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红妆之皇后别想逃-第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又没有对楚子言的性别产生怀疑的原因,他笃信自己查到的和楚府所说的,他没有想到,她们母女两竟是连自己的家人也瞒了起来,这样看来,她刚刚说的话定是真的。
只是,她的母亲为什么要隐瞒她的性别呢?争宠,楚越凡那个人,连他都不看重,他觉得南宫玥没有理由为了争楚越凡的宠弄出来这样一个说辞,还是说是因为别的事,南宫玥这个名字他听说过,经常从皇叔的口中听说的,能得皇叔看中的女子,定然不简单,儿时他还小,宫中也从未传出过与南宫玥有关的事,此事他倒是迷惑了,他从未见过南宫玥的容颜,想到此处他侧头向楚子言看去,如今又是一个感觉看人,他突然发现楚子言的眉眼竟然与母妃有几分相像,他虽然从出生便没有和母妃生活在一起,但是那张宫中最美的容颜,他见过,所以印象深刻,而且,他总是在面对母妃时心中有奇异的感觉,后来得知真相,他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奇异的感觉,那是来自于深处的血脉相连。突然忆起父皇生病时常常会念着的呓语“阿玥,阿玥”,他心底募的一惊,直觉心也凉了半截,那时小小的他听到父皇的呓语,还以为父皇是在念着那个妃子的乳名,原来,“南宫玥”不就是“阿玥”吗?
他记得父皇总是会呆呆的看着他的脸告诉他说,“她有孩子了,若是个漂亮的女儿,父皇就让她来做你的妻子好不好?”
那时,他还不知道妻子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只是潜意识里要听父皇的话,于是稚嫩的答道,“好。”原来,那个‘她’便是南宫玥,那个孩子便是眼前的人,他想着看向楚子言的眸色也柔和起来,这是不是说明有些缘分早就注定了,可是,南宫玥隐瞒了楚子言的性别,她是察觉到了父皇的意图吗?她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入宫吧?也是,深宫如海,在这样的地方呆着,只会连心也变得苍老不堪,她这只是在保护自己的女儿,她聪明,所以她欺骗了所有人欺骗了这么多年,她同样是一个有着深深心机的人。
他从不轻易看轻女子,只是楚子言大胆的行径还是让他惊诧,南宫玥这么多年的隐瞒也让他对南宫玥这个女人充满好奇,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
马车继续走着,车内摇曳着明亮的灯火,恍惚着两人的容颜。
这灯火本来是用来照明的,楚子言虽然身手灵活,但多少受了些伤,皇甫宸轩要求给楚子言上药,马车内又看不到,所以就买来了一盏灯笼照亮,这倒是好,不仅照了亮,还让两人都看清了两人各自的表情变化。
而后,车内陷入安静,两人半响无话。
月光映照下的黑夜,只听得到马车滚露露的声响,在这寂静的道路上绵连的老长老长……。
楚子言渐渐地有些困了,不过她还是撑着精神让自己清醒过来,她看着皇甫宸轩有些昏暗的脸色,半响方说道,“这里的黑市你知道吧?是东越的。”
皇甫宸轩点了点头,“嗯,朕已经让冷严他们去查封去了。”他做事向来拿捏的极有分寸,如今这黑市自是不能再存在。
“真没有想到这背后的人竟然是东越,真是与我们猜测的有些不同呀。”
“的确,不过,朕放在东越的探子来报东越国师与二皇子正在内斗,二皇子势单力薄,需要这些东西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你没有阻止对方将兵器运走,你也没有深入追查这批东越人,只是将他们在南楚的这一据点毁了,你是想看着国师与东越二皇子相斗,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不,朕倒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如今南楚内忧尚在,实在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出兵东越,若是腹背受创,对朕则极为不利,只是东越国师能从小小一个芝麻官爬到如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其实二皇子可以打败的,朕没有坐收渔翁之利之心,倒是想让国师小小的受一点创,考验考验他,希望他能将这批兵器夺到手中。”
“怎么说的你好像更倾向于国师,难道你认识他?”
“是呀,的确认识,告诉你,他是南楚人。”
楚子言一惊,“他不会是你派去的间谍吧?”这个人真够狡猾的的,竟然将自己的人安排到别的帝国,还当了那么大的官,这该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筹谋的。
“什么是间谍?不过朕估摸着这个词应该差不多可以形容吧。”
“东越的格局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在这里面起了不小的作用吧?”
