
聂寒先行举杯,“雨荷,明天你的画就将展现在世人面前,今天我们先预祝你画展成功,干杯!”
一阵欢呼后,大家都举杯敬夏雨荷。
“还有……”姿妤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信封。“这给你。”
“这是什幺?”夏雨荷茫然地望着姿妤。
“打开来瞧瞧。”姿妤故作神秘地鼓励她拆封。
夏雨荷打开信封,抽出其中的信,顿时她的眼睛瞠得好大。“这……”
“这是聘书!”姿妤若无其事地说。
“聘书?”夏雨荷不懂。
“这是你的薪水六千万,不过话先说在前面,你可不能在这段期间转行喔。”姿妤一脸的笑谑。
“我还是不懂……”
夏雨荷拿到这笔钱,心里有着极大的压力和受挫感。
姿妤一眼便看出她的思绪。“哎呀!雨荷,你可别会错意了。我所谓的薪水是……”
她担心话会说得不够圆满,于是求助的望着聂寒。
聂寒忍不住想笑,终于也有姿妤无法摆平的事。“雨荷,其实说穿了,这是我和姿妤送给你和烈云的结婚基金。”
结婚!?
夏雨荷真的吓住了,就连聂烈云也怔傻住。
姿妤看着他们两人惊讶的表情,忍不住问:“难道你们不想结婚?”
聂烈云确实没想过这件事,但是今天经由爸妈这幺一提醒,他更加认定雨荷是自己今生的唯一。“想!我想和雨荷结婚。”
“雨荷,你呢?”
姿妤知道夏雨荷的答案才是整件事的关键所在。
夏雨荷不知所措、害羞地点头。
“哇!真是太棒了,我们聂家可真是双喜临门,值得庆贺。再倒酒……”
聂家此时充满着震耳欲聋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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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烈云领着微醺的夏雨荷来到寒云艺舍,此刻艺舍一片静悄悄——
聂烈云搂着夏雨荷走进展览室,并将所有的灯都打开。顿时一片灯火通明,一幅幅心爱的作品一一呈现夏雨荷眼前。
原以为这些画只是她心灵与精神的寄托,没想到而今却要呈现在世人的面前。
她还注意到,聂烈云在每一幅画的下方都有标明主题:恬静,淡雅,忧伤……
每一幅都没经过她的解释,然而烈云却能明确的标示出她当时的心境,烈云对她的用心可见—斑。
顿时,感动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聂烈云惊觉她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急急的问:
“怎幺了?哪里不满意告诉我,我马上更改。”
“不!我是太感动了……”
她激动地伏在聂烈云的怀中,泪水不停地流下。
“傻女人,这也能让你感动得痛哭流涕吗?”
聂烈云极尽宠爱地搂着地。
夏雨荷噙着泪水猛摇头,“你为我做了太多、太多,而我……”
“不多,在我的心里,我一直认为对你做得不够,太少了。”聂烈云紧握着她的手,深情地望进她眼里。“将来我还会不断地为你而做,相信我,”
夏雨荷睁着深情的眼眸凝睇着他,“我相信你,绝对相信你……”她的双手环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