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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清穿 猗兰小筑-第53部分

小说: 清穿 猗兰小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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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问的福儿盈盈一笑,道:“我和额驸都好,姑姑有空在公主府来看我吧。姑姑一直忙得很,我已经许久没有和姑姑好好说话了。”

    漪澜让宫女搬来一个绣墩,对晃阿道:“你今天就坐在这里和我说话吧。”晃阿对宫里的事情了如指掌,是漪澜的眼睛。

    正黄旗赫舍里惜文年届十六,是索尼的老来女,漪澜看了她呈上来的字,将其放在有些意动的宁嫔手里,问道:“喜欢柳体?”有“颜筋柳骨”之称的柳体,飘逸灵动,适合女孩子练习。

    赫舍里惜文垂首肃立,道:“回皇后娘娘,奴才喜欢。”并不多话。

    看来是个沉稳谨慎的性子。漪澜看向宁嫔,宁嫔眼睛一亮,立刻问道:“可会绘画?”七阿哥常舒好文,是一个比较有才的皇子。

    赫舍里惜文态度不变,恭敬道:“回宁嫔娘娘,奴才只粗浅了解一些。”

    宁嫔看不懂汉字,但找到一个能文会画的女子给儿子做福晋也是不错的。她笑容更加灿烂,眼睛里也带着满意,点点头,不再开口。

    唱名的小太监叫下一个秀女的名字,赫舍里惜文安静福身退下。

    也是正巧,钮钴禄氏姐妹和瓜尔佳菲琳隶属满洲镶黄旗,被分到一组。钮钴禄清卓着一件雨过天青弹墨缠枝海棠纹古香缎旗袍,发髻插着两朵逼真的洒银珠蕊芍药绢花,别无其他首饰。

    清卓的作品是一方绣帕,图样是一朵“醉舞杨妃”之菊,另配有一首晋代陶渊明的诗:“芳菊开林耀,青松冠岩列。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既体现了女红之技,又体现了才情。

    福儿接过绣帕仔细一看,见绣帕是精致的双面绣,便道:“清卓格格手巧心也巧。”嘴里虽是说着夸赞的话,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清卓,似要看进她的心里去。

    淡淡一笑,清卓并不惧怕福儿的眼光,但身份差距不允许她与公主对视。将目光移到高几上摆放的一株春兰,清卓恭敬道:“多谢公主赞赏。”这时候她不能退步,也不能示弱。

    福儿敛了神色,端起清花缠枝莲纹小杯,浅酌一口清茶,道:“本公主也会双面绣,有时间可以和清卓格格讨论一下技艺。”

    清卓浅笑道:“是清卓的荣幸。”不卑不亢。

    从晃阿那里,漪澜了解到秀女们这几日的精彩生活,可谓惊心动魄。而住在同一个屋子的钮钴禄氏姐妹和赫舍里惜文、瓜尔佳菲琳却是过的风平浪静。

    漪澜出声,柔和问道:“可读了什么书?”

    眼角轻抬,清卓从余光里看见一个风格天成、仪容绝世的女子,终于明白为什么皇后能得到皇上数十年如一日的宠爱。皇后对于天下的女人来说,已是一个传奇,是不能企及的梦幻。瞳孔微缩,清卓躬身道:“回皇后娘娘,只读了四书五经。”据说,八阿哥遗传了皇后六分外貌十分风骨,是大清朝最完美无缺的皇子。人哪里有完美的?不过,清卓的理论在今天完全颠覆了。由这样的额娘教导出来的皇子,最大的缺点便是没有缺点。不过,只要是人,总是血肉之躯,总有柔软之处。

    谦虚是美德,且能分清场合谦虚,那便是难得了。只读了四书五经的人,怎么会懂诗?漪澜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示意太监唱名。清卓行礼退下不提。

