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翻身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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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晓得他家少爷戏弄了表小姐,他也没指望表小姐能照顾少爷,于是他心疼地撕了些干净衣裳要给陆之皓包扎。
陆之皓见张禾无动于衷,有些气,对连银道:“不用你弄,她会给我包。”
张禾当做没听见,扭过头欣赏起夕阳。
连银要哭了,可怜巴巴地说:“我包跟表小姐包不一样的吗,再这样下去少爷你就没命了啊!”
陆之皓心里头凄凉,说:“算了,反正我就是这个命,拼了命去救别人,还得了这副下场,你也别管我,若是某些人有良心,用不着你说,也会给我弄。”
李老全和李小宝就当看不见也听不见,闷着头在前边牵着马。
张禾坐不住了,她虽然生气,但陆之皓确确实实是豁出了命去救她。
张禾默不作声接过连银手中的布条,瞪着陆之皓,陆之皓这下子不买她的帐了,说:“算了算了,有些不情不愿的,我怎么会逼人家,死就死了,一了百了。”
张禾见过别扭的,没见过这么别扭的,她说:“要么好好趴着,要么死,你自己选。”
陆之皓抽了一口冷气,不是被张禾吓到,而是背上一阵抽痛,疼得他说也说不出来话。
张禾看着陆之皓煞白的脸,满意地去撕陆之皓身上的衣衫,陆之皓被张禾折腾得半死不活,楞是咬着嘴唇没哼一声,张禾那边刚刚撕开陆之皓的衣衫,一道血红的大伤口赫然出现,连肉都掀开了,里面的血肉全暴露在张禾眼前,陆之皓低低地哼了一声,张禾就晕过去了。
张禾那个没用的,看着陆之皓背上凶险的伤口一时间竟然承受不住,陆之皓到头来还是让连银给帮着止了血。
张禾他们自制的马车在小道上急急地走着,两旁林子里时不时传来阴森的鸟叫,他们唯一的小板车在路上显得孤寂而渺小,张禾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黑,头顶火把的火光闪烁不定,连银晓得他家少爷的伤,已经刻不容缓。
张禾晕过去后被连银与陆之皓并排躺着,连银看着晕过去的张禾,心里头有些庆幸,幸好这个表小姐是晕过去了,不然还不知他家少爷跟表小姐会怎样折腾。
张禾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陆之皓,有那么一瞬间心慌,不过很快镇定下来,陆之皓笑眯眯地说:“哼,你晕得可真及时!”
张禾鄙视地看了一眼陆之皓,坐起身,看到陆之皓背上那道骇人的伤疤已经被包好,在火光下还能隐约看见上面渗出来的一片暗黑。
陆之皓还在嘴硬,说:“女人就是女人啊,真没见识,这么点小场面就受不了,将来闯荡江湖可怎么办?”
张禾把马车上的一件备用衣裳盖在陆之皓身上,她不是想关心他,而是秋天晚上会下露水,万一一个不小心着了凉,感染了,他陆之皓因此丢了性命,估计张禾就一辈子活不好了,她还想跟言正甫好好活着,不想欠任何人。
张禾正等着陆之皓奚落,没想到陆之皓闭上眼睛沉沉地睡过去了。
之前他看见张禾晕了,不晓得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就那样躺着,万一着凉,有个伤寒感冒,他陆之皓舍不得。
连银是个大男人,没个媳妇,心粗,也不晓得给张禾盖件衣衫,就让张禾露天躺着,陆之皓动不了,没法把张禾抱着,他也不好意思开口让连银做那事,就无可奈何地看着张禾,心里头暗暗着急。
见张禾醒过来,也就好了,心里头一块石头落了地,这才安然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张禾他们到了安平郡,此时的陆之皓已经虚弱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偶尔吐露出只言片语都是交代连银寸步不离地跟着张禾。
张禾很不爽,她有些怀疑陆之皓是不是看出来她的心思,成心阻止她去找桃花。
当然,张禾不说言正甫的事,陆之皓怎么会看得出来,他是怕有人要对张禾不轨。
陆之皓弱得在医馆老老实实任大夫摆弄,这是他的奇耻大辱,闯荡江湖那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窝囊,陆之皓有些气张禾,但看着张禾那张脸,就气不起来了。
医馆的大夫医术高明,尽管第二天陆之皓还不能动,但已经能说许多话,第一句话就是问张禾:“你在什么地方结了仇人?”
张禾想了一阵,说:“除了那伙卖姑娘的山贼,实在想不出来还结了什么仇人,你也晓得,我一向平易近人,又有热心肠,别人都乐得跟我交朋友,没什么仇人。”
陆之皓翻了个白眼,说:“除了那伙山贼,还有没别人,仔细想想。”
张禾被陆之皓一张严肃的脸吓得紧张起来,说:“确实想不出来了。为什么要这么问?”
陆之皓浮上些冷冷的笑意,说:“你没发现那些黑衣人想置你于死地么?”
张禾头皮有些发麻,故作镇静地说:“呵呵,最后不是对你下手了吗?”
