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之庶女皇后-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窦祖年也知道隔墙有耳,他唯恐有人告诉夏桀漪房安排百花宴的前因后果,对漪房不利,所以只是半真半假的戏言了一句。
“不过,就是不知道娘娘为咱们窦家的嫡女选好了夫婿没有,窦侯爷可是看重了靖远王府的世子。”
“靖远王府?”
漪房眼底闪过一道趣味的光芒,更多的是冷幽的讽刺,她轻摇头,发间的珠钗奏出清脆的欢快曲调。
“他们胃口也未免太大了些,就算我在宫中有些脸面地位,可靖远王府乃是世袭的亲王,王府世子允文允武,皇上常常夸赞,他们怎会认为,我有能耐,让王爷应允这桩婚事,我的手谕,可令不了国公这些勋爵之上的人。”
这样的婚事,就算是窦漪澜没有百花宴上的污名,也不可能成事,靖远王府是唯一的外姓世袭王府,又是夏桀信任的肱骨大臣,漪房自问,无论如何,她是办不到的。
何况!
眸中闪过冷冷厉色,漪房就意味深长的笑问道:“这桩婚事人选,怕不是族中宗族长老提出的吧。”
窦祖年对漪房的聪慧早已深为佩服,又大笑了一声,“娘娘果真高明,我今早出门的时候,来的可不止窦侯爷,还有尊贵的嫡母,只是,话是面色难看的窦侯爷在吩咐,不知道这位嫡母,心里有几分的思量。”
果然是她,窦王氏,上一次在百花宴上落败而归,还不能让你收心明白现在的处境,你居然妄图退而求其次,找到王府世子的身上,我是该说你有一片爱女之心,还是该说你蠢笨如猪,除了出身王姓阀门外,毫无长处可言!
你以为,我现在在窦家的身份地位,还会任你开价,手段尽出帮你找一个身份高贵的女婿,让你在窦家死灰复燃,再度狐假虎威?
上一次答应你,是因为我不得不为,那个时侯,哥哥还没有在朝中站稳脚跟,娘亲在窦家还要防备着你的暗箭。可现在,哥哥是兵部侍郎,朝廷新贵,娘亲平妻地位已稳,还有十三姨娘在暗地里为你准备的种种难题,百花宴上,你们母女又丢尽了窦家颜面,沦为窦家弃子,天下皆知,我为何还要被你所胁迫?
至于窦侯爷,呵,他现在还肯听你的话,来向大哥提了这个明知不可为的要求,不过是为了敷衍你,看在你王家还有的势力上,至于他背后真正的含义!恐怕就是想让我给你女儿做主赐婚,不过却是要远远的把这个丢尽窦家颜面的女儿打发走,而不是要如你所愿。
想法百转千回,漪房一时轻笑出声,好好,你们各有各的想法设计,我便如你们所想,来做个冰人!
漪房想到窦王氏的愚蠢,不禁一笑,眉色舒展,笑看着一旁吟吟不语的窦祖年。
“大哥以为,谏议大夫陈大人的小儿子如何?”
窦祖年一滞,谏议大夫陈文轩,品级不高,但将来是要袭其伯父威远候的爵位之人,他的儿子,以窦漪澜曾经的所作所为,窦祖年实在不能明白漪房的做法。
“娘娘,她现在身负恶疾之名,恐怕陈大人和威远候都不会答应。”
“哦?”
