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千面女优-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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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看到你了。”
听到她如此说,霍城予神色更痛苦,他终于开口说话,“怡和,你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你先安静下来,听我给你解释,好吗?”
江怡和没有接他的话,却是安静了。她侧着脸,眼睛不眨。默默流泪,每滑下一颗泪珠,脸上的神情便使人更心疼她一分,为她叹息,这样地女孩子不应该有这样的命运。
霍城予搂紧她,贴着她耳边,低柔地说:“何家女儿润玉,是我父亲他们中意的,我根本不爱她。我想和你逃,很想很想。逃到天涯海角,逃到他们再也找不到我们的一个地方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然后,快乐地过一辈子。”
“那为什么不?”江怡和含泪,神往、主动地贴近他,仿佛汲取他的温暖给予自己力量似的,“逃吧。就我们俩。”
霍城予环着她,轻拍着她的背脊,像母亲抚慰哭泣的婴儿,又像年长地情人安抚他不谙世事的小情侣,他地口气温柔而缠绵,简直不像在说一件现实且残酷的事实,“怡和,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我们能靠什么来生活?”
江怡和愣住了,这个问题,她确实从来没有想过,在她的想法里。只要有爱。那么一切问题迎刃而解,两个人快乐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结局。
霍城予笑得悲哀。“你看你,没有想过,是不是?”
江怡和点点头。
“我有两个朋友,一个叫越安,一个叫曾则,他们俩和我一样,都被家里订了亲事。我们都是接触新文化、受过新教育的人,知道要反抗封建婚姻,我们都不认同自己的终身大事被家族利益捆绑。于是,一年以前,越安带着他青梅竹马的表妹跑了,曾则和他的大学女同学也跑了,我在等待宿命的安排,然后遇见了你。三个月前,我就想学他们带着你跑,可是,我接到了两个消息,关于我那两个逃跑朋友的消息,因而,我踟蹰不前了,我不知道带着你走,是对,还是不对。越安、曾则和我,我们都是世家子弟,是少爷;表妹、女同学和你,你们都是世家女儿,是小姐,大家平常花销都不在意,钱地多少对我们来说不值一提。越安和他表妹跑的时候,只带了一点钱,很快钱不够用,他们整日为鸡毛蒜皮的事情争吵,消磨了爱情,两人再也无法忍受对方,最后各自回家。曾则和他的女同学都是很有才华的人,他们靠卖文度日维生,但是捉襟见肘,三餐难继,生活极为艰辛,幸而他为人硬气,终于逼得家里同意女方进门,可在半个月后,他的咳血症出现了……,怡和,我是一个男人,男人就应该负担女人,我为你负担生活,甚至染病,我也是无悔的,但是,你忍心我们的爱情是奔波于面包之中,艰难维系地吗?”
霍城予倏地分开江怡和,改而抓住她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
江怡和乱了,“城予,你说怎么办?我们不要像他们那样。”
霍城予捧住她的脸,两个大拇指细细揩拭她脸上的泪痕,“在我们家里,只有结了婚的男人才能涉足家里的事业。怡和,你耐心等我,暂时住在这里,我不会碰何润玉的,我会来找你。一年,只要一年,我有事业基础了,便脱离家庭,带着我该得的那份,和你远走高飞。”
江怡和止了泪,迟缓地问,其实已经被他说服了,不过要的是他更肯定地回答,“真的只要一年?”
“怡和,相信我,我在为我们俩的未来绸缪,我们会过上很好的生活,然后,永远在一起。你相信我。”霍城予信心百倍,语气坚毅不可动摇。
他脸上地坚定神情感染了江怡和,她动容地、主动地投入他地怀抱,“城予,我相信你。”
霍城予回抱住她,在她看不见的后方,他地目光瞬间变味,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微弧,沁透了泯没夕光的阴晦,将爱情榨成外表光鲜、内里干瘪的失水橘子。
“卡!”
话音一落,刚才还抱得难舍难分的一对男女立刻分开了,围绕在二人周围的反光板、辅光灯等一应器材也即刻歇了工。
只见方夏末高兴地挥着他的棒球帽,“晶晶啊,演得不错,不
=提前收工!”
自从冯晶晶加入剧组以来,只要有她地戏份,拍摄进度极快,均是一遍过,方夏末导演从来没发过脾气。整天笑得像朵花,连带众人心情也好。
“好嘞。方导。”众人笑着应和,开始收拾自己管理的物件。
赵熙雷看着大家各收东西,哀怨地盯了表哥方夏末一眼,我也演得很好啊,怎么不来夸奖我啊?
