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们好好相爱 作者:玉宇清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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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我可以给你带来什么?她给我回过来,说:反正不是钱。有你这个人就够了!这话说得未免抽象,不是为了钱倒是说得对了,因为我好像天生不受人民币或者美钞的青睐,但有我这个人就够了似乎就有点人贩子的味道了!(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15)
从镇上,我和高洁走路回去,八华里,洋气一点的说法就是四千米。瘦小的泥巴路两边已是杂草丛生,不过很少有野花,我于是可以心无邪念地跟高洁肩并肩。当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太阳挣扎着落下了山。天空,是暧昧的。我帮高洁背着笨重的行李,她说我是民工,我说这叫本色。
一路上好像话并不太多,主要是我背上的重量比较过分,我想说话都有些力不从心。走到半路,我拿高洁开刷:“小屁股啊,如果你在这里嫁给我,你说我们的关系叫什么?”她张大嘴,望着我,一副莫名惊讶的表情,生气道:“什么叫什么,谁要嫁给你?”我说我是说如果啦,如果成立的话,我们就是半路夫妻啦!
要是在小时候,在这种情况下,高洁肯定早已对我进行追打,但这次她没有,而是双目圆瞪地看了看我,什么话也没说,脸却红了。她没有追打我的主要原因是我跑不动,我只是呵呵地傻笑。乡下的空气不错,张大嘴巴笑也不用担心口腔受到污染。
然后我们就遇到了熟人,是个中年妇女,我叫婶婶。高洁从小就不太叫人的,也就是那种比较羞涩的姑娘。或许是高洁在外求学这几年变化太多,或许是去了趟深圳变得洋气,那位我叫婶婶的中年妇女并没有认出高洁来,她只是看着我笑,贼笑,说:“南伢子啊,终于肯带女朋友回来了?你妈会乐坏的,中午跟你妈在一起,你妈还在叨唠这事。”
我打着哈哈说是啊是啊,总算可以让俺妈乐乐了。高洁却笑不出来,狠狠地给我白眼,还不为人知地从后面扯了扯我的衣服,大概是想以此小动作来表示反抗和不满。我回头看着她,一如既往地傻笑,改用普通话说:“小屁股,记得见了我妈要叫妈,不能叫伯母什么的哦,那样会显得生疏。”
到村口熟人就多了起来,我忙不赢地跟这个那个打招呼,高洁像个小尾巴,乖乖地紧跟在我身后,略微低着头。在岔路口刚好碰见从地里干活回来的爸爸,我提着嗓子叫了一声爸爸。爸爸用肩头的担子帮我把高洁的行李挑起来,说:“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也没听你说一声。”爸爸这样问,其实心里蛮高兴。爸爸真的老了,背已微微驼。
我在转弯处叫妈妈,妈妈出门来迎接我,满脸笑容。这个时候高洁也笑了,开口叫“伯母”,我马上转头看着她,说:“小屁股,叫错了!”俺爸俺妈都看着我,不明白叫错了。我三下两下就迸进了家门,爸爸则送高洁上去。高洁就住我们家后面,很近的距离,她爸晚上打鼾,她妈经常性地对她爸河东狮吼,在我们家都能听见。
我们家是瓦房,我觉得不错,只是这房子生错了地方,要是生在城市里,那就不叫瓦房而叫别墅了。进门是堂屋,宽宽大大的,正中央摆着一担刚碾的大米。妈妈问:“这次咋和高丫头一起回来了?”我妈这个问题问得太高难度了,我一下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不能告诉妈我对高洁有了那么点想法,更不能告诉妈,她儿子在城里找了个漂亮女朋友结果被戴了绿帽。我于是只是干笑,说:“妈,想妈了!”前言不搭后语。
我坐下来休息了没有五分钟,高洁就乐颠颠地跑到我家里来了。听见她在门口跟我妈打招呼,然后我看见她朝我走过来。“朝南哥,我妈叫你到我家去吃晚饭!”我说,为什么啊?没必要搞得这么隆重吧!高洁涩涩地站在我面前,说:“我也不知道,我妈叫我来叫你的,她说她有话对你说!”烦啊,妇女主任要找我谈话,那会是什么主题?
其实想想我心里还真有点慌,虽然是前屋后屋,但从小到大我好像很少单独上高洁家蹭饭。我心一横,叫妈妈,然后说:“妈,高洁叫我上她家吃饭!”妈妈看着我很开心地笑,说:“去吧去吧,里屋有包饼干,是上次你姐拿回来的,你给高丫头拿上去吧,都参加工作的人了,怎么好空着手去。”我说妈,接下来就没话了。我是想说:妈,不用这样吧,搞得像见岳父岳母……(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16)
原来高洁家有王八吃,据说是她爸晚上去田里看水的时候捡的。王八都有捡,由此看来俺们村也不是太穷。我管她妈叫姨,管她爸叫叔叔。我把那包不知是高档还是低档的饼干递上,很老实地说:“姨,这是我妈一定要我带上来的!”高洁她妈笑得合不拢嘴,说朝南伢子长结实了!
