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们好好相爱 作者:玉宇清澄-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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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身胀痛”改说成“卵巢发炎”。刘柯寒被我们弄得生气了,大声叫到:“朝南,你不要发神经了好不好?”我说进来的时候没看见走廊上写着“病人需要休息,请勿高声喧哗”吗?
“我知道你是不相信我,对不对?朝南,可是我那天晚上的确是在加班,我以为有高洁和她男朋友照顾你。”刘柯寒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两个鼻孔都是火,板着脸问道:“在哪里?”“在办公室啊,加班还能去哪里?”我说你们公司都黑灯熄火加班啊,连铁门都要锁起来。
一语中的的感觉就是爽,见刘柯寒无言以对,脸色也变成了猪肝,我开始偷着乐,在心里骂漂亮女人他奶奶的都是骗子。然后她又开始跟我玩以前那些小伎俩,说现在生病别想那么多,有什么不明白的以后再跟我解释。我说我没什么不明白,惟一的不明白就是我现在是不是可以骂自己犯贱!(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88)
住院一个星期,后面几天黄强过学校那边去了,刘柯寒利用上班的空闲照顾我,在我的冷眼中忙前忙后,就差没帮我端屎端尿了。期间她也几次想跟我说点什么,但我一律以头晕不宜交谈为由给拒绝了。
她问高洁怎么没过来看我,我说:“你希望她来啊?我可不希望!”她一脸的漠然,起身把饭盒扔进垃圾篓,再给我倒了杯水凉着,说:“朝南,我觉得你跟高洁挺合适的,我说的是真心话。”这话说得可真是五雷轰顶啊,我张着嘴巴支吾半晌没说起一个字来。
因为赶着去上班,刘柯寒在我满是惊讶和不解的视线里消失在门口。她的身影,还有她的屁股,瞬间变得模糊。那屁股,似乎再适合生孩子,也许哪天在法律上就不属于我了。想着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我的心里可是好多吊桶在打水啊,七上又八下。刘柯寒是要放弃我了吗?为此难受,是因为她先发制人让我不甘还是真的还爱她,我却糊涂。
心烦意乱地在医院熬过最后两天,刘柯寒请假过来帮我办的出院手续,结账才发现这不大不小的病烧了一堆人民币。她扶着我往外走,我冷冷道:“没这个必要的,走路的力气我还是有。”她并没有觉得自讨没趣,手依然挽着我,只是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有很复杂的情绪在里面,有点像临别时的感伤。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片之词,是猜测。
街头的太阳很毒,少少的行人都被晒得没了脾气,上半身,或者下半身。刘柯寒撑开了小花伞,稍稍倾往我一边。我问了她两天前的那个问题,我说柯寒,为什么说我跟高洁挺合适?“我觉得你跟她在一起才是快乐的,对吗?”
她的声音低低的,比她上衣胸领开口还低。我转头,都能一览无余地看见中间那条沟。这也是我一直恨的,说过她好多次,可她不愿意接受。我看看都不要紧,可被别人看去了我哪能舒服?男人大概都跟我差不多的道性,好色起来恨不能眼睛里长出手来,可自家的女人稍有走光就很不爽。男人好色,算得上是一种意识上的换妻游戏。
跟一对恋人模样的男女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就忍不住看看了那个女人的胸,跟刘柯寒的有得一拼。结果那男的对我进行了报复,他用眼睛揩刘柯寒的油时眼珠子都快滚到沟里头去了,我气得快喷血。走了三五步我还在骂,说他妈的现在的男人真不是东西。刘柯寒问我怎么啦,我很没好气地冲了她一句,说没什么。
我是回到家后再跟刘柯寒摊牌的。我说柯寒,你不用骗我了,那天晚上我去过你公司,你根本不在。“我知道,那天你跟我说,我就想也许骗不过你了。我不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我希望你能安静地生活。”她铁着一张脸,神情肃然,然后又告诉我,她那天晚上去公司后才发现,是老总把她骗过去的,公安局的找她调查陈伟生的事情。
这下轮到我惊得哑口无言了,心里一顿紧张,抓狂似的问:“什么?公安局的找你?什么事?陈伟生不是自杀了吗?”“没什么的,你不要紧张,不管你相不相信,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公安局,还有以前的几个同事也都被找过去了。”刘柯寒又开始轻描淡写起来。
刘柯寒还告诉我,关于陈伟生的死,她也是听以前的同事说的,大家都说是自杀,她也就这么认为了。刘柯寒叹了口气,把窗帘拉开,回头看着我说:“后来你猜怎么着?原来公安局一直都还在调查这个事,好像是说也有他杀的可能吧。我和那些同事都被找过几次了。我以前都没告诉你,怕你担心!”
