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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清朝出阁记-第16部分

小说: 清朝出阁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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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四哥,你今个儿出宫了对不对?呜呜呜……四哥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好要带禟儿一起出宫玩的,竟然自己偷偷溜出宫!”
“没有,四哥并没有去玩,四哥是奉了皇阿玛的旨意,去找南大人的。”
“不管,四哥就是没有说话算话!”
“好吧,是四哥的不是,那你说该怎么办?”胤禛无力地扶扶额,即使已过八年,他依然无法适应自己一个娃儿的身份,且还得与另一个年仅三岁的奶娃儿讨价还价。他该在三百多年后的香港,坐镇应氏船务,做应氏企业的新生代当家。
“唔……听小喜子说后日是民间送灶王爷上天的日子,正阳门大街有舞龙舞狮表演,咱们去瞧瞧热闹可好?”胤禟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带着脸上的泪痕转而笑嘻嘻地搂着胤禛的大腿提议。
“后日……可是……”虽说前几日一场大雪,已经停了他们一干皇子几天的课,却不代表可以随意出宫。今日出宫,确实出于康熙的授意,前去探望不日前刚卸任的南怀仁。
而明日是宫里祭灶神,身为皇子虽然无需操心祭灶事宜,可也不会很闲呀。
“别可是啦,四哥,去嘛去嘛!后日不去,就要等上元节了。那还要好久哦……”胤禟不依不饶。宫里的祭祀对他而言,已经没有新意。民间的才有趣呢。
“四哥,你要带九弟去哪里玩么?”胤禛闻声看去,却见平日里难得一聚的几位兄弟,太子胤礽、五阿哥胤祺、七阿哥胤祐、八阿哥胤禩、十阿哥胤誐,正齐刷刷地一字儿排开站在院门口,笑嘻嘻地盯着他们俩瞧。
胤禛顿感脑门有黑线滑下。他何时有这么好的人缘了?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自认都不是个好相与的主。
“是呀,四弟,这么好的事儿,怎么也不找大伙儿一起去呢!”十二岁的太子胤礽,俨然已是个翩翩公子哥儿,平素由于一直跟在康熙身边,住的毓庆宫距离他们的阿哥所又有不少路,故而鲜少往来。今天怎么都凑到一处了?
“四哥,皇阿玛说了,上书房从今个儿起开始放大假,即使积雪化尽,也要过了大年才开课。”五阿哥胤祺也笑着插话。难得有空,自然是想出去溜达溜达了。
“是呀,四哥,咱们一道出宫可好?”七阿哥胤祐略带紧张地提议,他与这个四哥住的算是最近的,两人的后院还有道栅栏小门相通呢。可莫名的,他对这个仅大他两岁的四哥,会产生一种发自心底的敬怕之意。就像是……对,就像是面对抽查他功课时的皇阿玛一样。可奇怪的是,他对太子哥哥就没有这种感觉。许是太子哥哥与他相处时经常笑眯眯的缘故吧。
“二哥也觉得出宫没有任何关系吗?”胤禛恭敬有礼地询问胤礽。
“唉唷,出个宫嘛,又不是什么刀山火海,有二哥在,怕什么!”胤礽眯眯一笑,揽着身侧胤祺的肩,很阿莎力地说道。
“瞧,四哥,太子哥哥都应允了,还担心什么!去嘛去嘛!”胤禟平日里虽说不怎么喜欢太子,许是两人年岁差得太多,而太子又总是在众兄弟跟前摆出一副公子哥儿的痞样,让几个两三岁的小阿哥不甚喜欢。可今日却为了得以出宫玩耍一趟,胤禟也不计较那么多了。
