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翻身记-第4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故怯耍还芩绾闻Γ〉鄣圩苁怯蛔拧
命运常常不公,李大宝不甘心,他掏出匕首,猛地往小帝帝那里刺去,他知道自己命不久,但唯有小帝帝死了,他才能死得瞑目。
但宋致远是什么人,他眼疾手快,弹弹手指就将李大宝手中的匕首击落在地,李大宝整个人也顺势跌坐在地上。
先前小帝帝见着了宋致远,满心欢喜,旁的什么人也没放在眼里,被李大宝这一吓,他这才真正看清楚这李大宝的脸,这么久没见,黑了,糙了,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他走到李大宝面前,伸出一只手,说:“弟,原来是你。”
李大宝不是什么李大宝,而是柴嗣佑,那个在朝京城里闹得风风雨雨的佑王爷。
张禾听到小帝帝叫的那一声弟,她几乎要叫出声来,即便那人再陌生,她也猜到这人的来头,猜到这人就是那个同许益心有千丝万缕的干系的人,心头的杂生的思绪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仿佛前尘往事一般扑面而来,让她的心跟着揪起来。她突然害怕起来,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女子,纵然神经大条,也还是害怕得想要逃跑。
其实佑王爷在流放的途中被他先前的部下舍命保了下来,之后便在江湖中漂泊,辗转之下流落到了瑶山里,他在山中砍柴为生,回想起那段峥嵘岁月,心中时常抑郁,却又无计可施,直到那次他见到张禾以后,试探之下确定张禾得了失忆症不再记得他了,他才生出依靠张禾东山再起的计策。
只要与白露山庄勾搭上一丝丝关系,不管要花费多长的时间,多重的心计,只要还有一点点希望,他都不舍得放弃。
所以,这一次,张禾还是做了冤大头。
这边柴嗣佑刚刚做好卧薪尝胆的准备,那边小帝帝立马就冒出来给他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所以说,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命。
可是,柴嗣佑认命认了这么多年,他不想再认命了,他看着小帝帝伸过来的手,搭了上去,紧紧握住,另一手抓起落在地上的匕首顺势往小帝帝身上扑去,那匕首的正抵住小帝帝的心口。
但宋致远又怎么允许别的人伤到小帝帝一分一毫,还没等小帝帝那群躲在暗处的暗卫现身,宋致远已经将柴嗣佑的手斩断,喷溅的血登时染红小帝帝的衣衫。
伴随着匕首和断手落地的声音是柴嗣佑撕心裂肺的哭喊,张禾看着地上还在一抽一抽的断手,当时她就吐了。
小帝帝的脸马上就白了,大喊:“快来人!朕要他活着!”
柴嗣佑按着自己断了的右手,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小帝帝扶着柴嗣佑,也顾不得身上是否再染血迹,他只要他还活着。
这是他的弟弟,至少是同他在那个冷冰冰的皇宫里相依为命那么多年的弟弟。
不管他是不是想要他的命,他的皇位,他都可以不计较,只要他还活着,所以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到柴嗣佑被人救走的消息他也是一笑而过,不管怎样,至少他还活着,活着就好。
柴嗣佑被人抬到小帝帝的车辇中,随行的太医立刻给他上药止血。
宋致远没有再跟上去,两队人马因此不得不停留一程,宋致远一行则在原地候着。
车辇中小帝帝看着柴嗣佑那张煞白的脸,觉得就这样看着,那张脸竟也同他有两三分相似。
宫中的日子枯燥而寂寥,那时候他还小,被人逼着读书识字,有时步辇从皇墙旁边过,他隐隐听到宫墙外杂乱的吆喝声,从此便对宫墙外边的大千世界心生向往。
母后把他看得严,告诫他太子要有太子的模样,行为举止不得有一丁点不规矩,他也知道,母后不得宠,父皇的所有心思都在端贵妃的身上,所以他更要小心翼翼,要讨父皇的欢心。
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越想就越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看一眼皇墙之外的那个叫做天下的另一方天地。于是他想到嗣佑,嗣佑的母妃就是端贵妃,他最得父皇的喜欢,而且他性子弱,迫他溜出宫他定不敢有二言。
后来小帝帝和柴嗣佑溜出宫,小帝帝在那一次头一回吃到了冰糖葫芦和糖炒栗子,因为不知道要付铜板,他和柴嗣佑被小贩打得鼻青脸肿。
逃走之后,他和他和弟弟在街上撒丫子,找过来的小太监就在后面拼了命地追。
小帝帝还能清楚得记得,因为柴嗣佑得宠的这一层关系,他俩被捉回去后只被父皇罚跪佛堂,在阴森的佛堂中,他和柴嗣佑如同亲兄弟一般缩在一起抱着蒲团御寒。
小帝帝苦笑,往事还在眼前,今日就已经兵刃相见。
到底从何时起,那个小时候虽得宠,却同他一样寡言的弟弟变成了这样。
太医退下,小帝帝用袖子给柴嗣佑擦了擦额头的汗,说:“弟,今日之后,你还是朕的弟弟。”
柴嗣佑根本不想睁眼,断手那样的痛他都忍过来了,还有什么屈辱和痛苦他扛不住。
小帝帝继续道:“弟,朕懂你,这世上有什么事放不下,朕还认你这个弟弟。”
柴嗣佑诡异一笑,“懂我?你试试看,你试试看亲眼看着自己的母妃活生生被人埋到地下却因为怕被人拖下去见不到母妃最后一面忍着憋着不能哭也不能叫是什么感受。你不懂,你永远也不会懂。”
小帝帝突然明白了,他跟柴嗣佑恩恩怨怨的症结原来在这里,柴嗣佑从没同他说过,他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柴嗣佑早已经放下了。
叫小帝帝如何开口告诉他的弟弟柴嗣佑原本不姓柴。
先皇迷恋柴嗣佑的母妃到了何种地步,连五岁的小帝帝都看得出来,何为帝王之爱,不过是恩露均沾,泽披天下,宠一个妃子,宠到连她肚子里的孽种也一并封王受赏,先皇的恩泽在端贵妃的身上达到了极致。
身为太子的小帝帝除了眼红什么也做不了,到他八岁那年,小帝帝被先皇送出了宫,去了白露山庄,初到白露山庄的小帝帝更加沉默寡言,他不能原谅他的父皇,直到后来为皇才慢慢体会到父皇的无奈与用心。
谁说先皇心中没有他这个做太子的呢?