冯晶晶瞥了一眼赵熙雷的哀怨神情,笑着对方夏末说:“方导,熙雷今天的状态很好呢。”
工作之外,方夏末有点缺心眼,没有领会冯晶晶话意精神——夸奖赵熙雷,他摸摸头发。把棒球帽重新戴回头上,爽朗地笑道:“嘿呀,我那表弟,我还不知道嘛,昨天没你的戏份,你不在场,没看见,那小子和演润玉的宋楠楠不入戏。两个人吃NG不下二十遍,费了老大一番功夫调教,口水起码装满三个纯净水水桶,最后一遍才稍微像样,我才放了他们,收工回去,累得我嘿!”
“呃……今天是很好了。”你快夸夸他吧,演员需要导演的鼓励啊。
由于是自家表弟,方夏末依旧吐槽,说起话来不留情面。“你就别绕着弯地让我夸他了,他几斤几两,我嘛不知道的?等拍完我地电影,他还得感激我才行。没我魔鬼般的指导。他地演技还上不去呢。”他说着说着,一巴掌拍中赵熙雷的后背。“赵小弟,杀青后,记得请我吃饭啊。”
这会,赵熙雷哪里还敢哀怨啊,赶紧点头,“表……”。
“表什么表?!工作场合叫我方导!”方夏末眼睛一瞪,大胡子差点抖起来。
“方导,我一定好好演,拍完电影我请你饭。”赵熙雷连忙改口。
方夏末眼睛横他,“你那餐饭我吃不起。”
哀怨了,赵熙雷哀怨了,请饭是你说,不吃饭又是你说,到底要我怎样啊?
赵熙雷长着一副正面首脑人物的模样,做起哀怨的表情,格外有喜剧效果。
“噗嗤”,冯晶晶坚持不住,被他逗乐了。
方夏末也是大笑,“请饭太见外了,你只要明年考入国立电影学院就算是请了我的客。”
国立电影学院?!
OMG,一
赵熙雷想到今年表演艺考复试时的那件事,视线不禁偷偷溜到冯晶晶那边,显然,冯晶晶也想到了那件事,两人的目光骤然撞个正着,冯晶晶是不心虚的,顺便送他一个笑脸,倒是他赶忙溜开了视线。
方夏末听过关于二人的八卦心结,小冯么,他没看出有什么结不结地,表弟就难说了,他有心刺激赵熙雷,顺便解开其心结,于是,他说:“你小子别虚头虚脑的,要是考试的时候,少发点坏水,你早进去了。那事,你没立场怪别人,只怪你自己不行好,踩到了自己拉的狗屎(sh)上。你要是有真本事,就别乱想些叽叽歪歪的事,专心把自己整好喽。你要是听进去了,就给我点点头,要是没听进去,立马给我滚过去扛器材。”
方夏末一通训话,全了赵熙雷面子,没有具体点出事件和人物,然而,两位当事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
赵熙雷望望冯晶晶,看她反应。
那件事,冯晶晶从来没往心里去,如果告诉他,要不是这次合作再遇他,她基本已经把他丢到后脑勺去了,不知会不会把他气得吐血?他的本质倒是不坏,就是喜欢偶尔发发坏水,若不是“坏”在艺考那种关键时刻,她倒并不介意,还有闲心欣赏他的“坏水”。
当即,冯晶晶送给他一个“不必介意”地眼神。
赵熙雷收到了,艺考失败后,心中郁积的情绪,不知怎么就因那眼神突然释怀了,他赧然对方夏末点点头。
方夏末大笑,“这才像个男人!好了,你去扛器材吧,扛到车里等我,我还有点事情要和小冯交代。”
啊……
他还要扛器材啊……
郁闷!
尽管郁闷,赵熙雷哪里敢反抗导演身份的表哥,即使被奴役也要咧着嘴欢迎他奴役自己,能被大导演奴役,何其幸福幸运,只差喊:奴役得好,真好,真是好!
大导演指示,赵熙雷乖乖扛器材去了。
方夏末见表弟走了,转而正颜对冯晶晶说:“小冯,我再替那小子给你道个歉……”
冯晶晶连忙摆摆手,“方导,我早不介意了,要不是你提起,我都忘了这码事。”
“哎,光是你说这话,也能看出你比那小子气量大,他本质不错,就是有时候喜欢来点邪招,我会敲打他的。好了,我也不为他多说,我和你说点别的事情。”
方夏末顿了顿,然后先问:“你……会游泳吗?”
