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之庶女皇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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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房漪房,珍妃,淑妃!
这样显而易见的差别,无异是把利刃划在珍妃和淑妃的心头,纵使无爱,但多年来都守在一个男人的身边,靠着一个男人生活,将他的爱好作为自己的爱好,将他的怒火视作自己的小心翼翼,十几年来,长久的坚持,把一个男人的一切都奉若神明的供奉起来,可最终,在那个男人心里,却什么都不是,叫人如何不怨不恨!
“皇上,臣妾等绝无此意,只是漪妃……”既然赌了这一次,拿着皇上还不想把她们统统铲除,要留着她们制衡后宫,制衡朝堂,就一定要把话说完说尽,否则下一次来面见皇上,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之事了。
可淑妃尽管鼓足了勇气,还是没有能把话说完,只因,外面一道哭声响起,夏桀就如同风一般,卷起半面尘灰,冲了出去。
淑妃和珍妃在最初的对视后,当听到那哭声越来越大,却似曾经的那个她,如她们恨在心头的那个人时,脸上先是一喜,接着大惊!
这是窦漪房的哭声,也是从前院小亭子里头传来的哭声,然而,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两个的孩子,方才,都被嬷嬷带到了前院去玩耍,难道,是窦漪房和孩子碰上了!
一个疯子,还是哭着撒泼的疯子!一个被皇上宠着的疯子,到底有什么不敢做!
淑妃和珍妃都觉得不寒而栗起来。皇子也好,公主也好,亲生与否,都不重要,至少都是她们现在的护身符,命根子,不能出一点差多,尤其,若是让皇上以为,她们是借着孩子想要嫁祸窦漪房那个女人,以皇上如今完全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的状况,难保,不会为了那个女人而怪罪自己的亲生骨肉。
短暂的震惊过后,两个人都卷起了裙角,在宫婢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往前院跑。
“娘娘,您快松手啊,快松手啊,这是皇长子,皇长子。”
龙阳宫前院里头,宫婢们围在一起,看着漪房死死的抓住皇长子的肩,不肯松手,心里急得不行,漪妃不能碰,皇长子也不能有失,可不管他们怎么劝,不知道为何,漪妃娘娘居然就是认准了皇长子,牢牢地要抓住他,不肯松手。
夏之恪很害怕,但也有更多的愤慨。
他是怕自己的父皇,不过他也知道懂事,他本是宫中地位最尊贵的孩子,自从面前你这个叫漪妃的进了宫,他的母妃,就日日担忧,自从这个漪妃有了身孕,他在宫中行走的时候,看见那些太监宫婢,也不再像以往那般对他毕恭毕敬了。
现在这个漪妃成了疯子,居然还敢在他面前放肆,乳母嬷嬷说过,这个漪妃,是出身庶女的卑贱女子,她凭什么来碰触他,尤其,还是一个疯癫的女子!
“孩子,孩子……”
漪房嘴里喃喃念着,她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要抓住眼前的两个孩子,可她手不够长,不够多,她只能抓住最近的这个孩子,还有一个女娃娃,被人抱走了,她着急,难过,脑袋痛,心口也痛,好像孩子两个字死死的在她脑子里面盘旋,逼迫她要记得起来什么。
不管别人怎么抓,怎么拽,漪房就是想要抓住这个孩子,不要松手,仿佛一松手,就是松了命。
“来人,把这个疯子给我抓开!”
看到旁边被保护的好好的仁安,夏之恪心里怒气腾腾,一个公主,都能被眼明手快的嬷嬷护主,躲开这个疯子的纠缠,他皇长子的手下,居然养的全是没有的奴才。
再次看到身边的嬷嬷太监都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伤了面前的疯子,夏之恪气的厉害,干脆自己拔了腰间的一柄短剑,横冲里就往漪房身上刺过去,大夏皇族,每一个皇子皇孙成年之前,都会在腰间配一把短剑,成年及冠之后,用以在宗室面前表演剑舞,以示冠礼。
夏之恪的这把剑,不长,可锋利,寒光一闪,夏之恪看着还在抓着自己胳膊,哭哭啼啼的漪房,厌恶恨意顿起,“疯子,本皇子砍了你的手!”
