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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炮灰女翻身记-第41部分

小说: 炮灰女翻身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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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机会,从小到大,咱俩交情也不浅,这么个好事,我还能不成全你么,从此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别别,我怕了你,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俩还是后会无期的好。”武阿喜听宋致屏那话,心里乐开了花,以后天高海阔就是她武阿喜的天下啦。
宋致屏随武阿喜怎么说,武阿喜跑路了,他就解脱了,当了这么些年儿子,终于也要开开荤,要当老子了。
宋致屏站起来,指指山下,“你往那边走,两个时辰之内必须过了那条河,否则到时候被我爹妈的人抓回来可别赖着我。”
武阿喜点点头,等她站起来时,宋致屏已经窜得没影了,回头看了看,躲在树丛后面的张禾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武阿喜有些急,若只是她一个人,两个时辰之内过河是没问题,但是有了这个走路都能摔跤的张禾,那就说不好了。
张禾也知道自己是个拖油瓶,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只有硬着头皮往下边走了。
只不过奉都的梅雨季节长,下起雨来没完没了,时间一长,就涝了。
等张禾和武阿喜到了山脚,才真正看清楚河里边的那船根本不是什么船,而是浮在水面的树桩子以及被洪水冲出来的牛尸。
这山上土质疏松,被雨水一冲就有泥石流,武阿喜深知这当中的厉害,拉着张禾沿着山脚往城中走,宋致屏说的两个时辰内过河,看来是没法子了。
张禾的这一次跑路实在是没选好日子,前有洪水,后有白露山庄的人,她觉得自己这运道着实不怎么样。
张禾还是头一遭遇着这样的事,很没用地被武阿喜拖着走,山路湿滑,走不了一刻,武阿喜见山上滑落下来的石子和泥块心道不好,抬头一看,果然山上似有泥石流的迹象,武阿喜练过,走路自然不像张禾那样磨磨蹭蹭,张禾被武阿喜猛地一拖,立刻滑倒了,但毕竟武阿喜是个女人,力气也小,张禾一摔,自己也被带了下去。
张禾和武阿喜开始一见着山脚下的洪水便立刻迂回着往地势高的地方走,张禾这一摔,立刻又滚回了山脚,这山脚的另一边便是滚滚的洪水,下了这么些天的雨,洪水来的又急又猛,一下子就将张禾冲开。
此时张禾的情况不能更糟,她整个身子几乎都要被洪水冲走,就一只右手还紧紧与武阿喜的手握在一起,武阿喜另一只手环在一棵树,脸上的神情简直比张禾还要精彩。
张禾彻底慌了神,好不容易从白露山庄里出来避免成为炮灰,难不成现在又要被洪水冲走?
她还不想死,那七年两的银票还好好地揣在怀里呢。
“别乱动!”武阿喜忍无可忍,朝张禾猛地一吼。
张禾这个拖油瓶的属性简直发挥到了极致,武阿喜一只手拉着张禾本来已经够吃力了,偏偏这洪水又大,张禾还不停地把水拍到她脸上,这令她完全不能忍。
张禾被武阿喜这一吼镇静下来了,她咬咬牙,乖乖不做声了。
武阿喜强笑,“别慌别乱动,还有得救,你看上边有个木头桩子,等那木头桩子漂到你跟前,就死死抓住,我再拉你上来。”
张禾小心翼翼地转头,瞧见上边不远处果然浮着一截木头桩子,所以,现在她的小命就全寄托在那截木头桩子上。
但偏偏张禾运道不好,眼看张禾也冷静下来了,那木头桩子也快漂到她跟前了,山上突然滚下一块大石,硬生生把那截木头桩子撞开了。
张禾很苦逼地看着武阿喜,武阿喜比她更无奈,那时候她脑袋一热就真把张禾带出来了,本来也只是玩玩,没想到会遇着这么些事,若她撑不住,张禾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她怎么跟白露山庄里头的公公婆婆交待,怎么跟陆之皓交待。
武阿喜模样周正,随她老娘,性子重情重义,随她老子,是个好姑娘。所以,按照她的性子,无论如何,不管能不能离开白露山庄,保证张禾的安危才是第一位。
武阿喜想到这,使劲拉了拉张禾,仍旧是没拉动。
过了先前那一阵,张禾倒是越来越冷静了,如今这情形对两人都没好处,挣扎也好不挣扎也好,命都该如此。
人活世间,许多都是身不由己,何苦为了一口食,为了一时欢愉错失韶华,以前她不晓得,现在想通了,却没有机会了,回想这么些日子,她做得许许多多的事往往都是巧言令色,何时真正做过自己,活得小心翼翼反而越不快乐,太在意反而越容易失去,放手或许是一种解脱。
张禾突然之间松开右手,武阿喜心底一惊,死死地捉着张禾,问:“你做什么!”
张禾很想潇洒地朝武阿喜抱抱拳,但现在这个情形,连抱拳也抱不了,她说:“阿喜,就送我到这一程,咱俩就此别过了。”
武阿喜实在是恨铁不成钢,都坚持了这么久,难不成就这样功亏一篑?张禾这样说,她武阿喜可不答应,她抽了口气,咬牙说:“生,一起生,死,一起死。你果真太小看我武阿喜!”
