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翻身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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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猜测这是皇上跟右相掰了,故意赐个女人给他,折磨折磨他。
尽管朝野坊间如此猜测,皇上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端着御赐的金玉良缘说:“两位爱卿是朕的良师益友,且是朕的左膀右臂,若今结为亲家,两位爱卿同心同德,朕就可高枕无忧。”
许太傅想高枕无忧个毛啊,这才真是黄河水不清,永无安宁之日。嘴上却说:“皇恩浩荡,微臣受宠若惊!”
许太傅很塞心地领着御赐良缘的圣旨回了家,家里面的那个小冤家别扭闹得就更大了,许太傅很是烦闷,正在美人乡石榴裙下逍遥纾解的时候,小冤家又闹了,闹得他草草了事,怒火攻心。这回不是旁的什么小事,而是小冤家留书出走了。
信中歪歪扭扭地写她自小就喜欢她表哥陆之皓,两个人是心心相印,许陆两家就棒打鸳鸯,强拆了他两个苦命的人,这倒不说了,眼下又被皇上赐婚,嫁给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于是离家出走了。
陆之皓觉得有些冤,他都不晓得他啥时候跟自己这个表妹许益心心心相印了。
陆之皓虽然有些风流,江湖美女他阅人无数,但也都是玩玩,能让他动心的着实没有,他这人有些怪癖,虽然同他大姨父一样,爱留恋美人乡,却又与他大姨父完全不同,他十分看重自己的宝贝疙瘩,轻易不让人弄脏了。美人们看着这样一个美少年也只有在梦里想着同他欢好,连不小心碰一碰摸一摸的机会都没有捞着。
这些美人们就有许益心一个。
陆之皓平白无故被表妹许益心安了个心心相印的名头,心里头不爽,于是暗地里偷偷去寻许益心,想着找回来以后定让她给他洗脱污名。
许太傅跟陆之皓心思不一样,他被这个小冤家气得肺都要炸了,为了个男人离家出走,抗旨不尊,这哪一条不是在给他贤臣的牌坊上捂上狗屎,他怎么都想不通,自己的这个小冤家怎么就这么能折腾,这么能坏他名声。
许益心离家出走这事立马被许家捂了下来,许太傅也偷偷派出人马出去找了,不过他想的是找着之后就地埋了,就是死了也不能让她给许家抹黑了名声。
对皇上那边,他哭着说自己家的小女儿许益心突染疾病,夭了,自己另一个女儿许慧心又与陆尚书家的儿自幼订了亲,如今之计只有毁了三女与陆家的娃娃亲,重沐圣恩。
皇上看着陆尚书老实巴交的一张脸,没有作声。
许太傅看着皇上龙颜不悦,痛心疾首地说,家中还有一犬子尚未娶亲,年纪也正合适,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上的脸立马黑了,把赐婚这事给按了下来。
既然许太傅在皇上面前说许益心夭了,也就要做足功夫,暗中找了个短命的替身拉出去埋了。
大半年过后的如今,他这个小冤家许益心回来了,可就真令他头痛了,搞不好就是个欺君之罪,一家人的头都不够皇上砍的。
许太傅一个激灵从美人的臂弯里跳了出来,拉着张禾就跑得没影了。
陆之皓看着大姨父激动的背影,十分得意地躺到他大姨父的位子上,吃了粒美人剥好的葡萄,刚刚吞下,冲那个背影喊:“喂!大姨父,她好像得了失心疯!”。
这边许太傅赶紧把张禾藏好,秘密吩咐家里的老婆子赶紧给小冤家验了身子,又扔到浴池里搓洗了阵,洗得成了一个花姑娘给带到了暗室中。
暗室中,许益心的一双爹妈神色凝重地看着张禾,说:“儿啊,你咋又回来了呢?”
陆之皓喊的那句话,许太傅是听到的,他说:“益心,你把你爹我骗得好苦啊,当初你诈死逃婚,连你老子我都被你骗了啊。”
张禾说:“大老爷,哦,不对,既然已经验了身,那是你女儿没错了,我就叫你一声爹了。老爹,表哥他可不是这样说的,他说我是为了他离家出走,怎么在你这就成了死人了呢?”
许太傅恨不得一刀捅了陆之皓,他苦笑道:“疯了疯了,真疯了。”
许太傅使了个眼色给许益心她亲妈三姨太,她亲妈立刻泪眼汪汪地扑到张禾身上一阵痛哭,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张禾,不过将结局变了,说是她许益心心里头有了他表哥,可皇上又赐婚了,她许益心耍了小心眼,布了个局诈死逃了。
张禾一听,许益心这小姑娘做事倒很合她口味。
许益心她亲娘瞧了瞧张禾的脸色,乘势递上杯茶,张禾喝了几口,说:“前些日子还遇到了皇上,不晓得他见着我想起些什么没,那这样说来,我回来了,兴许还得被赐婚。”张禾没敢说,那时候皇上怀疑她勾了他的男人,正要取她的性命。
许太傅一听张禾这不经意一说,犹如五雷轰顶,脸色白了,立马抢了张禾手上的茶。
年前皇上到过他太师府,许太傅的几个崽皇上是都见着的,许太傅不敢想,自己这个冤家老四模样这样打眼,搞不好皇上陛下还记得。而今他跟他婆娘的心思是在暗室里把许益心给做了,虽然虎毒不食子,但这事关九族,他不得已为之。
许太傅手还没碰着张禾手上的茶杯,那茶杯已经掉在地上碎了,张禾还莫名看着自己掉的茶杯与洒落的茶水,说:“怎么搞……”手往鼻子处一摸,鲜红的血已经染红了她三个手指头,还没说完那话,人就已经瘫了。
许太傅气得要吐血,他一把抱住张禾,嘴里急急喊着:“益心!益心!”
