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的玩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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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彻底的失控了!
满室的狼藉,恍如飓风过境那样,无可挽救的破坏已然造成,伤害也是阻在所难免的了。
阎灭抬起手臂,拂开她凌乱的长发,惊见她惨白的小脸布满泪痕。
“丫头,我……”这个时候,他还能说什么?说他无意伤害她,他只是一时失控?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我会处理好一切,绝不让你受委屈。”他心里有数,是时候面对现实了。
他早该摆脱小纱的魅影了!对她的冤死,他愧疚痛悔了十八年,真的已经足够了!不管他怎样在别人身上寻找她,也于事无补,况且,他很清楚辜宛霓根本就不是小纱!
之所以跟她在一起,只不过是借此转移自己对汪小菊的眷恋,结果事实证明,这是他做过最徒劳无功的一件蠢事!他不想再自欺欺人了!他真正在乎的人,此刻正在他身边,他早该承认自己的用情。
汪小菊闭上眼,“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阎灭哑然。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浑身的力气已被他激烈的需索榨干了,事已至今,她真的彻底被他毁了!
“丫头……”她的样子叫他揪心。
天啦!瞧他做了什么了?
“你走吧!”她伏在床上,双眼紧闭着,始终没有看他一眼。事实上,此刻她最想做的就是鸵鸟!
她不想面对失身于他的事实,更不愿回想一幕幕激情缠缮的画面,他怎么可以既强霸又温柔?而她,她怎么可以沉醉其中,傻傻地交心,最后连清白的身子也保不住!
阎灭长叹一声,满脸苦涩,“那好吧!你既然这么不想看到我,我就不碍你的眼了。”
经过刚才他对她做的事,她没有对他喊打喊杀已算客气了,唉……他真的不该失去控制的,现在懊恼后悔,又有何用!?
他起身着衣,拉了一条被子盖在她光裸的身上。
“你好好休息。”深深地凝了她一眼,他才转身离去。
他决定先处理掉跟辜宛霓的关系,等小菊平静一点了,再想办法挽回她心!
听到房门关上,脚步声远去,汪小菊再也忍不住悲咽出声。
天啦!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种事?
逐渐喜欢他、爱上他,已够叫她万分苦恼了!
现在,她竟糊里糊涂意乱情迷地成了他的人!?
她该怎么办?当小纱的幽灵她都胜任不来了,现在,她又怎么去跟别的女人分享他?她做不到啊!
第9章
今日,冷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是辜宛霓。”这名美丽的女人像一只骄傲的孔雀那样,仰首挺胸地登堂入室。
“我知道你是谁。”
像她那样天天上报,电视上无时无刻有她的情影,家喻户晓、艳名远播,根本用不着自我介绍!
“我现在跟灭在一起。”
“我知道。”她只是纳闷,对方的来意为何?
辜宛霓挑了挑眉,“噢,看样子,没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嘛!那么,我怀孕的事你可知晓?”
汪小菊惊瞠着双眼。怀孕?
“我怀了灭的孩子了,这可是我们的爱情结晶。”辜宛霓抚着仍旧扁平的肚子。
瞬间,血色从汪小菊脸上褪去。
这一刻,她觉得好像有人把手伸进她胸腔,狠狠掐住她的心,尖锐的绞痛令她几近昏厥,不过,她不允许自己倒下来!
她掀动双唇,强迫自己说些什么,说什么都好过她此刻泥塑木雕,一副饱受打击的样子!
“恭喜了。”三个字明明出自她口中,却遥远得像来自天边。
辜宛霓愣了一愣,这不是她预想中的反应,一山二虎,而且还是她先发出挑衅,对方至少该来个冷嘲热讽、厮杀叫骂。
不妙!这女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淡定漠然,肯定是城府极深,不能小觑了她!
“谢谢!”辜宛霓重振旗鼓,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过,我不是来听恭喜两个字的!”
“你来找我有什么目的,直说无妨。”汪小菊苦笑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她心里已然有谱了。
“好,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怀了灭的骨肉,我们很快就会结婚,组织家庭,我不希望你的存在阻碍我们的幸福。只要你肯离开灭,我绝不会亏待你,我可以另外给你买一栋房子。”
“是他让你来说这些话的吗?”强忍心痛,她淡问一句。
料不到她会一针见血这么问,辜宛霓显得有点狼狈,随即又振振有词地掰了起来。
“我跟灭快结为夫妻了,我们是不分彼此的!”这一招叫模糊焦点,“我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
“是吗?他真的愿意让我走了?”汪小菊双眸迷蒙,声音细小得不像跟人交谈,而似自言自语。
你既然这么不想看到我,我就不碍你的眼!