听她神情自若地说着,我都吓出一身冷汗来了,感觉自己活进了一部恐怖片里头。几乎都快忘掉的那次街头撞鬼重又在脑中浮现出来。(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89)
爸爸的提前进城,让我措手不及,根本就没时间对混乱的生活进行一点点的安排和部署。失业,生病,老婆玩猫腻,林林总总,我已心力交瘁,可爸爸自己提出来过来看看了,怎么也不忍拒绝的。虽然事情跟高洁她妈不无关系,但我不能去怨。
先是高洁她妈打电话给我,问我高洁是不是找了个男朋友,我本想替高洁挡一挡打点儿马虎,结果错得很丢人。在此之前,高洁已经自己跟她妈说了这事,她妈只是在我这里来求证一下罢了。“朝伢,你应该看到过吧,快告诉姨那男娃怎么样!”这样的问题如何回答呢?说不好嘛,好像顺带会贬低高洁,说还可以嘛,真他奶奶的我都恨不得拿刀砍人。
最后,高洁她妈决定亲自来长沙面试。其实可以说服她不用如此伤脑动骨,但想想她一来,“内八字”肯定狼狈出局,我半句都没劝,感觉跟引狼入室似的,真希望高洁她妈到来之后拿出当妇女主任那架势,把刘键羞个下身发抖就最好。我说姨你来啊,这事还是得你们大人做主,我说不好的。
让我大跌眼镜的是,高洁她妈竟然把我爸也一同给说服来了。爸爸在电话里说,他不等天凉再过来了,正好这次高洁她妈进城,他就一起过来看看算了,他一个人又不会坐车,到时还要我回去接,多麻烦。我嘴里说着好啊好啊,实际上心里慌得如临大敌。
爸爸从老家搭车的那天,刘柯寒下班回到家里,我就跟她说了。刘柯寒挺高兴的,她说好啊,爸爸过来了,我们就不会觉得这房子住着太浪费。晚饭是我做的,爆炒茄子,西红柿蛋汤,另外还杀了很多条鱼,具体是多少条,我都没去数了。别以为我跟刘柯寒是饭桶,要吃那么多,我说的鱼是泥鳅,就是一条一条,在田里就知道打洞的那种。小时候在乡里喜欢说,泥鳅嘛,是男人都有一条。
我把饭做好,刘柯寒还在收拾隔壁的卧室,地板拖得干干净净,还擦了窗户,床也铺好了。做这些事情,她还算一把好手,这点很讨人喜欢。但是,我们终究有了隔阂,而且这种隔阂显然越积越厚,直接影响到了性生活质量。
看来感情永远都还是基础,纯粹的身体对话,一不留神就可能把做爱搞得跟谈判似的,板着面孔,毫无美感。如果你跟老婆或者女朋友的性生活不和谐和,如果那天你们做爱的时候刚好有人打电话,说在谈判就是的,挺形象的,谈判用语一般都硬梆梆,身体类同。
刘柯寒说:“晚上我跟你一起去接爸爸吧!”我说高洁她妈也一起过来,高洁也会去接。我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告诉她这个事实,但她还是显得很敏感,瞥了我一眼又赶紧把目光移开,装作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继续吃她的饭。我看见她一口饭没拔就接连吃了三条泥鳅。
吃了饭我就过高洁那边去了,她说她在家里等,顺便把屋子再收拾一下。结果我一去就碰了个鼻青脸肿,“内八字”居然比我先到了。高洁开门把我迎进房间,他就像是主人似的,站起来说:“朝南哥,你来了,坐这里。”奶奶的,听他叫“朝南哥”我差点就没吐出来,心里那个想呕啊,五脏六腑都在翻滚。
我没看他,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别搞得跟同性恋似的。其实这个时候我心里在想,他们两个没把生米煮成熟饭吧。不过看“内八字”那样,煮饭也烧不起大火。我有个以前的同事,是个前卫的女孩子,喜欢把做爱说成煮饭,没高潮叫夹生,有高潮叫喷香,连续高潮叫烧糊了!至于“内八字”,我估计他只能让女人吃点冷水泡米。
这样想过之后,我又觉得很不应该,觉得这种无意的猜测都玷污了高洁。以至于在叫声朝南哥,然后乖乖地递给我一杯开水的时候,我看见她那张清清秀秀的脸,就很为刚才的念头后悔。什么感觉呢?打个比方吧,一个好好的苹果,我硬是认为它被虫子咬了,而且咬的是重要部位,那么至少在我这么认为那时,这只苹果在我眼里变质了。
我说高洁,等会是我们两个一起去车站吧?我把“我们”和“两个”加了重音,以示把“内八字”排除在外。高洁的领悟能力还算正常,站在面前,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说:“朝南哥,是不是他不去好一些?我不太懂的!”我说得理直气壮:“那当然,哪有这种搞法啊?你难道反乡下的习俗全忘了啊!”其实,俺们乡下哪来不准去车站接未来的岳母娘这风俗啊,我是瞎掰的,拿制度压人嘛!乡下没制度,风俗即制度。
