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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遇上乾隆大叔(何枝可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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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既然是要用黄酒送服,那么娘娘可以趁五月端午节时宴请令妃来饮酒,再想法让她服下,她服下后不会有任何不适的症状,绝对不会有人会怀疑娘娘的。不过,这样一来,这药就一定要在端午前找到才行。”
“好!本宫一定会找到的,徐嬷嬷,去拿抽屉里那支鹊闹枝金钗来!”嘉妃吩咐道。
“是昨日尚书夫人送你的那支?”
“嗯,拿来,本宫要送给亦香,仔细看看亦香也是一个很秀丽的女子啊?怎么能整天蓬头垢面,发上连一根发钗都没有呢?”
“娘娘,不用了,能为娘娘效力,那是奴婢的福分,不需要任何赏赐。”亦香推辞。
“你既然是本宫的人,本宫怎么能亏待你呢?”嘉妃将金钗插在亦香鬓发上,满意地笑了。
亦香低垂着头,手紧按在大腿上,看见自己膝盖处泛着些许红色。
今天自己的代价是脸和膝盖受伤,下一次不知又是什么呢?但愿嘉妃一直找不到带柄的柿蒂,自己可以拖久一点。不,不行,如果她找不到,就肯定会让自己想其他办法……只能求菩萨保佑自己好运,保佑令妃不要那么快有喜,保佑自己可以挨到那一天。
但自己真的可以如愿吗?
亦香现在觉得,嘉妃就像是一只贪婪的母老虎,而自己就是它的前爪,它正想法磨利了她,以快速地捕捉到猎物,却不知这只老虎何时会被窥伺一旁的猎人捕获,被斩断四肢,剥下毛皮。又或者亦香像是一只走在虎前面的狐狸,有点小聪明,但为老虎所制。
为虎作伥。虎死狐亡。
这就是自己现在的困境。
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她憋屈得每日如百爪挠心。偏生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莳花监偏殿的日子也不清净。
“姐姐,为什么我的豆芽菜还没有发出来就烂掉了?”
“你是不是没有每一天都洗干净豆子,并且换水?”
…… ……
“姐姐,为什么我的豆芽菜发出来都是那么小,那么细,不像你养的那么白白胖胖的?”
“你用一块木板放在上面,再在上面放些东西压着,压得越紧,发的豆芽越粗。”
…… ……
“豆芽菜姐姐,我的豆芽菜怎么能变绿了,不长大了?”小棋子哭丧着脸,差点要扑到亦香怀里揩鼻涕眼泪了。
她默然无语,几时自己成了豆芽菜姐姐了?看他小小年纪却遭受多次挫折(养豆芽菜未果),自己就帮帮他吧。
事实证明这是一次错误的决定,冲动永远是魔鬼,心软从来没有好下场。
然后,
第一天,他送来一包黄豆。
第二天,他来看豆,洗豆,换水。
第三天,他来洗豆,挑出烂豆子,结果分不清好坏,挑完后缸里只剩一把豆子了。
第四天,他又带来了一大包豆子,看见豆子发芽了,很高兴。她问他为何不让宫里有经验的嬷嬷帮手养一盆,他说这样他就不能在她们面前说是自己养的了。
第五天,他带了纸笔来,说要每天都要画出豆芽的样子,留作记录,结果只是拔出一根豆芽菜,照着划了一条一样长短的竖线。
第六天,他除了带着小成子,还带来一个大一点的太监,十五六岁,样子长得很好,说是他哥,宫中也有亲兄弟的吗?兄弟俩都来当太监,他妈真舍得。
第七天,他带来了油盐酱醋,准备在这里开餐,亦香抵死不从,并连同那缸豆芽菜一同推送出门。
第八日,院中无人,终于清静了,她开心至极。
第九日,乐极生悲,牛皮糖又来了!说昨日的豆芽菜好吃极了,他上次留在这里的那包豆子是不是该用水泡着了?亦香欲哭无泪。后义正词严地训斥,玩物不可丧志,豆子原封退回,从此情货两讫,不相往来。小棋子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仿佛一颗稚嫩的童心被她伤了个彻底,她满心罪恶感,但果断地关上了院门。
第十日,亦香独坐在窗前打络子,望望花木葳蕤的庭院,觉得太寂静了,但她决不会承认是想起了那清脆的童音。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只不过是短短的十日时间而已。
她的生活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嘉妃派人来告诉她,已经找到了带柄柿蒂,她暂时可以安心了。
这是她想要的,但现在她似乎并没有以前快活。有什么不同了呢?