他抛下的话语,依旧在她耳畔回响。
是这样吗?他不想见到她了,叫正宫娘娘来传话是吗?但是,不管怎样,阎灭不像躲起来让女人出面的缩头乌龟。
呵……算了吧!反正他是怎样的人,再也不关她的事了!他肯让她走,她是求之不得啊!她应该高兴才是!
“辜小姐,你请回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的态度始终不卑不亢,不痛不痒,揪心的疼痛不愿在人前摆开。
“你!”辜宛霓猛然一惊,“我警告你喔!你可别耍手段,灭不会再听你的!现在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他未出世的亲生骨血更重要!你不要破坏我们一家的幸福!不然会遭天谴的!”
“你想太多了。”她绝不会去破坏人家!
“你……”辜宛霓紧张地盯着她,害怕她会跟阎灭对质,“你识趣的话,就马上离开,阎灭不想再看到你!”
汪小菊闭了闭眼。
果真是这样!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她自由了!她终于可以摆脱阎灭,回复以前的生活了!
可为什么,她的心,竟会痛得这么厉害?
恍惚间,她不晓得辜宛霓还说了些什么才趾高气扬地离开,回过神来,她发觉手里躺着一张支票。
那是辜宛霓“补偿”她的小小意思。
“汪……汪小姐,刚才是不是有访客?”管家海因斯满头大汗,气急败坏地从外面冲进来。
他只不过出去办点事,回来看到一辆可疑的车子开出去,心里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由于汪小姐的坚持,阎先生撤去了家里的保全人员,要是有人上门闹事,而他又不在场,失职的罪名会要了他的老命!
“没事。”
汪小菊心不在焉地把支票撕掉,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我到外面走走。”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厘清紊乱的思绪,务求了无牵挂地离开此地。
“汪小姐,等一等!你一个人出去不太好。”
“不会有事的。”汪小菊很少这么坚决,“我只是在外头走走,不会走太远,一下子就回来。”
管家还想说什么,却在瞥见她空茫的眸子时愣了一愣,“是。汪小姐,你自己小心一点!”
汪小菊微微牵动唇角,不发一语地走出门外。
海因斯一脸担忧,他从未见过汪小姐这副三魂丢了七魄的样子。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有了!刚才汪小姐扔掉的纸张。他猛然想起什么,弯下腰在垃圾桶里翻找。
不!不是一般的纸张,是支票!
他双手颤抖,慌忙调出大宅保全系统的监视录影带,一看。额上的冷汗终于忍不住淌下。
完蛋了啦!他一时疏于把关,居然让阎先生的新欢跑到这里来找碴!难怪汪小姐神色那么沮丧消沉。阎先生让他照顾汪小姐,现在却发生这种事,是他太疏忽了!
颤巍巍的手好不容易拨通了电话,“阎先生,呃……刚才……家里来了一位娇客。”
汪小菊无精打采地踢着地上的石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应该马上收拾东西离开这里的,但是,她却在这里踢石子。
唉……她还在期待什么啊?人家大明星都怀了他的孩子,堂而皇之的上门警告她,代那个躲起来的男人下逐客令了,她不应该再恋栈了,是时候退场了!
“算命!算命!铁口直断!”
咦?奇怪。
什么时候巷口出现了一个摆摊的算命佬?瞧他衣衫褴褛、白发苍苍,竟是个双目失明的老者。
汪小菊摸摸身上,不由得懊恼极了,匆忙间没带钱包出来,但见这瞎眼老人这么可怜,却又没办法帮他。
“小姑娘,算命吗?你想问什么?”瞎眼老人含笑问道。
“咦?你……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虽然瞎了,但我还有一双耳朵,很多事情,用心去听,比看的还要清楚。”
“可是刚才我都没开口啊!你怎么听出……”
“呵呵……你的步伐轻盈,不是男人;步子规律有致,不是小孩;再说,空气中的香味也会说话。”
汪小菊偏头嗅了嗅自己的衣肩。有香味吗?她明明没擦香水啊!
“那是沐浴乳的香味,而且是年轻姑娘最爱的薰衣草。”老者胸有成竹,“所以我才断定你是姑娘家。”
“哗,老爷爷你好厉害!你以前是当侦探的吗?”汪小菊真是既惊异又佩服,暂时忘却自己的烦忧。
“好说,好说!”老者笑呵呵,“小姑娘,我帮你卜个卦如何?”
