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千面女优-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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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做苦力养活我们全家,他挣来的……挣来的……血汗钱……”
说到“血汗钱”三字,冯晶晶不禁哽咽,泪水几欲夺眶而出,因为她想起了父亲平日卖苦力的辛劳,腰伤不断也从不吭声,只是一面卖了药酒让母亲搓揉,还一面严父模样地告诉她要好好读书,家里攒的钱全是为了给她读大学用的。
现在那些钱,被那个姓苏的和他背后的李姓王八蛋卷跑,可想而知,这件事情对老实忠厚的父亲,对一心为着女儿前途着想的父亲,是一个多么大的打击!
有钱人的变态游戏,制造地玩弄性打击差点要了父亲的命!
父亲每日挣的钱,虽然不及她两个朋友地零花钱的零头。但是父亲挣地每一分钱都凝聚着血汗,是实实在在的付出,她从来都是不舍得花的。
而不得不花钱的时候。她总是觉得自己手里拿的钱,是沉甸甸。仿佛能淌出淋淋血汗地,把它们花了,就是把父亲的血汗送到了别人的手里,花的时候,心里格外的肉痛。
她扬扬头。把眼泪控回去,勉强抑制住情绪,讲完下面的话,“我爸爸挣来的血汗钱,不是为了给胖大海一时的错误去买单的,我接得当仁不让。”
现在,18岁地她已然成人,有自己的双手,她完全可以靠自己……。而且,李慕容还在观赏她怎么脱困证明自己有价值,值得他下大本钱。
这里一码事归一码事。关键在于,她不可能接受韩睿康有条件的援助。
“好吧。那我问你。”韩睿康看到了她地泪意,可是他更急于知道一个答案。心底那些怜惜之情被他有意地忽略,他情急地问:“在你心里,我和演戏谁更重要?”
“你不觉得你的话问得太愚蠢了吗?”冯晶晶恼怒地说道。
二者之间,完全不具可比性,一个是她倾心地恋人,一个是她毕生为之奋斗地事业,怎么做比较?她不希望自己在绞尽心力和李慕容较劲的时候,他还来横插一杠子添乱。
“冯晶晶,看来我是太宠你了,宠得你丝毫不尊重我。”韩睿康咬牙说,他爱她,把自己摊在她地面前,放下自己或许可以称之为高傲的自尊,可是,并不代表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践踏他的自尊。
“我怎么不尊重你了?你说。”
“你现在说话的方式和回避我问题的态度,就是在不尊重我。”韩睿康感觉自己心里压抑许久的火山蓦然喷发了,“既然是这样,我索性把话摊开了讲。
北上一个月,你根本没给我一个电话,连我的生日也没有一个电话,你知道那天我为等你的电话,一个晚上没睡觉,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吗?
回A城之前,也不通知我去接你。你怎么爱我的?你有想起过我一分一毫吗?在校都是我和胖大海为你服务,你有为我们做过什么?
你很享受吧,你享受得理所应当,享受到甚至觉得我这个公立一高的风云人物为你服务是天经地义。你很得意吧?我们满足了你的虚荣心吧?
不,你的虚荣心没法满足,所以,你要去演戏,听到所有人的掌声,才能满足你的虚荣心,对吧?
你口口声声不要我的帮助,为什么又享受我为你做的一切?
是证明你的魅力大吗?
你太自私了。
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冯晶晶,我不是长胡子的宠物狗,等着你这个主人想起我的时候,才来摸我一下。
你甚至从未让我走近你的心,你看似很容易接近,却离得比谁都远,我越接近你就越害怕,我不知道你会站在几万里的高空俯瞰着我。
你跑得这样快,我追不上你,所以,我不得不站在原地苦等你的一个回头。我的爱对你来说太容易了,所以,你不会重视我。你说,到底是我重要,还是演戏重要?”
“你走,我不要见到你。”冯晶晶的手往旁边一横,指向路旁,她气得浑身发抖,狼心狗肺的东西,都忘记她为他做过什么了。
他不懂“买账”两个字怎么写,是吗?
六年来,是谁一直陪着他?是谁为了他的“生日愿望”,写了三年的幼稚周记,把多姿多彩的课外活动放弃,连带放弃了交其他朋友的机会?是谁为了他,把弥补失去青春期没做过的打算,连同接受一封情书的事情都舍弃了?是谁为了他的一个不高兴,装小白扮LOLI,想尽了办法逗他开心?是谁为了他得奖的事情,感同身受似的,整夜兴奋地睡不着觉?是谁为了他……
***,这都是她,也只有她冯晶晶才干得出来的蠢事!
打电话这事,确实是她有亏,但是所谓“服务”的说法,她绝对不能接受。
什么服务?!
