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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将军的新娘(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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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宝贝,竟然只披著单薄的上衣,光著身子蹲在他的旁边服侍他。

    他甚至完全一副没收拾过自己的样子,小腹上还残留著欲望发泄后的痕迹,赤裸的臀间星星点点的全是他留下的血迹和精液……

    他再也看不下去,只觉得一阵阵的心疼占据了所有的意识。他忽然间好想抱他,他向他伸出了手。

    “胜皓,过来。”

    “佑赫?”小东西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过来,别收拾了。”

    “我……我还没收拾好……”胜皓看了看自己难堪的身体摇了摇头,“我先去洗一下再……”

    “我让你现在过来!”

    虚弱的语气,却仍充满著霸道的命令。

    “我还是洗一下,很脏……”

    “那是我的东西,你觉得脏?”

    “不!不是,不是!”这个人儿手忙脚乱的辩解让他觉得可笑,一把拉过他将那冰凉的身体焐在怀里裹上了被子。

    “佑赫,别……”胜皓还想挣扎却又碍于怕伤到佑赫而显得缩手缩脚,“别这样,会沾到你身上的……”

    “别动。”佑赫收紧手臂更将他困在他的胸前,他低下头用脸轻轻的蹭著他冰冷的脸颊,在他耳边带著调笑的语气低喃的说出这辈子最让他感动的话,

    “我不嫌弃……”

    我不嫌弃……

    胜皓只觉得鼻子一酸,几乎又要哭出来。

    他对自己说过要变坚强的,可是他一句话总是轻易的就能弄哭他……

    他再也不顾忌什么,张开手臂搂住了他:“你现在嫌弃也晚了,佑赫,我可会……一直缠著你啊。”

    “……”那美丽的薄唇撇了撇,分明是笑了,可是佑赫却硬是将他脸按进怀里,死要面子的不肯让他知道。

    “睡一会儿,时间还早。”

    “嗯,你也睡。”他知道此时反抗他也没用,倒不如顺著他的意,再提出一些额外的要求。

    这一招果然有用,佑赫什么也没说的拉著他躺下了,他将手伸到他后面帮他掖了掖被角:“独孤先生看见这样会骂的。”

    “让他去骂。”他答的毫不在乎,甚至有点兴灾乐祸的意味,“冷不冷?”

    他摇摇头,又顺从的往他的怀里缩了缩,惹得佑赫的手环上了他的腰,胜皓这才发现两个人正不著一缕的靠在一起。

    他觉得脸迅速的热了起来,赶紧将视线移下他俊俏的脸,却感觉佑赫一只手伸出了被子似乎在摸索著什么。

    不一会他又缩了回来,他赶紧把手贴了上去,磨擦著他因为暴露在空气中而变得冰冷的肌肤。

    然后他看见了他手里的东西。

    “戴上。”

    “……”父亲的东西,他一度视为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此刻正安安稳稳的躺在他最爱的男人的手心。

    佑赫却没等他决定就直接把他扯断的红线环上他的脖子,在后面系好。

    亲匿的动作让他本来就一直压抑的泪水终于绝堤而出,他将脸埋进他的肩膀,感到他的手臂环了过来抚著他的背,他蜷起身子呜咽著。

    “呜……”

    “这次是我给你的,你再敢扔我就把你给扔出去。”

    “呜呜呜……”

    “就知道哭……”很无奈的听上去不耐烦的声音,修长的手指却抚上了他的脸,细细的擦著,“别哭了!”

    “嗯……呜……嗯。”

    “赶明儿找个红绳,把这个也穿起来。”佑赫看著手心里另一块血玉说著,怀里的小人吸著鼻子抽噎著,软软的身子一起一伏的,他忍不住又低下头去,找著了那张哭得红通通的小嘴,小心的压上。

    “嗯……嗯……”本来就哭过的人儿禁不起这样的厮磨,他有点喘不过气,佑赫只好缠绵了一会就放开了他,“睡吧。”

    “嗯。”

    “……”

    “胜皓?”

    “……”

    “胜浩?”

