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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云卷云舒(清穿)-第59部分

小说: 云卷云舒(清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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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利钱庄,还是那扇黑漆的大门,金色的门环亮得闪眼。
几年来,不得不承认明丽的经商手腕。当然,这里面或多或少都有隆科多的原因。
当我把手中的药丸交给明丽的时候,我并不确定她会怎么做。而她接过后,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把手蜷紧了。
我看着她放进盒子,上了锁,回身问我:“什么时候?”
“可能很快,也可能还要很久。”
院子里,新挖了个小池塘。滴滴小雨,落在水中,嗒嗒地响。
纷纷落下的花瓣,洒了满地……
这里,已经不象当初来时那般荒凉。渐渐地,开始有了女儿气,开始有了家的感觉。
明丽,她象是已经放下了,而我,是不是在逼她再拿起?
“明丽,记得一定要护住你自己。”
一丝笑容漾在她的唇边,让她整个人都象是发着光一样明媚。

冷梦初醒

送子衿和弘阳进园子,两个小家伙没心没肺地缠着康熙,拽着他的袖子爬上爬下。浑然不看我这额娘和边上的胤禩半眼。康熙乐呵呵地由着这俩小祖宗闹,就差没让他们骑头上了。李德全骇得在边上张着嘴,伸着手,就怕俩孩子摔了,更怕康熙被绊着……
我笑指着李德全道:“给公公添麻烦了,还请公公多担待。”
李德全皱着眉头,苦笑道:“格格福晋,您就当怜惜一下老奴吧……”摇头看着正缠着康熙要去触碰塘边最高那株柳枝的弘阳,子衿在边上拍着手跳脚。
康熙弯腰将弘阳抱在手上,举起,踮着脚让弘阳去够。
“皇爷爷真棒,皇爷爷好高,皇爷爷比阿玛高,阿玛都够不着。子衿也要皇爷爷抱……”那小丫头,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小嘴上下翻合着。
康熙一边把着弘阳,一边应着,“成,皇爷爷一会儿就抱子衿。”
“万岁爷,万岁爷您小心闪着了。”李德全慌着跑上前护着,“小格格,老奴背您成吗?”
只见子衿眨着无辜的大眼,一本正经地道:“公公爷爷,子衿很愿意很愿意让公公爷爷背。可是……可是……”
公公爷爷,我的天哪,这是哪门子的称谓?都公公了还爷爷?我噗哧笑出声,边上服侍着的宫女们也是掩着嘴,努力地憋着。
“小主子,可是什么?”李德全摸不着头脑地问着。
子衿看了眼一边已经放下弘阳的康熙,后者慈眉注视着她,眉宇间隐然流动着慑人的光华。
我心里一紧,怕这小妮子说出什么不知轻重的话,徒招了乱子。当下掩下笑容,身子一动就待上前。边上的胤禩探手搂住我,微微摇头,注目着前方。那份专注和认真,忽然就让我感到心里似被堵住了似的发疼。歪过脖子,将头靠在他肩上,默然无语。
那边厢,子衿舔着嘴唇道:“阿玛教过,天子一言九鼎,从无戏言。皇爷爷已经答应子衿要抱抱了,所以,子衿不能让公公爷爷先抱。子衿断不能让皇爷爷失信于子衿。”小丫头回首看着康熙,满脸期待表扬的神态。
我就差没整个人笑弯了倒在胤禩怀里了,那涩涩发冷的锦缎揉搓在颊上,这会儿也是被泪笑湿,泛起湿滑的柔软。胤禩揽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我侧目看他,笑意隐现在唇角,晨光在他脸上勾勒出完美的斜影。忍不住,就朝他的颈窝子里吹了口气。他一缩,索性拉过我整个人,圈在怀里,也不管边上宫女们都掩着帕子忙着侧过头。哈哈,我大笑,总算是被训练得不惧他人眼光了。
