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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芙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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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似乎是咒语一样捶毁了依苒的心防,她终于是放松了全身的力气,靠着吕凌川的胸前,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爹被我害死了,都是我的错,玉佩找来了,坏人要杀了所有人,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带来的玉佩不好,我是灾星,我是捡来的,我是 恶魔,我……依苒语无伦次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不是,你是个好女孩,你别贬低自己,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吕凌川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么的温柔,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声声“你不是”有多么 大的安抚力。
  他抬手一下有一下的拍着依苒的背,手劲不轻不重的像是多年前妈妈吟唱摇篮曲的旋律。此时他才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自己叫了一个月的“二娘”的女子只及自己的胸口,是和自己同年的一个平常的柔弱的女子,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呢?是自己故意忽略还是无意,还是太在乎而刻意不在乎呢?吕凌川已经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了。
  依苒静静的靠在吕凌川的胸口,双手紧紧的拉着他的衣服,像是怕他会离开一样,她什么都不管了,那一刻她希望是永远,永远永远下去。
  他们都没有发现下人们闪烁不定的眼神,似惊愕有似尴尬。
  安抚好了依苒,吕凌川有举步来到那个花园,低身拾起那块玉佩,在那么用力的一摔下竟没有一丝的裂纹,那条龙依然盘旋在那里,怔定的看着外面的一切。
  吕凌川细想了一下,竟然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玉佩是怎么来的,就像是忽然冒出来一样。难道真的如二娘所说的是从她那里拿的?但是自己怎么一点映像也没有呢?二娘在那种情况下应该不会说谎,那么就是自己的问题了。吕凌川左思右想,可是映像里好像只有父亲有关心过这块玉佩,还让他拿下来,难道着2些事情与父亲有关?吕凌川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慌忙阻断自己的思绪,他觉得应该和父亲好好谈一谈。
  手指似乎是摸到了玉佩上的某样东西,吕凌川低下头细细的看着手指触摸到的龙的眼睛,上面竟然刻着一个“洛”字——是皇姓,难道依苒和皇族有关?
  吕凌川慌忙看向玉佩的另一侧,那里刻了一个“香”字。
  很明显这是皇族人与一女子的定情信物!
  不过细想一下这也不是不可能,他曾听他父亲说过十八年前皇帝曾下过江南,如果是当时结下的缘那么这一切都说的通了,只是为什么有人要杀人灭口呢?这一切的问题吕凌川无法自己弄清楚,但是,他有一种直觉,父亲一定全知道!
  “……二娘,我爹让你快回去。”吕凌川小心地提出,自从上次事件后,那一声“二娘”让他说不出的拗口,似乎有什么地方变了一样。
  他有点揣揣,不再敢直视依苒的眼睛,但是他有不得不催促她回去,父亲的命令被他挡了两次,第三次他有点力不从心了。
  “知道了,我们明天回去吧!”依苒也知道自己再没有理由待下去,而且有好多事情她要想清楚。但是在这个让她窒息的家她根本就无法想,睁眼闭眼都是父亲就临死前的那番话,叫了十七年的父母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过了那么多年自己竟然只是一个孤儿! 
  “还有什么事情吗?”发现吕凌川还站在那里,依苒问。
  “……我们以前真的见过吗?”迟疑了一下,吕凌川终于把忍了好久的话问出口。
  “……”依苒没有回答,她抬起头,直视着吕凌川的眼睛,绝艳的脸上一片惨白,像白纸一样毫无血色,嘴角略微上扬,她说:“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出口的话竟然含着一丝凛然。
  “那我出去了。”
  吕凌川退了出去,关门的那一瞬间,眼角瞥见依苒晶莹的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他的新刺痛了一下,他知道她在骗自己,她想抹去一些东西,而那些东西是禁忌。
  一回吕府,依苒和吕凌川就分了两路,依苒回了“怜香园”,而吕凌川则直走他父亲的书房。
  推门进去,见吕苍正慌忙藏起一幅画,虽然只有一瞥,但是吕凌川却看清了画中女子的相貌,她的眉宇间有一股熟悉感。
  “爹,她是谁?”虽然很像依苒,但是那纸明显有一些时间了。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我是怎么教你的!”吕苍强装怔定的说,但是犹疑的视线透露出他的紧张。
  “爹你别转移话题,她是不是依苒的母亲?还有依江岸是不是你派刑圳杀的。” 
  “你怎么那么说,难道用飞刀的只有刑圳一人?”
  “爹,我有说过依江岸是中飞刀死的吗!”