“那好吧,二哥定个时间吧。”胤禛无奈地点点头,既然大伙儿都同意了,他再固执地以不方便出宫为由拒绝与一干小屁孩混做堆,委实过于特立独行。横竖有太子带头,真要挨罚了,也轮不到他做大头。
“成,那就后日卯时在西华门聚首。过时不候。”胤礽扫了眼身侧一行参差不齐的兄弟,朗声约了个时间。
冬日的卯时,并不算迟。可对于他们几个已经入上书房听课的兄弟们而言,也不算早了。当然,几个未满六岁的弟弟们例外。闷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个年假,他确实想出宫溜达溜达,可不代表愿意拖上那么多小尾巴。特别是才三岁的胤禟和胤誐。
果然,一听卯时就要在西华门碰面,胤禟的小脸就皱成肉包子上的绉。
“太子哥哥,不能再迟些吗?这么早,万一禟儿起不来可怎么办?”胤禟糯糯的嗓音哀求道。
“迟了就看不到民间许多好玩有趣的事儿了。”胤礽抬着脖子懒洋洋地说了一句,就转身往毓庆宫方向走去,“后日卯时见。”背对着众兄弟挥手强调。
“四哥……”胤禟委屈地倚在胤禛身上,就差没哭出声。
“没事。若是真迟到了,四哥会等你。”胤禛摇摇头,示意胤禟别担心。太子什么心思他会不知道!不外乎是想甩掉几个小的。至于带着他们几个稍大些的,想去哪里闲逛,就不得而知了。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呿,不过才十二岁,还真当自己已成年了!
“四哥,若是我也迟到了,你……能不能也等等我?”胤祐弱弱的声音插入两人之间。不知何时,他与胤祺均走到了廊下。
“七弟,你就住我隔壁,我出门前会去找你。”胤禛好笑地轻拍拍这个弟弟的头。虽然仅一墙之隔,他们的交流也不算多。
只能怪这大清朝的皇子,各个可怜的要命。
满六岁就要进上书房学习,平时还有骑射等户外课程,回到住所又要练习书画,时间紧得不得了。与兄弟惬意闲聊、肆意玩耍的辰光很少很少。而他恰好又是个有着成年男人灵魂的皇子,与这些小不点更是没什么共同话题。若非偶尔帮了一次九弟胤禟的忙,从此被他缠上,其他的,还真没好好相处过。
“那四哥也顺道叫我一声哦。”胤祺也笑着要求。借着九弟的福,他与胤禛的关系还算好。年纪离的也近,故而平日里两人也会相互切磋学业、武艺。
“还……还有我……”五岁的胤禩牵着三岁胤誐的小手,缩在角落里小声地加入发言。适才太子二哥在,他不敢出声,怕被二哥瞧不起。额娘不可改变的出身,让他才满五岁,就已深知识时务的重要性。
得,顺便把东、南两个三所,全部走一遍算了。胤禛无力地暗叹。他真不是个爱小孩的人啊。


025 小年日的怀念


 腊月二十四,传说中灶神爷上天向玉帝大人汇报民间一年来收成及疾苦的日子。
衍变至今,成了民间百姓除夕前大扫尘的日子,以及,学堂开始放年假,外出的商贾、游子陆续返家,无论贫富贵贱,家家户户开始筹备年货准备过大年,坊肆、集市天天爆满……
这样一个人人忙碌又充实的日子里,她却只能托着下巴趴在书房窗前,看外头的腊梅在枝头绽放。
唉!在不知第几遍的轻叹后,槿玺伸手,”吧嗒”一声,关上了窗。看久了也冷呀。她可不想傻傻地在这里坐上半日,然后当夜就感冒来袭。
虽然经过近四个月来的锻炼,身体素质好了不止一点点,至少从便宜娘与末儿的口里,得知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曾经是多么容易得病,特别是一入冬,可以说是风寒等小病不断。恐怕是甜食吃多了,平素又不习惯运动的缘故。
距离大年只有六日了。六日后,将迎来她在大清朝的第一个大年。
没有期待,只有思念。
想念远在另一个时空的家人朋友,想念她那套温馨精致的小公寓。甚至连老娘的唠叨、温婉笙的算计……如今想来,竟然也是那么令她怀念。
