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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唯望三身皆有幸-第42部分

小说: 唯望三身皆有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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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
颜莛昶一口茶喝了一半喷了出来:“你说谁?”
“干嘛?没说您呢皇上。”我笑得很开心。
他想说什么,但忍住了没说,继续喝茶。
“贱人。”
这下颜莛昶不问我了,直接把茶放下:“小碧,你到底干嘛?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
瞧他这脾气,装得还挺耿直的。
“皇上我哪敢啊。”我指给他看我桌上写的纸条:“今天我没事干,多写了几遍。”
颜莛昶的视线在那堆“后宫不得参政”的纸条上打了一转后,又问:“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哎,你说这果然是我老公,猜我心思一猜一个准,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殷含殊呢?”
“没死。”
靠,谁问你这个了。我没好气:“我问你他人呢?”
“忙着吧。”他那副口气好像在说,关我什么事呢。
“我靠。”
“不过他干得不错,看来他这个人,的确是很识时务。”
我懂得他那种玩味的表情,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像殷含殊这样的人,利用完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皇上,殷含殊是个人才。”
“我知道,不过这个人有太多秘密;而且他连自己的父亲都能下手除掉,你觉得这样的人可以留下?”
这话说得够直接了。
“所以呢?”我不甘心地问。
“他不见了。”
这倒出乎我意料之外:“那刘家呢?”
“准备过两日就下手,他做得不错,证据,人证,虽然不是滴水不漏,但也够了。”
颜莛昶的口气懒洋洋地,他的手指上,金玉扳指折射了窗缝里透进来的阳光,特别耀眼:“小碧,你高兴么?”
我努力忍下叹气的冲动,微笑:“当然高兴。”
他又开始喝茶,喝了一盏又一盏,最后捏着我的下巴问:“你舍不得?”
我对上他的眼睛,他眯着眼笑,我想起了狐狸。
不,我看错了,那绿光闪闪的,狗屁的狐狸啊,简直就是条狼。
我笑着轻轻把他的手挪开,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皇上,能不能打个商量?”
他眨了眨眼睛,眼神里满满的寒意:“你说呢?”
“做人要厚道。”
沉默。
“殷含殊是我的人,而我呢,”我一字一顿地说,“最讨厌忘恩负义的家伙。”
他避开我的手站了起来,比我高出不知道多少去,我倍感压迫。
“你迟早会后悔的。”
我失笑:“可是你看我后悔过吗?”
他不说话,把窗子打开了,满室的阳光,照得人眼花。
“我说,你能找到他?”
良久他问。
我总算明白这个朝野,一瞬间,风云变幻让人措手不及。
这不,今年北方的旱灾,流民入了临辉,那不得要粮食要救济吗?结果刘远诚跳出来,也不考虑自己几斤几两,赈灾。
据说那白花花的粥啊,馒头啊,据说比咱们官方还大手笔,我想说,这谁出的破烂主意?摆明了告诉人我们真有钱啊。
结果被人一个奏折给告了御状,颜莛昶装得特别不高兴,为啥?
因为他不乐意,江山是他的,于是就想跟刘家谈谈话:你们居心何在?
对,就是一个居心问题。
颜莛昶当着朝廷上的人冷笑,凭你什么万贯家财,只怕有福没命享。
再加上殷含殊查案子,查了半天失踪了不见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刘家,颜莛昶震怒,又有人上了折子说,此事必与刘家逃脱不了干系。
真真贼喊捉贼,刘家很冤。
于是,刘家跨了,刘正进了刑部的天牢。
审来审去的,颜莛昶又急又气,为什么呢?殷含殊不在,这事拖来拖去没个进展,于是他又病了。
鬼才信他是气病的。
但是没法子啊,所以我在某天特地装扮了一下,偷偷摸摸地去了刑部,别问我为什么偷偷摸摸,我做人很低调啊——然后带着两个一点都不穷凶恶极的男人去砸场子……不,是慰问国家干部。
刑部的人让我看了头晕,那胡子,那皱纹……颜莛昶果真不厚道,人家都这么老了,居然还不让他们告老还乡?不要以为现在没劳动法就这么嚣张。
于是我就委婉地表达了下这个意图,结果他们一帮人,老的少的,不老不少的,全部都跟得了帕金森一样。
俩字:发抖。
呃,我顺便看了看夏同志跟应同志的表情,很严肃。
可是我真的不是来砸场子的,我这春风般的温暖怎么群众都没感受到呢?