那是你们喜欢我,不自觉想要为我做些什么,表现出来的行动,我为什么要拒绝?
我就是带着虚荣心的享受,又怎么样?
你为什么说得如此不堪?
贬低自己,贬低我?
你提供的不过是看得见的“服务”,而我给予的是无形却又极其重要的内心支持,内在的精神和外在的物质,两者怎么能辨个是非曲直?
况且,六年的纠缠,我们已变成了乱麻,哪里能黑白分明。
他的话中,她最不能接受的是,他对她的表演艺术事业的歪曲。
“我偏不走。你说,到底是我重要,还是演戏重要?你说,你是不是因为虚荣心,才去演戏的?”韩睿康也昂着头,心底有了些微的快感,他既然不好过,她也休想轻松。
“你不走,我走。”她不能容忍他的毒舌,也不能容忍他自以为是的幼稚,更不能容忍他曲解自己对表演艺术的热爱,再待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往他脸上呼一巴掌。
冯晶晶转身,拔腿就走。
“你去哪?”韩睿康抢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
“回家,好狗不挡路,闪开。”冯晶晶推他未果,只好往旁边走。
他又拦住去路。
“你干嘛?”
“你不说清楚,不准回家。”
“说什么?”她瞪着他,狗东西还胡搅蛮缠起来了。
“到底是我重要,还是演戏重要?”
“幼稚。”冯晶晶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一个,也懒得和他多说,说不清楚,说了也白说,反正他理解不了。
冯晶晶转身又朝另一个方向走,还没走两步,下一刻,她已被两只铁箍似的臂膀禁在了怀中,再也动弹不得。
第二十六章 三千梦想世界的苦行僧
“放开。”冯晶晶挣了两下没挣开,气急败坏地嚷道。
“不放。”他恨恨地说,两只手臂更加了几把暗劲,苦练那么久的功夫,岂是她能挣得开的。
冯晶晶喘了口气,没好气地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示弱把这小子糊弄过去。
于是,她一面翻着白眼,反正背后的他看不见,一面放柔了声音,给他感觉她的态度已经软化下来,“我要回家吃饭了,妈妈肯定急了。”
“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是我重要,还是演戏重要?”察觉冯晶晶的态度软化,韩睿康的态度也相应地变化了,他一边低声问着,他的头一边紧紧地贴到她的耳旁,似是与她耳鬓厮磨。
那一呼一吸的热气恰好喷在她的脖子后面,最容易起鸡皮疙瘩的地区,立刻,搔得她面红耳赤。
“你重要。”她说出违心之言,只求他快点离开她这一带。
她这里好像雪玉雕的,他好想咬一口,韩睿康盯着冯晶晶接近耳朵一侧的脸颊,黑瞳似井幽
下一秒,他出口,精准地咬住了目标物,间或试探性地伸出舌尖勾勒它的形状,极尽亲昵之能事。
那力道添拭人心地酥痒,只咬得冯晶晶在心里高念佛号,臭小子,你不知道姐姐我最受不了这个么。
她瑟缩了一下,态度是真的软了下来,清磁的声音里夹着软绵,头也无力地靠在他肩上。撒娇似地说:“你快松口,我要回家吃饭了。”
“偏……不……”,他未松口。含含糊糊地拒绝她。
“回去晚了,妈妈要担心啦。”
“……唔……好吧……”。他应着,又吸了两下,才松了
看着自己在她脸颊的那里制造出的红痕,宛如他地属地标签似的,他满意地笑了。情不自禁去啄了一下,才将自己的侧脸贴着摩挲着她地另一边侧脸,清冷的嗓音凭添几分缠绵缱绻,“既然是我重要,那你接不接受我地资助,和我做大学同班的同桌?好晶晶,我讨厌的地方,你也不要去好不好?那种地方诱惑多,我没把握。你要是喜欢演戏。我就做你的观众,只为你一人鼓掌,好不好?”
说完。他轻轻转过冯晶晶的头,迅速吻上她地嘴唇。那能令他神魂颠倒的地方。他终于做了今天最想做的事情。
冯晶晶暗咒一声,丫的。不亏是韩俊钦的儿子,劝说不行,使出色诱的招数,段数还颇高,有天赋!
