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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炮灰女翻身记-第22部分

小说: 炮灰女翻身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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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赵寡嘴手头宽裕了以后,他弟弟那一家可就衰了,赵寡嘴日子越过越好,他弟弟那一支到了赵修俞那代就差不多全去了西天,留下赵修俞这一根独苗。
赵王氏看着自己这个侄孙可怜,就让他跟着自己的几个孙崽子一块上了学堂。
赵寡嘴不喜欢这个侄孙,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不对劲,可是又拧不过自己的媳妇,就在离他家远远的一处荒地给赵修俞砌了个狗棚子,隔些日子给赵修俞送些粮食。
赵修俞在那个狗棚子里撑到了十六岁成了临江城的秀才,第二年做了举人,然后去了朝京赶考,成了状元郎。
当初赵修俞去朝京赶考时候赵寡嘴巴不得他这个人肉包袱侄孙子赶紧走,好心好意地给赵修俞盘缠,暗地里拿了赵修俞的房契,赵修俞最后走时,家里面的祖屋也被赵修俞他二大爷霸了去。
赵修俞二十衣锦还乡的时候,赵寡嘴其实心里挺不是滋味,想着以前种种,嘴上虽对人吹上了天,其实还是不太敢明着去找赵修俞。
赵寡嘴嘴虽然寡,但他是个有血气的人,是个顶天立地的老汉子,不会开口去求赵修俞什么,日子过得也跟以前差不多,就多了些送礼托办事的邻里乡亲。
赵寡嘴往往都是拒绝的,这一来二去,状元郎的名声越发好了,连带赵寡嘴在城里的地位也上去了。
赵修俞一切都心知肚明,他本不想理会他二大爷,不过怎么说也是他二大爷,回来一趟自然少不了要去拜见拜见,礼节还是不能少。
于是当天夜里赵修俞拉着张禾就去了他二大爷的府上。
第二天一大早赵修俞的别苑门口就围满了前来瞅热闹的乡里乡亲,当然也有心怀不轨乔装改扮的陆之皓。
赵修俞一大早听到外头叽叽喳喳就知道是他二大爷坏了他的好事。
赵寡嘴那张寡嘴就跟一个大喇叭似的,当天夜里几乎就有大半的临江城的百姓知道他们城里的宝贝状元郎赵玉庭如今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右丞相赵玉庭回来了!
小帝帝说的微服,这下子刚刚到了临江城就没法子微服下去了。
赵修俞很无奈,沐浴梳洗,盛装去见了那群狂热的乡亲们。
张禾醒来后就只能见着别苑中的老妈子和小丫鬟,她没想到赵修俞这样红,刚来的第一天就忙得不见影子。
不过张禾很会自得其乐,赵修俞不在,正好她可以去外头溜达溜达,没人管她。
张禾不用小丫头,自己穿了男装出门吃早茶。
其实赵修俞不是出去玩,而是有事要处理,张禾一个人在乐得悠闲,在茶馆里叫了壶早茶,点了屉小笼包子悠闲地吃茶。
偏偏临江城赖痞多,张禾一个人好端端地坐着吃茶,就有赖痞找上了她,看她穿得挺好,猜想张禾身上有些银子,都围着她混吃混喝。
临江城的赖痞名声很噪,没什么人敢惹,临江城历任的知州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许多年都这样过来了,张禾可不吃那套,不过她一个人知道惹不过,也就不敢多说什么,识相地多点了几屉小笼包子。