所以我决定采取更为委婉的路线,比如问候别人家里人怎么样啊之类的,结果人家抖得更厉害。
我很受伤害,连带着脾气也上来了,最后忍了半天只好对主要负责人说:“皇上说擒贼先擒王,早死早超生,我信任你。”
我知道这几句话没什么逻辑联系,但是我真找不出话来说了我。
天地良心,我真没威胁他们,结果出乎意料,不出三天,连贪污受贿的账簿之类的都出来了,还牵连了一大片人。
我佩服他们的效率。
看着颜莛昶噙着嘴角品尝今年新贡上来碧螺春,我在旁边很没形象地嗑着小花生米锻炼牙口。
这贱人,把我当刀使,还挺得意的。
于是我不乐意了,准备破坏气氛:“皇上,殷含殊呢?”
“朕不知道。”颜莛昶一个“我很无辜”的眼神丢过来。
我想掐他的脖子,不过弑君株连九族,这傻事我不干。

                  寻人'一'
殷含殊一跑路就没个影了,我怎么寻思都觉得这不应该啊,有几回睡到半夜的时候我伸手戳了颜莛昶几把,他睡得迷迷糊糊:“干嘛?”
“你说殷含殊——”
我这话还没问完呢,颜莛昶一只手横过我的腰,另一只手抓起被子,扯上来一点,蒙住耳朵,眼皮都不动一下,继续睡。
再戳就没反应了,第二天他起得比我早,等我睡醒黄花菜都凉了。
我起床气发作完毕以后差不多他也该下早朝了。
但是,如果你老跟你男人打听别的男人,这简直是作孽!这简直是思想上的出轨!!所以一来二去我就不打听了。
换人。
换谁呢?
换小夏同志呗。
不过小夏同志也有自己的难处:“回皇后娘娘的话,含殊要是见了我,或者跟我通了什么消息,那皇上能放过他?”
对,还有个万恶的特务组织呢。
于是我就有点担心了,继续找别人麻烦,应太迟看着我的笑脸回以苦笑:“我就知道你找我没好事。”
我靠,你不就一国家公务员么,不为人民服务回家卖红薯去吧。
不过应太迟这回精了:“我帮你找人,表哥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看看他的表情,估计是要好处。
“应王爷,若水最近好吧?”我凉凉地问。
应太迟一脸上火的表情,红里透着黑:“你去劝劝她。”
我忍不住想劝什么劝?上次见面我们玩了回互抽耳光,难道非要我们俩来场女子互搏你才满意?若水那鬼脾气,比我还滥,你还敢去招惹她?作孽。
“皇上要是知道,我们就死定了。”应太迟哀怨道。
“那你就别让他知道!”
我转身就走,找人出宫去。
出宫是件麻烦事,颜莛昶不私底下点头放人我就走不了,但是今天颜莛昶和我对话如下”
“出去干嘛?”
“找人聊天。”
“男的女的?”
“女的。”
“哦,多带点人,早点回来。”
“知道了。”
颜莛昶那通情达理啊,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准备着把我休了另寻新欢,对我这个旧人不管不顾了。
跟着我出门的以前是周肃,现在换成了夏奉绍,一群人打扮得跟要去郊游一样,轻车简骑走人。
路程不远,我坐在车上闭着眼睛养神,没多久就听见明兰在外头很小声地说:“娘娘,忆仙居到了。”
我下了马车,门可罗雀啊。
抬起头看看,若水凭栏而望,眼睛微微眯起,好一会视线才落在我身上,我分明看见她的表情很恍惚,然后她款款地退开,不消片刻便下楼来,微笑着欠身行礼,我心中百般滋味,却说不出口,只好淡淡说起来吧,我们进去谈。
进去又谈什么呢?看着她素手点香奉茶,一切都是很熟悉的。
“你这里的香,又换了啊。”我说。
“嗯,这次的有很多,喜欢的话要不要带点回去?”她像没事人一样问。
“不用了,我这次来,是想说——”
她静静地看着我,好像是在专心等我要说什么,我却说不出来了。
“你还好吧?”千言万语,最后只剩这一句说出口。
“嗯,我一直都很闲。”
听她的口气,倒真没觉得什么。
“你以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她喝了一口茶。
“刘家倒了。”
“我早知道了。”
“阿迟他……”我问:“你不想找他么?”
“找他?”一瞬间,她眼睛里全是迷惘的神色,却立即恢复了清明:“我为什么要找他?”
“好多年前,你跟他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一直都想不通,你们说的,跟告诉我的东西不一样。”
若水噙着嘴角笑,目光幽幽地盯着我:“你说,为什么思月轩会死呢?”
我道:“那是他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相信他不是好事。”
我摇摇头:“若水,你真的有把我当妹妹吗?你们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事情都不说,这么多年我都在想,如果你多说几句,我们是不是都不会像现在这样?”