春红已谢,天气渐热,各宫里摆放的花木也要逐一调换,最近她们莳花监的人都忙得好似一个个陀螺,在各宫之间奔来跑去。
亦香和妙玉是老搭档,无论去哪个宫都是一起去。这日,她们一起去长寿宫送花。亦香怀里抱着一盆六月雪,雪白的花朵,让人看着就心生凉意。妙玉捧的是蟹爪兰,紫红的花瓣,浅红的花蕊,花朵在盆边垂成一圈,煞是好看。
长寿宫里的管事姑姑让她们先将花放在院子里,再将屋里不要的花捧出来。于是,她们像个木头人似地走进正殿,低眉垂首,目不斜视,不敢稍有妄动。从入宫的第一天起,姑姑就教导,做宫女就要不乱看、不乱说、不乱问。
殿内坐着好些人,嫔妃、皇子都有,正热热闹闹地说着话。亦香没敢细看,在管事姑姑的指引下搬起了那盆花,退到了殿外,隐约觉察有人在看着自己,但想想不可能,也没敢抬头望望。
将花换好后,她们正弯腰想捧起要拿走的花,突然被人捂住了嘴,拉到了一间房里。
里面坐着两个皇子,其中一个自然是小棋子五阿哥永琪。虽然亦香之前隐约猜到了,但还是吃了一惊,而妙玉这小姑娘就完全被吓傻了,张着小嘴,半晌都没合上。
永琪头戴宝蓝色镶玉小圆帽,身穿天蓝福字团花褂袍,腰系深蓝腰带,上面还挂着一块浅碧色玉佩,贵气十足。
他得意地朝亦香眨眨眼,笑嘻嘻地说:“豆芽菜姐姐,想不到我是五皇子吧?这回我让你给我养一盆豆芽菜,你可愿意?你还敢不敢将我赶出门?”
亦香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低眉垂首地回答道:“五阿哥的吩咐,奴婢自当遵从,莫说是一盆豆芽菜,就是一百盆,也是没有问题的……”
突然听到有人“嗤”地一声轻笑出声,亦香一抬头就见“小棋子的哥哥”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三哥,你瞧瞧这个宫女全不将我放在眼里,应该怎么办?”永琪气鼓鼓地向三阿哥永璋投诉。
“五弟,这有什么好烦恼的?你和你母妃说,将她调到你身边当差,到时还不是任凭你差遣?我敢向你保证,你叫她往东,她就绝不敢往西,你叫她站着,她就绝不敢坐着。”永璋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亦香一眼,她心里打了个哆嗦。
她硬着头皮说道:“五皇子,您误会了,奴婢绝对没有轻视您的意思,以前那是奴婢蠢笨,没能看出您就是皇子。俗话说,不知者不罪,是不是……”
她小心地陪着笑脸,心里暗暗后悔,当初既然看出他身份不凡,为什么不恭敬地对他,好好地哄着他,反而由着自己的性子,以致五阿哥怀恨在心,现在来整自己。如果真被调到阿哥所伺候,自己平静自在的生活也就到头了。
永琪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笑脸,心里一阵烦躁,眉头一皱说:“你看看她现在这副嘴脸,如果到了我身边,保不准比琴姑姑更让人讨厌,我才不干呢。而且,我很喜欢去莳花监玩儿,如果她不在那儿,就不好玩了。”
永琪板着那张粉嫩的小脸,拿腔作势、老气横秋地对亦香说:“你还是继续老老实实地呆在莳花监吧,本皇子随时都会大驾光临,你就准备好好侍候吧!”