她暗恼,却启珠唇,任他闯进,与他纠缠,趁他迷醉,一口咬下。
“唔……”,韩睿康骤然吃痛,霍然与她分开。
他捂着嘴,懵懵懂懂地望着她,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翻脸咬了他。
“想问我为什么咬你,是吧?我告诉你,你该咬。以后,你要是再问这种弱智问题,我还咬你。”冯晶晶呲着白牙说,她扳回一局,赶紧后退几步,防止他又上来夹缠不清。
顿时,韩睿康那颗火热的心,像被人强摁到了冰水里,里外彻底凉透,他抚着心口,怔忡片刻,才神色复杂地凝视她,“我的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是弱智问题?”
一股漫无边际地无力感向他迎面打来,他根本来不及回避,就被完全淹没,瞬间,他全身没力,倒退两步,嘴里喃喃地说:“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
冯晶晶见状,心中不忍,想要解释,但是话到嘴边又无从解释,解释什么呢?
解释她根本不会变心,曾看过千山万水,也有乱花迷眼,却最终找到了最好的你;还是解释她与李慕容纠葛的原由,与其有不共戴天之仇;亦或是解释表演艺术是她毕生之追求?
半晌,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法解释,或者是说与他地根本观念的分歧,导致解释不通,他也听不进去,所以,她只好选择沉默,默默地忍受他对她地指责。也许,有一部分他说对了,他地重要性是排在父母、事业之后的,他不是她地全部,今后也不可能是她的全部,她不是为爱情而活的女人。
如果,他们之间还要走下去,他必须有这样的觉悟。
可怕的沉默在彼此之间蔓延,她等待着他的判决。
她相信六年的情谊不能说断就断,如果青梅竹马之情也可轻易离断,她不知这世间还有什么情感是牢固的,或是说能令她相信世间还有情比金坚这档子事。
忽而,他冷眼昂首与她直直对视,目光如同凌厉的刀锋,要割裂她的面具,她的心猛然一沉,耳边隐约听到教堂敲响了离散的钟声,“铛铛”地敲得人心底难受。
韩睿康冷哼一声,宛如面前站的不是他的青梅竹马的恋人,而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他重重地丢下一句话,“你,恣意去吧!”
尔后,他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不再回望她一眼。
她不可置信地目送他的背影。
就这样走了?
你回来呀!
你回头,我告诉你所有的真相。
你看我一眼,我必定投降,把一切交代清楚,只要你看我一眼。
可是,直到韩睿康的背影融入了茫茫夜色,他始终没有回头,哪怕是眷恋地一个侧首。青梅竹马的情感就这样的散了?
也许,她不应该这么强势。
也许,她应该退让一步,接受他的资助,努力说服他让她上国立电影学院。
也许。她……
她不断地安慰自己,没事的,这不过是情侣之间最正常的争吵。
是最正常地争吵吗?
最正常的……
顷刻间。有什么东西把她的心残酷撕裂,如同地裂山崩。她甚至听见了自己竭尽全力,孤力背负地梦想与仇恨,把她的脊椎压断地惨烈的声音。
悲伤失意来势汹汹,猝不及防,她失声痛哭。
她突然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她的感情也没有那么无坚不摧,看似厚厚的铠甲之下,是比什么人都脆弱的心灵。
她哭得不能克制,哭得天昏地暗,哭得摧心裂肺,好像要把所有地委屈都一倾而空,好似要让大地承载自己的重荷,把惨淡昏暗的天幕哭成澄净透明的蓝空。
她直哭到无泪可流方才罢休。
少顷,她勉力抬起兔儿似的两只眼睛。四下望了望,发觉夜幕已经降临,家家户户上桌开饭看电视。
冯晶晶抹抹泪眼。吸吸鼻子,她暂时不想回家。生怕父母问起。又怕他们担心,于是。她原路返回,凑到自家的墙根前,隔着窗户告诉母亲,韩睿康来找她有事,等一会回来。
母亲叮嘱她不要回来晚了,饭菜还给她留着。
冯晶晶应了一声,独自往大街上走去。
此时,恰是华灯初上,城市夜景璀璨。
按她走夜路的经验,当然知道此时还有那些路段是彻底黑暗没灯的,要排遣抑郁的心情就应该往那些路段去。
可是,自从她在B城市考试时,感觉那个人地气息消失了,换了另一个人以后,她就再也提不起劲去走夜路了,因为失去了一种微妙的心灵契合度,走夜路也变得索然无味,达不到预期的排遣目地。
冯晶晶无意去那些黑暗的路段,她只是漫无目地地在大街上乱逛,看着这五光十色、纸醉金迷、靡靡笙歌地城市,她的内心不觉百味陈杂。
百货公司***通明,犹如黑夜不曾降临;橱窗里地展示品美轮美奂,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