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之庶女皇后-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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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夏桀,要他的美人,拿图来换!”
大长老等人先是一滞,继而大喊,“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必须把娘娘救回来!”否则,全都没命在了。
窦祖年却面色铁青,怒吼一声,“不必追了!”
就凭这些人,能追到什么。何况漪房还在对方手上投鼠忌器!
“祖年,那可是漪妃娘娘,若是皇上……”
大长老支支吾吾的还没把话说出来,就被窦祖年凶狠如狼的眼神吓了回去。
这些人,都是活成精的人,他们身在窦家,对于当年凤舞长公主和皇上育有一子的事情,都是心中清楚的,只不过,谁都选择了烂在肚子里面,今日夏珏出现,他们也不过就是初始一怔,很快就明白了夏珏的身份。更明白夏桀对夏珏会有的顾忌和深恨。
而如今,窦家的二长老和夏珏有勾结,夏珏在窦家将漪妃掳走,窦家正是风雨飘摇,危急到了极点。
窦祖年的目光在这些人身上一一扫过,甩了甩袖子,扶着胸口,怒腾腾道:“我自会进宫向皇上禀明此事,至于对方要的东西,诸位长老若是有人知道的,还是快说出来的好,否则……哼……”
窦祖年也不多说,事态紧急,夏珏隐藏多年,忽然现身,必然不是这么简单,不可能只是为了抓走漪房,说不定会有更隐秘后招,而且夏珏的身份一旦公开,对江山,朝堂,也是一个大大的冲击,何况夏珏今日在这等场合公然提及宝图之事,漪房又被抓走!
一层层,一件件,都让窦祖年又怒又急,丝毫不再顾及众人的颜面,再也不想似以往一般,跟这群老人虚与委蛇,一边往回走,一边吩咐身边的窦祖安道:“派个人去看看,窦祖平还在不在,还有,从此刻开始,窦家一应人等,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屋门一步!”
听到窦祖年公然的要禁锢他们,人群一阵骚动,但到底,还是安静了下来,值此之时,没有人敢或者试图去掳窦祖年的胡须。
窦祖安一一应下,今日惊变太大,他心中也早已后悔不已,若是早知道二长老派出去的那个小厮,是去通告消息,他早就拦下,不会还要想着什么静观其变,反而让姐姐被抓走,他真是罪该万死!
第三十九章(2194字)
当朝漪妃在娘家被人劫走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朝野,即使窦家和夏桀都不愿将这件事宣告天下,也无法阻止那么多双眼睛看到的实情。一时间,风云涌动。
朝廷的新贵们,不知道当年的往事,又多半是窦祖年一系人马力捧起来,心中担忧,漪房,等于也是他们的一个强有力的护身符。
如同康王府寿国公府这些世家大族,却在闻得这个消息后,欣喜如狂,不仅仅因为窦家的女儿在宫中和她们的女儿争宠,更因为经此一事后,只要漪妃一日找不回来,夏桀放在他们心上的心思,最近对各大世家的打压之事必然都会暂缓,这样就会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来相出对策,尤其那位皇子,夏珏,当年可是引起了无数风波,现在钻了出来,谁知道局面会有什么改变呢?
各有心思的大夏,陷入了雾霭沉沉之中。
离漪房被劫走已是三日过后,夏桀坐在内殿之中,手中拿着一封奏折,旁边一碗凉透的参茶早已失去了药性。他的双眼昏沉,神情极为憔悴和疲惫,却在强行的支撑着。当看到奏折上那些落井下石要求严惩窦家的言辞时,夏桀握着奏折的手越发收紧,最终将奏折揉成一团,恨恨的扔了出去,只不过,胸口的浊气,闷在一起,郁郁难散。
这群人,难道以为他不知,平时这些大臣就恨不得在漪房身上安一个祸国殃民的罪责,如今怎会为了她的安危担忧,要求惩治窦家,不过就是想削弱窦家的实力,最好让窦家和他都彼此生了嫌隙,永远找不回漪房最好!
都是一群算计自己家族利益之人!
他是不会轻易放过窦家之人,可此时,最重要的就是将漪房找回来,他要坐镇皇宫,没有人会比窦家人更加尽心寻找漪房,无论以后要怎么惩治窦家,怎么惩治窦祖年,都必须先把漪房找回来!
可是,漪房,漪房,他的漪房,在哪里!
夏桀觉得心口绞痛的厉害,这三天,漪房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在他眼前闪现,心时时刻刻都跟架在火上烤一样。以前漪房中毒,疯癫,都在他的身边,好歹他小心翼翼的守着,尽心竭力的看着,能够不让她吃苦受罪。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漪房是被那个人抓走了,那个十足十的疯子,他们两人斗了这么多年,对那个人的手段,他心里清楚得很,漪房被抓走了三天,这一路上,谁知道会被什么样的手段折磨,漪房那么娇嫩的肌肤,那么娇气的身子,怎么受的了!
夏桀甚至不敢闭眼,他总觉得眨眼的瞬间,就会看到漪房鲜血淋漓,哀哀痛苦的样子在他面前你闪现。让他几乎痛不欲生到想要咆哮!
