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乾隆大叔(何枝可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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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依瞥了一眼,便将视线凝在浴桶上了。原来乾隆是因为做了热身运动,所以要沐浴。
她竭力回想采萧和叶蓁所说的注意事项,一样样去实行:要放入几滴特殊的花露;水温不能太高,手伸进去要有微凉的感觉;浴巾要折叠好放在左手边……
“你出去吧。”乾隆看着青依,“令妃帮我沐浴就行。”
青依的心思还在那些注意事项中打转,她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本能地应了一声:“哦。”
乾隆朝她勾起嘴角。
令妃看到这一幕说:“皇上,今日前来伺候你的这位宫女眼生得很啊,做事也不似另两位利落。”
青依回过神来,躬身请罪:“请娘娘恕罪,青依第一次跟皇上来桃夭宫伺候,有许多事很生疏,笨手笨脚的,请娘娘多多包涵。”
“好了,你出去吧。”乾隆挥手。
青依将他置换的衣服摆放好,离开了内室。看样子,他们是迫不及待地要梅开二度,鸳鸯戏水了。
值夜
青依将他置换的衣服摆放好,离开了内室。看样子,他们是迫不及待地要梅开二度,鸳鸯戏水了。
乾隆风流,果不其然啊。以前,她只见到他翻牌子,没有随行,见次数并不太多,以为他还很有节制的,原来是重质不重量啊……打住,打住,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
她又在殿外等了半个时辰,乾隆才衣着整齐地出来,令妃跟在身后,依依不舍地送他出门口。
她衣衫凌乱,扶住一扇门,探个头出来说:“臣妾恭送皇上。”声音娇媚无比,这样的送别一点儿也不“恭”,但明显乾隆很受用,回头微笑着摆摆手让她进去。
看令妃的神情,那真是叫个娇俏动人,但凡是男人都难以抵挡吧。
今晚的月色很好,树丛里传来夏蝉的鸣叫声。乾隆不是雍正,粘杆处早改做其它用途了吧。
掌灯太监在前面照路,青依跟在乾隆身后,步步都踩着他的影子,而且一定要踩着头,她才更满意。
乾隆突然一回头,她立刻停下脚步,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你想过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吗?”乾隆问。
“啊?”不是他不让她走吗?
“朕问你想过你为什么来到这里吗?”
这是同一个问题吗?
青依想了想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莫名其妙地我就在宫中了。”
“那你打算继续这样活下去吗?”
“难道我还有选择吗?”是他抓住她不放的啊。
“不要反问朕!”乾隆表情恼怒,“朕问的是,你是否打算做一辈子的老宫女!”
“对,目前看来,我只能这样了。”
“你没有想过,朕也许会找一个道士来拘出你的魂魄,将你镇压?”
“不会吧?皇上你真想过这么做?”青依装出害怕的样子,实际上她还巴不得他能这么做,也许就可以脱离宫中暗无天日的生活。
“朕现在还不会,但难保哪一天不会。”
切,又威胁我。青依心中无比鄙视。
回到九州清晏殿,乾隆便准备就寝了。
“为朕宽衣。”乾隆张开手。
青依上前为他解开衣结,有了上次的经验,她这次的速度快很多。她感觉到他一直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她心里很是别扭,于是她竭力将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手上:扭结,腰带,袖子……
脱下外袍,里面是一件薄薄的白色亵衣。非礼勿视,她低头看脚。
乾隆坐在床沿上,伸着两脚。她蹲下来为他除掉金线绣龙白缎鞋,然后是布袜。
一切妥当。她松了一口气。
“朕要安置了。”乾隆往床上一躺。青依为他放下纱帐,又放下床前的一层轻薄的帷幕,再灭掉近处的几支蜡烛。房间里早就安置了几盆大冰块,凉意浸浸,一点也不热。
突然,青依想起一个问题:自己还没有洗澡!平时随行和值夜的不会是同一个人,总有时间在轮班时解决吃饭、洗澡、出恭的问题。但今天被乾隆逼着一个人跟到底,她根本没有时间离开。
身上不热,但粘乎乎的,如有小虫爬行,很难受。
“皇上,我尚未沐浴,我去去就回来,行吗?”
乾隆在纱帐里愣了一下,说了声:“去吧。”
青依便迅速地跑出去,回到自己在偏殿的房间,洗了一个战斗澡,又冲回乾隆的寝宫。好在位置很接近。在圆明园不必像紫禁城那样拘束,她们几个近身侍女都是住在九州清晏殿的偏殿里。
轻轻地推开门,屋里寂静无声,估计乾隆已经入睡了。当然,他应该很累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向龙床,烛光将她的影子投在床前。这情景颇有几分夜深无人,采花贼入室的感觉。青依感觉好滑稽。
她在龙床前宽大的脚踏上躺下来。只能侧躺,千万不能平躺,因为宫中规矩,每殿都有殿神,仰面平躺睡觉就会冲撞了殿神。青依平时一个人睡,才不管那么多,现在她想平躺也不能,因为脚踏窄小,根本不够一个人的位置。
青依躺着,回想这一天的经历,真是跌宕起伏,曲折吓人啊!