原本以为她会生气,结果若水只是怔怔地看着茶出神:“如果,这世上最让我难过的,就是如果……”
你错了,若水,这个世上最让我们难过的是如果。
不止是你。
我隔着桌子伸手过去,覆上她的手。
冰凉的手,不知道她的手为什么会这么冷。
“若水,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已经到了今天,我们都好好的吧。”
听到最后一句,若水的手猛地震了一下。
“我还有一件事情……”她抽回自己的手,慢慢地站了起来。
我也跟着站了起来,想问她是不是关于她那个“弟弟”的事,结果刚站起来,头就一阵晕眩,看周围的东西都歪来扭去。
一句“救命”还梗在喉咙里没喊出来,我已经倒了下去,模模糊糊地看着若水脚下的绣花缎鞋。
郁闷,我要是还有力气,肯定要骂娘。
可是现在,我只能很认命地晕死过去,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寻人'二'
我曾今问过朱颜辞,看到自己爱过的人死,伤心难过后,为何我们就如此平静习惯?
他说,那是你没心没肺,都被狗给吃了。
我并不觉得我没心没肺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我说,对啊对啊,不就是给你吃了。
贱狗朱颜辞,我一直都不清楚为什么会遇上这个家伙,因为他,可以说我整个人生都颠覆了,不过我这人很知足,因为死而重生,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好的运气。
朱颜辞说,你是被老天爷眷顾的那种,我会好好照顾你。
那么认真的口气却让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还说,阿碧,我们所经历的任何事都是不可重复的,所以不管留下什么都很珍贵。
后来我发现,想起他,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比如现在。
我从床上坐起来,扫视四周,环境不错,可惜不是虎穴就是狼窝,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感觉我好像没睡多久。
我被绑架啊,看来颜莛昶手底下的人今年没奖金拿了。
身上穿戴整齐,我下床,掏出袖子里的丝帕沾了点铜盆里的水,擦了下脸。
“皇后娘娘醒了?”
这声音不熟,我看向那人,大约二十几岁的男子,长得倒不错。不过明知道我是皇后还这么不恭敬的,实在是让人安心不下来。
我冷笑,走到桌前坐下,倒茶喝。
他站在原处看了会,方走过来,坐下笑道:“皇后娘娘真是好胆色,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
“刘公子真是说笑,不过本宫一向胆子大,天塌下来且有个子高的人顶着,穷担心个什么劲?”我试探着道。
他显然吃了一惊,不过立刻又堆起笑脸:“果真是与众不同,难怪皇上倾心于你。”
看来我猜对了,他连“皇后娘娘”四个字都懒得说,够胆。
“若水呢?”
“你想见她?”
“见不见她无所谓,不过我不想见你。”
“哦,那你想见谁?”
“关你屁事。”我白他一眼。
“咳,咳。”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于是干咳了两声,面色古怪。
“刘远诚,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觉得你把我带到这里来,你们刘家就能重振声势?”我觉得很好笑:“我可以告诉你,如果皇上想做什么事,别说是我,就是你拿把刀子架在他亲娘的脖子上他也不会改主意,想拿我来威胁他,没用。”
刘远诚的脸色变了变,还以为他会立刻给我好看,没想到他道:“有用没用,以后才知道。”
他走了。
好半天我才把手上的茶喝完,这男人也没说让我见若水啊。
好生无趣。
我把一壶茶喝了个干干净净,这刘远诚挺小气的,就摆一壶茶,也不让我吃点东西,想我在宫里的时候,手边搁的都是小点心,想不长胖都难。
现在我一个人,哎,这帮人真没用,殷含殊说要为我效忠,可是现在人都不见,不会出事吧?
正在出神,又有人走了进来。我懒得抬头,不是刘远诚就是若水吧,要是真会出事,朱颜辞……他应该来的……
“皇后娘娘。”
声如蚊蚋。
我手上的杯子掉在地上,粉身碎骨。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虫子在心头啃噬,痛得不行。
“你出卖我?”我看着他,良久才问。
一个还不够,还有第二个,是不是长着这么一张相似的脸,就注定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骗?
殷含殊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静静站着。
我看到了那天,思月轩对着我的绝望眼神。
绝望。
你们伤害我,可是为什么你们比我还绝望?
“你该死,殷含殊,”我脑子里乱成一团,这些话都不像是我自己说出口的:“我居然敢相信你?就凭你——”
我抓起桌上的杯子砸过去。
他没躲开,但我的力气不够,杯子在他面前摔成碎片。
突然想起,那天颜莛昶把杯子摔在他脸上,他在宫里晕倒,我看着他的脸想起思月轩。
原来真的很像。
我爱思月轩,思月轩背叛我。
我信任殷含殊,殷含殊也背叛我。
爱和信任是不一样,可是它们之间至少有一点是相同的。
相信一个人,就会被伤害,是不是我注定这样?
殷含殊看了我很久,道:“你是薄碧氏,还是思浮舟?”
我才明白,这是梦魇,一辈子都逃不开。
“思月轩跟你,是什么关系?”我还是问出了口。
他不说话。
“若水,是你们谁的姐姐?”
我早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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