鼻尖上被戳指一点:“还笑,子衿就是跟你学的,嘴不饶人。”
这宠溺多过训斥的话啊,我扬了扬眉,照单收下。
“好个小子衿,皇爷爷谢谢你拉。来,爬皇爷爷肩上,皇爷爷带你去看荷花。”
子衿一个扑腾,便赖到了康熙的身上。小腿一收,小手盘紧康熙的脖子,整个人的份量全挂在了康熙的身上。康熙一个吃重,人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李德全惊得就要往上抢,小弘阳却已经在背后用自己的身子硬是顶住了康熙,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哥哥”
“小阿哥”
“弘阳”
康熙站稳了脚跟,转身去拉弘阳。胤禩的目光加深,嘴角轻轻抽了抽,却始终克制着自己没有迈步向前。
我站直自己,紧张地看着康熙拉着弘阳,抱着子衿走远。
历史上说,康熙传位于胤禛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喜爱孙子弘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弘阳和子衿又可以为胤禩争取到什么。伸手去握胤禩,被他一把攥住,很紧很紧。
拉着胤禩步出畅春园,也不坐车,沿着小路安步当车地往前走。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互握着手,一步步……
燥热的空气流动,一路都有大树遮阴。阳光透过枝丫的间隙洒下光点,投在青石路面上,是斑驳的光圈。一脚踩下,绣花鞋的大小刚好遮了整个光晕。一脚又一脚,每一脚都准确地踩下,像是小时候玩的跳房子。可是,每脚下去,我却没有太多的高兴,反倒是觉得心乱,似乎每一脚都是踩掉了一个希望。
于是,我开始躲开这些圈圈,小心翼翼地踏在它的周围。胤禩见我起初玩得起劲,现在反而开始躲避,开口道:“怎么了?有的没的,不过就是暗的亮的。太阳不是还有个升降起落呢,何况是人生。”
我一愣。他倒是停了下来。抬首一看,我们正停在康熙赐给胤禛的圆明园前。这三个字,乃康熙亲笔御书。“圆而入神,君子之时中也;明而普照,达人之睿智也。”这是雍正对这三个字的解释。真是佩服他,人康熙只不过因为他号“圆明居士”,给了他这么个名,他居然可以想出这么标榜自己的解释。
不知道,我不知道如何说。虽然现在康熙并没有太重用胤禩,不是忽略,却也没有重视。可是相比历史来说,已经改变了太多。
只是这场争斗中,些微的一丝风吹草动都会引起身边那些追随者们的摇摆。胤禛虽是蛰伏在那里,可时不时地赏赐,默认他在园子里造的那些江南美景。据说他把当年胤禩在鸢飞鱼跃亭前搭的那座断桥也搬了进去。老十他们跑来当笑话讲,我讪讪地也当作笑话来听。最让胤禩如芒在刺的更是年羹尧的被重用。
我茫然了,走到这一步,历史被搅乱后,我发现最手足无措的是我自己。该是怎样的走向我已是一团糊涂。拉紧他的手,彷徨尘世间,他和弘阳、子衿是我如今唯一的眷念和倚靠。
“奴才年羹尧请八爷安,福晋安。”突然想起的声音,一个人跪在了边上。
被这一个惊吓,我本能地一跳,拉着胤禩的手一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年羹尧那么大个个子就突兀地跪在了前面。
自然泛起的鄙夷之色,我连掩饰一时都懒了。胤禩拍了拍我的手,我嘴唇一撇,闪在一边不作声。
“年大人请起。”胤禩抬手。
年羹尧站了起来,却还是略弯着腰。“八爷和福晋莫不是要找四爷?奴才刚从园子里出来,四爷在呢,奴才领路。”
我举目望去,园子的侧门那里停了辆马车。定睛一看,我噗哧笑了出来,然后忍不住地就越来越想笑。
年羹尧的脸面抽筋,瞪视着我:“福晋,奴才有什么好笑吗?”