先皇身染重病那一年,小帝帝被接回了宫,也就是那一年,他一跌跌宕宕却福大命大地被先皇保了下来。
小帝帝想,就冲这个皇位,他原谅了他的父皇。
端贵妃心机深沉,皇后纯良,不是端贵妃的对手,所以送小帝帝去白露山庄自有先皇的打算,先皇病后,也想着身后事,保住太子,端贵妃必须生殉,在世已把所有的宠爱给了端贵妃和柴嗣佑,死后总要补偿太子一些。
可是,这样的故事叫小帝帝如何说给柴嗣佑听。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往事还在眼前,今日已经风吹尘散
张禾出门这么久,是时候让她跟小耗子团聚了,亲妈舍不得让男女主这样分开
☆、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敲下“全文完”三个字的时候,作者君才意识到这篇文是真的结束了啊,其实我心情是相当复杂的,有不舍也有释然,从一月一号到三月二十九号,这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里,真的很感激那些一路陪小二子走下来的大大,真的,非常感谢。
老实说写文写出这样的成绩小二子是很气馁的,中途有好几次想放弃,特别是当有收藏本文的大大取消收藏的时候,那时候是第一次知道有掉收藏这回事,后来突然想明白了,原来是有的大大觉得不合口味了就弃文了啊!
于是小二子很悲愤啊!但其实小二子心里很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小二子的故事情节空洞牵强,拓展不开,拘泥于小圈子,语言干巴,可是再干巴也要干吧爹不是吗?
于是小二子很快调整心态(小二子其实是个乐观的胖纸呢(╯3╰)),投入到不靠谱的脑洞里不可自拔(其实是个没心没肺的傻缺好吗!),当小二子试着沉浸在故事中时真的有了高潮了呢(羞~~(??ω??) ),结束的时候,小二子回过头来看觉得自己真的很了不起啊!这一路来,点击每天都在涨不是吗!!
所以呢,如果你看到了这一段罗里吧嗦的“作者有话说”,那么小二子在这里谢谢你。
不管是一路同小二子闹到最后一章的小天使,还是半路加入,或者是只进来瞄一眼大结局的小天使,收藏我的小天使,给我评的小天使,你们都是我最最爱的小天使,么么哒,真心的。
接下来小二子要去参加考试了,会闭关一个月,不过小二子已经想好了下个故事会写快穿,嗯元素大概会有人穿猫,系统,异能,当然少不了金手指,如果大大感兴趣就把小二子收藏了,伦家等你哟(?′ω‘?)
