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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幸臣-第6部分

小说: 幸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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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段君铭所说的“借用一下楚卿的性命”。他想杀的,从来就不仅仅是太子。太子被抓,他这个鱼饵没有了利用价值,当然是死。
但是,段君铭刚赦免了他,还封了他官位,要杀他必须有个名正言顺的说法。且以他如今一国之君,要维持他在天下人面前的宽厚仁德之形象,断不能亲手杀害前朝太子。他楚今朝,就是最好的借刀之人。
“陛下,他不是嘉和太子。”现在说这句话,不知道他会相信多少,楚今朝没有把握。
段君铭没有说话,无论楚今朝是扬眉冷对,还是低眉顺眼,他都只微微一个笑容,重新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然后,他轻轻摆手,一个侍卫随即走上前来,递上一把刀给了楚今朝。
前朝太子,宁枉勿纵。他说多少,他信多少,全都没用。
如此草菅人命,如此心狠手辣,连个小孩都能折磨至此了还不放过。
好像有什么东西幻灭了。
楚今朝闭了闭眼,伸手握住了侍卫递过来的刀,刀身明晃晃。
他几乎能看到明天,全国再次通告,适蒙圣恩的楚今朝卖主求荣杀害了投奔他的前朝小太子。大中朝可以接受有过之人,却绝不留不忠不义之人。
刀光如水,清晰地映照着他如水沉静的双眸。
也好,他死了,这个太子嫌疑也死了,那么真正的太子就从此安全了,他也可以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虐恋故事进行到底: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o(∩_∩)o 
等待第一个来跟我说话的人,等了这么久。却原来,早在那么久以前,就已经有了映雪的手榴弹。我居然一直都忽略着,一直没有说谢谢(*^__^*) 
谢谢映雪!
哈哈,虐恋结束,happy ending了!