面对现在的困境,她想她最好是以不变应万变,等到中秋,如果乾隆不放她出宫,他肯定会以其他理由留她下来。哪怕到时候,他生气要惩罚她,她也不怕他什么。
至于乾隆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宫中,她也思考过千百遍了,但都不得其解。
她来之前还在故宫里游览,大二的暑假,她和几个同学一起去的。唯一奇特的地方就是那天恰逢日全食,当时全国还出现了不少“追日人”。日食发生时,她正好走累了,和同学一起坐在珍妃井旁边的台阶上休息。游客们都仰头望日食,脚步后退,差点就要踩着她们,她连忙站起身,谁料身边的女同学也突然起身,还手按着她的腰借力,结果她身子朝前,扑进了珍妃井……
然后就来到了这里,她没有小说里穿越女主的强势,无论落在哪里都能活得风生水起。她甚至没有办法去探知这个时空何时会出现日食,这一她唯一能够抓住的回现代的线索。她只想能有一日走出皇城,自由自在地生活,但她隐忍地度过了三年,最后还是功亏一篑,落入了乾隆手中,不知何时才能摆脱他的钳制。
想起刚才进来的情景,她又不由得发笑。采花啊,虽然乾隆是朵诱人的花,但估计天下间没有人敢来采这朵花。如果乾隆也被人压……她胸中恶气也算出了。
青依脑中转着杂乱无章的念头,不一会儿,睡意袭来,坠入梦乡。
乾隆透过两层纱帐,隐约看见那个蜷在地上的身影。不由得觉得自己今日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幼稚了,居然还会和这个小宫女怄气。
他耳目聪明,可以听到她熟睡时发出的低微而悠长的呼吸声,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过了这么一天居然这么快睡着了。
他听到了她转侧的动静,然后听到了一种低微而奇怪的声音,像是低低的口哨声。
难道是这丫头在打呼?
他悄悄地爬起身,赤脚踩在地上,走到她身边。她背对着他面朝外侧睡着。他蹲下身,探头一望,不由得哑然失笑——她的半边脸紧压在手臂上,连鼻子也触着手臂,估计呼吸不顺,便微张着嘴呼吸,结果就弄出了吹口哨似的声音。
他伸手托着她的头,慢慢地挪动了一下,口哨声立刻停止了。她的头发没有散开,还是结成一条长辫子垂在身后。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和殿中香炉里的香气很不一样,好像是某种花香,不爱装扮的她也会熏香吗?
他起身回到床上,想着她的种种古怪,也入睡了。
…
青依在腰酸背疼中醒来,看见乾隆已经端坐在床上打坐了。
清早起来练内功?
青依起身,将薄被叠好,放置在龙床旁的柜子里。
等了片刻,乾隆睁开了眼睛,下了床。
青依连忙撩起帏帐,转身打开房门,让叶蓁、采萧进来伺候他梳洗。
青依回自己房间梳洗用早点。回到主殿,乾隆正出门前往勤政殿。
勤政殿里,众臣已经在等候了。
一切如常。
青依正觉得无聊的时候,乾隆突然雷霆大怒,将奏折“唰“地一声扔到阶下,厉声说道:“伪奏疏一案已追查多时,居然还不能对主谋定罪,腹诽道谤,诬谤朕躬,山东巡抚准泰居然认为无庸深究,现在你居然说外省督抚不能实力查办,旷日持久,难免株连过多,请求将人犯悉行免释?伪奏疏假借翰林院掌院孙嘉淦之名,污蔑朕五不解十大过,简直是罪恶滔天,尔等居然等闲视之,欲将朕置于何地?”
众臣伏地请乾隆息怒。
过了一会儿,有几个大臣进谏。
“伪奏疏在以贵州安顺府查获,此地应是源发地,即使不是,也必是距源发地不远,应对此地重点缉查,抓住传播的源头主犯即可,而其他州府惑于谣言,捕风捉影,传抄伪奏疏者可酌情赦免。”
“广为传播者必不能赦免,而捏造伪奏疏者用心险恶,才是罪大恶极,应当处以剐刑,震慑天下,杜绝悠悠众口。”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老臣以为,皇上应该对伪奏疏中的内容有所回应,使百姓心中无惑,自然就不会被道听途说的谣言所迷惑。例如其中所提南巡铺张浪费、劳民伤财之事,皇上可以提前第二次南巡,借再次南巡来表明南巡之必要及意义。”
闻言,青依不由得惊讶地张大了眼。他这是要以毒攻毒吗?第一次南巡已经够铺张浪费了,再来一次,不是更劳民伤财?乾隆不会采用他这么愚蠢的提议吧?
