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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与子偕行-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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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为自己谋私利的人,都应该被排除在填房的人选之外。
沈大总统得知此事关系到他的选票,一时也很恼怒,对李家的姑太太不留情面的训斥了一顿。
李家的姑太太知道是东阳城的《新闻报》又给他们惹了麻烦,急忙向沈大总统诉苦,说这《新闻报》,因为跟他们李家有私怨,所以公报私仇而已。又向沈大总统保证,说李家绝对没有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可惜《新闻报》上图文并茂,将李家人的嚣张嘴脸登得清清楚楚,李姑太太的话,沈大总统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李姑太太气得发抖,却只能以年近七旬的高龄,在沈大总统面前作低服小,一再道歉。
从沈大总统的总统府回来,李姑太太铁青着脸传下指令回去,让李家人暂时按兵不动。暗地里已经拿了主意,只等大小姐嫁了之后,她就要着手铲除《新闻报》。——这样跟他们李家作对的报纸,根本就留不得。
齐意欣对此事一无所知,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成了李家当家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经过三天的行程,他们终于到了江南的辉城府。
从码头上岸进城的时候,齐意欣巴着车窗往外看了一眼。果然是和东阳城不一样的风貌。男子大多颀长文弱,女子白皙娇小。街上的房屋也多是白墙黑瓦,简洁明快,不同于东阳城的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齐意欣一时感慨,念出了一首她以前小时候学过的词。
就算转换了时空,隔绝了岁月,景物依旧,人面全非。
顾远东挑起一边的眉毛,低头凑了过来,笑着问道:“你还会作词呢?”
齐意欣笑着摇头,“这不是我做的,是一个叫白居易的人做的。——是上古时代,一个很有名的文人。”
顾远东看了齐意欣一眼。因是做丫鬟打扮,她头上梳了双环髻,头饰全无。浅绿衫子,青绿比甲,里面穿了狐皮的小袄和皮裙,看着有几分臃肿。
顾远东还不满意,一手拉了齐意欣过来,将她额头的刘海又打厚了些,叮嘱她:“一会儿进了夏家的院子,记得跟在我身边,千万不要自己到处乱跑。”
齐意欣点头,也给顾远东整了整浅灰色缂丝貂皮长袍。细长的手指沿着他的脖领将里面皮袄上的风毛翻了出来。顾远东感觉她手指凉浸浸的,忙将她的手捂在白铜手炉上,命她好好坐着,自己撂开帘子,往外看了看。
夏家大宅已经近在咫尺。
齐意欣透过顾远东撂开的车帘,看见一对巨大的白色石头雕的狮子,气势磅礴地蹲据在夏家都督府大门口。
江南大都督夏扶民得到消息,说专程前来贺寿的顾家少都督顾远东已经到了门口,忙带着随从大步迎了出来。
顾远东从车里下来,背着手看了看夏家的大门,看见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夏府”两个字,似乎还是御笔,眼神微闪,一股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第194章 男女授受不亲


江南大都督夏扶民穿着藏蓝色团花缂丝夹袍从大门出来,对着台阶下面端凝而立的顾远东拱手道:“顾少都督有礼了”
顾远东一袭浅灰色缂丝貂皮长袍,刻意藏起了几丝锋芒,看着就像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对夏扶民拱手回礼,“夏大都督别来无恙?”眼角轻笑,眉梢微挑。
齐意欣低着头站在顾远东身后,听见夏扶民的声音浑厚低沉,有几分好奇,抬起头飞快地往前面睃了一眼,就看见夏扶民身材高大,两肩魁梧,眉目深邃,只是到底有了年纪,脸上颇有几分风霜之色。
可是顾远东和夏扶民面对面站在一起,居然让齐意欣看着有势均力敌之感。
要知道顾远东才二十五岁,而夏扶民已经三十八岁了,论理顾远东是夏扶民的子侄辈,跟夏扶民的儿子才是一辈人。
夏扶民看着顾远东英气内敛的样子,由不得感叹地大力拍着顾远东的肩膀,道:“我对顾兄最服气的地方,不是他占了江东,而是他生了个好儿子”
顾远东微微笑道:“夏世伯谬赞了。小侄性子粗野,也经常让家父头疼的。”已经都换了称呼,以世交的身份互相说话了。
两人寒暄的时候,康有才扛着照相机走过来,对着他们俩的侧面啪啪啪啪地拍了很多照片,旧式闪光灯闪起一阵阵白烟,往空中盘旋而去。
夏扶民皱眉看了康有才一眼,问顾远东:“贤侄,这是做什么?”
顾远东打着哈哈,将康有才叫过来,对夏扶民介绍道:“这位是《新闻报》的康记者,伯父知道《新闻报》吧?”