赖痞们见张禾不声不吭,以为她好欺负,就吆喝着让她跑腿去买酒,张禾好歹也是他们临江城出来的状元郎赵修俞未来的御赐夫人,哪能受得了这样的气。
张禾不肯去,赖痞们就在茶馆里闹开了,旁的来喝茶的都小声劝张禾,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一壶酒事小,性命事大。”
张禾可不是什么好汉,她想要是她亮出自己的身份来,还不吓得这些赖痞屁滚尿流。
赖痞们看张禾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也都来了兴致,这么些年,没遇见个这样的硬骨头,正好让这小子吃吃苦头,给他们树树威风。
赖痞们一个个将张禾围得严严实实,当中一个额头有条疤的人称屎霸子拖了张条凳,一条腿搭在上面,双手叉腰,鼻孔朝天,嗤道:“老子在临江城这么些年,叫哪个去买酒,是大发慈悲赏人家脸,你小子竟敢不从?”屎霸子说着还特意摸了摸额头的那道疤。
其实屎霸子那道疤不是跟人火拼弄出来的,而是他上山砍柴的时候自己不小心用斧头伤到的,说来也奇怪,自从他有了那道疤,临江城的赖痞们都管他叫大哥。
张禾冲屎霸子拱拱手,笑着说:“多谢这位大哥愿意赏脸,只是阁下赏的脸,在下不乐意收。”
屎霸子被张禾给气到了,他不喜欢耍文,张禾说得这样文绉绉很明显是瞧不起他,他要给她些颜色瞧瞧,让他的拳头告诉她,这脸她愿意收得收,不愿意收更得收。
屎霸子抡起手就要给张禾一个大耳刮子,张禾不慌不忙,仰起头,笑得更猖狂了,说:“你要是不怕死就打,狠狠打,看你打不打得过你们的赵右相,告诉你,本姑娘是谁,说出来吓死你!”
张禾搬出了赵修俞,可把屎霸子给震慑到了,他也知道赵右相回乡了,说不定这人真与右相有那么一丢丢瓜葛,他的脑袋瓜子也就不保了,但他又看,这小子说了“本姑娘”,临江城的人都晓得,右相大人还没有媳妇,哪个女人都跟右相大人扯不上干系,极有可能是这小子故意吓他的。
屎霸子混了这么些年,可不是白混的,周围的赖痞们也都发出阵阵嘘声,嘘得屎霸子心烦意乱,他把手狠狠一抬,喝道:“管你是谁!临江城还没有本大爷怕的人!”
“呵,那你还真是无法无天了。”一个冷峻的声音响起,屎霸子的手动弹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张禾这个死鸭子嘴硬,是不是太汉子了?突然有种想法让她吃吃亏也好~~【好坏啊】

☆、总有那么一瞬间我会爱上你的美好


捉住屎霸子胳膊的那只手是赵修俞的。
英雄救美的桥段在哪个时代都是美好的,张禾看着赵修俞一身浅青,身材颀长,一时间有些傻眼。
赵修俞向张禾微微一笑,张禾脸上立刻就烫了,这还是头一遭,张禾觉得赵修俞真是汉子极了。
乱哄哄的茶馆里立刻安静了,有些眼尖的一下就认出了这个人就是他们临江城的右相大人。
有人开始跪下来膜拜,屎霸子也傻眼了,他此时此刻只恨自己早晨出门的时候没看看黄历,要是自己今天他运道不好,说什么他也不会出门了。
现在能怨也就是那屉小笼包子了,要不是想在嘴上占占别人的便宜,屎霸子也不会到这样的地步。
屎霸子哀怨地看着赵修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赵修俞哪会管他,把他往后推了推,就有侍从捉住了屎霸子的两条胳膊,按着他的脑袋拖出去了。
赵修俞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张禾身边,抬手拢了拢张禾散出来的几缕头发,低头在张禾的耳边说:“怎么不在家等我?”