胤禩也是一脸不解地看着我。我捂着嘴,装着咳嗽,摆着手道:“没……没……我是被唾沫呛着了。”
我总不能说,因为那套车的马多半是白马,我压根看不见。于是,我就看见一个四四方方的车厢,摆在道的正中央,有顶棚,有轮子……就象一个人,有身体,有脚,却独独没有脑袋。联想到以前看过的那些聊斋鬼片,怎么不好笑呢?
“不用了,我们只是散步经过,不去打搅四哥清修了。年大人几时离京?”
年羹尧欠着身子:“劳八爷挂心了,皇上让奴才再进园子一回呢,若是无甚旨意,奴才几日内便动身回四川。”
“哦,你还未述职?”
“不,已经进去过2回了,还曾遇上了福晋。”年羹尧瞥了我一眼,我微微点头,心下却不禁怀疑起康熙再次宣召他的意图。
胤禩面不改色地额首。
一时,三人竞都无语。诡异流转,眸畔无情。
“我嗓子难受,走吧。”打破沉默,我走近胤禩。
“好”他展开一贯温柔的笑容。
“八爷和八福晋的恩爱真是惹人羡慕。”年羹尧带着讨好地说道。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四哥不是也很宠你妹子。爱新觉罗家的男人,质量有保证。”
年羹尧的脸刷地一红。有脸子送妹子,难道还没脸子认?
“你啊”胤禩拉走我,“年大人代为向四哥问个安。怕是见不到了,预祝大人一帆风顺吧。”
“奴才谢八爷吉言”。
胤禩随意摆了摆手,不再看他,拉着我继续前行。走没两步,我悄悄回首。身后,年羹尧直起腰,没作丝毫目注地就转身走向那辆无头马车。硬挺的背影里找不到一丝一毫刚才的卑躬屈膝样。弯入尘土的腰亦可以挺入天庭,这个雍正朝步上青云又滑入深渊的男子,也算得上是奇迹一个了。
2天后,小顺子那里传来消息,康熙和年羹尧密谈了很久,没有人在边上。但从年羹尧踌躇满志地离开时的表情看,似乎是得到了什么支持。
当天,八爷党们都聚在了府里,自然也是为了这个。这宫里,本就是没有绝对秘密的地方。
很晚,胤禩才回到房里。什么也没说,我也什么都没问。大将军的话题,从中宵独立的那晚起,就变成了我们之间的禁忌。
又是3天。
那天,天特别特别的阴暗。总觉得象是要暴雨的前夕,气压低沉。一早,我是被热醒的,窗外歇了很久的知了又开始了叫唤。空中低低盘旋的蜜蜂,带来雨的预兆。天边,似云似雾地一团团。而我的视线里只有乌云密布。
起床后,先是碰洒了茶水。对镜画眉的时候,手居然捏不住黛笔,斜斜地一道黑线残留在妆容上。
心蓦地烦乱起来。
东方墨涵就在这个当口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问我胤禩呢?
“胤禩?他这两天留在园子里,没回来啊。”
“奥,那就好。”他捂着心口呼出一口长气。
不祥的感觉迅疾抓住了我,霍地站起身子,我急急问道:“出什么事了?你收到什么消息?快说啊!”
他拦住我:“你先别急,在园子里就应该不会有事。许是消息错了。”
“说啊。”我几乎是吼着冲着他,门外进来送早点的莲儿托着盘子吓傻在那里,杯盘碗只在瓷盘里震得发响。
东方墨涵也被我吓住了:“消息说可能有不利于八爷众人的事,可究竟会应在他们哪一个身上,我不知道。消息的来源我也不能保证可靠。所以,既然八爷在园子里,那就不会有事吧。难道有人敢在皇上老爷子眼皮底下犯事?”