这次得逞来得实在轻巧,高洁听我说过之后,马上对“内八字”喂了两声,说:“那你等一下就先回去啊,我朝南哥说了,不好是不去接我妈的好,我们乡下不兴这个!”听她讲得有板有眼的,我别过头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笑憋下去,差那么一两粒米就憋出了内伤。
不过“内八字”恐怕已经内伤了,肚子里有气又不敢表露,还要装开心,这内功练起来可真要一定的气数。不过我不会同情他,他挥刀自宫我绝袖手旁观!这不是我自私,男人都这样,估计每个男人都会对美女身边的别的男人挥刀自宫袖手旁观,少一只鸟,我们的天空又宽广一点啊,谁不想呢?(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90)
还是在汽车南站,还在是凌晨两点多,我和高洁站在徐徐吹起的夜风中,等从老家开过来的那趟车。在那个路口,每有一趟车开过来,高洁都会踮起脚,伸长脖子看车窗前面字,看是不是老家的车。一只手,总会很自然地微微扯住我的衣角,说:“朝南哥,怎么又不是啊?”我笑她,说看车动作都要这么夸张,小型号美女就是麻烦。
当车终于开过来,高洁欢呼雀跃起来,本能地就紧着车子跑,跑出三五步,见我落在后面,又折回来,拉着我的手说:“快,朝南哥,我妈妈,你爸爸,这下就真的来了。”她的兴奋,衬托的是我的虚慌,我害怕看见爸爸站在城市一角时的那份无措和拘谨会让我难受,会让我更加觉得城市对来自乡里的孩子永远也找不到归宿感。
我爸和高洁她妈几乎是最后下车的,高洁对着车窗叫妈妈,我站在她身旁听她用声音表达欢快。爸爸出现,提了两个纤维袋,装得满满的,佝偻着背,看着我笑,似乎都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我真的看见了爸爸的无措和拘谨,甚至在我叫他的时候,他都尝试了两个方向才看见就站旁边的我。那一刻,心痛了。爸爸脚下,不是他儿子的城市。
接过爸爸的行李,我说爸,提了些什么呢。爸爸憨憨地笑了,说提了些老家那边的土特产,还有妈妈留了十几年的一些旧棉袄,以后有孩子了用得着。高洁她妈插话:“我说现在城里的孩子都用不上这个了,你爸硬是不肯,还是提过来了。”泪,快下落下来。
我能理解的,或许在爸爸看来,年纪大了,他已经不能再为我的生活做什么了,这也算是对后辈的资助吧。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不能明白父母想替儿女担心而又再也担心不来的那种痛楚。那真的是一种痛,一种躲在他们心里爱莫能助的自责。
往路边走去搭车的时候,爸爸每一步似乎都紧张,同时也对跟乡下截然不同的城市夜晚充满好奇,总是忍不住抬头在看四周高高低低的楼房,看不远处一辆辆呼啸而过的灯光刺眼的车。高洁拉着她妈的手,走在我爸旁边,说:“伯伯,终于看到大城市里什么样了,高不高兴啊!”爸爸不住地点头,嘴里说着:“高兴,高兴!”
没了公车,只好拦了的士。半夜三更,长沙很多司机不习惯打表,而是喜欢一口价,这样宰起客来比较口说无凭一些。我说了高洁的住址和我的住址,狗日的司机开口要50大洋,简直是在把我当银行行长微服私访。
我还到30块的时候,爸爸拉了拉我,说:“朝伢,要这么多钱,我们走路回去吧!”我说爸,那不行,很远的,走回去可能都要天亮了。“天亮怕什么,在乡下也经常走夜路啊!”爸爸说得很认真,看着我,像在征求我的建议,或者是想让我采访他的建议。
我是记得的,我在县城上初一那的,住校生的伙食可以缴大米,爸爸每个月给我送一次上去,回来百来里,都是走路。有一回走错了路,天黑了还没到家,妈妈就和姐姐拿着手电筒往出镇里的那条路上找啊等啊,直到快9点爸爸才出现。后来姐姐告诉我,她们看见爸爸的时候,爸爸是用两只手紧捂着肚子赶路的。爸爸在县城连中午都没舍得吃,胃又不好,那么晚了早该饿了啊!
高洁她妈坐前面,我和高洁,还有我爸坐后排。车都开出老远了,爸爸还在嘀咕,说这车怎么这么贵,都三四天的工钱了。爸爸在乡下有时候别人建房子什么的会去帮忙做小工,工钱是8块钱一天,管一顿午饭。
听爸爸不停地叹息,我怎么也找不出言语来安慰,只是两眼呆呆地望着车窗外,看这个城市迷离的灯光,想着那些安然入梦的城里人,突然有了种幻灭的感觉。车里的低回着一首很轻的曲子,我想是忧伤的;路边的树一棵棵快速往后移,我莫明其妙地问自己:我要去哪里?可是,在偌大的城市,根本不可能有人去在乎,在乎一个乡下孩子的心痛,在乎一位进城来的父亲的叹息!(未完待续)
在天亮之前,写下这些文字,想起很多事,只是蜻蜓点水,没能深入。太投入的文字,有时候会让自己流泪,而同样,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