“可以这么说吧,这是朕在外面培养的势力,朕所处的形势让朕不得不多做考虑,有些事情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百姓眼中,朕掌尽天下之权,可是谁又知道朕处处收到的压制,朕虽然羽翼渐丰,但是有些埋藏年岁已久的势力,待朕真正拨出却还要一段时间,东越也是朕当初走的一步险棋,本来以为会很难,只是没有想到东越皇是个无能的人,倒让他在前进的时候顺利很多。”他当初让那人一步一步的往上走,一方面是想让那人树立权威,同时在往前走的过程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东越的大臣减少怀疑,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人,他们不会多加提防,他总有和孝安闹翻的时候,还有就是他的野心,东越在那人的手中掌控之后将会成为他最有利的帮手。什么国师祈求联姻,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他不答应,这样别的二国便会以为东越和南楚不和,四国鼎立局势尚在,没有谁会轻易出兵挑战别国,这也为他拔出内忧提供了有力条件,他每走一步棋都不敢大意,必然精心安排筹划。
原来有些事情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中,楚子言看着车内这人,他的眉眼竟然越发坚毅起来。
两人默契的没有再提老先的话题。
——我很温柔,请看分割线来啦——
马车回到京城,正好赶上的是霍少枫与秦沁婚期将定,此后,楚子言和皇甫宸轩两人也便没有再见面,皇甫宸轩开始上朝,而她本来就很少上朝,如今又以生病为借口退了可能与皇甫宸轩见面的机会,那日之后,当秘密不再是秘密,再与皇甫宸轩相处时,她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之前还能因着表面上的身份拒绝,现在了,他终究是知道了自己的性别,他又该怎么做呢?
杜飞一案牵连出来的事情她亦知道了大概,忙起来倒以前少多了,再加上霍少枫婚事将近,她与霍少枫关系算来还算不错,便没事就往将军府里赶,闲着无事的时候她便做旁的事,其实,她很多时候的目光都是盯在白静的身上,前面发生的事也让她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那日,她与白静分开行动,由白静将丝绸运往江宁织造,白静也顺利完成了这个任务,但是她所遇的暗杀却让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当初看错人了,白静才是那个叛徒,才是那个将消息真正的传递出去的人,她之前一直怀疑是皇甫宸轩身边的人,但是皇甫宸轩身边的人都在他的身边跟随多年,而且皇甫宸轩做事向来计算精细,前后知道所有情况的就是他们两方的人,不可能是皇甫宸轩的人,就只有可能是自己身边的人。
她到此时都没有想通为什么当时白静会派人暗杀她,白静又和肖誉他们是一方的人,为什么还要自己人对付自己人呢?她当时的做法并不明智,她那样做是因为太自信的相信自己派去的人可以成功吗?回来后,白静看起来似乎还是以前的白静,没有出现丝毫的担心害怕的心情,她不得不承认,白静这人是一个极善于伪装的人,她骗了所有的人,这些天,甚至没见白静有什么行动。
她特意闲了下来,她也没有将心中确信的信息告诉自己身边的人,只自己一个人观察着,她等着白静露出马脚的时候。
她还是会常常去县丞府,莫啸天现在很少出去了,楚子言与莫啸天师徒相处的一直都很融洽,所以楚子言在闲着的时候便会与自己的师傅切磋切磋,她想没有谁比她当官更会享受了。
皇甫宸轩很忙,忙什么呢?知道时东越,他反倒不担心了,只是忙着暗中对付皇甫宸煜,另外,按照皇甫宸烨回来的路程,皇甫宸烨应该也是明日就到了,他与这位弟弟很少相处,但是这次却是他特意将这位弟弟召回来的,他的皇叔也是他写信召回来的,皇叔在外面游历多年,叫回来也是为了处理皇甫宸煜一事,皇叔一直都很支持他,但是皇甫宸烨这个弟弟向来内敛,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还是放在眼皮底下为好。
皇甫宸烨这人很地调,即使被封为王,在自己的封地呆着也没有什么事发生,甚至皇甫宸烨至今没有娶妻,皇甫宸轩也只是听说这位弟弟性格与皇叔皇甫明清颇像,酷爱琴棋书画。
除此之外,皇甫宸轩心底还有一个打算,那便是他想开女子入朝为官之风,南楚向来封建,这一做法可能不会被赞同,但是他知当年皇叔在朝中的威望颇高,所以他希望皇叔可以帮帮他,云念应该也会站在他这边,霍少枫这人说话极好,此外,他只需要找到几个得道高僧说这一方法可行,那此事便好办了,他其实想看到她亦另一种身份与他同站一个朝堂上,他其实想为她以后留一条退路,她自己不考虑这些,那便由他来考虑吧,他其实也想改一改南楚的旧俗,谁都想自己所统治的帝国富强,他也如此,他想每一个有才的人都能为南楚出力,当每一位百姓都齐心协力,这个国家便是无法简简单单就被打败。
这日,楚子言特意将白静叫了来,“阿静,我们的人昨日将杜飞给抓住了,现在正关在刑部大牢里,你要去看看吗?”