    钮钴禄清逸,是清卓的堂妹,只比十六岁的清卓小两个月。一身桃红色彩绣蝶纹彩晕锦旗袍衬得清逸面如满月,唇若红莲。她大方一笑,眼似弯月,福身道:“清逸给各位主子请安。”

    “免礼。”漪澜见清逸手持琵琶,便问:“可是要演奏琵琶?”清逸和清卓是两种不同性格的人,一静一动,并称京城双姝。此时,清朝的风气还没有被中原完全感染,女子亦可出门会友,骑马打猎。所以,哪家贵女才貌双绝,哪家贵女大方爽朗,贵族间也有传闻。

    恭嫔的眼神一黯,自己儿子高塞和七阿哥常舒喜欢舞文弄墨不同,偏爱舞刀弄枪,估计对琵琶什么的乐器不会喜欢。这一组的几个秀女是最为出色的,原想着高塞也能在这里面挑一个。宁嫔拍拍恭嫔的手,道:“姐姐且等等。”静嫔只端坐在福儿右侧,并不开口。这几个秀女都太优秀,不能当儿子的侧福晋。

    清逸红唇一弯,显然是个常笑的姑娘,面对皇后等主子还是一点局促也无,道:“回皇后娘娘,是的。清逸技艺拙劣,还请主子们不要怪罪。”

    只会古琴的福儿倒是对琵琶较为感兴趣,对漪澜道:“额娘,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弹琵琶呢。”又扭头对清逸道:“那你开始吧。采卉去搬个绣墩来,方便清逸格格坐着弹琵琶。”

    “多谢公主。”清逸弯腰行礼道。说完,便敛衽坐下,手指灵活的在弦上拨动。

    漪澜柳眉一挑,清逸演奏的是著名的琵琶曲《十面埋伏》,当曲子到两军决战时,声动天地,屋瓦若飞坠。徐而察之,有金鼓声、剑弩声、人马声……使闻者始而奋,继而恐,涕泣无从也。其感人如此。即使是不懂欣赏琵琶之人,也能听出曲子中的风涌云动,正是白居易所说“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一曲终了,清逸抱着琵琶起身行礼。漪澜看一眼面带激动的恭嫔,道:“恭嫔有什么话就问吧。”

    恭嫔感激道:“多谢皇后娘娘。”又问清逸:“格格擅长骑马射箭吗?”真是直白。

    清逸却笑道:“回恭嫔娘娘的话,清逸最喜骑马射箭。”不说擅长而说喜欢,清逸也是个有底细的人。

    恭嫔一时忘形,道:“可喜欢兵法?”

    清逸道:“回恭嫔娘娘的话,所有书籍里面清逸只看得懂兵法。”

    在恭嫔要脱口而出“我们七阿哥也喜欢兵法”前,漪澜及时插话道:“清逸格格倒不该托生为女子,你若是男子,我大清朝想必又要出一位将军了。”

    恭嫔被宁嫔抓住手腕,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说出什么,忙感激的看了宁嫔一眼,轻舒口气。

    清逸道:“当不得皇后娘娘的夸赞。清逸知道自己这点分量,就是说说而已,根本不能做将军。”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冷静清醒,认清现实。这个女子不错。漪澜笑道:“清逸格格不必自谦,要知道,你是女子而非男子。”做好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要好高骛远才是应当。

    清逸肃容道:“多谢皇后娘娘教诲。”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漪澜道:“你退下吧。有空和公主讨论琵琶曲,公主很感兴趣。”

    待清逸退下,福儿扭头小声道:“额娘真是火眼金睛。”

    “额娘还能不知道你。”宠爱的拍拍福儿的手,漪澜笑道。

    下一名秀女是十三岁的瓜尔佳菲琳,乃后金五大开国功臣之一直义公费英东的后代。菲琳脸颊圆润,是个甜美可人的小姑娘。每次看见这种花骨朵,漪澜都要感叹一下,幸好皇太极已经把女子成婚年龄定为十八岁。不然花骨朵就要提前开放啰,揠苗助长要不得呀。