仰头躺在闺阁味极浓的架子床上,穿着绣花鞋的双脚悬在床沿外,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闭上眼,回荡在眼前的一幕幕,正是她来清朝之前的种种回忆。
若非确信自己曾经真真实实地在二十一世纪生活过,她几乎要以为原先不过是做了一场梦,一场让她几乎以假乱真的梦。梦里的她,在远离大清朝的异时空,活了整整二十九个年头。梦醒后,才知晓她原来是大清朝某个高官的五岁嫡女……
唉!再度无声喟叹。睁开眼,盯着床顶上方那顶纹银绣蝶的粉紫纱帐出神。蝶……梦蝶……庄周……她竟然也如梦蝶的庄周一般,对这个世界的哲学体系,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怀疑。原来,这未知世界,真的有无数个异度空间呵……
无力地翻了个身,似乎听见小丫鬟上楼来的声音,想是便宜娘遣人来递话了。
昨个儿听说今日在前门大街的天桥口,有出大型的舞狮大赛,赢了的队伍将有幸于上元节那日进宫为御宴闹元宵。便宜娘见槿玺这几日有些闷闷不乐,还道是她整日窝在小楼憋坏了,主动要带她上街瞧热闹去。槿玺自然乐得赞成。虽然她的闷闷不乐,其实缘自于想家,想另一个时空的家。
“格格,二少爷已经在堂屋等着了。”末儿见槿玺躺在床上,还以为她不舒服,伸手探了探主子的额头,还好,没发热。“格格,哪里不舒服吗?”
“没。”槿玺摇摇头,在末儿的搀扶下从床上爬起来,七手八脚地整整有些凌乱的衣衫,“走吧,别让哥哥等得不耐烦了。”齐琛的不耐烦会体现在二话不说直接冲上二楼,拎着她就往楼下冲。她可不想人肉沙包似的被人拎着走。
“格格……若是不舒服就别出去了。”末儿忍不住担心地提议道。若是受了寒,吃苦头的又是主子。那治疗风寒的药苦得不像话。
“我很好啊。”槿玺挥挥小胳膊,笑着示意,“瞧,要说我的身体壮得像头小牛都不为过。”
末儿被槿玺这样的比喻给逗笑了,小心地从悬衣架上取下那件屡次穿屡次都要被格格唾弃为粽叶壳的斗篷,细心地披上主子的肩。
倒不是因为难看。相反,从”金缕衣”绣工坊出来的衣物,单用漂亮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它,还觉得辱没了它。只是,许是格格个子小,量体裁衣的时候,福晋又说要略略做大一些,生怕格格身子窜得快,届时做好后穿不了几次就太浪费了。
委实是”金缕衣”里的衣物贵得要命,一件五岁娃儿的斗篷,就要价五两银子,这要搁在其他制衣铺,都可以做上三五套不止了。可格格居然还觉得不甚满意。嘴里直嚷嚷着“金缕衣”是个抢钱铺。
“怎么?你家格格漂亮地让你傻眼了?!”槿玺好笑地拍拍小丫鬟的脸颊,促狭地说道。
“格格是很漂亮呀。穿上这件斗篷,就更迷人了。”末儿经过这小半年来的接触,早就习惯了主子调皮时对她的捉弄,渐渐也放下初时的惊愕与局促,偶尔也会主动地调皮回来。
毕竟也才九岁,尚未真正定性的时候。很容易就被槿玺带回她原本活泼开朗的性子,除了偶尔还是会固执死板一把。
“迷人?末儿,你眼前的主子我,真的只有五岁吗?莫不是其实已经及笈可以嫁人了?”槿玺笑着眨眨眼,果然,小丫头的死板一面冒出来了。
“格格——女孩子不可以说这些的……这些话,太……太惊世骇俗了。”末儿一听,吓得连忙捂住自家主子的小嘴,习惯性地四下探看,生怕被旁人偷听了去。
“哪些话?迷人?及笈?还是——可以嫁人呀?”哈哈,小丫头真当可爱。振臂高喊几句”我要嫁人”之类的话,就被归类到惊世骇俗的范畴。啧啧,这要是被她得知,她的主子已经抱定独身、此生不嫁的决心,岂不是要被她以用看“怪物”的眼光打量自己,并积极找大夫来给自己做周身检查了?