“不……不用了。”其实她并不太相信这些,但是,见这老者双目失明,年纪又一大巴了,还摆摊讨生活,一定很辛苦,她看着都觉得心酸,要是有带钱出来就好了!
“呃……下次吧!我今天忘了带钱出来。”
“没关系,免费给你占一次。”
“那怎么行!你等等,我回去拿钱包。”
汪小菊还来不及转身,一辆疾驶而来的箱型车霍地停下,从车上跳下几个彪形大汉。
“臭老头,你还敢出来摆摊!我说过,你占的卦若不准,我铁定把你的招牌给拆了!”
为首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像海盗那样戴着单眼眼罩,脸上有一道怵目惊心的疤痕,凶神恶煞得不得了!
汪小菊张口结舌,错愕地看着这个凶徒把老人的摊子踢翻。
“我的摊子。”
“老爷爷,这些人惹不得,我们快走吧!”汪小菊上前搀扶瞎眼老人,想把他拉离暴风圈。
“想走?没那么容易!”单眼男人凶恶地拦住他们。
“你是谁?你想怎样?”汪小菊被他瞪得头皮发麻,但她勇敢地挺起胸膛。“你不觉得可耻吗,一个大男人居然欺负一个失明的老人家,你已经把人家的摊子砸了,现在还想怎么样?”
“我说他占得不准,就砸场子拆招牌。”单眼黑人咧开一口白牙,笑得好不阴森,他指着自己戴着眼罩酌左眼。“但我还没说完呢!他害我成了这副德性,这笔帐我可要好好的跟他算!”
‘
“你……”汪小菊太惊讫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老爷爷害你变成独眼龙?”
“你识趣的话,就闪一边去,少管别人的闲事!:‘
“可……可是,至少你还剩一只眼睛啊!不像老爷爷,两只眼睛都失明了,他比你还要可怜耶!你就大人大量,别计较了吧!”汪小菊脸上堆满笑容,说好说歹的,企图化干戈为玉帛。
独眼龙露出狞笑,“那你要不要试试看,只剩一只眼睛的滋味啊?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啊!”汪小菊吓得脸青唇白,这个时候当然是走为上计!“老爷爷,快跑啊!”
失明老者脸上掠过一丝诡异的笑意。危急关头仍不忘拉着素昧平生的瞎眼老人一起逃命,呵……这丫头过关了!
“妈的!要跑你不会自己跑啊?拉着这个死老头干嘛?”独眼男人咬牙切齿,狰狞怒吼。
早知道这女人这么呆、这么蠢,他就不跟死老怪打这个赌了!对女人万般憎恶的他,可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善良的女人!现在,他输了!该死的!愿赌服输,这场闹剧他得照死老怪的要求演下去,谁晓得要演到什么时候!
“你这蠢丫头!”他一手一个,像拎小鸡那样,把逃不了几步路的汪小菊和算命佬拎了起来。
“既然你活腻了,就陪这老怪物一起死吧!”
下一秒,汪小菊已被一并推进车里,箱型车扬长而去。
一接到管家的电话,阎灭马上赶回来。
但是,汪小菊却像消失在空气中那样,完全失去了踪影!
“该死的!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还让她一个人单独跑出去?你的脑袋给狗吃了是吗?”
害怕失去她的巨大恐惧,让一向沉冷冰酷的冷帝,此刻像疯了似的暴跳如雷,抓狂吼骂。
“是!是我该死!”管家惶恐。
主子发这么大的脾气,铁定有人要遭殃!千万不要是他,他那不太有力的心脏可承受不起啊!
“你当然该死!你这个笨蛋!小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剥了你的皮拿去喂狗不可。”
海因斯苦着脸,“是。”
他都一把年纪了,这身皮囊又老又韧,但愿那群畜牲对他一屑不顾才好!
突地,手机响起,阎灭急忙接听。
“什么?她没回家乡?”俊脸上的希望狠狠被浇灭,换上阴霾密布,“该死的!机场那边有消息吗?”
不用听也知道是没有,只见他用力摔了手机。
“SHIT!SHIT!”
管家下意识退了两步,不停地咽口水。冷帝本来就冷酷,现在更像个狂怒的狮子,随时会噬人。
“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动员所有的人,就算把整个台湾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她,不然你们—个个都死定了!”
“是,我马上去办!”
呼!太好了,去办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