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和母亲-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允遥饺俗ǎ隳贸隽艘桓霾及溃罢馐巧洗蔚幕蹩睿玻担埃霸D愕阋幌隆!甭藓R膊坏悖苯影涯遣及旁诨忱铩5溃敖裉欤腋愦耍蓖蚩拧彼蛋眨藓S执踊忱锩婺贸隽艘徊及5莘旁诠褡由稀5溃岸纾愕阋幌隆!焙闼敌诺霉挥玫恪A饺苏祷埃枪鵛X从外面走进来。罗海突然见一个大汉闯进来,脸色顿变,愣在那里,怔怔地望着郭XX。胡国香忙回头见是郭XX,便对罗海道,“没关系,是我表侄儿,也是做生意的。”说罢又给郭XX引见道,“这是罗海。”郭XX道,“早就听说了,只是没有见过面。你们有事情,继续谈,先不用管我的。”说罢,自己又退出去,在堂屋里坐了。
这里,国香和罗海两个人在卧房内,闲聊了一会儿,罗海才又起身告辞。胡国乡,又让挺章相送。郭XX进屋来和胡国香一起,点了打火匙数量。郭XX道,“这次,我就要5000颗,反正,我看下个月,老罗来之前,我给你接帐。”胡国香叹口气道,“现在,进价你是知道的,你从我手中拿货物,这个价钱怎么算呢?按理,你和我亲戚,你的数量又这么大。反到成了我在赚你的钱。”郭XX道,“该如何算就如何算。”胡国香道,“我的意思是找个办法,看怎么样,才不至于伤了这亲戚的情分。”郭XX道,“就照上次的那个价钱,其他事情以后在说。”二人商量完毕。那郭XX用布包了自己的货物。胡挺香则将剩余的收藏了起来。
夜里,胡国香就和挺章商量,只道是郭XX每次出货量这么大,占了一半的数量。他大概又知道底价的。“如果还是照老价钱,时间长了,郭XX恐怕闹意见,我心里上也是过不去的。再则,他多数时间也是在我们这里出入。大家都做这个生意,他的一些朋友渐渐地还不是知道了他在我这里拿的货物。”挺章道,“也是,如果赚他的钱少了,我们自己吃亏,也乱了规矩。赚他的钱多了,也不好办。再则,我们的朋友,他也多半认得。我看眼下,就干脆合起来做这个生意。一则可以统一价钱,不至于乱了章法。我们和他也好相处些。”胡国香道,“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这个人年纪大了,赶车有些头晕,他人年轻,体质也好些。就可以专门在外面跑跑。对大家都有好处。只是双方到底怎么占股,又是个问题。”挺章道,“这个看他怎么说?”
次日清晨,胡国香又叫醒这郭XX说起合并之事情。郭XX自是高兴。原来这郭XX也在想这个事情,自己的朋友渐渐地肯定知道自己的货物是出自表叔手里,时间长了,恐怕不会从我这里拿货物,到时候自己不是亏大了。自己虽然见过这罗海,如果直接去跟他联系,跳过表叔这个关节,会得罪表叔,还会显得我这个人不仁义。那罗海恐怕也是会看扁我的,更谈不上信任二字。生意场上,没有了信誉,也是万万不能的。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万全之策。要天亮的时候,也没合上眼睛,正要迷迷糊糊地睡去。又听得胡国乡喊他,慌忙爬起来问何事,却听得胡国香说合并之事情。正中下怀。忙是应承下来,道,“合在一起,好事情。”忙穿了衣服;起身下了床。这胡国香道,“我和你表叔娘都商量完了,既然你也同意,现在就看这个股份这么占。”郭XX道,“你是长辈,我是晚辈,这个事情,应当你做长辈的说了算。”胡国香道,“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也就小见一回,平半分算了。”郭XX心想,“人人都说表叔是仁义之人,今天看来果然如此。这门路是他的,理应他占大股,他却说平分,我也是不能做小人的。”想到这里,便道,“表叔,你应该占大股,我看就4,6成分帐。”胡挺香虽然心理到也觉得满意,口头上也就还推辞了一番,郭XX也执意自己的意见。两人也不再议论此事。自此,那郭XX就少有时间带货物出门,只让自己要好的朋友上门取货物。一时候,本县城的李青,东门的罗XX等人,成俞沿线的县城的又有一大帮子所谓的好友陆陆续续来拿货物。胡国香的亲戚中,自己的兄弟国贵,自己的舅子挺生,老表何成都来赊货物到乡下去卖。胡国香的妹妹国英两口子,因为有单位,胆子小,不敢做这种投机买卖。也没来沾边。朋友中,邓老师,杨老师,洪大爷等也当多了一条出路。这些人自己又交往着自己的朋友,以此形成了庞大的销售网络,时间一长,那茶馆里面的人竟然有半数以上都在互相倒卖这打火匙。那周卫东等人,成日里叫喊打击走资本主义道路者,却限于派性斗争的泥沼里面。无暇他顾。如此一来,只是方便了众多投机分子,市场上的就是胆子小的居民们也开始卖些日用品来牟利,农村上来卖豆腐的,卖粮粉的,卖米糕的。。。。。。应有尽有。