陆之皓说:“那些人说只要交出女人就放我们一条生路,还说男人不要伤到要害,我跟他们交手,自然知道,那些人功夫不赖,跟我和连银交手却有所保留,不然以我和连银两人之力恐怕……咳咳,不说了。”
张禾还在侥幸,说:“估计他们就是一群土匪强盗,想抢女人去做压寨夫人……”张禾越说越小声,连自己也不信了。
“不可能,要抢女人也……”陆之皓故意没说下去,十分轻佻地看着张禾,“别忘了,他们一开始可没看出来你是个女人,咳咳……”
张禾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陆之皓趁张禾心不在焉,一把摸到她胸口上,还揉了几把。
“怪不得没发现,原来真挺小的。”
张禾惊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豆腐已经被陆之皓吃得差不多了。
她本来要一巴掌打在陆之皓的脸上,却突然想到他背上的伤,抡起的手掌愣是被她克制住了,她气得不行,说:“我要不是束了胸,能至于看不出来么!”
陆之皓心里一阵激荡,说:“那你把那束胸除了,我看看是不是确实很小。”陆之皓说着,手依旧在张禾胸口揉着。
张禾一下子被气懵了,只顾及陆之皓是个伤者,不能动他,也没想到把他不规矩的手甩开,就愣愣地让陆之皓吃豆腐。
吃得差不多了,张禾红着脸一把将陆之皓的手拍开,吼道:“你信不信我让你下半辈子都躺在床上!”
本来是句挺狠的话,张禾说的时候脸涨得通红,身子还有些微微颤抖,在陆之皓看来就是她舒服极了,在跟他撒娇。
陆之皓也不恼,说:“别生气,我摸来摸去发现你那两团确实挺小的,我多给你揉揉,兴许能长得大些,这样别人就能看得出来了,不过你那怎么摸着摸着有了小硬点?快给我看看,可别是什么病啊。”
张禾一拳捶在陆之皓身上,站起来就要去外头找连银,果然跟陆之皓两个人独处一室就没好事。
陆之皓说:“我还没说完呢,那些黑衣人对你下手的时候,可是毫不保留,若真砍在你身上,刀刀致命,而我和连银就不一样了,不然连银也不会只受那点轻松,我这一刀得亏那个黑衣人最后收了力,不然此刻也不能在此跟你说话了。”
张禾顿住了,惊恐地看着陆之皓。
陆之皓又说:“还有一点,你都已经乔装打扮,他们虽然不知道你是女人,却一开始就要找马车上的女人,可见有人对我们的行踪知道得一清二楚,这次来安平郡,你都对谁说了?”
张禾很恐怖地想到了她老爷子,说:“就跟老爷子说了。”
陆之皓想了想,“这就怪了,难道被人偷听了去,然后买凶杀人?”
张禾被“买凶杀人”这四个字吓呆了,果然许老爷子还是不肯放过她,她还以为有皇上罩着,许太傅已经像尊佛一样把她供着了,没想到还是要置她于死地。
作者有话要说:陆小耗子是分析帝,妥妥的
这样吓张禾真的好吗?亲妈尊的舍不得~~
张禾:“真心疼俺就给俺桃花!”
☆、言先生的茶会
张禾被吓尿了,她哆哆嗦嗦走到陆之皓身边,握住他的手,说:“老爷子要我的命,你站在哪一边?”
陆之皓没想到张禾会这样主动,张禾两只手捉住他手的感觉让他舒服极了。
陆之皓说:“你怀疑大姨父?绝对不可能,他不可能会杀你,他还准备……”陆之皓没说,他大姨父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别坏了张禾的身子,好留着让她跟赵修俞成亲。
“还有一个疑点,他们伤我之后迅速离开,而且一言一行中我觉得买主的另一个要求是不得伤害男丁,这一点我想了很久也没想通,这样明明不利于他们行动。”
张禾心里一惊,这样一来不就只有她一个人有危险?!
“那怎么办啊?”张禾急了,使劲往陆之皓那边挨,要不是顾着陆之皓身上有伤,估计这会儿她都要缩到陆之皓怀里了,也不管他吃不吃豆腐了。
“不用害怕,我已经吩咐老全去衙门报案了,但此地也不宜久留,办完正事后我们马上离开。”陆之皓看张禾小鸟依人的模样,轻笑道:“怎么,现在想着我的好了,那会儿怎么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说,牛顿是谁!”