高洁还有个弟弟,小她4岁,在县城做工,这次是听说高洁回来特意赶回来看姐姐的。小的时候我经常逗他,要她叫姐夫,但现在不敢了,他长得比我都还高大,我怕他动粗。不过他叫我朝南哥也叫得挺亲切,感觉像是一家人。
席间,高洁她妈问得最多的就是在外面的工作问题,现在不包分配了,乡下人读个大学最担心的就是会不会白花了几万块钱。我说:“姨,你甭担心,你家丫头聪明着呢,又长得漂亮,还怕找不到工作!”高洁只顾自己吃饭,我跟她妈倒是谈得热火朝天。高洁她爸也是一个话不多的人,不然也不会经常被她妈指手划脚而不敢大声出气了。
吃完饭高洁就洗澡去了,她妈送我出的门,说:“朝伢子,我家丫头在外面没谈朋友吧?”这个问题问昨有点突然,再说我不知她妈用意何在,我如初回答:“没有吧,应该!”“没有就好,这丫头不太懂事,怕吃亏的,你帮我看着她好了!”我嘴里说着好啊好啊,其实心里唱着反调,丫头真要谈恋爱,也是能看得住的吗?
因为我告诉妈妈只在家里呆两天,所以我回去的当天晚上,妈妈就开始为我准备东西,都是一些土特产,说是怕我到时走得急忘了。比较晚了,跟爸爸妈妈坐在一起看电视,其实爸妈都不太喜欢看电视,他们只是为了跟我多说说话。
妈妈说,找女朋友的事不要太急但也不要太挑,我点头;爸爸说,你认识的人少,以后可以叫高丫头帮你介绍介绍,我说好,这没问题!在终身大事这个问题上,面对父母,我只能偷学一些外交词令了。如果跟刘柯寒之间没有出状况,问题大概就好办多了,我会神清气爽地当着父母的面,告诉他们,我已经有了(女朋友),再努力一把,女朋友估计也可以有了(孩子)!
在老家的两天时间,我一直把手机关着。其实关不关区别都不大,我们山里信号少得可怜,就算整个村都堆满手机,想必在任何时候都能打通的也打不出一两个。我想我是真的跟刘柯寒玩了一次失踪。但是有一点不得不承认,从离开长沙的那刻起,我一刻也不停地在想着她,这种想不是思念,是思考!
第二天我跟高洁一块去地里摘辣椒,就在村子对面,走路10来分钟,近得可以。我们事先没有约好,是她提个小篮子在我家门口叫我,问我在干什么。我出来,听说她去地里,我马上就说一起去。就感觉很熟悉,就像小的时候她叫我去放牛,我心里也总是特别高兴。她家的牛是母的,我家的牛是公的,她家的牛常常被我家的牛欺负。
当我家的公牛欺负她家的母牛的时候,她就会急得哭,远远地吆喝着:“不许你让我家的牛背,不许你让我家的牛背!”不是我家的牛真想让她家的牛背,而是我家的牛想占她家牛的便宜。这个高洁自然是不会懂的。于是有一次放牛回家,高洁就对我提要求,说她家的牛背了我家的牛,要我也背背她!我哭笑不得,但最后还是背了她一小程。那时,我7岁,她5岁。
在辣椒地里再跟高洁说起这些糗事,她就老大不高兴,说我小的时候还常常保护她,长大了非但不保护了,还时不时臭她。我说高洁啊,你可能不知道,都过去几十年了,我还有兴致臭你,说明我对你兴趣不减啊。她追问我什么兴趣,我倒吞吞吐吐回答不上来了。她最让我难堪的就是,我有时候开玩笑,她却当真,所以一聊起什么东西就有点牛头不对马嘴了。
高洁家的那块辣椒地,跟我家那块辣椒是邻居。我直起腰,就看见她在或红或青的辣椒中间,脸庞显得格外好看,村姑味很浓。我想要是我们都没考上大学,都还在乡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两个人长大到今天,一定早已跑到山坡上谈野爱去了。野外恋爱叫野爱,我喜欢这么说。当然这种说法是不能类推的,不然如果跟自己的老婆去了野外,那不就是野老婆了!
我一直都在想,我跟高洁在一起太难找到恋爱的感觉,也许是城市改变了我们,改变了彼此的心境吧。就像有我时候在想,如果两个人用方言说着甜言蜜语,那肯定会是种十分别扭的事情。记得上大学那会,有位女老乡猛追我,想跟我搞一场骇人听闻的姐弟恋,但我始终不来电,原因正是觉得用方言恋爱不刺激,像左手对右手的爱抚,寡味啊!(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17)
回到长沙的当天,我就跟刘柯寒分手了,原因很简单,她无法忍受我的神出鬼没,我无所忍受她的若无其事。我根本就不会对她解释我这几天到哪里去了,因为她之前也没跟我解释她那天晚上跟那个男人在办公室到底做了些啥。
我们的分手很有趣,相拥着躺在床上分的东西。等把该分的东西都分好了,她说:“我们现在什么都分了。”我说是的,快了,等明天早上起来,我们就真的什么都分了,连身体也要分开了。她说你还是那么流氓,我说我什么时候不流氓?她问,你是不是真的爱过我?我回答,是不是我说真爱过,你就能得到一种成就感?