“格格——格格现在还小,这些话万万不能再说哦。等格格长大些,就知道了。奴婢……奴婢也解释不清啦,总之,格格就是不能再将‘嫁人’这两字挂在嘴上了。格格——”
“好——知道了。”槿玺无力地轻叹。实在受不了她的唠叨神功,与她老娘有得一拼。
“格格……奴婢不是在怪格格,只是……”见槿玺敛下脸上的笑容,末儿懊悔地捶捶自个儿的脑袋,暗暗自责了一句”没用”。格格好不容易开心的心情,又被自己搞砸了。
“我没有怪你呀,走吧,再不下去,二哥怕是真要上楼来抓人了。”槿玺浅浅一笑,拉起小丫头就往楼梯走去。该怪的是这个处处不得自由的时代,而非寄人篱下的丫鬟。
“咦?额娘不去吗?”被齐琛抱上马车后,才发现出府的马车上,只有她与双生子兄弟俩。
“嗯,阿玛找福晋有事,所以……”齐恪欲言又止地解释了一句。怪异的神色有些许羞赧的红晕。
哦——槿玺心下一阵了悟。想必便宜娘是被好色爹绑在卧房里下不了地、出不了门了。也罢,难得的二人世界嘛,她完全可以了解。
可是,阿玛哟,你可千万要悠着点,没看到你那些个妾室们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和园瞧呢。特别是那个秋姨娘,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便宜娘又怀上了费扬古的子嗣。气得整整一天没有进食。可费扬古也没去她那里安抚。依然我行我素地日夜宿在和园,实则是柳棠院的主卧里。气得秋姨娘一病不起,直至今日还躺在床上垂泪到天明。
唉,但愿不会做出狗急跳墙的勾当。若是敢伤害便宜娘,她第一个不轻饶。管它什么姨娘不姨娘的。她的娘统共就两个,一个是方宜梅,一个是纳兰·敏容。其他的阿猫阿狗,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妹妹,咱们直接去天桥看舞狮表演吗?还是有其他想去的地儿?无论在哪儿,哥哥都陪你去。”齐恪见槿玺低着头做沉思状,还道是因为福晋不陪她出府,心里低落,忍不住柔声建议。
“嗯,玺儿想去东大街的“吴老汉”糖葫芦店,据说那里的糖葫芦最好吃。”她倒不是想吃,她只是想怀念。曾经陪莫永絮逛正阳门东大街时,在那家专做焦糖糖葫芦的专卖店里,得知该店从康熙初年就有了最初的门面。店里确实还挂着一副传自康熙年间的旧画像,上头的店门就叫“吴老汉”糖葫芦。
“好,没问题。”齐恪一听只是这么个小心愿,自是二话不说一口答应,朝马夫叮嘱一声后,马车就缓缓地出了府。一路往正阳门外驶去。
俗有”小年”之称的腊月二十四这日,街头的景象,并非如槿玺想象中的那样,多数人都窝在家里进行年前的大扫除。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匆匆忙忙地走在街上。
相反,腊月二十四的正阳门大街,比往日里更为喧嚣热闹。游走在各家门店挑年货的挑年货、砍价的砍价,唠嗑的唠嗑。
丝毫不觉得有越近大年越萧瑟的凄凉恐慌感。
莫非,这大清朝的居民,其实比她还想得开?
“妹妹,想吃什么味道的糖葫芦?哥哥下去给你买。”齐琛变声期粗哑的嗓音,唤醒槿玺的走神。
回头才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吴老汉”糖葫芦店门口。其实是一间没有内堂只有外卖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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