亦香见他那怪模样,心中暗暗发笑。她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可爱的小皇子,但在这宫中离皇权越近,是非就越多。
从此,亦香的日子不复平静。

遭劫

五皇子永琪时不时会“大驾光临”,有时三皇子永璋也来凑凑热闹,显示皇家也是兄友弟恭的。
永琪除了在偏殿拈花惹草,充分发挥他的好奇心以外,还常在院中临摹各种花卉,亦香还特意在窗下放了一张凳子,他画画时,她就把花放到凳子上,再将帘子放下来当背景。
日复一日,眼看着他从当初的一团漆黑,渐渐到枝叶可辨,再到现在花枝婆娑,着实让她惊讶不已,想不到小孩的学习能力如此之强,更想不到永琪在绘画上如此有天赋。
永琪常常是在上书房听师傅讲完课,回长寿宫母妃愉妃那儿吃了点心再过来一会。因而也常带些点心瓜果赏给亦香,她估计妙玉之所以最近跑偏殿越来越勤,就是冲着那些吃食而来。
不知道今日永琪有没有来呢?下午,她被领事太监派去,搬各地进贡的菊花了。想想不久就是中秋节了,她就开心得不得了。这家人团圆的节日啊……
一抬头,看见红色的宫墙映着瓦蓝的天空,墙头伸出的一棵大树的枝桠,上面飘落下几片黄叶。
又是一年深秋时。
转过一道道宫墙,看见偏殿的院门紧闭着,门前空荡荡的。
永琪今天没有来啊?亦香心里既有一些失望又有一些庆幸。她不想永琪来这里太频繁,如果被别人发现,就有可能引起祸端。
她和永琪约定不可以天天都来,如果要来,也要提前告诉她,以免在偏殿碰到莳花监其他人。一开始,他还能遵守约定。但当他发现亦香总是以各种理由让他不要来时,就不管不理起来,想来就来了,哪怕亦香不在院子里,他也会进去等着。亦香无法,只有让他来时在门口摆上一盆花作为暗号。
她漫不经心地推开院门,一下子惊呆了。
满院子的人。
暗红衣裳的侍卫,深绿、浅紫衣裳的宫女,还有那大马金刀坐着的明黄色的身影。
完了!
这回完了!
这些念头如惊雷般在她心头滚过。
随着失修的院门吱呀的响声,所有人都转头看着她。她简直想退后一步,重新关上院门。——可不可以当她没来过?
她立刻趴伏在地,磕头请罪:“奴婢死罪,不知皇上驾临。”
“你就是住在偏殿的那个宫女?”一把威严的声音传来,其中的杀气让人忍不住想颤栗。
亦香微微抬起点在地上的头,回答说:“回皇上,奴婢就是住在这偏殿,负责打理院中花草的。”
“你过来。”皇上吩咐。
四周仿佛死了一半寂静,只听见她跪在地上膝行向前和地面的摩擦声。
那一刻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终于膝行到皇上近前,约两米处。
“你将头抬起来。”冰冷的声音吩咐。
“奴婢该死,不敢有辱圣目。”亦香只是不停朝声音的方向磕头。
“朕叫你抬起头。”皇上声音不大,但似有千钧之力。
亦香慢慢抬起头来,看见了一张极英俊也极威严的脸,约莫三十几岁的样子,唇上一撮修剪得整齐而短的胡须,散发着成年男子成熟的韵味。这就是传说中的乾隆帝了,她在宫中这些年,见过他的背影,近距离看见过他绣着金龙的黑色靴子,但从来没有敢抬头看他一眼。亦香心里转着一些连自己也琢磨不清的念头。在旁人看来,那就是一副吓傻了的模样。
乾隆看着眼前的小宫女,微微有些意外,与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啊。只见她穿着一件浅绿的宫女衣裳,色泽暗淡,不知道已经穿了几年了,没有束腰,从窄窄的肩膀来看,应该很瘦。五官清秀,但鬓发散乱,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沾着一些灰尘,表情有几分呆滞。
他有些嫌恶地撇开了眼。一个姿色如此平凡的小宫女,居然想兴风作浪,对象还是他深为宠爱的五阿哥和三阿哥!