    目测这位花骨朵身高一米四左右,前不凸后不翘,还是个小孩子。她穿着粉色桃花纹雨花锦旗袍,头上戴着桃花形玛瑙簪花,脸衬朝霞,肌凝瑞雪。

    “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元和公主请安,给静嫔娘娘请安,给恭嫔娘娘请安,给宁嫔娘娘请安。”花骨朵甜笑着蹲身行礼。

    漪澜扑哧一笑,是谁教养的孩子这么有意思?抬抬手,漪澜道:“免礼吧,菲琳格格。”

    福儿用帕子捂着嘴偷笑,指着菲琳道:“额娘,这菲琳格格可比咱们雅儿有意思。”雅儿是一个标准的皇家淑女,确实没菲琳逗趣。

    点点女儿的额头,漪澜笑骂道:“可不兴这么说你妹妹的。”又对菲琳道:“这是你作的画?”

    菲琳直点头,道:“是菲琳所画。”画里是大片的桃林,枝桠上缀满花朵。

    每个人都有自己偏爱的花呀。漪澜暗笑。先是菊花,现在又是桃花。漪澜笑问:“喜欢桃花?”

    “嗯。”菲琳颔首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菲琳最喜欢桃花。”

    将画卷递给福儿,漪澜道:“画的很好。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再接再厉吧。

    把漪澜的话完全当做夸奖的菲琳笑着道谢。这下所有人都笑起来。

    ……

    几日后,秀女阅看完毕,皇帝的指婚旨意下达。钮钴禄氏清卓指婚给八阿哥为嫡福晋,钮钴禄氏清逸赐婚六阿哥为嫡福晋,以赫舍里氏惜文为七阿哥嫡福晋。其余秀女等待指婚。三位皇子福晋的阿玛穿蟒服于乾清宫北门三跪九拜。

    另择吉日,内大臣和侍卫随皇子至福晋家行文定礼。依年纪大小排列,六阿哥最先,七阿哥居中,小八居末位。钦天监为几位阿哥选定大婚吉日,皆在未来福晋成年之后。小八无所谓时间,可怜的六阿哥和七阿哥还要等待近两年才能娶到娇妻。不过,恭嫔和宁嫔在儿子十八岁时会安排格格侍妾之类的给儿子,福晋家也管不着。 

第七十五章 红袖添香


 …
 …
 

    元和公主府。

    采文和采绿侍立在朝华轩的回廊里,见采萱和采卉说说笑笑的端着黄花梨雕花托盘过来,紧走几步,将二人堵在路上。采绿道:“两个小蹄子,叫你们去端个茶拿个水果的怎么用了这么半天?”

    采萱努努嘴,道:“你瞧着这白桑葚稀奇吧?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时候特地说了,桑葚要用清水泡两刻钟才能用,其间要换三次以上的水。”桑葚味甜汁多,稍不注意就有蚂蚁飞蛾之类飞进去。

    皱皱眉头,采绿疑惑道:“这么麻烦啊。我记得小时候我们都是直接去树上摘了吃的。”采绿家的院子里栽有一颗桑树。

    嘟嘟嘴白了采绿一眼,采萱嗤笑道:“你个小妮子就是铁打的,怎么吃也吃不坏。咱们主子的身子可比你精贵不少。”

    爽朗一笑,采绿也不恼怒,道:“我是个没见识的,你也不是才知道。不过,我看你也和我差不了多少。”

    “好啊,看我不撕了你的嘴。”采萱和采绿是闹惯吵惯的,两人不打不相识,越吵感情越好。

    一边采文不慌不忙的劝道:“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绕几圈吧,公主和额驸还等着茶和水果呢。待会公主问起,我就说是采绿和采萱耽误了时间,看你们被罚。”