该死,该死!
若是这一次抓到了这个畜生禽兽,他发誓,绝对会让这个禽兽尝遍世间上所有的酷刑,让其在地府永世沉沦!
慕容艺站在旁边,他心中焦急,但是面上不显,因为他连为她过分担忧的资格都没有。只不过,心中挂碍的女子被抓走,多年的仇人突然有了消息,这些,都让他平静无波的心气涌起了强烈的浮动,见到夏桀又一次将奏折揉碎,他冷漠如霜的脸上撇出一丝古怪的讽笑,霍的站了起来。
夏桀抬头,注视着他,见到他手握宝剑,直直往外走的举动,一言不发,看着慕容艺就这么毫不顾忌的走出去,他知道慕容艺要出去做什么,所以他不组织。
那个人,多年的经营,果然在京城底蕴深厚,他此刻没有时间去彻底追查这些年那个人扮作窦家人到底在京中培植了些什么势力,他只知道,既然宫中暗卫都束手无策,没有法子找出漪房的下落,他手上又暂时凑不齐那些宝图,那么,慕容艺,或许是目前最大的希望了。
殿外的阳光射进来,刺入眼中,眼角涩涩发痛,夏桀伸出手,在眉心狠狠的揉了几下,似乎是想要揉散那一片焦躁不安,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睁开眼看着外面时,眼里竟是迷茫和恍惚,只是喃喃道:“漪房,你要好好的。”
殿中这一声喊久久不散,聚起点点痛楚悲凉。
这是一个隐藏在深渊山谷中的庭院,不见得有多精美雅致,却绝对的隐秘安稳,四面都是谷中森林环绕,一汪活水九曲十八弯的经由地下绕到院中,加上其位置在云雾缭绕的望龙渊下,漪房坐在院中苦苦一笑,她想,若是院中之人带路,这里,是绝对无人可以找到的。这种地方,只能是偶然碰见,绝不可能刻意找出。
先皇,果然是对这个儿子爱到了极致,竟然在皇宫背后的皇家山脉渊谷中为他修建了这么一处地方。这个山谷在皇城背后的望龙山中,大隐隐于市,想必无人会想到她竟然没有被人带出城,或者在京城的隐蔽之所藏秘,却被带到了这里。
三天了,她被带到这里已是三天,夏珏对她并不为难,好吃好喝,但是看管甚严,她知道自己此刻看似是自由的坐在院中,实则因她无力攀登悬崖出谷,再者周围暗处只怕是有十来个高手监视,她,其实没有半分自己逃出去的可能,只能等人来!
但她又如何能等,又怎等的起啊!
情势危急,夏珏用她要挟夏桀,加上她在窦家被抓走,窦家和哥哥的情势必然危急,夏桀会不会一怒之下做些什么,那些朝廷大臣又会趁机掀起什么样的风浪,若是夏桀真的为要挟的狠了,怕了,强行将还在寿国公府等的宝图收上来,引起变动,岂不是正好中了夏珏的计,让他渔翁得利!
所以她必然要趁早离开这里,不能坐等,不能自逃,就只能想法子送消息出去了!
只是谈何容易,她在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身边毫无助力,况且这些人应该都是夏珏多年精心栽培的心腹,要收买他们,半点可能都没有。
漪房心急如焚,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她知道,不管如何,至少夏珏还不回杀她,但若是她先漏了怯,只怕夏珏所求的,就会急剧增多!
脑海中,心思转换如电,漪房看似悠闲的神情,实则心里起伏巨大。
“怎么,咱们的漪妃娘娘是在想念皇上了?”
说不出的慵懒语调,带着丝丝邪气和冰寒,漪房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背脊一僵,缓缓转过身,望向说话的夏珏。
第四十章(2239字)
“我是在想他,那又如何?”漪房冷言回答了夏珏的一番话,在看着夏珏时,却始终掩饰不住心里一阵阵怪异的感觉。
第一次看到夏珏,她只觉得,这个男人过分的年轻,过分的妖异,和夏桀过分的相像。但此刻,她有了另外一种感觉,因为,她总觉得,夏珏不止和夏桀长的相像,和另外一个人的五官轮廓,似乎也隐隐可以重叠起来。
而那个人,她起初以为,是夏云深,可惜,随着她看见夏珏的次数越多,她越清楚的感觉到,夏云深和夏桀虽然与夏珏有相同的血脉相承,但夏珏和他们两人的相似度,还比不上她模糊中的某人。
只是在这种危急的关头,虽然漪房察觉出这事情有异,她也没有心思和时间去想太多。
面对漪房有些挑衅般的话语,夏珏只是一笑,他嗖的一声,几乎鬼魅一般,就飘到了漪房的面前,伸出手,钳住了漪房的下巴。
对上漪房墨玉琉璃一般的明亮双眸,即使含着怒气,也有掩不住的风韵娇俏,夏珏心里一滞,一个深藏在记忆之中的容颜缓缓浮上来,心口猛然锁紧。原本邪气肆意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凌厉起来。
漪房被夏珏制住,心中万般不愿,也不敢贸然反抗,只是她眼睁睁看着夏珏从开始的玩笑轻鄙变得杀机勃勃,心脏处忍不住剧烈跳动起来。
仿佛天与地都凝固,长久之后,夏珏冷哼一声,将漪房松开,又恢复了开始的阴沉的样子,和漪房也微微隔开了一段距离。漪房提起的心,略微放了下来,但对于夏珏的谨慎戒备,更加重了几分。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喜怒不定了,她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地癫狂,她敢肯定,她刚才从他眼中看到的绝对是充满了爱意和恨意的杀气。什么样的人,会爱到极致,然后用杀意来表现爱情!
