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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唯望三身皆有幸-第27部分

小说: 唯望三身皆有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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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萧萧兮易水寒。
朱颜辞抱着墙角里的两箱子方便面愁肠郁结,日渐清减。
其实这真的不能说明什么,真的,充其量只能说明方便面太难吃了。
 
                  
卷II·曾是惊鸿照影来
八月十五
浮生晓梦雨寒轻,
梦里看花花无名。
谁人知是怕春尽?
赢得青楼薄姓名。
谁人一生只得一对伴侣?
痴情最是无聊。
转眼八月十五,人月两团圆。我等了很久,看了更漏,都快到戌时了却还没人过来,只好自己过去。
看了眼外面的鸾轿,我摆手示意不用,带着一帮人走路。又没有几步远,何苦坐在那轿子上磨得屁股疼?
到了养心殿外面,一帮侍卫见我来,皆是对望一眼,然后跪下请安:“皇后娘娘千岁。”
我道:“起来吧,皇上呢?”
全部人都支吾着不说话了,终于为首的侍卫首领周肃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在里面,太后娘娘派人过来问皇上近来是否安好。”
甭给她说好话了,她是不是来问安,我进去看了就知道。刚往前走了几步,周肃道:“娘娘,是不是先派人进去通传一声了再——”
我细想一下,为难他也没用,只得笑道:“我就在这外面等着,等他把事忙完了再通传吧。”
他显然松了一口气:“是。”
正站着等,外面有人高声通传:“太子驾到,三皇子驾到。”
我问:“谁把这俩小祖宗给闹过来的?”
朱燕难得没搭腔,我在看看周围,一群人嘴巴闭得死紧。好吧,等我回头查出来,包庇同罪,全部拖出去跪搓衣板。
芪沁抱着芪之进来了。芪沁把芪之放下去,然后两个装模作样地行礼:“给皇后请安。”
得了,就你们俩,别折我寿就成。
我一句“起来吧”还没说完,芪之这肉团就蹦起来朝我怀里扑:“母后,大哥刚才欺负我。”我看了一眼芪沁,他抬了抬眼皮,眼神清楚明白地告诉我“我就欺负了你怎么着吧”。
我能把你怎么着?皮子是才十一岁的太子爷,里子是二十三找不着工作醉酒失足掉下楼的男人,我能把你怎么着?难道把你塞回你娘肚子里重造?
我摸着芪之的头:“他怎么欺负你?”
芪之眨巴着眼睛:“忘了。”
我再同情地掐他的脸:“大哥给你什么好吃的了?”连人家怎么欺负你都忘了,你说你脑子里成天都装些什么啊?
芪之转过脸,眼巴巴地看着他大哥。芪沁耸肩道:“巧克力。”
我皱眉。
朱颜辞,我下次非辟了你当柴火使不可,你真当这架空历史所以啥东西都敢往这里捎带?前几年是方便面,因为是咱俩的口粮,我也不好意思跟你提了;这回连巧克力也能带过来了?你为啥不直接在这摆摊子卖?好歹也给大皓的GDP做做贡献啊。
算了,这事等我和芪沁单独在的时候再说,我道:“你少给他吃这些,万一到时候长虫牙怎么办?”
“哦,”芪沁漫不经心地答道:“听说你们晚上要喝酒是不是?”
“你听谁说的?”
“你别管。”
“你看我管不管!”他横我也横。
芪沁正要回嘴,明兰进来了,居然没摔上一跤,真是奇迹。
她请了个安,道:“娘娘,皇上说请您去偏殿那歇着,外头冷。”
我让她站起来,笑问:“什么事把他绊在那,都舍不得回来了?”
明兰道:“本来皇上和应王爷他们商量事的,后来太后派了人过来。”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垂下头去。
这孩子有长进,都知道察言观色了。
我笑道:“哦,原来是这样,派的谁过来?”
“柳唯,柳公公。”
哦,是这家伙,难怪都不来见见我,直接就去见皇上了,多大点破事值当这样?后宫里头的事,不来找我,却去找颜莛昶?
芪沁还是抱着芪之乘轿,耳边还听到他抱怨芪之该减肥了。
养心殿其实隔得并不远,若是从前,走几步路也就过去了,现在规矩老大,进退仪态无一不计较,不过只有人适应环境,没环境适应人的。比如人穷十年,那就真的是叫穷惯了。
有的时候想想,这叫什么事。
我死的时候二十八岁,做了二十八年的薄碧氏。
然后做了十六年的浮舟,或者说是云岫做了十六年的浮舟却不自知。
结果浮舟到了十六岁,又活回去了,我又成了薄碧氏。当年为思月轩付出多少,如今看来,都是前尘旧事,叹一口气,也就过了。
我带着一帮人朝偏殿走,走了几步,确定周肃听不到了,便道:“朱燕,你去正殿满门前等着,柳唯一出来就让他来见我。”
朱燕道:“这事是不是要跟皇上说一声?”背对着她,我朝天翻了个白眼:“芪沁都跑没影了,他那么爱看戏,不跟他父皇唧唧歪歪才怪。”要不是这样,我薄碧氏的名倒着写给你看。
喝了半盅茶,外面有人通传,柳唯来了,我把茶盅里的茶水往地上一泼,明兰正要叫人收拾,我道:“忙什么?等会。”
所有人一听这话,立刻装眼睛瞎,全当看不见了。
柳唯进来了,跪下来请安,正跪在那摊子茶水上,面色青白青白的:“给皇后请安。”
“柳公公真是稀客,今日怎么那么有闲进宫来了?”