夏扶民眉头舒展,笑逐颜开,亲切地握了康有才的手,赞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新闻报》记者,久仰久仰”
康有才不卑不亢地颔首谢过,把手从夏扶民手里抽出来,扶着自己的照相机,笑道:“夏大都督雄姿英发,英伟不减当年,康某三生有幸,得见真颜。——来,两位握住手,并排站着,让康某为我新朝两大都督握手言欢,拍张值得纪念的照片”
夏扶民点点头,站到顾远东身边,两人左右手交握,同时看向康有才的镜头。
几声镁光灯响过,两大都督的合影,便载入了史册。
夏扶民和顾远东一起走上台阶,对他笑着道:“听说你要来,老成也急了,非要亲自过来给犬子做寿。”说的是江北大都督成士群。
顾远东留心着身后的齐意欣,眼角的余光瞥见她低头跟上来了,才对夏扶民敷衍道:“成世伯也来,是再好不过了。小侄也有多年未见成世伯了。”
夏扶民就问起他最关心的问题,“你爹到底怎样了?听说一直病着?”
顾远东含笑谢过夏扶民的问候,轻描淡写地道:“我爹自有我爹的主意,我虽是他儿子,也是想不明白他是要做什么的。”给了夏扶民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碰。既没有说顾为康病着,也没有说他没有病。
夏扶民脸色微变,很快又镇定下来,带着顾远东来到夏家内院上房,对上房伺候的丫鬟吩咐道:“去请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过来,就说世兄来访,他们一定要见一面。”
那丫鬟屈膝应是,出去唤人去了。
顾远东和夏扶民分了宾主坐下,齐意欣站到顾远东身后。
夏家的下人送上茶。
顾远东接过茶,也没有喝,就放在一旁,对夏扶民欠身道:“世伯,小侄有一事相求。”
夏扶民诧异,不知道顾远东在玩什么把戏,面上笑着抬手道:“有话就说,跟我客气什么?”
顾远东回头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齐意欣,才对夏扶民道:“有些礼物,在后面没有带进来,请容小侄冒昧,让人去取一遭。”
顾远东带来的护卫都在门外守着,那些丫鬟婆子和管事,却在外院跟夏家的管事交接礼物,又要安排住的地方,正是忙碌的时候。
夏扶民忙道:“不用急。以后有的是功夫,今儿第一次见面,大家就叙叙旧。——正日子在五日之后,来得及来得及”
齐意欣在背后轻轻咳嗽了一声。
顾远东就不再坚持,笑着拱手道:“那小侄就不客气了。等会儿见了大公子和大少奶奶,可是只有两手空空了。”
夏扶民笑着摆手,把话岔开,对顾远东道:“贤侄来了我们辉城府,一定要好好四处玩一玩。江南女子多绝色,无论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还是名伶神女,都是鼎鼎有名的。”
齐意欣知道,神女便是ji女的代名词,虽是低头垂眸做丫鬟状,却死死盯着顾远东的后颈项处,眼里的光芒似乎有了温度一样,刺得顾远东如芒刺在背。
顾远东本想就着夏扶民的话头,顺势调笑两句,猛然觉察到背后有人放出死光,只得咳嗽一声,端起茶杯润了润唇,不敢答话。
夏扶民见顾远东不答话,以为他是脸皮薄,也不多言,待放下茶杯,刚才出去的丫鬟已经进来回话,道:“回大都督的话,大少爷一会儿就来。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声音越来越轻。
夏扶民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淡淡地问道:“大少奶奶又怎么了?”
“大少奶奶说,身子不舒服,就不过来了……”丫鬟的头垂得更低了。
顾远东和齐意欣两人心头都是一凛。这夏家大少奶奶,好大的架子他们都知道,夏扶民妻子五年前过世了。夏扶民自己没有再娶填房,家里也没有姨太太,整个夏家的内当家,应该就是大公子的妻子大少奶奶。
可是如今来了贵客,都领到内院了,她这个主持中馈的大少奶奶,居然躲着不见人。
齐意欣和顾远东都暗自沉吟起来。
夏扶民待要说话,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没有再言语,挥手让那丫鬟下去,道:“去给大少奶奶请大夫去。”又对顾远东解释,“让贤侄见笑了。犬子的媳妇身子也不妥当,成日里三天好,两天病的。——唉,也是我们夏家的气数啊”
顾远东放下茶杯,掸了掸长袍下摆,笑着劝道:“世伯年岁还轻,比我们年轻人都不遑多让,另娶一房又如何?——再生个儿子……”
夏扶民突然大声咳嗽起来,从上首的座位上站起来,大步往门外走去。
顾远东和齐意欣一起偏了头看向门外,原来是夏家的大少爷,终于千呼万唤地出来了。
顾远东站了起来,飞快地回头对齐意欣做了个安抚的眼神。
齐意欣努着嘴,让顾远东往门外看。
就见一个面色苍白,极为瘦削的年轻人,扶着夏扶民的手,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咳嗽。齐意欣终于明白,康有才说夏大公子跟纸片一样薄是什么意思。
顾远东往齐意欣前面走了几步,将她挡得严严实实地,才对夏大公子拱手道:“大公子有礼了。”
夏大公子拱手还礼。只这一个动作,就像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夏大公子这样虚弱,顾远东却故意走到他跟前,往他肩上轻轻一拍,道:“夏大公子精神头不错啊。——夏世伯,您多虑了。夏大公子一定会长命百岁,为夏家添丁加口的……”
话音未落,夏大公子就被顾远东拍的快要瘫倒地上去了,而且咳嗽声一声比一声急促,倒让齐意欣听出几分愤懑和不甘。
齐意欣往旁边走了两步,从顾远东身后探出头来,往夏大公子身上打量起来。
夏扶民赶紧扶住自己的儿子,将他交给后面两个跟着的两个虎背熊腰的丫鬟,道:“扶大少爷回去吃药。”
夏大公子的咳嗽慢慢停了下来,对着顾远东苦笑道:“让世兄见笑了。我现在这样,生不如死,还吃什么药啊?”