却说,这邓老师,自从胡国香又开始倒买倒卖打火匙,他也偶尔也借了“朋友”这层关系,赊上一百来颗,空闲的时候,在茶馆里去倒卖。一个月下来竟然也能够赚进20块钱。这日,眼见货物快要完了,便进县城,到胡国香这里来。吃过饭,接了帐。又留宿几日。和他同来的是邓老师的女儿排行老八,名尚稀,年方17岁,天真活泼。又是第一次进县城。见到郭XX又高又大,风流潇洒,自己又是怀春之龄,难免在郭XX面前尽显女儿之态来,等父亲给自己介绍郭XX时候,已经未语先红。惹得大家又笑她一回。那郭XX到是大大方方的让邓尚稀叫自己哥哥。
正好,那邓老师又受朋友的邀请,去乡下替人家看看风水,需要耽搁几日。就把自己的女儿放在县城里。胡国香也趁机挽留,说小姑娘难得来县城,多在县城里耍几天。邓老师自是答应了,又只叮嘱了一番自去了。那郭XX原本有事情的,也借故不出去,成日里和邓尚稀在一起。郭XX少不了就在小姑娘面前,说起自己的英雄事迹来。说自己读书时候,是尖子生,只是自己的出身富农,当年不得参加考试,否则自己至少都应该考大学出去了,又说自己做生意也是白手起家,乡下一大家子都是自己一人养活。说得高兴处,又免不了添点油加点醋助兴。这邓尚稀听郭XX说起自己的英雄事迹来,心理好生羡慕.想到自己在农村挣那点工分如何辛苦,却连肚子都吃不饱,就对郭XX万分敬佩.只道,“郭大哥你们作一笔买卖,也够我们在农村干几十年。”说罢,又忍不住叹气,心里面却把郭XX当作英雄来仰慕。过些日子,邓老师从乡下回了,带着自己的女儿,告辞。从那以后,邓老师每次来县城拿货物,邓尚稀就会跟来,趁父亲出去,他也就和郭XX在一起,知道郭XX手头有钱,少不了让郭XX买这样,买那样。必要时候,借几十块钱,最后干脆向郭XX赊货,又私下里告诉郭XX切莫让父亲知道。这郭XX自以为赢得美人心,只是觉得自己的姻缘就还差个中间人来捅破这层纸,竟然开始做起自己的春秋大梦.邓老师只装着不知道,每次上县城只做自己的事情,办完事情,又领着自几的女儿回家。时间一长,胡国香便问起这郭XX是否对邓尚稀有意。郭XX到是承认了,只说邓尚稀不想让邓老师知道,过些日子,等时机成熟,邓尚稀自己知道去给邓老师说,外人且莫要惊动。这胡国香听罢也不好再问。
中秋佳节时候,隔壁龙老头有一次吃了点酒就借机抱怨,说道,“投机倒把的人家吃酒吃肉,我们这些工人,就是那点死工资,连吃点酒都还没什么钱。改明日,反不如大家都去,搞投机倒把”。那龙老婆子低声道,“这年头,有多少人私下里不做点小买卖。偏我们都是老实人,做不来那些事情。”龙老头道,“什么老实不老实,只要有东西在手上,老子还不是晓得,低价钱进,高价钱卖,有什么会不会的。我也只是没有门路罢了.不象别人有人上门送来,又有人上门来买罢了。”“你不要说,我看见胡二哥,经常都有陌生人来,每次来,他都要去后面厕所一趟。”龙老婆子道,“你不知道,政府几次查抄他,都没有什么结果。我看十足他有些东西藏在房子后面厕所里,所以连政府都没拿住他。”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龙老头的孙儿龙家兵,最近私下里学着抽烟上瘾,自己又没有钱.听得二位老人如此一说,心头自有了注意。
这龙家兵吃过饭,在家里面闲耍了一会儿。正好那居委会的老太太上门,建议他参加巡逻队,让他在月底前去报名,这老太太道,“我们居委会的待业青年,都要参加的。”龙家兵只问,“在那里巡逻?”“就在我们这个居委会附近,尤其河边两岸,上面要求,晚上通晓都必需巡逻,严防阶级敌人搞破坏。”老太太道。“现在待业青年很多,居委会也只是优先安排那些表现好的,觉悟高的。”一句话,正说在了这龙家兵的心坎上。原来这龙家兵最是嫌弃公公的单位,老头子几次都让龙家兵去上班,好顶替自己,这龙家兵都不愿意。一心还想找个更体面的工作,只是没有机会。这次听说居委会成立巡逻队,便自认为是好机会。说不定,自己表现积极些,居委会会帮自己找个好工作也是可能的。想到这里,就一口答应了。等居委会老太太一走,龙老头便怒道,“你去参加什么巡逻队,好好的有工作你又不去上班。”“你们老人家,看问题喜欢用老眼光看新问题,你们不要管,我自有主张,参加巡逻队,也不妨碍什么事情,说不定因为这个缘故,给我安派了个好工作。”