    “……”

    “胜浩……我也爱你……”

    说出来了。

    很正式的说出来了。虽然明知道他睡著了,他还是有点不太好意思……

    也只有等这个时候,他才好意思说出来。

    佑赫有点自我厌恶的抓了抓头发。

    算了,下次好了。

    下次等他准备好了,措好了词,再当面说给他听。

    他知道他喜欢听这个,也一直在等这个,他说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会露出怎样惊喜可爱的表情……

    他想著就忍不住微笑起来。

    然后他把被子往上拽了一些,搂著怀里的宝贝沉沉睡去。

    没有看见怀里小脸上可爱的嘴唇,悄悄的上扬起幸福的弧度……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十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蓝蓝的天空上漂著白云……

    白云的下面盖著雪白的羊群……

    羊群好像是斑斑的白银……

    撒在草原上多么爱煞人……

    “眶当!”

    铁器敲打在木桩上的厚钝的声响。

    笨重的牢门磨擦著地面传来刺耳的声音,沉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接近,然后站定。

    再然后……“哗啦!”

    冰冷刺骨的雪水兜头而下,锁在铁架上的男人微微的啰嗦了一下,从昏迷中恢复了些许意识。

    好冷……而且浑身的伤口让水这么一泼,更是痛入骨髓。

    可是,没有力气……手脚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了,除了疼痛,没有任何其它的感觉……

    就这样吧……

    他轻轻晃了晃头,可是眼前模糊的景象却没有因此清晰一些。他费力的抬了抬眼皮,看见了脚前方的人影。

    多么熟悉的人影,这些天他唯一看得见的东西……

    大门敞开,外面的光线照进了黑暗阴冷的囚室,他不习惯的眯起了眼,自嘲的笑了一下。

    “哈……”

    果然是梦。

    他还以为他真的回到了家……他还以为刚刚自己真的听见了草原上的鸟叫……

    “可……休息……咳……休息好了?”来的人没有说话,他忍不住开口想调侃他,却发现嘶哑的喉咙几乎发不出声,一张口血就涌了上来,呛得他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的咳嗽。

    他滕尔载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了!

    这只小野猫下手可真狠啊……

    “我没问你,谁准你这个阶下囚说话了?!”

    “啪”的一鞭子狠狠的招呼到了他身上,滕尔载重重的咳了几口血,差一点又失去才恢复的意识。

    他知道现在要命的话就该装装孙子,老老实实的别再跟他逗。可是他却总是忍不住犯贱的说一些惹恼了这个小阎王的话,明知道只会将自己推向更凄惨的境地,他只是想看那张冷漠的俊脸上染上因他而起的表情,证明就算是恨他也还是能牵动他的情绪……

    “呵……咳咳咳……火气……这么大,小心……小心……咳!气坏了身子……”

    “啪!!!”

    更重的一鞭抽在了他的脸上,他这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说过,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他又失控了!

    他明知道这个该死的男人是故意找话激怒他,可还是每每都愚蠢的上当!

    靳尘捻紧了手里的长鞭,死死的咬著牙压抑著怒火。

    要不是佑说了要留活命,他可能早就因冲动打死他!

    眼前那一向强势凌厉的男人,像受困的野兽一般锁在铁架上,高高吊起的手腕,因过重的负荷勒出了一道道血口,浑身的伤口流著血,几乎找不到一寸完整的肌肤。他现在已经都不能用惨字来形容了。

    他刚刚的一鞭打中了他的头,新添的伤口还没有凝固,血一滴滴落在肮脏潮湿的地面上。

    他想起几柱香前佑对他说的话——有一件事要你做:用刑可以,别太重,留个活口,其它的随便你。

    还有……

    劝降滕尔载,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他手上有著大半的兵权,劝降他,北辽指日可待……

    劝降……

    佑赫竟然把这个任务交给他……

    简直就是讽刺……

    他让他怎么劝降他?!

    “喂!”没有动静,是不是又昏过去了?他才想要上前一步确定一下,那个男人已经慢慢的抬起了头。

    又是那样的眼神!虽然被挡在散乱的发丝之后,而且又是在这样阴暗的光线下,他还是感觉到了他灼热的视线。

    带著不可一世的傲慢,却又透著孤独的目光……

    他曾经因为这样的目光而妥协,屈服在他身下,他也曾经因为这样的目光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掠夺……

    因为他,他再也不是不经人事的清涩小孩……

    他还记得他们相处的每一刻,他是怎样的强硬又温柔的对他……

    他甚至想过要改变他,抹去他身上孤独的气息……

    可是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他不给他机会,不给他时间,就做出那种足以让他恨之入骨的残忍举动。

    他不能再心软!不能再对他产生一丝同情……

    “小猫……”

    “闭嘴!”他歇斯底里的吼著。那是……曾经在私底下……做著最私密的事情的时候,被他用低沉的嗓音唤著的名……

    “呵……咳……”故意和他做对,尽管是这么虚弱的声音,仍然不知死活的挑拨著他,“你没忘,呵呵……小猫……”

    “闭嘴!闭嘴!”