我入宫没多久,颜莛昶就借口说身子不好,太后“体恤皇上”,所以自己主动请缨要去庙中乞福,到国寺里去住着天天吃萝卜白菜过清闲日子。太后一走,我还没说什么呢,瑞嫔她们居然也就自觉自愿地说要去陪伴太后娘娘云云。
我发誓我没逼任何人,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我真没干什么,我是一好人,怎么就干得出那些作奸犯科的事呢?
不过这一帮人恨我恨得牙痒痒,逮着机会就去散播我是如何如何不孝。传到我耳朵里,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只是手一挥——现在国库紧张得很,太后那边的月俸啊什么的该扣就扣,我跟颜莛昶日子都过得那么紧巴巴的,一钱银子都恨不得扳成两钱来用,她还拿着燕窝漱口?
浪费是可耻的,节约才是美德。而且颜莛昶一门心思想着他那北四省,哪里有空管这些闲事?骂名是我的,他是没错的。
就我一个人红颜祸水,靠。
柳唯道:“最近太后身子不好,宝国寺的屋子经年已久,还望皇后娘娘——”
我悠悠地打断他的话:“太后身子不好,那就赶紧找太医过去看;屋子不好,就赶紧挪间好的,顺便找几个工匠把不好的地方修好,这不就结了?”
柳唯道:“皇后娘娘,这——”
外面又有人叫:“太子驾到。”
芪沁一溜烟地拉着芪之跑进来,凑在我身边咬耳朵:“别跟这老疯子废话,他今个求父皇接太后回来,父皇没答应,他就转了法子要钱。”
哦,不早说,原来是要钱,我回头甩两个铜板给你不就是了?够不够?不够我这还能搜出几个来。
我也小声地对他道:“知道了,颜莛昶他们呢?”
“等着看你怎么折腾这老疯子。”
哦,颜莛昶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我微笑道:“柳公公,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他沉吟半晌,最后道:“回娘娘的话,奴才没有什么话了。”
“是么?刚才看你跟皇上说了那么久的话,怎么,太后就没一句话要你带给我的?”我用手托腮,慢慢地问。
他道:“回娘娘的话,确实没有。”
你小样的还挺硬气,算准了找我不如找颜莛昶?叶家早就完了,除了她以外,该杀的杀,该流放的全流放,能让她保住个太后的名,是看着她养育颜莛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身上这一堆烂账,她拿命都赔不起,现在还敢来要银子?
我道:“既然如此,那我且问问,我这个皇后拿来做什么的?太后有事不找我这个皇后,皇上和王爷他们有要事相商,你闯进去也不挑挑时候?”
他不答话,伏在地上不敢动。
我伸出食指叩了扣桌沿,明兰换了新茶给我送上来,我捧了茶盅,方道:“你是这宫里的老人了,规矩你不会不懂;你也是太后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的人了,该知道事有轻重缓急,怎么好这么进去打扰皇上?皇上见你,是耽误了正事;不见你,是担了不孝的罪名;你让皇上情何以堪?这事既然我撞见了,就不能不管,”又道:“我也不好为难你,本来按规矩要打三十板子,如今看在太后面上,就减到二十吧。”
打狗看主人面,我今个就是看着你主子的面才打你,我就迁怒你又如何?你拿我也没法,反正我高兴我乐意。
柳唯跪在地上直打哆嗦,眼神忿忿的,十分不甘。
我笑着看他,把茶放到手边:“打完也不用谢恩了,我和皇上今晚上约好了赏月,麻烦你回去转告太后娘娘,皇上这几年身子常有不适,些许小事来和我说就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我来操心就够,何苦为难皇上?”这话一说完,柳唯抬起头来,一张脸惨绿惨绿的,勉强地一笑:“奴才遵皇后懿旨。”
他退下去领我那二十板子的罚了。
我招手叫朱燕凑过来,低声吩咐道:“叫人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十七八下的时候冲进去说皇上开恩,再派人把他送回去。”
朱燕笑了两声,也低声道:“娘娘,这是假传圣旨。”
我道:“那你叫皇上来砍我脑袋吧。”
她笑:“朱燕不敢。”
 
                  同来望月人何处
我们正说着,颜莛昶进来了,也不叫人通传一声,除了我以外的人,全都跪下去请安。我慢慢地放下手边的茶,慢慢的起身,膝盖还没弯下去,他就道:“免礼了,都起来吧。”应太迟在他身后朝我挤眉弄眼。
要的就是这效果。
我让他坐下,叫人奉茶来,他扬了扬眉毛道:“不必了。”就着我手边的茶抿了一口。
哟,小样的,我不就跟你客气客气么,你不喝算了,正好省茶钱。
应太迟笑道:“皇上,皇后娘娘的架子越发大了,咱们都不敢让人拉着柳唯出去打板子,她就敢。”
颜莛昶眼神似笑非笑隐着几丝莫名情绪,我垂着头装没看见,他道:“她的架子一向大。”
听听这话,我刚还打人骂狗的给你挣脸,你现在就这么对我?