龙家兵道。“好工作,有你的,这个居委会待业的青年多得很,人家多少都有点关系,那里论得到你去。”两人争论了一会儿。这龙老头起身上厕所。这里龙家兵道,“我也去上厕所。”一边说,一边出了堂屋,见王挺章在那里陪着乡下的亲戚说话。就故意大声道,“屋头的厕所开始排队打轮子——天可能要下雨。”一边说,一便出了大门,右拐,进了胡国香的房子后面的厕所里。蹲在石坑上。眼睛就在四处看。但见正对着的是土墙,也听说过,解放前地主喜欢把钱财都藏在墙壁夹层里,虽然四周墙面有些脱落,但要做那夹层也是不可能的。想道这里,又侧耳听,没听见什么动静,方站起身,四出看了看。见那正对土墙后面,有空地,也是杂草丛生。便用力气攀上矮土墙。翻了过去。这块空地紧邻的是胡国香的卧室,紧紧隔着一堵墙壁。因害怕惊动墙那面的主人,也只得聂手聂脚,正在找寻,忽然听的有脚步声音,自己忙蹲下身子。也顾不得有野蚂蚁在身上爬咬。就听得那王挺章和另一个女人在那头低声说了好一阵。方才离去。这里龙家兵才偷偷地爬出来。又翻过墙壁,活动了一下手脚,只想他们不来蹲坑,在远处讲话,一定又在拿什么投机的货物。想到这里,眼睛就看着离坑有几米远的地方,这是厕所的入口处,用了乱石头彻成的围墙,有许多缝隙。几个平方的面积摆了个大尿缸,和一只小尿缸,就见背后有两块砖,松松垮垮的。正想用手移开这尿缸,就听见有脚步声音。忙出来,迎头见胡国香正盯着自己,心中也有些发虚。免不了假装刚解完手,提裤系带地出来。
夜里,这龙家兵就一直在想白天的事情,想来想去,认定那砖背后有文章。一连几日,都想去厕所,偏偏见下面胡国香家里面总有客来,胡国香又不时地要去上厕所。好不容易国香和挺章夫妻俩不在,龙家兵趁着着机会,又去背后的厕所,大着胆子干那偷窃之事情,外面路边稍微有路人咳嗽,或重步,也慌得他跑到前面蹲在坑上,还假意咳嗽清嗓子打招呼,给自己增加胆量。待外面不见动静,知道是路人,正要动手时候,外面又了动静,又只得装着解完手出来。这样反复几次,也未得手。好不容易,寻了个机会,接着干那日的未竟之事情,取了那砖头,见里面又几个小布包。也不敢全部通吃,顺手拿了一个小包,这才慌慌张张的把那砖恢复了原位,就听的外面说话声音,也不知道是否朝这厕所来的。来不及把尿缸搬回原来位置。就把小布包放进兜里,不敢走正路,顾不得苔深路滑,就从2米多的堡坎上跳进土里头。一溜烟地跑了。
龙家兵,在外面溜了一圈,找了个僻静处,那出来看,见是几百颗打火匙。心想,“这胡国乡果真是在做这投机倒把的买卖。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价值多少,何处去卖?倘若给人知道了,还得背上了投机倒把的罪名,弄不好还被抓去坐牢。”想到这里,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要是粮票就对了,换点什么东西,自己可以偷偷拿去用了,换些香烟。偏生这个东西,吃也吃不得,用也用不得。又不敢轻易拿出来。”想来想去,反而后悔不该拿了这不管用的东西。多出这事情来。最后也只得装着没有事情一般,回家放在柜子里面。
偏生这日晚,三婆孙在吃过晚饭,两个老人就在就在说胡国香家里现在投机倒把赚钱的事情,老太婆又说起胡国香的货物多半藏在屋子的厕所后面。老头子就不相信。两个就在那里低声斗嘴。这龙家兵道,“怎么不是。”说罢又拉这龙老太婆到屋子里头,拿出那包东西来。老头子见她和孙子两个神神秘秘的,也就跟了进来,听得龙家兵说是在胡国香厕所里面无意中翻来的。老头子低声骂道,“你这个砍老壳的,什么东西不做,不学,便去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合里的街坊那个不知道我们是老实人家,和胡国香又是几十年的好邻居;从没有红过脸;现在你去偷他的,他一但知道,那不是要说我们两个老人家的坏话来。”一边说,一边又将那布包收在自己的兜里。那龙家兵道,“我是无意中翻得的,又没有在他家屋里去,那里算得上偷,俗话说的,拣到的东西算买的,何况顺手牵羊不算偷的。就是他知道了,那是他自己没收拾好。”龙老婆子忙道,“不要说了。”又吩咐龙家兵道,“你也不要再去干这种勾当。”说罢三个人又回堂屋来吃饭。
龙家兵交出那包东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