车辇外的张禾和武阿喜远远对望着,心里都在暗暗着急。
趁着小帝帝忙着救治柴嗣佑那个混乱的当儿,张禾悄悄对店老板说:“天色不早,该回家了。”
店老板本性不坏,他自知这趟浑水蹚不得,便果真不乱说话,收拾了一阵向宋致远那边招呼几声卷着茶具欲离开。
张禾走时,柴嗣佑正捂着伤口从车辇上下来,与张禾打了个照面,做了那么些年的情人,只一眼,他就认出了张禾,不过相顾无言,这么些年自己也曾真心喜欢过她,只不过越到后面越变味儿,他冲张禾笑了一笑,扬长而去。
小帝帝站在原地,看着柴嗣佑远去的背影,心想,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他们两个做了那么几年的好兄弟,也足够了。
张禾随店老板离去后,宋致远再同小帝帝小聚了会儿便领着人回了白露山庄,末了,小帝帝走到陆之皓身边,低声说:“告诉朕的老师,生而为人当如竹,朕一直记得。”
陆之皓大惊,定定看着小帝帝,小帝帝也同他和煦一笑,拍拍他的肩转身离去。
赵玉庭则在陆之皓一行离去后低头在身后的随从耳边吩咐了几句,那随从便驾着马匆匆往张禾的方向奔去。
待赵玉庭的随从追上张禾时,她们已经赶了二里地了,他跃下马拦在张禾前面,说:“我家公子有请。”
张禾心中有盘算,那时人多眼杂,保不齐她不会被某些人发现,但若是差人来请的,决计不会是陆之皓。
此时的陆之皓已经快马加鞭赶去找他大姨父许世昌,小帝帝看似风轻云淡,其实什么也瞒不住他。
小帝帝一行走了不远,有侍从来报:“佑王爷已殡天。”
小帝帝想让柴嗣佑活着,但这或许是柴嗣佑最好的归宿,小帝帝并未停歇,只说:“带回朝京,依国礼厚葬。”
张禾被请到附近城中的一间小院中,傍晚见着赵玉庭时,她的一颗悬着的心才着了地,只要不是小帝帝,她就谢天谢地。
可是张禾不知道,其实小帝帝一开始也看出了些端倪,后来差人去查,才知张禾的下落,只不过,此时的张禾再也勾不起他游戏的兴致了,张禾的性格,小帝帝知道得太清楚了,宁可死也不愿意受制于人,这一点,早在临江城他就见识过了。所以这一次,他不会逼她,玩了这么久的猫捉老鼠,他觉得腻了。
赵玉庭其实也不知道把张禾请来是要做什么,他只想看看她,想解释清楚,可是要解释什么,他一丝头绪也没有,反而心里越发焦躁。
赵修俞就是爱认死理,总是抓住一个点越抠越深,越陷越深,以至于他越是见到张禾越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许家的没落,许太傅的尸体,张禾的流离,一件接着一件破事在他脑子里窜来窜去。
但他又不是个能轻易同人倾诉的人,况且这些还不是能轻易与人启齿的事。于是那些事就只好埋在他心里腐烂发霉臭气熏天。
赵玉庭在官场混了五载,在他手上摔车掉马的人不少,他那时候还是直肠子,认的理都是皇上给他的理,可他偏偏遇到了张禾,于是华丽丽地栽在张禾的手里。
对张禾的感情,赵玉庭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是愧疚多于爱恋还是爱恋多于愧疚。
张禾与赵玉庭并肩站在小院中赏月,院墙外的蛐蛐已经开始叫唤了,轻风掠影,一尘不惊,赵玉庭搂着张禾的肩,在张禾的额上落下轻轻的一片吻,张禾的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赵玉庭这个人,如果他们之间一开始就如此纯粹那该有多好,结局也必定是另一番景象。
张禾擦擦眼泪,踮起脚尖,捧住赵玉庭的头,也在他额头亲了一口,说:“放过你自己。”
赵玉庭一切问题都在这句话中找到了答案,原来最后张禾还是没有选择自己,不管她同陆之皓如何,他都没有胜算。
张禾还是走了,趁着月色离开这个小院,她知道,一个人心中有桎梏,必须自我才能救赎,她相信,赵玉庭还年轻,在往后的岁月里,也许他也会遇到一户人家的姑娘,那姑娘巧笑嫣然,令他心动,那时他也懂了以真心换真心,结下平平淡淡的一段缘分,做平平凡凡的一对夫妻。
赵玉庭独自留在院中,以前他想,自己为她放弃了高官厚禄,她却跟着那混小子远走了江湖。
他有些寂寞,有一次他在檐下看雨,突然想,为了她?自己也不过是把她拉进了一场阴谋阳谋,而今累了,他看透了是非成败,恩怨情仇,还不如一壶酒来得自在逍遥。
如今走了也好,再见面时,说不定他还能堂堂正正与她同饮一壶薄酒,同望一轮明月,同听一场春雨。
————
张禾强撑着赶了几里路,实在扛不下去,晕了。
等张禾醒过来时,好好地躺在被窝里,她被一个老头子救了,张禾睁开眼看了看,那老头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正往她嘴边送。
老头子说:“赶紧喝了,冒冒失失的连身子也不顾了么。”
张禾瞥了一眼那药汤,皱皱眉头没有张嘴。
老头子有些不乐意了,气呼呼地说:“怕有毒?我是个大夫,只会救人不会害人,赶紧喝了。”
张禾想了想,乖乖地坐起来接下老头子手里的那碗汤药一口喝下了肚。
其实早在救下张禾时,他把过张禾的脉,知道张禾落了孩子,没有养好身子,若再不好好调养,日后恐怕再难有孕。
老头子满意地瞅瞅张禾,说:“小姑娘,老夫见你饿晕在路边,想必是穷苦人家的女儿,这样吧,我这里也少个收拾的丫头,包吃住,给两文钱当月钱,你看行啊?”
张禾当然愿意了,包吃住总算是安定下来了,工钱什么的,她没什么好要求的。
老头子见张禾未说话,赶紧说:“两文钱也不算少了,你得想想你啥也不懂,谅你是药材也不认得的,平日里就给我捶捶背扇扇风,收拾药材什么的,也不累,好吧,从今日气,你就叫我华师傅,留在我的医馆中。”
张禾低着头憋出几个字:“是,华师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