颜莛昶一向擅长察言观色,我眉头一皱,他立刻道:“说笑而已。”这话一出口除了芪之以外,所有人都带着一脸了然的神色,很有默契地当没听到。我道:“都什么时辰了,还为了个不值当的东西在那浪费时间,非要干出点失信于人的事来才好。”
颜莛昶抿着唇不说话,应太迟哂笑,圆场道:“那还说什么?赶紧着该赏月的赏月该喝酒的喝酒。”
我横了芪沁一眼:“该去睡的就去睡。”他装没听到。
我把话挑明:“来人,送太子和三皇子回去。”
“我不回去,不公平,你们可以赏月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道:“没人跟你说这世上的事情是公平的,不公平的事多了,赶明我有空给你说一百件也行。”
颜莛昶咳了两声,引得我转过头去看他:“嗓子不舒服?”他摇头。
我没好气:“那你咳什么?”
他避开我的眼神道:“算了,大过节的,要赏月就赏吧。”
我盯着他,你是当爹的都这么说了,我又不是你儿子的亲妈,不要到时候给我来句皇后不贤不淑,对太子皇子心存不满,我这后妈的辛苦谁知道啊?
应太迟继续圆场,拍拍手:“小之,过来。”芪之跑过去抓着他袍子的一角央求要抱,好个其乐融融的样。
朱燕在我耳边问:“皇后,这事怎么办?”
我斜眼睨着芪沁,冷笑:“没听见么?照皇上说的办。”拖家带口地过中秋去。
清宁宫。
宫灯落下昏黄的晕,树影婆娑。凉亭中一小张石桌,我和颜莛昶比肩而坐,应太迟坐在右下手处,芪沁抱着芪之坐在他身边。
其余的人,一概退得远远的。
我抬头看了看天,有些郁闷:“这大过节,月亮在云背后遮一半露一半。”
芪沁淫笑:“有的时候,将露未露就是蒙胧美。”
去你的,谁知道你上辈子是不是长得月蒙胧鸟蒙胧,还好意思说蒙胧美。
颜莛昶伸手倒酒,真是难为他了,跟我混这么两三年,这么些小事竟然也习惯了亲力亲为。
玉酿满琼觞,园内桂花香气馥郁。
我执了杯,看着那透明的酒汁上磷光点点,淡淡酒香扑鼻而至,道:“朱燕真是细心,知道阿迟酒量差,酒品更差,今年备的是竹叶青。”
竹叶青酒酒香清冽,度数低,浅酌几盏最是适合。
应太迟羞愤异常:“小碧,你就非要这么说话?”
我笑了笑。
这还算好的,嘴虽毒点不会翻脸无情,这世界上多少人的性子,面上看着温吞如水,里子里却并非良善谦和。
夜间有风,心若枯叶,飘转曳地。
颜莛昶喝了一口酒,道:“露冷风轻意阑珊,一夜枕衾一夜寒。”
应太迟仰头饮完杯中的酒,道:“梦醒方觉少年时,肯顾红颜忘江山。”
二人皆是淡然的神色。
芪沁正在喂芪之吃桂花软糕,听完他们两个人的惆怅之作,开口吟道:“同来望月人何处?风景依稀似旧年。”
一口饮尽杯中物,我摇着手上的空杯失笑,这人还真行,连带着唐诗五百首一起给穿了。打量我不知道么?那人名叫什么我虽然记不清了,全诗那四句我还是记得的。
独上江楼思渺然,月光如水水如天;同来望月人何处?风景依稀似旧年。
其实年年风景都相似,人面已变换。
颜莛昶道:“小沁的才学好,拳脚上的功夫也别疏忽。”
芪沁道:“儿臣知道。”
我继续忍笑,别的我不敢说,你这半真半假的儿子有什么才学?那叫一个狗屁不通;你要是看见他屋子里藏着的什么资治通鉴史记唐诗三百宋词五百你非得晕过去不可,他根本是只野猴子,四肢发达头脑复杂。
应太迟又喝了几杯酒,面上开始泛起一层薄红,他拿手支着下巴:“哎,小舟——”
我纠正道:“小碧。”
“随便随便,不都是一样的?”他笑道:“我就奇怪了,人一回来,形容也未大改,举止脾气更胜从前,怎么表哥原来换了口味,喜欢你这样的?”
我板着脸道:“就为你这话就该拖出去打五十板子。”
“为何?”
“我高兴。”
“哎——”他叹气:“表哥,你也不管管她,整个都成精了。”
对啊,我薄碧氏两辈子加起来四十好几快上五十的人了,该见识的一样没少,拿腔作势阴阳怪气背后整人我最拿手。
颜莛昶笑了笑,捏着我的手对应太迟道:“不懂就闭嘴。”
“整个都成精了。”应太迟喃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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