许太傅露着膀子连夜赶去皇宫负荆请罪,皇上仁慈,穿着寝服面见了许太傅,许太傅差些没哭出来,说:“不肖女许益心半年前诓骗了老臣,装死逃了出去,如今不小心被老臣遇到,才晓得犬女犯下了天大的错,微臣不敢懈罪,请皇上治罪!”
小帝帝看着许太傅煞白的脸,笑着说:“令嫒有些意思,如此有趣的一个人儿,与赵卿正般配,许卿与赵卿这亲还结得成。爱卿与赵卿准备准备,让赵卿与令嫒择日完婚。”
许太傅没想到皇上如此宽宏大量,感激流涕地说:“只是微臣遇到犬女时,犬女已经身中奇毒,而且好像得了失心疯,已经命不久矣了啊!”
小帝帝面上一惊,脸上的笑也凝住了,好像失了一件顶宝贝的物件,吼道:“那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宣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张禾想要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必定有此一劫o(>﹏<)o,其实人家是亲妈啦,看见小禾禾这样也是很心疼滴~(づ ̄3 ̄)づ╭
☆、她是炮灰
张禾被妙手回春的太医给救活了,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皇上,张口喊了声:“救命!”张了张嘴,才发现发不出一点声音,她这回真的是被吓着了,虽说她刚来那会儿遇到过不少怂事,见过横七竖八的死尸,遇到过面慈心狠的刘唐氏,也被山贼人贩子迷晕过,但她都没给吓着,这回确确实实给吓傻了,她十分后悔,什么好颜多金的表哥,什么位高权重的老爹,全不靠谱,安安全全过上日子比啥都重要。
小帝帝背着手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其他人就清一色地跪在小帝帝身后。许太傅特地辟了一个新院子给张禾养伤。小帝帝一见张禾开了口,却没听见她说的啥,很自然地弓了弓背,说:“你说什么?”
张禾眼睛瞟到了她老子,惊得再也说不出话,假模假样地闭上了眼睛,小帝帝一看张禾惊恐的眼神,啥也没说就回了宫。
许太傅有过一丝犹豫,他在想,是不是自己这个冤家勾上了皇上,但他一想到右相那张脸,立马又给否决了,皇上他这明明是爱屋及乌,赐给自己心爱之人的媳妇儿,自己也一并疼爱了,这分明是爱到骨子里才有的啊!
如今皇上已经信了他许太傅,眼下自己这个冤家还是嫁给右相,许太傅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好好的一个女儿,不指望她嫁个多好的人,找个还能过得去的,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他这个做老子的也就欣慰,哪曾想到自己这个冤家竟然这样命苦,偏偏就她这么巧,被皇上看中了,成了夹在皇上和右相之间的炮灰。
陆之皓在张禾成了那副病怏怏的模样以后来看过她,没让张禾发现。来的时候活蹦乱跳,现在就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怎么说也是他之前没搞清楚状况才到了这一步,陆之皓有了些自责的感觉。
傻子也看得出来张禾现在是谁害的,陆之皓说不得,默默地查了些事情。陆之皓一向不受拘束,本来这个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表妹,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时常不在家,许益心离家出走的时候,他老子火急火燎地把他招了回去,把棍子又在他背上招呼了一顿,陆之皓捂着一道一道的红口子,呲牙问:“又打我做什么!”