哎,酝酿好久的虐恋气氛,叮咚亲的留言冲淡了。哈哈,冲得甚是喜欢啊!也好也好,HE,HE,皆大欢喜。

☆、暧昧

“当嘤——”
楚今朝轻弹刀身,让那声音在耳边震颤。他没有抬头,盯着闪烁流光的刀身,刀身映照着他的瞳眸闪烁无数。他缓缓开口道:“若这孩子不是嘉和太子,陛下还想杀真正的太子吗?”声若流水静淌,轻,却清晰无比。然后,他抬起头去,凝眸望着那华盖下的君主。
好整以暇的君主圣上原本正懒散地歪在软椅扶手上,等他的选择,却不曾想到,这难题竟被抛了回来。
嘉和太子一日不除,他一日不甘。因为宁枉勿纵,所以这孩子非杀不可。但若他果真不是穆嘉和,楚今朝若死,真正的穆嘉和则再无处可寻了。
楚今朝只一句话,轻易地让他本来的杀意顿减。段君铭的脸上有片刻僵硬,但须臾又恢复如常,仍旧懒洋洋地道:“朕以为,这个问题楚卿应该比朕更清楚才是。”
他当然想杀。楚今朝微微一笑,道:“微臣愚钝,岂能猜度出陛下的心思?陛下要借用微臣之命,微臣自当双手奉上。”语毕,他闭了闭眼,扬手挥起。银光流烁,伴随一道血光,那气息奄奄的孩子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此趴下再也动不了了。
不过瞬息,手起刀落,干净利索,连段君铭都愣住了。他的笑容僵在脸上,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示意侍卫清理现场。
楚今朝则微微一笑,抛开染血的刀,单膝跪下,目光炯炯,道:“微臣,复命。”
他虽跪下,却未低头。段君铭盯着那几乎无懈可击的表情,企图看出个所以然来。二人目光相撞,交战在无声无息之中。
这孩子究竟是不是穆嘉和,段君铭完全糊涂了。偏现在又死了,死无对证。
弄巧成拙了。他端起桌上的热茶,一口一口慢慢呷啜着。
日头渐偏,晚风吹过,在烧毁的断壁残垣上,打出旋风,吹出萧肃的呜咽之音。
风沙侵入眼,楚今朝不觉,仍旧圆睁着清亮双眸。眸眶被染红,眸中流光闪烁,他仍倔强地抬着头睁着眼,一眨不眨。
侍卫还在一旁等着指令,段君铭隔着茶水热气氤氲望着面前的这双逞强泛红的眼,猜测着他眸中泪意从何而起,为何会在自己的心底揪出些微的烦闷。
楚今朝,在他手上自救了三次。
第一次,他有顾忌愿留他一命,当他是侥幸了;第二次,霍颖光为人耿直,是他有意为他留的一条生路,被他误打误撞找到了;但这一次,他无所顾忌,不留余地,非要取他一命,却还是被他自己救了。
他无法不正视他。
这个人,即使是给他一个翰林院修撰的位置,他都不能留他,更不应该放任他在朝听政。不然,总有一天,他会化成一把利剑,刺进自己心脏。
穆玄景的这个男宠啊。
比穆嘉和更不能留!
不杀他,真是不甘心!可就这么杀了,似乎也有些可惜。
留,还是不留?
杯中的茶早已喝光,他未察觉,仍旧端着,一口一口地呷啜着空气。对面那双眼睛已经红得像兔子了,却仍倔强地不肯眨一下,让他颇有兴致。他一直盯着、看着,想看他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等到那长睫轻轻颤了颤,眼眸有略垂的趋势。他意外自己竟然能够看得见这轻微的变化,不由得舒心地笑了,完全忘了稍早的时候自己是在思考要不要杀他。
他将茶杯搁下,道:“楚卿平身吧。”
楚今朝道一声“谢陛下”,垂眸起身,顺势借衣袖掩住,轻抹去眸中的湿润。再站立端正时,段君铭也离开了座椅。
“楚卿深明大义,今日帮朕解决了一大难题,朕请楚卿赏花用膳如何?”不甘心啊!就这么认输放过他,真是不甘心! 
咦?楚今朝正努力压抑着胸腹的不适,乍听到这句话,不自觉地眨眨眼睛,有点接受不了这待遇变化。段君铭看到他难得的愕然呆滞,顿觉心情畅快,拍了拍衣袖,道:“莫非楚卿还想拒绝朕?”
楚今朝呆愣一会后很快回神,明白段君铭是打消了杀他的念头。尽管如此,他仍不敢掉以轻心,毕恭毕敬地回一声:“谢主隆恩。” 
这段君铭,总是一个棍棒打得你措手不及,回头又塞一块蜜糖让你甜得摸不着头脑,两者转换没有违和感吗?
最难捉摸帝王心啊。段君铭似乎深谙此道。
他跟在他身后往“德仁殿”外走去,身后的断壁残垣,已不能去想。
与德仁殿隔着两道穿廊的是含章宫。含章宫的几株牡丹正开得富丽堂皇、红艳凝香,虽然不是姚黄魏紫等名品,却也灼灼破霞。段君铭邀请他来赏的,就是这么几株牡丹。
院中已摆上了桌案,宫女们又陆续送来了各式的糕点茗茶,精致香甜不比寻常。楚今朝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进退合宜,应对得当,守着君臣之礼,不逾矩也不卑怯,落落大方地享受着名花美食。倒是段君铭,屏退了左右后,举止极随意,吃糕喝茶,谈天说地,最后居然还附庸风雅地为牡丹赋诗一首,装作两人真是相交多年的好友,无耻到完全忘记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是一心要置对方于死地的。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楚今朝不自觉地停下了送至唇边的酒,细咂着段君铭吟出的这两句诗,不由自主地好奇,他诗中想的美人是谁?
民间所传段君铭之德,其中一条便是心忧天下,无暇顾己。别说当初以他藩王之尊,到二十四岁“高龄”身边都没有个一妻半妾,就是如今登基一年多,也因勤于国事,后宫一直空无一人。最近礼部尚书才上表奏请立后,被段君铭婉言压后了。今日三月三,正是民间未婚男女寻偶之节,莫非段君铭早有意中之人,故生此感叹?
段君铭正夹着一块桂花蒸糕往嘴里送,前一秒还兴致盎然地吟诗,吟到半路却忽地沉下脸色,有些尴尬地望了楚今朝一眼,鄙夷地嗤一声:“无聊。”边说着,手指一弹,将剩余的糖糕朝最近那株红蕊白边的牡丹弹去。
那牡丹摇摇几下,更是姿态万千。段君铭兴致又被勾了起来,道:“楚卿乃翰林学士,想必能文擅诗。不如为这牡丹赋一首何如?”
楚今朝并不擅长写诗作赋,只是段君铭这么提了,他也就不管好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意吐出两句:“守得今日誓,来期可相逢。”七七五五之律,合着段君铭前两句的律。
段君铭愣了愣,居然大笑了起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倒不知楚卿要守了什么誓言才要与穆玄景相逢?说给朕听听?”他初始笑得爽朗,到最后却是忽然消寂,嗓音里也是冷寒一片。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等话来,活得不耐烦了么?
楚今朝淡淡地道:“守着心中之情,待国家安定之时,自然可以与心中如花似云的姑娘相逢。微臣是在恭祝陛下与未来的皇后。”
“未来皇后?”段君铭皱了皱眉,哼了一声,道:“朕要你多心!”
语气中浓浓的不悦,倒让楚今朝纳闷了起来。正沉默间,门口忽然传报:“太后娘娘驾到——”
楚今朝闻言愣了一愣,停箸望向段君铭。段君铭似乎并不意外,只笑了一笑,把刚才冷下的气氛一扫而空,然后——
他极顺手地执起楚今朝的手起身,朝正由众人簇拥着进来的太后娘娘曲身行礼。
楚今朝惊讶之下,连忙要挣开,哪知道段君铭早防备似的,一股巧劲,将他的力气全部卸去。他只得先忍下,跟在段君铭身后跪拜行礼。他一只手被执,这礼自然是行得不伦不类。
刚进来门口的太后顿时停在了原地,整个院子都跟着忽然寂静了下来,只剩下微风袅袅。
楚今朝觉得左手手腕处似有无数的蚂蚁爬过,又痒又烫,不止是因为上面覆着段君铭的手,还有……太后那灼烈的视线。
他有些心虚,再次缩了缩胳膊,想把手挣脱出来。奈何段君铭竟然是打定主意不放似的随之加大手劲,而且还不动声色,坦然地一脸灿烂笑容地迎接徐太后。
太后不悦地扫了他们一眼,看向楚今朝问道:“下跪何人?”
楚今朝行礼之时早就报上了自己的身份,太后这明知故问,明显是要责难于他。不等楚今朝回答,段君铭抢着献宝似的道:“母后刚才没听清楚么?这就是楚卿,楚今朝。您一定听过他的美名。今日三月三,朕邀楚卿进宫,一起赏花品茗。”
他边说着,擅自带着楚今朝平礼起身,然后恋恋不舍地放开他的手,上去扶住太后。“母后用膳了没?儿臣不是让德禄回话,今日有事,就不过去陪母后赏花了。劳驾母后专程劳累一趟,真是儿臣的不该。”
说得母慈子孝,实则是明目张胆地在挑衅啊。楚今朝心里暗暗思忖,段君铭自幼丧父,由母亲徐氏一手教导长大,最终起兵夺得帝位。这样的一对相依为命的母子,应该实打实的母慈子孝才对,怎么这会看来,似乎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刚才席间,有宫女几次前来传话,都被段君铭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当时他也并未放在心上,却原来竟然是太后宫中来的人。现在太后亲自走这一趟,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低眉垂手立在一边,终于忍不住悄悄抬眉打量着徐太后。徐太后年到中年,风姿犹存,但鬓角却已有些早生的白发,好在一身明黄的华丽将她容色衬得明艳,看起来并不显老。她目光犀利精明,自有一股威严强势的气场。
能教出一个开国皇帝来的女人,绝对不简单。
徐太后没理会段君铭的挑衅,在他的服侍下坐上主位,然后扫了一眼桌上酒菜,轻哼了一声,道:“哀家三请皇上,皇上都说有事,稍后再到。这就是皇上的‘有事’?”
段君铭笑着答道:“母后常教导儿臣,为人君者,万事当以国为先,儿臣未尝一日敢忘。今日当然想去陪母后赏花,以尽孝心,但有臣子在此商议国事,又怎敢怠惰?”
徐太后也煞有介事地点头道:“若果真如此,倒是哀家错怪了皇儿。”又瞟了楚今朝一眼,“你就是楚今朝?”
“回太后娘娘,是。”
“抬起头来。”
楚今朝抬头,眉目微垂,避开徐太后打量的目光。段君铭忽然又凑上去,挽住徐太后的胳膊,近乎炫耀又撒娇地道:“母后,您瞧楚卿,是不是生的很美?”
这不知轻重不顾对象的一句话比之之前的执手有着更大的杀伤力,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就连谨言慎行的楚今朝,也禁不住瞠圆了双眸瞪着他,半晌才察觉到太过失礼,赶紧又低下头来。
这……这段君铭……说这么暧昧的话是想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