    拍拍胸口,采绿气喘吁吁的道:“采文姐姐骗得了采萱和采卉,可骗不了我。公主和驸马正专专心心的作画呢,哪里知道茶送上来没有。”

    眯着眼笑笑,采文道:“你当主子真不知道?就是你和你,”采文挨个点点采萱和采绿的额头,道:“你们俩什么性格主子早就清清楚楚。若是误事,定是你们的责任。”

    听了这话,采绿垂头泄气不已,只闷闷道:“采文姐姐,我知道错了。在外人面前我一定不会丢主子的脸。”说着,还举起右手,做发誓状。

    采卉对猛打眼色的采萱视而不见。眼睛都快抽筋的采萱在采文警告的目光下,双手扭着帕子道:“采文姐姐,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叹口气,采文道:“把东西给我吧,我和采卉一起送进书房,你们两个先下去想想清楚。”

    对视一眼,采萱把手里的托盘交到采文手里,拉着采绿的手,低低道:“那我和采绿先回房。”

    软底绣花鞋轻轻踏在地面上,采文和采卉小心推开书房的门扉,尽量不打扰相依作画的两个主子。

    图海笔走龙蛇,一勾一撇之后,一首小诗便跃然纸上。福儿嘴里念叨几番,赞扬道:“爷的诗倒是把画的意境提高了。”这是福儿的真心话,她虽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只是略通而已。她所学繁杂,不比图海一心爱诗书。

    握握妻子软和的小手,图海笑道:“福儿莫过于自谦。你每天打理家事都要花去那么多时间,哪里有太多闲暇来专攻诗词。如此水平,已是不错。过几年为夫也难望福儿项背。”

    私底下,福儿就如额娘漪澜称呼阿玛一样,将图海唤作爷。差距的存在不利于感情产生,夫妻之间最好的相处之道,便是平等的身份。福儿的俏脸泛起红晕,推推图海的环在腰间的大手,小声道:“丫头们进来了。”

    故作镇定的放开手,图海捂着嘴干咳几下,无奈的看着面带揶揄表情的妻子。有些时候,妻子真是一点也不像个公主,反而像个爱恶作剧,爱脸红的孩子。

    莞尔一笑,福儿问采文道:“可又是那两个小妮子闹别扭啦?”

    眼里带着“我没说错”的意思,采文瞧了采绿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扭头对福儿道:“回公主的话,您真是料事如神。”

    “嗐。”福儿挥挥手,不在意的道:“她们两个的性子,我还不了解?”鹂嬷嬷早就对她说了几次,采萱和采绿不稳重,要好好训练,要不然就换下,不能让她们拖主子后退。福儿暗忖,俩丫头几乎每天都要闹几次别扭,实在不行,便配人吧,嫁人后会变得稳重些。等她们行事老练了,再提上来做管事嬷嬷。心里打了这个主意,福儿便开始留心家世清白简单的小伙子。

    暗地里攥紧福儿的小手,图海肃着俊脸,道:“你们下去吧。我和公主有话要说。”

    采文和采卉齐齐笑着应是后退下。公主和额驸感情好,她们做奴才的十分开心,日子也更好过。

    虽然福儿选的几个大丫头比不上自己,但俱都是上等之姿。这几个丫头均对福儿忠心耿耿,原是福儿预备着自己小日子时给图海当通房丫头的。福儿身为公主,也没有拦着额驸娶妾的道理,就连额娘尚且不是皇阿玛唯一的女人。后宫的嫔妃即使是摆设,也都是有名分的,死后碑文上会刻上爱新觉罗的姓氏。

    最让人感动的是,图海是个不好颜色的,认准福儿是他的妻子,便不会辜负。故而,图海每日都是和福儿一起睡在主卧。第一次福儿给图海安排通房的时候,图海还感到很奇怪。待问了妻子的理由后,遂对妻子感到心疼起来。他的额娘只有他和弟弟两个儿子,其余弟妹都是阿玛的侧室所生。图海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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