我什么也没说,人直往外冲。撞倒了门口的莲儿,碎片一地,落下,心似被狠命尖锐的拉开,就像手指甲划上了玻璃,全身发毛,那股锥心却是挠不到,抓不着。
夺了门口东方墨涵拴着的马,翻身就向畅春园的方向跑。没有或许,我要的是肯定。他出了任何差错都是我无法承受的。而今天,偏是总让我心神不宁。
骑着马,在闹市里急冲,人群纷纷躲闪。身后传来东方墨涵的大叫,我充耳不闻。最多再担个骑马闹市的罪名。
一路奔向官道,远远地似是有辆马车得得地跑来。看不清驾车的,象是保庆,又似不是。
加鞭策马,速度已达极致。紧夹马腹的双腿自己都觉得在打颤。
很近了,近得我已经能够听到马车上新挂的紫竹铃在风中的脆响。那串铃是我缠着胤禩硬要挂上的。他起初还不肯,说象宫里哪个娘娘养的小狗脖子上栓的玩意儿。可我执拗,我说这样他回来的时候,我即使在屋子里也能听见。他喷笑:“你以为咱们家是巴掌点大的地方,出了你屋子就是大门啊。”
我记得当时我撅着嘴,把眼睛瞪大成连续剧中我最鄙视的那种样子。他没辙地应下了。
见了面,一定要告诉他,这铃声在这一刻,简直是天籁。
保庆似是也看见了我,扬了扬马鞭,转而向车里喊了句,车的速度放慢。我也准备喝马,回头看了眼身后将要追近的东方墨涵,感激地笑了下,也不管他是否看得清。
再转首时,横里蓦地冲出辆马车。电光火石间,我只看到一个四四方方的车厢,没有驾车的人,什么都没有。而那东西整个地冲向了前面快停下的马车。
说时迟,那时快。我完全就是本能的御马前冲……
看得见保庆惨白着脸色硬生生牵过马头;看得见马车向侧面翻斜;听得见车厢里传出一声暴喝,那是我牵挂的声音,胤禩;听得见身后传来的惊呼,那是我熟悉的声音,东方墨涵……
然而,我只觉得整个人空了,我看不见的是那东西前的白马;我听不见的是被甩上半空后,落下时骨骼的脆响……
翠华香冷梦初醒。罗浮梦里有真仙。
有人在问:你看到过六月飞雪吗?
我看到过,在那一刻,我好像再次看见了白色的雪漫天飞舞,于记忆中纷乱,终至消无……
一切都是三百年的番梦一场。
如那桃花扇中的名句:大道才知是,浓情悔认真。回头皆幻景,对面是何人。

梦里花落

白炽的灯光,刺得我刚睁开的眼睛又迅速闭了起来。感觉身边似乎有人扑了上来,有人在摇晃我,还有很多声音在耳边。
“然然,然然,你醒了吗?我是妈妈啊。”
妈妈,是妈妈吗?
我撑开眼睛,迷茫地看向四周。白的墙壁,白的屏风,竖在床边的黑铁架子上挂着点滴。视线下移,自己睡在一张单人床上,手上插着管子,白色的被褥,条纹的病人服……这里该是间单人病房。
房里很多人,一个个都挤在我的床前,瞪着眼睛,象看个怪物似的看着我,虽然那张张眼里都透着担忧,但就是让我觉得不自在。
“妈”我下意识地叫。
“然然”一个中年妇人扑到我面前:“妈在这里,然然,你还好吗?”
“妈,我头疼,我这是怎么了。”
“没事,你好好休息,现在什么事都没了,能醒过来就好。”说着,滴滴泪水滑落。
我一时转不过弯,眼皮子却开始沉重。模模糊糊中,似乎还有个人,用一种类似于眷恋的眼神看着我,很熟悉,可却想不起来了。
就这样时醒时睡的,约莫又持续了1个月光景。在睡梦中,我睡得并不踏实,药物的作用,醒的时候又很短。医生说,象我现在这样的情况,睡着可能会更有助于我的肌体自我修复。每次醒来,爸爸,妈妈都在床前守着。据说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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