夏扶民脸上变色,低斥一声:“快扶大少爷回房去——你们怎么照顾大少爷的?若是再这样,我毙了你们”
夏大公子冷笑两声,不再说话,扶着两个丫鬟的肩膀,转身离去。
顾远东面不改色地劝夏扶民:“夏世伯莫怪。小侄也是惯会跟家父作对的……”
夏扶民叹了口气,在上首坐了下来,道:“我这个儿子,从小多病。能长这么大,我已经很满足了,不指望他有什么本事,只要活在我身边,就是他的孝心了。”
言辞之间,居然一片慈父之心。
顾远东窒了窒。他本看不起夏扶民,可是他也知道,夏扶民双亲早亡,靠自己打拼出来的,娶得妻子,也是他当年贫贱时候所娶。发达之后,并未三妻四妾,一辈子只有一个妻子,也只生了大公子一个儿子。比起他爹顾为康,在女人这方面,确实要强一些。
可是齐意欣却觉得奇怪。夏大公子对他父亲,似乎有说不出的怨恨。
上房的人沉默下来,外面来了一个小丫鬟,怯生生地道:“回大都督的话,大少奶奶不肯看大夫,在屋里哭呢。”
夏扶民似乎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叫了人过来吩咐道:“领着顾少都督去外院歇息。”又对顾远东嘱咐道:“想吃什么,玩什么,尽管开口,别客气。若是想到街上逛一逛,跟外院的管事说一声,他们自会安排。”说着,急匆匆跟着那小丫鬟出去了。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齐意欣跟在顾远东身后,出了夏家的内院,往外院的客房里去了。
来到夏家给顾远东他们安排的院子,齐意欣见蒙顶和碧螺指挥着丫鬟婆子,已经将下榻的地方都收拾好了。
顾远东招了护卫过来问话,齐意欣就去了丫鬟们住的屋子,找蒙顶和眉尖说话。
她们两人却不在屋子里面。
齐意欣就随便找了个丫鬟问道:“蒙顶姐姐和眉尖姐姐去哪里了?”
齐意欣和蒙顶、眉尖三个人,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就做了顾家丫鬟的头儿。特别是齐意欣,还得了最好的差使,一直跟在少都督身边。
这些丫鬟早就看她们三人不顺眼了。蒙顶性子急,又有功夫,略有人挑衅,就被她收拾回去了。这些人当然不敢造次。
眉尖性子沉稳,行事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错处,那些喜欢看人下菜碟的人也不敢寻她的碴儿。
只有齐意欣,看着面目普通,说话见人就笑,好像没脾气的样子,就被有些丫鬟给看轻了。
听见齐意欣问蒙顶和眉尖,那丫鬟挑了一双柳叶长眉,拿了把笤箸过来,塞到齐意欣手里,道:“没看我们正忙着吗?你帮着扫扫屋子吧。”说着,对着另外几人挤眉弄眼,要将清扫整间大屋子的活儿,给齐意欣一个人干。
要是在平时,齐意欣扫扫院子也无妨,就当是锻炼身体了。可是今日她心里有事,又想着要去找人问路,打算出去逛逛,看看李家巷到底在哪里,就把笤箸扔到一旁,道:“我忙着呢。这扫屋子,不是我的差使吧?”
那丫鬟没想到一直笑脸迎人的小欣居然拒绝了自己,脸上有几分不甘,叉着腰问她:“你有什么忙的?天天跟根柱子似地杵在少都督背后,就是你忙的事?连端茶递水都不会,还想攀高枝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
话音未落,齐意欣已经沉下脸来,抬手就扇了那丫鬟一个耳光,道:“你是今儿才来的吗?我是几等,你又是几等?居然敢使唤起我来——你才要去……照照镜子”到底说不出那样不雅的话。
那丫鬟也是进顾家才不久的,仗着有几分颜色,一直想往上爬。本来以为这次跟着少都督来江南,只有她才配做贴身丫鬟,却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粗使丫鬟抢了趟儿,早就积了一肚子火。
现在还被这个她又恨又妒的小欣扇了一个耳光这个仇怎能不报?
那丫鬟就要扑上来。
齐意欣懒得跟她纠缠,伸手格住那丫鬟的手,警告她道:“把招子放亮点儿。再跟我纠缠,我让你回不了顾家”说着,推了那丫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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