张禾听着赵修俞的话,半边身子都麻了。
人群中的陆之皓看着张禾扭扭捏捏,面若桃花,恨得直跺脚。
他后悔哇,开始就不该看什么热闹,要是他早出手,这会儿当英雄的就是他陆之皓了。
赵修俞看张禾那副小女儿家的姿态,觉得有些好笑,很想要调戏张禾一番,不过他有正事在身不容耽搁。张禾悄悄抬眼看着赵修俞,觉得脑袋都要晕了,但她克制住了,一推赵修俞,就往茶馆外头跑去,也忘了要跟老板结账。
茶馆的老板眼尖,看得出这扮成小子的姑娘跟右相大人有一腿,哪还敢问什么茶钱。
张禾无头苍蝇一样在临江城里乱窜了一阵,随便找了个茶棚坐着喝茶压惊。那边赵修俞本来是有要事,被茶馆里的茶客认了出来,事也办不成,就同人一道找了别的清净地方谈事情,而陆之皓心里头正在发堵,也没再管张禾,只在暗地里盯着赵修俞,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张禾一个人清静了许久,终于平复了心情,她去的地方是临江城里的小犄角旮旯,聚集三教九流,当中不少赖痞和江湖人士,说话也大胆,尽管眼下临江城戒备森严,只要不出什么命案要案那些小兵小卒也管不到他们这里。
也是从这里,张禾晓得了为何赵修俞要来这里,是临江城里发生了不得了的事。临江城是江南重镇,被称为天下粮仓,官家的泰禾仓和元嘉仓建了已有上百年的历史,就是这两个官家粮仓,在赵修俞与张禾来之前的半月被一伙贼人给抢了烧了。
这样的事一出,小帝帝彻底怒了。
上百年的富庶安宁,就在他这个皇上当了三年的时候被人玩坏了,这让小帝帝觉得很没有面子。
临江城的知州很闹心,查了小半月还没查出个所以然,于是很悲催地被小帝帝咔嚓了,后来上台的知州吴克已刚一上任就染上了疟疾,立马告了病假回乡了,小帝帝知道这是吴克己在跟他玩躲猫猫,本来已经允了他回乡治病,后来想了想气不过,派人在吴克己回乡的半路上送了杯毒酒。
至此以后,再没有人敢去临江城上任了,泰禾仓与元嘉仓的事就那样悬着。小帝帝很无奈,笑嘻嘻地对赵修俞说:“爱卿,这么些年没回乡,该怀念亲人了。”
赵修俞面无表情地说:“临江城已经没有臣的亲人了。”
小帝帝于是不小心摔了个茶杯,依旧笑着说:“看来爱卿还是想回乡修养一些日子,朕舍不得爱卿,容朕考虑考虑。”
赵修俞看着地上碎成渣的茶杯,第二天就给小帝帝上书强烈要求回乡修养几日。
接着就是小帝帝亲自去相府允了赵修俞。
赵修俞回了临江城,事情却不是一般地复杂,也不怪没人敢接这个烫手山芋。
有那个胆子和人力来抢官家的粮仓能是普通的贼人?这里面的水深得都见不到底。
张禾听着茶摊上其群人嚼舌根听得很有趣,反正她也就是知道赵修俞忙得跟只狗似的,跟她没多大干系,而且她听着听着有些佩服起那些贼人来,像章无道那一流,没想到居然这么牛逼。
张禾听得津津有味,一壶茶喝了一下午,等到肚子胀得不行的时候才想起来要回家,奔出茶棚一看,天色已经很暗了。
其实本来不是很晚,是天突然要下雨,乌云多得遮住了光,张禾又没带伞,旁边也没有卖油纸伞的店,于是张禾捂着头跑进了雨里。
半道上雨越下越大,还刺骨地冰,其实张禾一路跑,也见了些卖伞的铺子,但她是个怕麻烦的,心想反正也湿了,也不差那一把伞了,跑了一路都是硬撑着。
张禾刚闷着头到赵修俞的别苑门口就被一个人的胸脯撞了头,张禾擦了擦满脸的雨水,看着眼前的人,赵修俞一张脸简直比天上的乌云还要黑。
张禾看着站在自家门口却湿得跟她有得一拼的赵修俞,在心里头腹诽了句“神经”,抱着头要往屋里跑,还没等她迈开步就被赵修俞抓着领子往屋里拖了。
张禾被推进了屋子,立马有老婆子给她擦身子,又有家丁给她送桶热水让她在里头泡着。
听着张禾的屋里有了水声,赵修俞才回了自己的屋泡热水。
别看赵修俞在张禾面前冷静得跟木头桩子似的,其实下午回府不见张禾,他差些给急疯了。
如今的临江城本来就不安宁,出了那样大的事,定会有不少人乘机做出些不轨的事,张禾一个姑娘家,就算穿了男装,被眼尖的一下就看出来了,女扮男装抵什么用。