转头看乾隆,却恰巧和乾隆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荔枝
转头看乾隆,却恰巧和乾隆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乾隆和她目光一触,立刻转开了视线,对刚才说话的老大臣说道:“韩卿家的提议不错,朕会详细考虑。至于伪奏疏一案,制造者和传播的主要人物一定要严惩,其余的则从宽发落吧。”
青依微感诧异,乾隆居然那么快就平息了怒气,宽大处理了此案。
她不知道此案在历史上究竟是怎样的,但却知道乾隆时期对百姓的言论控制是很严的,乾隆一方面收集古文古籍,编撰《四库全书》,为文化发展做出了贡献;一方面大兴文字狱,处治有碍统治的人,销毁相关书籍,焚书坑儒得比秦始皇更彻底。
再者,他为人强势,控制欲强,亲政之后,成功瓦解了鄂尔泰和张廷玉两大政治集团。现在鄂尔泰已死,张廷玉被剥夺了配享太庙的权利,真正地实现了天下大权在握。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能容忍对他的批评和中伤?
这样的乾隆还是历史上的那个乾隆吗?
早朝完毕,乾隆摆驾承恩堂,与皇后共进早膳。皇后已经怀胎五月,肚子已经很明显。
她穿着一件流彩暗花云锦宫装,面庞圆润,气色很好。她眼中充满笑意,透露出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她陪伴乾隆多年,现在才有第一个孩子,怎么不叫她喜悦?
“皇上,现在每到晚上就寝时,皇儿都会踢臣妾,那个劲儿可大了,有时臣妾甚至可以分辨出他的小脚儿,小手儿。”皇后半撒娇半抱怨地说。
“是吗?让朕摸摸。”说罢,乾隆将手放在皇后肚皮上。
皇后笑着推开他的手:“他现在还在乖乖地睡觉呢,你怎么能摸到?”
“那朕叫他起来,告诉他,他皇阿玛来了。”乾隆笑着又将手放了回去。看来他对这个嫡子的出生也是很期待的。
“他顽皮着呢,有时臣妾感觉到他在动,叫侍女来摸摸,他又不动了,反复几次,好像和人在捉迷藏似的。”皇后的表情是既开心又骄傲的。
乾隆听了笑了:“看来这是一个调皮的小子,看他出来时,朕打他的小屁股。”
“哪有皇上这样做人阿玛的?还没有出来就说要打他屁股的?”
…… ……
青依看着他们夫妻俩和乐融融的场面,想到这个皇后最后的结局,不禁恻然。
世间的快乐是那样转瞬即逝,不可追寻。人生不满百年,有什么是我们可以把握的呢?
从承恩堂出来,乾隆皱着眉头看着青依:“你刚才一直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为什么?”
“只是想到皇上你昨晚要我解决出宫的事,烦恼而已。”
“朕的孩子……”乾隆欲言又止。
“与他无关。”青依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真的?”
“真的。”
“你的烦恼要解决是再容易不过,只看你愿不愿意而已。”乾隆抛下一句话,举步走向勤政殿。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青依呆呆地站着。
直到晚膳过后,她仍是没有能想明白那句话的意思。趁乾隆在寝宫小歇的时间,她悄悄拉了采萧来讨论。
“萧姐姐,太后恩准我中秋出宫的事你也知道了。我今天想了一天,觉得出宫也并不是那么好。出了宫,固然自由了,也可以看见母亲,但出了宫也就没有了月银,母亲患病的医药费也就成了问题。即使将来嫁人了,碰着一个体贴的好夫婿固然是好命,但如果碰到一个不如意的,没钱,好赌,甚至打妻子的,那该怎么办?还不如呆在这宫中牢靠,起码衣食无忧,还可以有钱接济家人。”
“青依,你能这么想最好。”采萧拉着她的手说,“实际上,我和叶蓁也是这个想法,万岁爷待人体贴,我们在这宫中虽然不像其他妃子那样锦衣玉食,但也过得很不错,也许万岁爷不会宠幸我们,这辈子寂寞了些,但也好过嫁个街边小贩,为一日三餐忧愁。”
“但太后已经恩准我出宫了,我怎么能反悔呢?”
“你想留下来这有什么难,你去求万岁爷升你为答应就行了啊。”
“要去求万岁爷?”
原来是这样,他等的就是她奴颜婢膝的乞求。
采萧突然嘻嘻一笑:“要不然,就让皇上宠幸你一次!不过这样你就不能和我们一起当差了。”
青依的嘴张成了一个圆。
不会吧?他应该不会想要宠幸她吧?这太荒谬了。看他平时的态度,这绝对不可能。
乾隆小憩醒来,御膳房呈上岭南新鲜荔枝。紫红色的荔枝装在七彩琉璃盆中,极为诱人。
御膳房的领事太监禀报,今日下午两广总督快马运来三筐新摘的荔枝,品种分别是妃子笑、玉荷包和蜜糖埕,沿途冰镇,驿马运送,以保证新鲜。
“太后那里送去了没有?”乾隆问。
“刚刚送到,请皇上定夺。”
“那速速给长春仙馆送去一些,三种品种都各取一些。承恩堂也送上一些,但嘱咐皇后,此物湿
热,不可多吃。其余各处都按例送去一些。”
乾隆吩咐完,每样吃了几颗便罢手了。
“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苏东坡真乃豁达脱俗之人,被贬惠州,水土湿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