漪房的娇艳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个困惑为难的表情,她撇了撇唇,猫儿眼眸转了转,才低低怅然道:“如此,那就只能给陈大人的小儿子,做一个贵妾了。否则,本宫这里,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人家。”
漪房看到窦祖年似乎尚未回神的连,溢出笑意,脸上更添了十分的为难道:“说起来,贵妾也是和半个正妻的身份相当了,也不知道陈大人是否会答应,若是还不行,本宫也只能为了这个姐姐,再讨好陈大人和威远候一次,请了皇上的旨意,把中山郡王的女儿清平郡主赐给陈大人之子做正妻。”
“哈……”
至此,窦祖年已然完全明白了漪房是和意,朗笑声再也抑制不住,张扬的宣泄游荡在园中。
第七章(2264字)
清平郡主,是中山郡王的老来女,掌上明珠,可因为宠纵太过的缘故,在京都里面,一直有假公子之称。哪怕是姿容妍丽,也少有人问津。
然后威远候和中山郡王乃是世交,加上威远候出身军中,所以这桩婚事,一直是众人所乐见的,只不过,清平郡主心气高傲,不肯嫁到陈家,中山郡王又心疼爱女,不忍逼迫,所以婚事一直被迟迟的拖延下来,可如果漪房请了夏桀赐婚,就由不得清平郡主不嫁了。
清平郡主生性霸道,自然对于嫁到陈家为贵妾的窦漪澜不满,而窦漪澜,一生以嫡女自诩,却偏偏嫁给了别人做妾,这对她,才是真正最大的痛苦!
窦祖年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后,如何能不笑,如何能不畅快,曾经窦王氏所轻鄙,现在都成了加诸在他们身上的了。
窦祖年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后掷于地上,大笑道:“报应,报应,这是她们的报应!”
漪房对窦祖年所作所为,视而不见,泯然一笑,眼里幽幽,无风无浪。
窦祖年不能在宫中久呆,略坐了一会儿后,就出宫离开了,等到窦祖年出宫,漪房就打听到了夏桀此时已经处理政事完毕,微微一笑,牵起裙角,奕奕然的就去了前殿。
事不宜迟,她的嫡姐,可是年岁已过,再不请旨赐婚,就来不及了。
至于夏桀那里,漪房那里有十足的把握会答应这桩婚事,和对她的宠爱无关,对大臣的赐婚联姻,从来都是帝王保持平衡之术的关键。
中山郡王是王爵位,可是手下无兵权,只是个闲散宗室,威远侯有兵权,但是夏桀的心腹,所以他们之间的联姻,夏桀会乐见其成。可以安抚手下重臣,又可以有成人之美的雅名,何乐而不为。至于中间加了个窦漪澜,漪房也不用担心威远侯会如何,窦漪澜再如何,也是窦家出身的嫡女,如今送去做妾,不会辱没陈家,况且,威远侯一向知情识趣,想来,会很乐意为她这个天子宠妃分担一些忧愁。
而中山郡王,家中本就姬妾无数,他对于男子纳妾,是认为天经地义的,不是窦漪澜,也会是别人,所以她给他未来的女婿赐了个贵妾,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或者这中间唯一不满的人是窦漪澜和清平郡主,但清平郡主会将怨气加诸在窦漪澜身上,而这正好是她所要的,至于窦漪澜,她本意就是为了折磨她,也就不需要去考虑她的想法了。
漪房想到这些,唇瓣的笑意渐渐加深,在深秋季节里,仿若皇宫里面开的最美的芙蓉盛色。
果然,当夏桀听到漪房为了要解决窦漪澜的婚事,所以请旨为清平郡主和陈文轩次子赐婚的时候,只是略一沉吟呢,就大笔一挥,写了圣旨,让李福立刻前去传旨。
漪房站在上书房里,看到这么一桩婚事,两个人的未来就这么被决断,心里莫名觉得有些难过和伤感。
这个婚事,两个不想爱的人,就这么被决定了一生。她身为上位者,所以如今能够决定别人的命运和前途,夏桀更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所以行事从利益考虑,不用在乎所谓的别人的幸福。
原来,这个世界,从来就是弱肉强食,她也开始运用手中的权利,一步步的勾画别人的人生了。
夏桀写完圣旨,原以为会看见漪房的笑意,他从来知道漪房心中有亲疏远近,对于她羽翼下的人,她会竭尽全力去维护,可她恨的人,她可能永远也不会去原谅。
她恨窦漪澜,他知道,所以于公于私,他答应了她这个请求,但为何她还是这样寂寥的站在他的面前,眼神里 有他用尽全力也洗不尽的落寞。
“在想什么,嗯?”