张禾突然想起那日在高伯家的后山上,她就那样死死地抓着哑妹,如今能有一个人这样真心待她,她已经很满足了。
张禾抓起一小截树枝狠狠往武阿喜手肘上戳去,武阿喜吃痛,猛地收了手,没了武阿喜拉着张禾,张禾一下子就被洪水卷出数米开外。
张禾不想连累武阿喜,武阿喜一个有武功的姑娘怎么也比她强,若她没这么拖着武阿喜,说不定武阿喜还能逃过这一劫。
张禾这样想想觉得很欣慰,但人到这种时刻总是有些不舍,她突然很想听人再喊一声她的名字,张禾,张禾,这是她的姓她的名,是唯一属于她的东西。她很想再看看武阿喜,但哪里还能看得见,只觉得头晕目眩,口中耳中都呛了水。
武阿喜看着滚滚的洪水,心沉了大半截,临了急了,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武阿喜特别背时,她那个猛子扎得有些急了,刚跳下去,喝了几口脏水,腿突然抽筋了。
武阿喜被洪水卷了几卷,立刻没影了。
宋致屏带着杨铁碗和那几个小厮回到庙里时,张禾和武阿喜早就不知道被洪水冲到哪去了。
奉都的这场洪涝要了不少人的命,这一场洪涝之后,白露山庄上上下下找张禾和武阿喜都快找疯了。
宋致屏猜到张禾是被武阿喜拐走的,他很苦逼地想,这下又必须得把武阿喜给找回来了,他刚刚觉得有些希望的好日子,看来马上又没影了。
白露山庄一天之内丢了两个媳妇,这事不小,宋致屏被他老子狠狠揍了一顿,陆之皓火急火燎赶来奉都后又拎着宋致屏的领子将他揍了一顿。
宋致屏被打得鼻青脸肿屁股开花,但他绝对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打掉牙还得往肚里咽,他很纳闷,明明不是他跟武阿喜两个人的私事吗?怎么还扯上了张禾?也是怪他大意,早先张禾同他说的那些话,若他能真的在意一些,或许张禾就不会被武阿喜拐走了。
所以就算是为了他老子和陆之皓的那一顿揍,他也要必须把武阿喜找回来。
老天总是有好生之德,张禾那次被洪水冲走之后并没有被呛死,而是被一队马队救下了,而且还被带回了大瑶山。
大瑶山四面环山,山外还有山,只有一条小道通往外界,寻常瑶山中的人出山不易,便定期有一队马队出山买办,张禾就是被这一队马队救下的。
刚刚救下张禾的时候,她已经很虚弱,在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全身肿得不成人形,马队队长见她可怜,而且似乎还有得救,就腾出一匹马,将张禾驮进了大瑶山。
作者有话要说:张禾做了这么久的许家三小姐其实也挺可怜的,感觉没有自我,一想到张禾在这个世界里到底快不快乐这个沉重的问题作者君心里就虚虚的,要不然就设定张禾穿越前身世比在这里苦逼十倍好了,这样子张禾心里应该会好受很多吧【小二子其实是一朵很善良的白莲花】么么哒

☆、姑娘,你包子掉了

这马队的队长就是大瑶山的村长,大瑶山中就一个郎中,这郎中早些年也像张禾一样,也是遇着了洪水,被马队驮进了大瑶山,大瑶山中的村民发现嗳,这人还有点用处,什么小儿积食拉稀咳嗽,一看便好,以前祖传下来的那些土方子也就少有人用了。
从此以后,但凡是从外头捡回来的人,都得对大瑶山有些用处,村长捡张禾回来时,还不知道张禾有何用处,思来想去,突然想起村口的陈阿婆和陈阿公,两公婆膝下无子,正好捡回来的这人若果能被救活就让她给陈阿公和陈阿婆做女好了。
像张禾这种命不久矣的人,自然是郎中给她瞧的。
张禾在马背上颠簸了那一阵,此时此刻睡在陈阿公家的硬木板上,她觉得她都要幸福地哭了。
但是她哭不出来,也没有力气哭出来,她整个人就像是颗被泡发了的胖大海,好像轻轻一动,她的身体就会碎开。
郎中瞧了瞧张禾,觉得很棘手。
这个姑娘以那种方式小产,怕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样一来,估计再难有孕,不过相比起她的性命来,能不能再有孕那都是小事一桩了。
张禾被陈阿婆照顾了小半月才下得了地,她觉得很奇怪,就算她的身子再不济,被洪水这一冲也不会冲到这种地步,居然半月下不了床,着实有些奇怪。
张禾虽然察觉到奇怪,却未想到流产那一层,她脑袋里顶多就是感慨一下命运,想想武阿喜那姑娘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也许那姑娘在没了张禾这个拖油瓶之后又被白露山庄的人带回去了,不过有没有被带回白露山庄都未可知了。
这么小半月来张禾被照顾得妥妥帖帖,且不说那些入口的饭菜是由二老招呼,就连张禾换下的衣衫都是陈阿婆给洗洗干净的。
张禾觉得过意不去,若她依旧病在床上那是没话说,但现在她活蹦乱跳,换洗的衣衫再由陈阿婆招呼,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于是一日陈阿婆抱着盆去河边洗衣时,张禾死皮白赖地要抢下陈阿婆手中的盆,陈阿婆抢不过年轻人,眼见张禾手脚麻利,就要下水洗衣,陈阿婆急了,冲张禾喊:“刚小产的女人哪里能下水,将来落下病根可怎么办!”