他就在这等着她呢,他想着从张禾这里套出话来以后一定要去找叫牛顿的那厮捅他一刀子。
牛顿,听着像是个男人的名字,在那个时候,张禾嘴里喊得不是他陆之皓,而是别的男人的名字,他心里很不爽。
张禾这才想起来那个时候她净想些有的没的,一时间把牛顿都喊出来,不过这不是重点,她比较关心她的命,但现在看来陆之皓没用地趴在床上,怎么看都是连银比较靠谱,她想到这,赶紧甩开陆之皓的手,奔出去找连银去了。
被陆之皓那一吓,张禾死活不愿意出医馆,连晚上起夜的时候都叫上连银,每时每刻都要连银在身边陪着。
陆之皓趴在床上是看不见,若他晓得自己的跟班和张禾靠得那样近,他都不晓得会做出什么事来。
张禾被吓得不轻,整个人都疑神疑鬼神经兮兮的,陆之皓晓得是他把张禾吓着了,若是被吓出了病可就坏了,于是撺掇张禾出门溜达,但张禾哪敢溜达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说不定她在街上溜达着正起劲,冷不丁及被一支冷箭给弄死了。
一连五天,张禾吃不好睡不好,脸上长了痘,黑眼圈极重,陆之皓看着心疼极了,让大夫开了些安神的药。
张禾看陆之皓和连银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知道自己这是神经过敏,为了不让陆之皓担心,她特地出了趟门。
当时陆之皓就坐在门口看着。
“你这就出过门了?”陆之皓一脸疑惑地对张禾说。
“嗯哪。”张禾抹抹额头的汗珠,“外头日头够烈的,走得累死了。”
陆之皓看看天,说:“这天灰蒙蒙的,哪来的太阳?况且你就是从门口走到对面的打铁铺,来回不过二十步,这也叫累?”
张禾不了他,转身去找连银。没了连银,她就活不下去。
陆之皓能下地那天,张禾他们租恁了家小院,在安平郡稍稍安顿下来,第二天张禾就迫不及待地拉着陆之皓去外边打听了言正甫的下落。
话说言正甫回乡后,在他姐夫的资助下开了一家茶庄,言正甫是个读书人,不会做生意,就让他家的先生帮着打理,磕磕碰碰倒也用他姐夫的钱撑了下去,但他家先生性子豪爽,又喜好交友,明着不好用言正甫的钱吃喝玩乐,就常借生意之名搞些茶会,广结三教九流。
言正甫反正不懂,就随着他家先生去了,看着茶庄里门庭若市,十分欣慰,殊不知他家先生用着他家的钱,全耍朋友去了。
言家的茶庄很快出了名,在安平郡独当一面,别人不是冲着他家茶叶去的,而是都想着去他家的茶会,哄些点心吃,哄些茶喝,再吹吹牛。反正吃完喝完拍拍屁股走人,也不花钱。
张禾与陆之皓出门,就哄他是去外头玩玩,不敢明着说是找一个叫言正甫的男人,陆之皓也不晓得,很享受张禾赖着他。
张禾在外头小心翼翼旁敲侧击在外头找人,言家的茶庄那么出名,很快也就找到了。
张禾想去蹭蹭言家的茶会,然后在人海中与言正甫来一出梁祝。
陆之皓也乐得去。
陆之皓看着张禾穿着一身粗布衣衫,很满意,毕竟她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免不得招来些不必要的麻烦,到头来还让他头疼去摆平。
张禾正要出门,陆之皓也要跟着,张禾就奇了,问:“你干嘛去?”
陆之皓也懵了,之前都是张禾到外头去都跟着他,这会儿问他,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张禾想言正甫家的茶会,去的人都是些文人雅士,怕陆之皓一个江湖中人搭不上话,况且都过了这么些天那些黑衣人也没找上门,估计也把她张禾忘掉了,怎么想那些黑衣人也不会料到她张禾会去茶会,再找上门去害她。
况且陆之皓长得那样招人眼,对她的计划将是一个很大的阻碍,而且有陆之皓在场,她怕自己施展不开手脚,还得提防着陆之皓语出惊人把她旁边的花蝴蝶吓跑。
张禾关心地说:“你的伤怎么样了?”
陆之皓笑道:“好得差不多了,现在才晓得关心我。”
张禾把陆之皓拉进屋,抱着陆之皓的胳膊把他拖到桌前,亲自给他倒了壶茶,甜甜地说:“瞧你这话说的,我哪能不关心你呢,怎么说也是你为我挨那一刀,我关心你也是无可厚非,这样吧,茶会你就不要去了,好好在家跟连银喝喝茶聊聊天养伤,免得触到旧伤。”
陆之皓心里一动,再往院中看了看,见连银和李老全李小宝不在,一把把张禾拉到他怀里,轻轻啄了啄张禾的额头,说:“我是个男人,那点小伤还对我来说算根葱啊,你要是舍不得让我出门,要不咱们来做些快活的事。”
张禾看着陆之皓满眼淫光,一下从陆之皓膝盖上滑下去,擦了擦额头,说:“你身子还没大好,我舍不得你出门,要是在半道上犯了病,我可管不了你。”
陆之皓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跟着张禾出了门。
临走前陆之皓把随身带着的剑换成了一把折扇,款款而去。
张禾跟在陆之皓身后觉得很苦逼,言家的茶庄后院里头人头攒动,都是拿着折扇的文人。
看着这么多男人,陆之皓有些头疼,寸步不离地跟着张禾,张禾找了张茶几,在院里找了一圈没看着言正甫,就无聊地喝茶吃点心。
陆之皓在旁边盯着,她不好直接问上茶上点心的小厮。
陆之皓长成那样,有些男人就过来搭讪了,没人搭理张禾,张禾就看那些公子的颜作为消遣,张禾以为知识分子都会像言正甫一般眉清目秀,其实一圈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