“不去了,他那样的表哥我也不想见。”白静似是感伤的说道。
楚子言盯着白静的表情,果见白静有一丝的情感波动,但是快就消失不见,楚子言又接着说,“我们发现了靖南王在京城的据点,我看这些日子的训练,你也有能力参加我们的活动了,这样吧,明天好好装备,明天晚上我们载行动,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为明晚的行动打气,这些日子的训练,挺累的,我特意给你留点时间休息,你可要好好的珍惜这点时间哟。”
楚子言说完便让白静走了。
是夜,楚子言身穿一身劲挺的黑色衣装站在了通往靖南王府的路上,黑色,其实有的时候也代表着张扬,此时的楚子言看起来简直像一尊完美的雕像,再加上她那双清冷的眼神,更是怔人心神,安静的道路上,没有听到更夫打更的声音,只听得到暗处虫子叽叽喳喳的叫声,楚子言就着隔着最近的一棵树跃了上去,快夏天了,这些日子的月亮总是很亮,可以清晰的看清楚路上会经过的人影。
不过片刻,一道身形从提刑府内跃出,直直的往楚子言这个方向赶来,楚子言看到这道身影时好看的眼睛危险的眯了眯,她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背叛。她本来对白静所说的话就是假话,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为了将白静引出来罢了,这事也只给白静一人说过,她本来还想留白静在身边一段时间,但是,总看着一个背叛自己的人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心底总是有些不爽的。
白静本就是没有什么武功的人,只是有些心机罢了,跟着楚子言训练人的那些方法训练了一番,身形才比以前轻盈一些。
楚子言坐在树上本是眯着眼睛的,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这才睁大眼睛又从树上跃下。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白静的面前,白静吓了一跳,等看到楚子言那张脸后,白静的脸上已经写满了震惊。
楚子言淡淡的看着白静道,“白静,这个游戏好玩么?”
白静即使再傻也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的语气有些不善,更夹杂着一些不服气。
“什么时候知道的,当然也是你告诉我的呀?”
白静不信,“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可没有这么愚蠢?”
楚子言不置可否,“是吗?虽然你将自己家中的奴仆全都拆散,很善心的给了所有人银两,虽然你跑来告诉我你甚至愿意讲白府手中的所有铺子都交给我,但这些都是你故意的,你认为只要你不要一切的想要跟着我,我就会更加信任你,虽然你当时没有告诉肖誉他们我的伪装,虽然你也将丝绸运到了江宁织造,虽然你没有告诉你的身后人其实这场运货本来就是一场欺骗,但是我在追赶肖誉时所遇到的刺杀还是让我想到了你,你很聪明,深深的夺到了我的信任,但是你也是毁在你的聪明上,你没有将之前那些重要的消息告诉你的身后人,却选择找人来暗杀我和肖誉他们,这条路便是不明智的,你以为我不会想到你,因为知道我们出来的还有谢大哥,寒琛他们,但是知道我与你分开的确只有你一人,你似乎忘了这一点。”
白静冷笑,“真没有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多了,我那时候装的那样柔弱,像是被欺负的一方,就是不想你会将疑惑指到我的身上,没有想到你还是想到了我。”
“我承认当时那场戏我的确信了,不过,不得不佩服你的算计,既然之前就安排好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才是那个以你父亲的名义行事的人吧,你父亲其实早就已经病入膏肓,那些所谓的毒其实是一种解药,一种可以缓解你父亲身上疾病的解药,但是却可以让你的父亲心智模糊,你是故意让我们将视线都投到杜飞的身上,你其实是喜欢杜飞的吧,不然你也不会将你自己交给他,你实现了自己心底的想法,成了杜飞的人,你便没有什么遗憾,所以你装柔弱的演了一场被杜飞强暴你甚至想要强占你们家产的戏,什么都比不过你自己心中的筹谋,你装成你父亲与杜飞行事,却没有想到杜飞竟然也起了野心,你不想杜飞将你这么多年的经营弄乱,所以你便想借我们的手除掉杜飞,而刚好我们就在此时也碰上了头来,只是,我一直不懂,你既然是那人的人,为什么还要找人杀自己的人呢?”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隐瞒的了,我本来就计划缜密,怎么可能找人来杀你呢?我不允许有任何可以让我可能暴漏的因素出现,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将你和那群人当成一伙了,要不然也不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