  吕苍明显一怔,手一不小心扫落了桌上的砚台,墨汁嚣张的洒了一地。
  “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一个平常的老人家,就因为他知道依苒的身世你就要灭他的口吗——”
  “啪”门外的一个声音打断了吕凌川的质问,吕苍立刻冲出去,四周看了有看,确定没人后才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把这件事败露出去,后果会不堪设想。
  “爹,你怕什么?”
  “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爹就不要再提这件事,永远也不要提!”吕苍严厉的盯着自己的儿子,他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
  吕凌川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爹 ,不,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爹,那个慈祥的爹已经死了死了。吕凌川愤然的甩门出去,他不知道吕苍对着他的背影的眼神多么落寞。岁月和沉重的心里负担让他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吕凌川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是直接去了“怜香园”。推门前他谴走了所有的下人。
  一进门,他看见依苒竟然惊慌的倒退了好多步,一双眼睛凛凛的泛着杀气,就像是见到了敌人一样。
  “二娘,不,我不要你做我二娘,依苒,我们逃走好不好,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从新开始好不好?”吕凌川也不管她神态的异常,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带我去陌生的地方,人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我吗?我们家跟吕家有仇吗?为什么要杀我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依苒失控的大喊出声,泪紧紧留在眼眶里,她不想示弱。
  “刚刚门外的是你吗?”
  “是,是我,你们的丑事被我听到了,你心虚了吧,杀我啊,杀了我就没事了,杀啊!”依苒拉过吕凌川,扯着他的衣服拼命的用力。
  “依苒,我不会杀你的,我不会。”吕凌川双手环过依苒,把他紧扣在自己怀中,一直到她的挣扎变成细细的啜泣。
  “依苒,我们离开这里忘记一切好不好,我们去一个遥远的山村,我可以赚钱养你,虽然不会太富足但是我会好好照顾你,我会把你失去的爱全部还你,把这里的一切都放掉好不好,好不好?”
  “可以吗?像我这样的人可以得到这种幸福吗?我只会给别人带来不幸,我也会害你的,我们不可能会有幸福的 ,不会的,不会的……”
  “依苒你看着我的眼睛。”吕凌川双手捧起了依苒的脸,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相信我!”
  “我……我相信……我相信。”依苒忍了很久终于放声哭了起来。
  逃出吕府竟然出奇的简单,就像是有人特意放走他们一样,使他们担心之余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为了不让人发现行踪,他们刻意走了小路,这对于从未出过门的依苒很大的挑战,好多次都差点摔到,还好一边的吕凌川眼疾手快才有惊无险。虽然这一切都那么的曲折,但是在两人默默的对视中,这些都是不值一提更甚至是幸福。
  小路越走越深,直到了无人气,依苒拉紧了吕凌川的手,她有点怕。
  “别担心,再走一段路就会有农家了,赶了一天了,也该休息一下了。”
  “没关系,我还可以走,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可我想照顾好我未来的妻子,不行吗?”吕凌川好笑的看着依苒。
  “你……我不跟你说了。”依苒跺了一下脚,慌忙别开脸去,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脸。身后传来吕凌川爽郎如清泉般的笑声,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幸福。
  然而转变也在下一刻发生,吕凌川忽然紧抱住依苒的身子向一边到去,一股热流顺着依苒的脸流下来,依苒知道——那是血,吕凌川的血。
  “凌……川,凌川,你说过你要带我 去一个很幸福,很幸福的地方,你不能失信,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不会原谅你的……”这是依苒第二次遇到这么多的血,第一次的爹,这次竟然变成了吕凌川,那个发誓要给自己幸福的男子。真的是灾星,这样的人 竟然还想要幸福,怎么可能得到幸福,怎么配! 
  由于剧痛吕凌川的眼睛闪过一瞬间的清亮。
  “依苒……依苒我想起来了,那年我来到了一个很美的花园,里面的人儿好可爱。我全想起来了,我还很坏的拿走了你身上的玉佩,你当时的反映啊——真是太美了,比任何的花都要美丽。我竟然会忘了那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会……”
  “凌川,凌川凌川,你别吓我,你流了好多血,怎么办?怎么办?我止不住啊!”