一开始还洋洋得意的张禾手一震,那盆直扑扑就砸到了地上。
一种不知名的感情几乎要冲破张禾的胸口,那种强烈的感情几乎要将带着她冲破云霄,又将她狠狠地摔在地下,生疼生疼的,她也不知道是大悲还是大喜,总之那种情绪她根本承受不了。
陈阿婆追上来,拾起盆和衣衫,继续说:“别说刚生产的女人要坐月子,刚小产的也是一样,下不得水,提不得重物,将来我二老还等着你来送终,你这幅小身板可别先留下病根。”
张禾脸上扯出一笑,说:“嗯,晓得了,我这就回去好好养着身子。”
陈阿婆拍拍张禾的脸,说:“好闺女,赶紧回家去。”
张禾愣愣地转过身,踉踉跄跄地沿着河往上走,她哪里还记得回去的路。
陈阿婆看看张禾的背影,并未多想,埋头摆弄自己手上的活儿。
张禾走走停停,也不知走了多久,更不知走到了何处,累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盯着缓缓流过的河水,忍了那么久,这一刻才得以释放,眼泪奔涌而出。
可是,连陆之皓都放弃了,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
张禾只觉得眼前一黑,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当她醒来时,身上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布条,她觉得很无语,她还没从先前的那阵悲伤中振作起来,难道现在又有人想要她的命?
张禾猜得没错,当时她在河边哭得像条狗,被刚从山上砍柴下来的章无道见到了。
没错,正是章无道,老虎寨被陆之皓和宋致屏这两个混世魔王毁于一旦,章无道也断了一条腿,他逃出老虎寨之后摸着自己那条断腿,连死的心都有了,试了几次却没死成,辗转之下流落到了大瑶山,靠着上山砍些柴拖着那条短腿也活了下来。
久了不想,也就放下了,当了那么些年山贼,如今到了大瑶山也算是人生的另一种境遇,章无道刚刚有了恬淡豁达的心境,张禾就来了大瑶山。
常言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章无道见着张禾时整个人都燃起来了。
不过他不敢乱来,那个男人会不会也在大瑶山?还有白露山庄的什么少庄主会不会也来插一脚?这些他都不得而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张禾敲晕,趁着四下无人赶紧把她拖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再慢慢折磨她。
于是张禾被拖到了山脚下的祠堂中,这祠堂是整个大瑶山的祠堂,平时鲜少有人,只在月初月末村民献些祭祀品。
章无道急急忙忙把张禾拖进祠堂后累得不行,不过若他还是个正常人,把张禾怎么都不在话下,这副样子全是拜张禾所赐。
章无道越想越恨,去外头打了桶井水,自己咕哝咕哝喝了两口才卸了火。
张禾听着外头的脚步声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等她看清楚一瘸一拐进来的是章无道时,她莫名其妙有些欣慰。
也是,在她最伤心无助的时候总算是见着个熟人了。
章无道蹲下来盯着张禾,他的一双眼睛早已经没有做山贼大王时的恣意飞扬,漂泊了这么长时间,他的匪气也被磨得差不多了。
章无道捏着张禾的下巴,说:“臭娘们!你还记得我么?”
张禾哪里能忘掉他,她说不出话,也点不了头,只眨眨眼睛。
“啧啧,瞧瞧,多可怜啊!”章无道咂咂嘴,嘲讽道:“你那个姘头呢?你不是后台很硬的么?居然能勾得白露山庄的少庄主为你出生入死,哟哟,是不是媚功了得?让老子也来见识见识可行?”
章无道取出张禾口中的布条,想听她如何作答,说到底章无道还是害怕陆之皓和宋致屏的,若他俩也在大瑶山,事情可就棘手了。
张禾张了张嘴,她心底跟明镜似的,一直思量着该如何诓骗章无道,想了一刻,没想出来,章无道可等不起这么长的时间,他一面害怕陆之皓和宋致屏,一面又没想出折磨张禾的法子,总之,他也在犯难。
正当张禾和章无道相顾无言时,外头响起一个细细的男声,“小姐小姐”地叫。
章无道被吓坏了,赶紧把布条塞回了张禾口中,自己轻手轻脚地趴到门边往外头瞧。
他一看,不得了,外头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男人手中拿着斧头在东张西望。
章无道猜到这人还未发现这祠堂中有人,蹑手蹑脚地从侧门出去往山上逃。
拿着斧头的那男人其实早晓得张禾被拖进了祠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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