“呃……不会……”
“这样啊,那很麻烦啊,我看你演得好,编剧和我一致给你加戏,我们打算给你来场河里逃生的戏码,就是施罗英和江怡和探听到日军和政府媾和的政治交易,被发现,然后江怡和慌不择路逃跑……”
方夏末还在滔滔不绝地说,冯晶晶已经彻底傻眼了。
她不会游泳……
她是一个旱鸭子……
这些不是重点!
重点是——
现在是11月初,河水已经很冷啦……
第六卷 第五章 秤 砣
“咕嘟”一声,冯晶晶喝了一口水,又沉下去了。
“你怎么像个秤砣一样?我都记不得你今天喝多少次水了。”一个带笑的爽朗男声说道,随后大手一捞,将她捞出水面。
拜托,你以为我想啊?!
冯晶晶郁闷地望着捞起自己的男人——姜浩君,一边撇嘴暗骂他没人性,另一边不得不抓紧他的手臂,当他浮板似的保持自己在水中的浮力。
水齐贲张的肩部肌肉,力量感十足,姜浩君脚底踩水,游刃有余,他露齿微笑,牙齿似乎还反射着水光,湿漉的头发服帖地勾勒出狂放的线条,英俊到可恶的程度,“你真是天生的潜水员啊,秤砣到如此地步,真是不多见。”
冯晶晶回他一个呲牙,“我八字和你犯冲!”
“是么?既然属相不和,请让我离开你一点,冲到女王陛下,是小臣的错。”姜浩君一面道歉,一面掰开她的手,假意要离开她游远点,以免招她嫌。
“唉,别啦,和你说笑的。”冯晶晶没骨气地投降,抓住他的手臂,借浮力,将自己扯近点,生怕他真的丢下自己不管。
待安心地抓住“救命稻草”的手,冯某人转头四顾自己目前所处方位,简直要泪下。
泳池的水质很好,温度也很好,游泳教练也还凑合……
可是,为什么她要在游泳池的中央学游泳啊——
啊——
为毛啊——
她是苦命的小演员,为了拍戏,舍肉身了啦——
话说那天,方夏末那厮飘然若仙地告诉她,要给她加戏份。
加戏诶。谁不高兴啊?!
那戏要在水中完成,可是,她是旱鸭子啊,怎么办?
学呗!
学好了,好拍戏,纵然是11月份的冻河水,硬着头皮也
呃……
她是有信心,问题在于。谁能抽把手教教她呢?
正在她苦恼之际,方夏末指着来接她的姜浩君。高兴地叫了一声,“啊呀,小冯啊,那不就是个现成的人才嘛,老姜蝉联过校际地游泳冠军,你找他学,最为合适了。”
“什么事?”姜浩君下了车,老远就见一个兴奋不已,另一个愁眉苦脸,走近了便问。
方夏末不知二人的“夜袭”纠葛。口沫横飞地把自己要加河里逃生的戏码说了一遍。
姜浩君听着方夏末的拍摄计划,炯炯的目光投向了冯晶晶。
冯晶晶觉得那目光带点别样的味道,有丝不自在地避开,偏头转开,装作看着别的地方。
他的目光让她不自在到了极点,她看着别处,分散心思,却依然不能忽略投在自己身上地目光。感觉很奇怪,像被他无形地整个抱住。
虽然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倒不讨厌。
那天晚上地那个吻,把她吓坏了,导致她情绪失控地大哭,还丢脸地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更是直言搬走。
尽管,他后面百般道歉,也不能动摇她的决心。
她不是害怕被他吻,而是害怕那些她自己也不明了的情感。
吻能代表什么呢?
现代男女就是上床。睡在一块,也不能代表什么。
有这样的想法,并不是她轻忽自己,而是这个世界上。纷扰的欲念太多。朝聚夕散,现实的例子数不胜数。就连她以为的衷心不二的青梅绣马韩睿康不也背叛了她么!
谁能让她相信“情比金坚”四个字?!
衷情、深情,是呵,姜浩君是表现地很情深,可是,谁规定了他爱她,她就必须有回应?
仅仅因为他爱她,而她也不讨厌他的那个吻,甚至还回应了他的吻,她就要哭着、喊着、柔弱着,投入他地怀抱?
不!
她办不到!
她不喜欢暧昧、夹缠不清的感情。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她要的是明明白白,不辜负自己,也不辜负别人,更不辜负深情。
如果,她分辨不了自己的情感,也分辨不了对方的真心,她宁可独身观望。
一个追求者在未实现愿望之前,舍得付出,其实质如何很难看清楚,因此,在不明了的时候,观望有什么不对?
所以,搬走,暂时离开姜浩君的身边,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她是这么想,显然姜浩君不这么想。
他看出她决绝后面地犹豫,看出她对他不是全然没感觉,他要求她……
是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