☆、报复

在场最恼最气的莫过于徐太后了。她冷哼一声,咬牙道:“皇上既为一国之君,当思以仁德治理天下。仁德之君首要当以才举臣。若是以色选臣,岂不落入前朝穆兴之流?再者,楚卿家身为‘男子’,岂能用‘美’来形容?皇上金口玉言,说话当三思。”
徐太后本是持重之人,如今即使在臣子下人面前说话也丝毫不给段君铭留面子,还不断地提醒楚今朝为男子,且为前朝穆氏的宠男,足可见其恼与忧。在场伺候的宫女太监们都恨不得立时眼瞎耳聋了,也不能见这皇宫地位最高的两个主子吵架。而作为导火索的楚今朝自然更是诚惶诚恐。
徐太后话说得重,但段君铭却像没听懂她的责难似的,还专程走到楚今朝身边,又仔细打量了半天,把个楚今朝看得是手足无措。完了,满意地道:“母后,楚卿虽为男子,但的确也可用‘美’来形容。母后不觉得吗?”那语气,无辜又认真。那眼神朦胧又痴迷。又盯着楚今朝的脸看了半晌,最后伸手摸着下巴,喃喃感叹:“难怪穆玄景为楚卿倾倒,宁可葬送大好江山,也要保他性命。”
楚今朝的后背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饶是他自以为聪慧,也着实想不明白段君铭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算他当真眼瞎到认为自己“生的美”,当真起意要收为男宠,那也不该这样啊,尤其还在自己的母亲面前。一个为他操了半辈子辛苦的母亲,他这么刻意地惹怒她是想怎样?
“皇上!”徐太后终于端不住地一拍扶手,大喝一声。在场包括楚今朝在内的人,全都被吓得缩了缩肩头,连院中的微风似乎都被吓得停住了。四周全部噤声,唯独段君铭像是忽然清醒过来似的,拍了拍胸口,回头朝徐太后道:“母后,儿臣就在这里,用不着这么大声,喊坏嗓子就不好了。”
他边说着,回到被气得脸色铁青的徐太后身边,极孝顺地帮她在背后顺气。
也不知是不是这体贴的举动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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