    终于又失控了。

    粗糙的皮鞭如雨点般落了下来,伴随著哭泣一般的吼叫,滕尔载满意的闭上了眼,“你这么生气……是因为你……你忘不了……”

    “我叫你闭嘴!你闭嘴!你听见没有!”

    “呵……”

    生气吗……

    我让你打回来……

    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

    我承认我后悔了,我不应该上了彰佑赫……

    我以为那样会证明我比他强……

    可是却只造成了那种愚蠢的结局……比起战胜,我倒更像是无聊的爱情小说里,棒打鸳鸯的刽子手……

    这算什么……

    早知这样我才不会做这种蠢事……

    也不会从那两个笨蛋身上发现我欠缺的东西……

    也不会变得现在这样欲求不满……

    我本来什么都有了,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什么都没有……

    而我原本有机会得到的你……现在也因而失去了吗……

    与其这样,倒不如让你恨得记住我……

    好过在你心上,什么痕迹也没有……

    倒不如你恨我……

    想不到……

    他滕尔载的命……

    最后竟会丧在这只小野猫的手上……

    呵呵……

    就在他以为再也撑不住的时候,手上的枷锁解除了,他感到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一样瘫软下来,倒在了温暖的怀里。

    他干裂的唇碰到了那敞开的衣襟里的颈子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他想临死前再笑一下,却只是机械的扯了扯唇角:

    “果然……咳……牧丹……花下死……作鬼……咳咳……作鬼也风流……”

    “你……喂!喂!”

    东边的太阳又升起来,照到了边境的草原上,一望无际的金色。

    靳尘想起了小时候教乐的先生教的歌:

    蓝蓝的天空上漂著白云……

    白云的下面盖著雪白的羊群……

    羊群好像是斑斑的白银……

    撒在草原上多么爱煞人……

    他一直喜欢这片西林北方的大草原,却不想老天捉弄人,每次他到此都是因了战争的原因……

    边境前沿自打滕尔载被掳之后就一直没有动静,这也好,给了佑休息的时间。

    话说回来,这些天,不知道恒远跑哪去了……

    “靳尘,干嘛呢!外面都闻见糊味了!”

    秦暮的大叫声让他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手煮的汤药已经溢出了锅。他赶紧手忙脚乱的把它端下来。

    “好烫!”

    “谁让你直接用手端的!有没有烫伤?把独孤老头叫过来吧。”秦暮皱著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不用了,没事。”他被他看得发毛,下意识的低下头去装著收拾汤药躲避他过于精明的目光。

    “你怎么了,最近总是恍恍惚惚的。”自从出意外的那一天起,以前的那个不知烦恼为何物的,整天吵吵闹闹的靳尘,就再也回不来了。

    “没什么,想点事。”

    “噢。”

    “对了,恒远呢,最近都没看见他。”

    “恒远二天前就回京城了。也难怪你没看见他,你这三天都呆在帐里。”

    “……”他的动作僵了一下,然后淡淡的答到,“哦。”

    秦暮,你想说什么呢……

    我知道,我这三天都在帐里……照顾那个本应该暴尸荒野的人……

    你们……也应该都知道了吧……

    “我……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沉默,秦暮急急的又添了一句,“我知道是佑赫让你……”

    “啊,对,要留条活口。”

    “你也别太大压力了,我觉得那混蛋命大得很,死不了。”秦暮打了个哈哈。

    你知道吗,恒远走的时候很痛苦。

    啊,你当然不知道,他挺喜欢你……而你以为一切只是朋友间打闹的友情……

    恒远走的前一天晚上喝多了,他说他恨那个让你改变了的男人……他恨他明明一直在你身边陪著为什么他就不是改变了你的人……

    他说他决定走了,按照皇上的意思大婚,然后把心思全放在国事上,做一个贤贤明明的君主,给李家江山传宗接代。

    这些……你大概也不会想知道吧……

    “我还有事先走了。”呆下去无非是徒增尴尬。秦暮拍了拍靳尘的肩膀转身出了门。

    黎明的薄雾已经散去,露出了清楚的红日。

    秦暮扬起头深吸了口草原早晨干净清新的空气,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想写信的冲动。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想到那个安家王府的白痴,忽然还想写信给他,问问他……过得好不好……

    劝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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