亦香此时才注意到站在皇上身后的永琪和永璋,以及他们旁边跪着的妙玉。
为什么妙玉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还有,她头上插的是什么?那不是嘉妃娘娘给她的金钗吗?她何时翻出来戴在头上的?
“两个宫女不守本分,媚上惑主,兴风作浪,当庭杖毙,以儆效尤!”
乾隆的话语像一个霹雳在亦香耳边炸开来,震得她耳朵隆隆作响。
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没有了!
必死无疑!
自己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妙玉何其无辜?
“皇上开恩,一切全是奴婢的错,招惹皇子来偏殿的是我,每次皇子来见的也是我,连她头上插的金钗也都是我的,她只是碰巧来这里而已。请皇上明察,只惩罚我一人!”
乾隆皱了皱眉,对妙玉喝道:“抬起头来!她说的是不是属实?”
妙玉慢慢地抬起头来,面如死灰,两颊上搽的胭脂水粉看来很妖异,表情恍惚,已然吓呆了。
亦香不由得高声叫了一下:“妙玉!”
“是!”妙玉抖了一下回答。
乾隆转头对永琪说:“五阿哥,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皇阿玛,是……的……“永琪吓得嘴唇都白了,看着地上的亦香说,“可是她……”
“三阿哥呢?”乾隆又问永璋。
永璋看着亦香面露不忍地说:“儿臣只来过几次,大多时候都是这个宫女在。”
“好,朕知道了!”乾隆指着妙玉宣布,“这个宫女涂脂抹粉,不安本分,妄想攀上高枝,判流放千里,十年之内不得返乡,并入官奴籍!”
然后盯着亦香说:“此女看皇子年幼无知,诱皇子玩物丧志,图谋利益,其心叵测,其罪当诛!判即时杖毙!”
“豆芽菜姐姐!”永琪惊呼,转头哀求乾隆,“皇阿玛……”
“老三,快带老五离开这里!”乾隆吩咐。
亦香看了一眼妙玉,知道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她面带一丝苦笑,缓缓地磕头谢恩:“谢主隆恩!亦香甘愿伏诛!”
说完居然望着乾隆展开了笑颜,仿佛赴死是一件幸福的事。
乾隆看着她带着几分天真的灿烂笑容,心里掠过一阵极古怪的感觉。难道这个宫女吓疯了?
这是一个怎样的世道?女人涂脂抹粉就是罪,女人心生爱慕就是罪,连满足一个小孩的小小喜爱,居然是死罪!这样的世界不生存下去也罢!活着也让人厌恶!
当第一下板子落在背上时,亦香想的居然是:这条板凳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侍卫一直都有背着这条长凳,想想皇帝在前面走,后面还有侍卫背着一条长凳,没事自己坐,有事拉上来打,这场面十分好笑,不由得又动了动嘴角。一下下的板子疼得她面容扭曲,笑容看来十分怪异。
每一下板子都火辣辣地疼,五脏六腑似要移位似的。但她不想发出哀求或惨叫声,来娱乐身边那些看戏的,于是越发竭力地露出笑容。
乾隆在一旁看着,这个宫女居然一边挨板子一边在笑,仿佛是对自己无言的讽刺,回想起之前恭恭敬敬的认罪也变成了极大的嘲讽。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不由得火冒三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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