漪房被夏桀搂在怀里,炙热的吻,灼灼的呼吸打在她雪白如玉的颈项上,让她的身体一阵发麻,她低眸,掩去眼里的哀伤,淡淡道:“臣妾只是在担忧娘亲的病情。”
夏桀手一紧,这个回答,不能让他满意,带着明显的敷衍。何况他业已听说了夏云深请出隐士高人前去窦侯府诊症的事情,太子,这样关心他的皇妃,虽然时隔已久,可听在他如今的心里,又不一样的含义和怒气。
下意识的,夏桀就想要和夏云深争个高低,于是脱口而出道:“你若是担心,朕可以下旨,广招天下名医,总会无事的。”夏云深能够为你做到的,朕就不信,朕这个天子不可以。
漪房一愣,她转身,流荡着浅浅水波的眼深深凝望夏桀,良久,释出一抹笑,“皇上,不必为了臣妾娘亲多费心思,娘亲是心中有郁结,心结不解,再多良药名医也是无用。”
夏桀猛然掐住漪房的下巴,逼她更深更真的对着自己的脸孔,他俯身,眼神里有不容忽视和质疑的认真。
“朕不是为你娘,是为了你。”
漪房心中一跳,看面前的男子妖娆多姿,魅惑天成的面孔,片刻后,却侧过了身子,语气里,有无法言语的退避和无奈。
“皇上,臣妾不敢当。”
“为……”
夏桀的手豁然收紧,在漪房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红痕,他怒气陡扬,不明白自己都做到如此地步,为何怀中的这个女人还是一味的退避,但当看到漪房眼里一闪而逝的哀伤时,他因怒火而冷硬的心,又情不自禁的软了下来。
他松开手,凝视片刻,默然无语的将漪房搂在怀中沉沉不语。
漪房靠在夏桀的胸前,肌肤上的痛楚犹在,心却在雀跃之中,她知道夏桀想要什么,可她现在绝不能给。太容易得到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后往往都会被弃若敝履。而经历了波折和风霜才能捧在手中的,才会被人视作珍宝。
夏桀如今对她,只能是宠,还不到深爱这一步,所以她要让他更加的患得患失,明明知道自己的心就在他的面前,咫尺之遥,却偏偏碰触不到完全的真实。
她要夏桀完全了解她的所思所想,在乎她的想法,在乎她的伤痛,而不是像前四个月一样,眼眸里流露出痛惜,却在寝殿之中依旧心安理得招幸别的女人。而那个时候,他口口声声,说在乎的她,还躺在偏殿之内养伤!
若是有一日,夏桀在抱着别的女人时,对她心生愧疚,对她念念不忘,会立刻丢下怀中的女子前来找她,那个时侯,她才算是真的成功,夏桀也才算是真的爱上,而她的心,自然也会双手奉上去。
等,窦漪房,你还要继续等下去,继续忍下去!
第八章(2133字)
夏桀的赐婚旨意,让窦家引起轩然大 波,窦王氏和窦漪澜首先在家中大哭大闹,甚至找来了王氏阀门的人前来帮腔,而窦漪澜,在窦家也曾三次说要上吊自尽,可一切都是无用的。
“侯爷,好歹漪澜也是您嫡嫡亲的嫡女,难道您就不看在血缘至亲的份上,清平郡主是什么样的人,她的手下,怎么容得了一个贵妾的存在!”
窦王氏在窦家的地位大不如前,她如今已然收敛了许多,但这一次,她是准备豁出去了!她不信,窦家还敢休妻,所以,在知道窦家要去和陈府换草帖的时候,就干脆的站在了窦家祠堂面前,无论如何也不让一干宗族长老出去。
窦威气的胡须发颤,他瞪圆了眼,看了看旁边一脸笑意,神情冷漠的窦祖年,怒斥道:“你还有一点规矩体统没有,不是年节,也不是封赏之日,你一个女人,居然敢擅自到祠堂这里来,还不快滚回去!”