他老子是刑部尚书,早些年其实在军中混过,是个练家子,一混一混就成了御林军的教头,不过长了一张老实脸,平时也温温吞吞,叫人看不出狠劲来,陆之皓他娘老子就是看中那张脸才嫁给他,嫁他之后才发现根本不是那样。
陆之皓行走江湖,也练过,他老子时常打他,一开始陆之皓觉得自己做错,也该受着,后来他自觉没做错啥,他老子还是打他,不得已陆之皓只好反抗,一反抗之后发现他老子比他还能打,就服软了,叫他回来抽他一顿,他还得受着。
这回陆之皓回来被冤枉地扣了个帽子,心中很不爽,陆家跟许家本来就亲,离家出走这事两家人也没瞒着,陆之皓也再没听其他什么事就出去找许益心了,这会儿回来了,才晓得原来他表妹许益心是被皇上赐婚了她不甘心才把他当作了枪,也晓得了原来他这表妹就让他大姨父胡乱套了个病说成夭折了,这会而冒冒失失把许益心找回来倒是他害了许益心。
陆之皓满怀歉意地看着熟睡的表妹,这会才看着这表妹似乎长得还挺标致,当初怎么就没让他跟许益心订娃娃亲,兴许现在就没这档子事。
不过太容易得到的,陆之皓就没啥兴趣,他都不怎么想得起来许慧心的样子。巴巴贴上来的,陆之皓瞧都不会瞧一眼,所以许益心他根本就不屑一顾。他喜欢那种有难度的,这会儿许益心被硬拉着跟那个什么右相大人凑一对,许益心又长得这幅样子,他突然觉得许益心好像有些合他胃口。
陆之皓看着看着上去摸了一把张禾的脸,一拿下来,手掌上全是汗,张禾根本就没睡着,她晓得进来的人是她表哥就闭着眼装睡了,她初初遇见陆之皓的时候,看他那张脸或许有些小激动,这会儿被人下了毒,她表哥还摸了她的脸,摸完之后还咂了咂嘴,张禾登时就被吓汗了。
陆之皓拉起床单擦了擦手,转身很潇洒地走了。
小帝帝派来的御医手段不赖,张禾又活蹦乱跳,不过她不敢乱动,整天赖在床上装傻充愣。许太傅谢爷爷谢奶奶,他这个小祖宗终于醒过来了,如今他们全家的脑袋全系在张禾头上,他很忐忑地问御医:“小女这……怎么还是这副模样?”
被许太傅拉着的这位陶御医心里头有些不爽,明明该用的药都用了,就是个死人用了这些药也该跳起来了,就是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个小姐怎么老是好不了,陶御医后来也猜到了些,那就是这小姐根本就是装的。
如今许太傅这样问,陶御医想了想说:“小姐身子已经没有大碍,兴许有些气血不畅,老夫这里有个调养的方子,两日之后定会好转。”然后他刷刷刷把方子写好。他给开了个旺气血的方子,本来张禾用的就是宫中的珍品,正是虚不受补的时候,这会儿张禾在床上装模作样,再给她一剂猛药,他就不信这剂药下去她这个小姐还有那能耐窝在床上。
许太傅命人接下了那方子,又问:“小女这好像不记得以前的事,这可有什么法子?”
陶御医知道这又是在为难他了,不过他确实也没法,他摸摸胡子,高深地说:“依老夫之见,小姐可能是受了惊吓,多休息几天心情舒畅了,说不定能想起来,兴许一辈子也想不起来。”
许太傅一头黑线,快快送出了御医,低头看看装睡的张禾,转身出去了。
张禾在床上呆了两天,果然待不住了,不停地冒鼻血,好像心口有一团火,非得好好运动一场才能泻火。然后张禾果然就绕着她家后院的池塘跑了起来。
正遇上许益心她姐许慧心,许慧心看着活蹦乱跳的许益心,站在凉亭中面无表情。
张禾这一跑,可急坏了许益心的贴身丫头映绿,映绿一开始见着吐血吐得衣领全红的张禾,心里头除了震惊还有怜悯,后来见着御医来给她治病,她又想,这下这个麻烦精又回来了。
不过在半年多前,那时候自己这个小姐还念着那个俊美的表少爷,小姐也没有被皇上赐婚,映绿一心想着自己这个小姐或许能胜过她姐姐许慧心,成了表少爷的准娘子,然后她这个从小跟着小姐跟到大的丫鬟也就可以成了陪嫁丫鬟,想想表少爷那张脸,映绿就兴奋了,所以她都由着或者说怂恿小姐去对表少爷做那些傻事。
自从小姐被皇上赐婚后,映绿就绝望了,她听坊间传言右相长得不错,唯一不足就是跟皇上有一腿,到时候她成了陪嫁丫鬟,还不是跟她小姐一样守活寡,所以她很绝望,后来小姐留下一封信离家出走后,她又似乎有了生活的希望。
这会儿小姐被太医给救活了,她很无语,心想,这或许就是命吧,一辈子都摆脱不了。
张禾围着池塘跑,映绿就在后面追。
张禾对这个丫头很头疼,她想着逃跑,当然了,对着那样一对连自己亲手女儿都下得了手的爹妈,是个正常人都会想逃跑。
但她不能鲁莽,这个粘人的丫头一直跟着她,她施展不开手脚。
张禾跑着跑着,看见池中一个小亭子里似乎有个女的一直盯着她,或许是她哪个姨娘,只不过那姨娘太年轻,似乎跟她年纪相仿,看着张禾的眼神似乎还有些哀怨。张禾想,这样年纪轻轻委身与那样一个糟老头,是该哀怨。
张禾跑得累了,转到亭子里歇歇脚,她那姨娘也没有跟她说话,张禾只感觉到背上一阵凉意,直到冷得实在受不住,她转身朝那姨娘笑了一笑,她不知该如何行礼,叫她一声姨娘或许会让她更幽怨。
许太傅家的这个池塘大得很,张禾在外面跑得多,腿脚快,映绿可就不行了,她扶着亭子的栏一手叉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小姐,你,你跑得太快了,小心,小心伤。”待顺好了气,映绿才到许慧心身边福了福身,恭恭敬敬地叫了声三小姐。
张禾为自己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