赵修俞看着张禾空空的屋子,很是自责,哪怕是他稍稍留了一下心,派个人盯着张禾,此刻也不会如此担惊受怕了。
他想着等下找到了张禾一定要好好揍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这样想着想着,赵修俞冲进了雨里。
天越来越暗,出去的仆从也湿得差不多了,有些忠心的,怕赵修俞受寒,想着要在赵修俞身后撑把伞什么的,也有的想劝赵修俞回府等着,但他们一个个看着赵修俞那张脸,都不敢做声了,闷闷地找张禾。
赵修俞拖着重重的靴子回到别苑时,心里头像空了一块,眼睛都发黑,他讷讷地站在门口,身上毫无知觉,远远见到雨中跑着的那个熟悉的小黑点时,他的眼里才渐渐有了光。
看着张禾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赵修俞满腔的怒气腾地一下上来了,他想要狠狠地教训张禾,却怎么也下不了手,自己把那团怒火咽下去了。
张禾泡了热水祛寒之后,赵修俞也已经把自己收拾妥帖了,吩咐仆从准备好姜茶坐在檐下的蒲团上候着张禾。
赵修俞风骚地披着一件皮裘,一头黑黑的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晶亮的水珠,细长的手指拿着茶杯别有一番风味。
张禾看着看着,脸又烫了,连身上也跟着发烫,她清清嗓子,故意低下头没看赵修俞,装作没事人一样坐到赵修俞身旁,拿起姜茶猛灌了两口。
其实赵修俞见到他派出去那些侍从一个个淋成落汤鸡回来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失态,泡了个澡又过了这么长时间也调整好了。他看着张禾向他走来,终于知道自己所想。
张禾很恨自己那张脸,她是看不见,但她知道自己的脸烫得很,她有些吃惊,赵修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魅力,仅仅是默默坐着喝茶就让她的脸烫成这样。
赵修俞盯着张禾,说:“天气这样凉了,怎么还穿得这么少?”
张禾听着这话也觉得赵修俞今天温柔得要滴出水来了,浑身不自在,说:“刚刚的水烫,现在热和得很。”
赵修俞说:“就是这样最易着凉。”然后使了个眼色给远远站着的老妈子,老妈子很识相地回里屋去取外衣了。
在老妈子去取外衣的当儿,赵修俞看着淅淅沥沥的雨说:“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一个人住在狗棚子里,看着外头一大片一大片的稻子,心里想着,总有一天我不会一个人,我要让更多人跟在我后面陪我一道看尽天下的景致,然而到现在,我身后的人越来越多,我却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心情再去看什么景,偶尔停下来,回头一看,身后却没有人,总是没有一个时机令我与他们一道,后来我终于想通,原来我跟那时我一个人住在狗棚子里时也差不多,从来都是只有我一个人。”
张禾很想说,跟在你后面的人看不到你看的景,他们只会看到你的背影,与你并肩而立的人才会与你看到同样的景。但她没忍心说出来,只说:“呵,怎么想起那些不高兴的事了。”
赵修俞摸了一把张禾的手,说:“幸亏有你。”
张禾脸烧起来了,赶紧抽了手,说:“你们这些文人爱干的事我可不不懂。”
赵修俞有些愣怔,继而笑笑,“我以为朝京那些日在我府中煮茶与我一道看着院里的红枫就是……”
张禾知道,能陪赵修俞的人,小帝帝不是个好人选,他那么高高在上,永远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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