都到了最后时刻,我们还在用言语相互残杀,表面的镇定源自内心的冷漠。我说你不想对我解释点什么?她说,解释什么?我有什么事情需要对你解释?我断定她是在装傻,我恨这种自以为聪明的女人。我想我应该赢得这场错爱的胜利,于是我翻过身,把她包围住,然后用最温柔的方法把她“刺”伤。
做完一切,刘柯寒在一边喘息,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高洁在电话里对我说的那句话。高洁说:“朝南哥,以后你别跑步上楼了哦!”很不好意思,我又在刘柯寒身上跑了一次。我觉得很好笑,于是干脆很大声地笑了出来。刘柯寒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问道:“你笑什么?这么夸张!”我说我没笑什么啊,跑步真是累人啊,我想用大笑来歇歇气!
第二天刘柯寒起得比我早,去上班的时候顺便把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拿走了。我起来后就看见搁在餐桌上的那把钥匙,我想她是真的就这样走了,心在这一瞬间却很不听话地难受起来。搞不懂为什么会难受,舍不得她的漂亮,还是不习惯一个人从此消失?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她发短信,说:柯寒,其实我心里很难受!没想被她抓住机会反咬了一口:男人靠得住,母猪要上树。郁闷啊,就拿我们乡下来说吧,几乎所有的男人都还是靠得住的,可我也没看见有成群的母猪上树啊。我不知道刘柯寒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变心抛弃她不成?或者,她被那个矮男人一脚踹了。我展开了丰富的联想。
一天都过得极其郁闷,晚上一个人呆在家里,十分的不习惯,不是身体的不习惯,是心的不习惯。我给高洁打电话,结果她不在寝室里,我随便问了句:“那你是谁啊?”对方的声音很好听,我觉得应该是个美女,我觉得自己应该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事实上我把自己吓了一跳,因为我听见电话那端继续传来美丽动听的声音:“我,我是小珊啊!”
我的妈呀,这女人也够温柔的,我怎么也不敢想象一个长得那般强悍的女孩子,在电话里可以把声音低低地低到人心坎子里去。而且,而且,她说她名字的时候把姓给去掉了,我当时就有种搞卫生的想法,满地的鸡皮疙瘩啊,不赶紧扫扫,起风了咋办!但是我也不是一个很绝的人,我耐着性子还跟谢小珊聊了几句。
最后我说:“等高洁回来,你叫她电一下我啊,就说我想她好了!”我听见谢小珊同志很不情愿地“哦”了一声,像是不高兴似的。想想也有道理,上次高洁不是准备把她介绍给我吗,她可能知道真相,而我都没拿正眼瞧她肯定让她大受刺激了。现在我说我想高洁,她不吃点小醋那才不叫女人。个人认为,女人对吃醋的偏好,就好比那个月月来的“好朋友”,要是哪个月没来了,准是出了问题。
把谢小珊调侃了一顿,我也是付出了代价的。我等了整整一晚,等到凌晨两三点,眼睛都起蜘蛛网了,高洁的电话始终没有打过来。真的很郁闷,这是高洁第一次让我郁闷。不过我也想了一种可能,那就是谢小珊三八了一回,没帮我把话传到……(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18)
没等到高洁的电话,一夜都没安心,梦里头都还在生闷气。我梦见自己跟一只半旧不新的水桶干架,你来我往数十个回合都没能分出胜负。我惊出了一身冷汗,然后就醒过来了。好在我记住了那只桶的样子,正是我放在阳台上那只。
起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那桶从角落里提出来,放在阳台的正中央,一脚两脚就踩了个稀巴烂,也算为自己出个口恶气。干完这些,就听见有人敲门。我边往门边走边连叫三声:“谁啊谁啊谁啊?”样子很凶,像知道来者不善似的。
打开门,才发现来者的确不善,是刘柯寒。她的样子很憔悴,耷拉着头。她看我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眼睛微微有些肿,我不知道她是没睡好还是哭了。我冷冷地问:“是还有什么东西没拿走吗?”她不说话,侧身进到屋里,径直走到客厅坐下。
女孩子带着点脾气走路,总不是件好事。刘柯寒走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一些什么。因为可能心里在生点气,走路的时候身体会有一个上挪的动作,于是我看见了她强悍的胸部的抖动。我小心翼翼地看着,生怕那东西突然就掉下来似的。
我站在她旁边,看着她,目不转睛。她玩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