“不,侯爷,漪澜是我的女儿,窦家的嫡女,不是什么下三烂的贱种,你们把她送去给陈家做妾,还要不要侯府的脸面,这件事,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答应的!”
“贱种!”
窦祖年冷冷的重复了一声,似乎是在品味这两个字的含义,他一双眼厉色滚滚,冷哼道:“依照窦夫人的意思,是不想要遵皇上的圣旨了?”
窦王氏看到窦祖年一身蟒袍玉带,身着三品官员才能穿着的藏青长袍,瘦削劲练的身材包裹在贴身的衣物里,如何还有之前被她踩在脚底的可怜孱弱。
她恨得双眼通红,想到窦威连着几月都再未踏入她的房中,而是在雨花阁陪伴花飘零那个贱人,想到那个贱人从原来的病弱游丝到现在的满面红润,甚至还有宫中御医日日为她诊症,再想到自己如今的状况,母女失势,嫡长子沉迷酒色,救无可救,嫡女又要被送去做妾,怒火终于焚烧掉她最后一丝理智。
圆润的身子一跃而起,窦王氏疯狂的咆哮这向窦祖年扑过去,嘴里喃喃骂道:“你这个贱种,你们都是贱种,贱种,你和窦漪房那个贱人,就是花飘零这个狐狸精所生的妖怪,是来祸害我们母子三人的。”
窦祖年听到窦王氏疯狂的怒骂声,先到当初一切经历过的苦难,想到漪房如今在宫中刀锋上行走一样的生活,他怒气陡生,原本欲一脚踹出,却被人扯住了衣袖。
窦祖年回过头去,看见十三姨娘周氏所出的窦祖安正冲他扎眼,朝脸色铁青的宗老那里望了望,他就一笑明白了其意,左右轻松地躲闪了两下,人却不着痕迹的往宗老们站立的地方而去。
窦王氏神智已失,顺着窦祖年躲闪的地方,追逐而过,根本不看面前的人都换了容颜,依旧用尖利的指甲疯狂去抓挡在面前的人。
很快的,那些在家族中养尊处优的窦家长老们,就在窦王氏蛮不讲理,近乎泼妇的行径下,被抓破了面皮,而男人,是最要的脸面,一时之间,哀声四起,也骂声四起。
“混账,混账!”
被抓破了左脸的窦氏族长气的浑身打斗,大喝一声,指着好不容易被下人制服的窦王氏大骂。此时此刻,宗老们也顾不得窦王氏出自王氏阀门的身份了,在窦家祠堂大闹,打伤宗老,就算是闹到天子驾前,他们窦家也有休妻的理由!
“你就是娶了这么一个悍妇回来!”
窦家族长见到窦王氏被捆绑之后,依旧口出污言秽语,喋喋不休的大骂,本要狠狠地教训窦威一顿,想到他是侯府嫡系身份,又想到他有漪房这个在宫中得宠日隆的女儿,终究忍了气,怒道:“从今往后起,不许这个悍妇再出房门一步,若不是漪澜出嫁在即,没了嫡女身份连做贵妾都不能,你就该立刻休了她!”
窦威虽然是窦家嫡系所出,又是侯爵之位,可在宗族长老之中,自然也是只有讷讷听训的份。他恨恨的看了眼窦王氏,送走了拂袖而去的窦氏宗老们后,再不看窦王氏一眼,只是寥寥几句话吩咐人把窦王氏看好,就出了门前往陈府换草帖。
贵妾出嫁,也是要按照正经二房的礼仪操办的。
而窦祖年,和窦祖安,目睹了这一场闹剧之后,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都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窦家闹剧传的很快,连带着王氏阀门都脸面无光,家族中教养出了一个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