她不知道刚才夏珏到底是透过她在看着谁,她也没兴趣知道,她只知道,若是再不想办法逃离这个男人的手掌心,只怕下一次,夏珏发起疯了,她有再大的利用价值也会没用的!目前她唯一能够庆幸的是,纵使她顶着一个美貌冠天下之名,夏珏似乎对她毫不感兴趣,否则,可真是麻烦了。
“你想跑?”
漪房对于夏珏看出她的打算毫不意外,讽笑道:“身为一个囚犯,想跑难道不是应该的?”
夏珏听见这个回答,哈哈大笑了两声,极为感兴趣的顶着漪房,他的双目中有灼灼的光,似是妖月隐现。
“好,好,我那当了皇上的弟弟,的确是有眼光,宠幸的女人,也不算那些蠢货!”
听见这话,漪房就知道,夏珏似乎极其自负,而且,每每提起夏桀的时候,他并不像夏桀一般,总是不愿意提及二人的关系,隐晦不已,与夏桀相反的,夏珏几乎时时刻刻都有一种表现的欲望,每每提到夏桀,明明是两个不死不休的仇人,但夏珏总是爱用一种炫耀的语调来说出弟弟两个字,就好像是在告诉世人,告诉自己,他是当今皇上的哥哥,这个身份毋庸置疑。又或者,夏珏稀罕的不是夏桀哥哥这个身份,他在乎的,是一份皇室的认可,他要证明的,是他自己尊贵的皇家血脉。
漪房想到这里,看向夏珏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怜悯。
这个男人,半生漂泊,一生不幸。
夏云深出身就注定了要走上一条艰难的路,不死不休,即使不想争也要争。她曾经同情过,但夏珏比夏云深更可怜许多,明明是身在皇家,是先皇最宠爱最在乎的儿子,是先皇和所爱之人的血肉凝结而成。但可惜,先皇爱错了人,他的身份,也随着尴尬莫名,是皇长子,当时也近乎是人人知道,但写入皇家玉牒时偷偷摸摸,后来又被废除。和自己的亲生母亲相聚也要偷偷摸摸,身为皇长子,却必须从小就被送出宫外,剥夺继承皇位的权利,因为他的受宠,也让兄弟嫉妒鄙夷,天下容不下他,家人容不下他,难怪,他会养成这样一幅古怪的脾性,一看就是个阴寒的角色,说起来,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有着这样的经历,他做出侮辱太后的事情,也实在正常。
只是,这件事,说要怪先皇和凤舞长公主,似乎也不能。血脉禁忌到底是什么,是人为的道德规范,是人们自己制定的约束礼教,然而,那是一种理智之下能够控制的行为,一旦感情战胜了理智,那么一切束缚都是毫无意义的。
何况,先皇曾经控制过,却是被太皇太后一手毁灭掉了,若不是有了那一次的失误,恐怕先皇宁肯将凤舞长公主远嫁,也不会做出后来的那些事情。所以归根结底,太皇太后才是罪魁祸首,但太皇太后已死,活人拿死人没有办法。
漪房正兀自感慨,忽然想到活人拿死人没有办法,但活人却可以报复活人啊!
夏珏之所以这样恨着夏桀,恨着皇家,恨着一切,因为他没有办法抒发心中的怨气,他需要一个目标,一个报复的目标,太皇太后是死了,但碧家还在!
此时夏珏和碧家合作,是为了江山,但之后,两方肯定是要撕破脸面的,若是能够在此时就在夏珏心中埋下一根刺,让他转而先对付碧家,那夏桀的压力不就是大大减小了,最不济,也可以削弱他们之间的同盟,要知道,人心若是有了波动,往往会产生不可估量的后果。
漪房的眼珠滑溜溜的转动,心思百转千变,她在思量,应该用些什么话,怎么说,才可以最大程度的打动夏珏,也不会让夏珏被她惹怒之后,将一腔怒气发泄到她的身上。
夏珏不知道漪房所想,他只是有些着迷的看着漪房一双眼儿滴溜溜的转着,里面透着机灵和狡黠,记忆里的那一张脸,再一次浮现,和眼前娇媚多姿的女子重叠起来。他的心,忍不住阵阵抽痛,只不过,这一次,却没有了想要杀人的那股欲望。
他的记忆开始渐渐的飘散,时时刻刻绷紧的弦,也惫懒下来,估量着漪房没有逃走,也没有使坏的能力,他难得放松了自己,干脆双手环扣在脑后,躺在了漪房旁边的一块青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