  “依苒别怕,别怕,乖……别怕,咳……”似乎是一口气没有呼顺,吕凌川激烈的咳了起来。依苒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行。
  猛然的被推开,依苒抬头看见吕苍正紧紧的抱过吕凌川,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什么。依苒有点怔怔,不明白吕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母女果然都是灾星,都留不得,你母亲差点让我们家破人亡,而你又来害我儿子,都是娼妇!”吕苍狠狠的盯着依苒,说出来的话毫不留情。
  “不是,不是不是。”依苒用尽力气喊出来。
  “不是?什么不是,当年你娘不自量力勾引出游的皇帝,还生下你这个杂种。要不是我动作快,我们吕家早就被皇后灭门了,可是竟然有人会把你抱走。好不容易又把你掌握了你竟然勾引我儿子,你到底是下了什么药让川儿宁愿自己死也要救你,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就算你是我外甥女我也不在乎,反正我连妹妹也杀了,我还有什么好在乎的。”依苒听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反映,这个事实打击太大了。
  “爹……爹是你吗?”似乎是太吵了,吕凌川从昏迷中转醒。
  “川儿,你为什么那么做?这个女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爹,答应我,永远也不要再伤害依苒了,爹我这一生没有求过任何人,可是这次我求你。”吕凌川紧紧的抓住吕苍的手臂,力道之重仿佛能把指尖陷进肉里一样。由于太用力,伤口又大量的向外渗血。
  “川儿,你先别激动,一切等你好了在说,刑圳已经去请大夫了,你先别说话,马上就好了。”吕苍见形势不对,马上阻止吕凌川讲话,想要为他疗伤。
  “爹!”吕凌川硬是不肯,“爹,你先答应我,不然我宁愿死!”
  吕苍瞬间睁大了眼睛,而这个死字也刺激了一边的依苒,原本麻木的双眼被浓浓的恐惧取代。
  “凌川,你别管我,你别再管我了。”依苒紧紧的盯着吕苍,“快救,快救他。”
  “爹,咳……答应我。”
  “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
  就像是安心了一样,吕凌川转头微微笑着看着依苒,然后才真真正正的昏了过去。
  大夫很快就被带到,几人合力把吕凌川抬到了安全的地方开始治疗。依苒也跟了过去,吕苍只是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不置一词。
  等待是漫长的,时间就像是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不肯动。依苒和吕苍等在门外,冷汗出了一阵又一阵,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等到了答案竟是吕凌川的死讯。
  吕苍瞬间跌坐在椅子上,眼神麻木,他没发现依苒看他的眼神刹那冰冷。
  回了吕家,依苒又开始她的生活,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只是她开始种花,种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一年之后,整个怜香园都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一如当初那个花园。
  依苒有时兴起,会在花园里走动,或摆上一把琴低低的和琴吟唱,太阳照着她的全身,让人不竟有一种错觉,似乎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一样,那是一种虚无的美丽。
  吕苍也在没有过她的事情,任他予取予求,他已经无所谓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发觉得自己的残忍。
  不知是那一天,吕苍的房间多出了一束花,插在桌子上清香四溢,使整个的房间都增添了一抹生气。
  这束花竟然一连几天都不凋谢。
  吕苍一时好奇,细细的把玩起花瓶,瓶上印着的女子竟有一丝熟悉。对了,她像他的妹妹吕香。想当初她也是这么一贯貌美如花的女子,却因为自己一时的私心而把她推向死路,这可是自己的亲妹妹啊!他记得好久好久以前,当她还是小姑娘的时候老是喜欢围着自己转,那张脸上洋溢的笑似水晶般明亮。
  吕苍浑身一颤,怎么想起那么久远的事情了呢,久到那时的一切就像不是真实的一样,然后他又想到了依苒,那个自己儿子宁死也要保护的女子,那个有着吕香一样容貌的女子。吕苍突然发现,似乎自己才是一切灾难的凶手,他杀了妹妹,又在发现儿子身上的玉佩时让人抹去了他的记忆,然后又是为了以防万一杀死依江岸让儿子起了疑心,然后走上了私奔的道路,而自己竟还不放弃才会失手害死儿子。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自己的错吗?妹妹追求幸福有错吗!儿子追求幸福有错吗!而自己又是为什么呢?为了什么?
  “乒啪!”手中的花瓶一时没拿稳,摔到地上,原本鲜艳的花瓣洒了一地,而花香却像是做垂死挣扎一样更加的浓烈。
  吕苍的眼睛像是失了神似的,愣愣的看向远方,那里似乎站了一个女子,容颜如清水中的芙蓉,她在那里静静的微笑。
  风,吹着她的衣袂如花般绽放。
  “吕苍中毒死了,你知不知道,听说是中了一种西域的奇毒,那种毒啊会慢慢的渗入全身,死前还会出现很多的幻想,而且不是立即死,要全身腐烂了之后才会咽气,好可怕呢。到最后都没人敢去照顾他,也不知是活活饿是的还是痛死的,真是……”
  “这我知道,就是还没找到凶手,吕家也够惨的,前年死儿子今年死老子,哎——”
  “他们都传是失踪的二夫人干的,那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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