第六章(1277字)
“大皇子,不可,不可啊。”
众人只见那一道惊鸿映在日光下,放射出夺命寒光,不仅是要夺漪妃的命,更是要夺了他们的命。
漪妃是皇上的心头宝,皇长子是皇上的骨肉血脉,若是真让漪妃被大皇子所伤,只怕天子一怒,就要拿他们这些人的贱命去抵!
“畜生!”
夏桀刚走到前院口,就见到这幅场景,心都颤起来,等到扑上去将漪房抱在怀中,脱离里夏之恪的剑光环绕,才微微的放心。
夏之恪被夏桀一掌挥开,在地上滚了几个圈,等到被嬷嬷扶起来,看见自己的父皇正抱着他最厌恶的女子,还骂他畜生,长久压抑的愤懑委屈都窜上心头,干脆坐在地上痛苦,不管别人怎么劝,都劝不住。
夏桀暂时没空管他,只管搂着怀中的漪房,上上下下查验了一边,确定漪房无事,才心有余悸的抱着漪房,朝着夏之恪怒斥道:“畜生,这是你母妃,你胆敢对母妃动手!简直是忤逆不孝!”
淑妃和珍妃是随在夏桀的身后跟来的,见到此等情景,都纷纷心神俱颤,当淑妃听到夏桀怒斥忤逆不孝四字时,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大夏重礼,一个被冠上忤逆不孝罪名的皇子,不要说将来想要去争那九天之上的高位,就算是想要封个富贵贤王,也会被人诟病,若真让这个罪名坐了实,她的儿子还能有什么指望。
顾不上看顾夏之恪的伤势,淑妃跪倒在地上,含泪道:“皇上恕罪,恪儿他冒犯了漪妃妹妹,臣妾愿代他赔罪,可请皇上看在恪儿年幼的份上,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年幼!”
夏桀脸色阴沉,他步出之前,听的分明,他这个儿子,好儿子,竟然骂漪房做疯子,要砍了她的手,这样懂事的好儿子,早已被宫廷浸泡的心都黑了,还谈什么年幼,这宫中,又有哪个孩子还是年幼无知的!
“孩子,孩子……”
夏桀欲待再说,却被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了袖口,他低眸,正好看见一双澄净的眼,带着满满的期盼望着他。
“漪房,在说什么,嗯。”
夏桀放缓了语气,一点点的诱导漪房说话,唯恐再吓着她。
漪房指了指地上哭泣的夏之恪,她的心里很混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说些什么,有些东西,仿佛是在她心里生了根,但只肯冒出一点点幼芽,让她拔不起来,又养不好,又痛又酸。靠着本能,她指着夏之恪道:“孩子,孩子,疼。”
夏桀顺着漪房的话理下去,看到她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腹部,眼神却一直痴痴的放在夏之恪的身上,竟有他许久不能见过的那种贪婪的光华,他顺然明白了漪房的意思,可明白了,心,更痛了。
漪房虽然心智失常,可就好像是记着他给过的痛楚一样,漪房更深切的记着自己的孩子,也许,孩子两个字,早已烙印在她的心口之上,才会让她在看见恪儿和仁安的时候,有这样的表现。
漪房,他的漪房,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漪房不要再惦念着那些伤痛。此时此刻,他甚至希望漪房能够更疯一些,疯到谁也不认识,把全部都遗忘了,那样,漪房也许还会更快活。
手在收紧,夏桀忍住心口的绞痛,半点不能言,淑妃和珍妃还在这里,他不能有丝毫的情绪外露,漪房中毒流产的事情,外界之人只是一知半解,狼子野心的人,永远不能知道全部的真相。
第七章(2057字)
“皇上,恪儿他……”
淑妃看到夏桀面色不郁,阴沉变幻极快,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心中忐忑,可她听到儿子的哭声已然是心如刀绞,要她什么都不做,又如何能够办到。她抖着心继续求情,可底气全无。
夏桀从自己的恍惚中回神,看了看面前哀哀祈求的淑妃,眉眼中不带半丝温情。
“带这个逆子回去,从此后,不许再踏入龙阳宫半步!”
未待淑妃清醒过来,夏桀又冷厉了眼神看着在一旁抓紧仁安的手看戏的珍妃,冷冷道:“你也记住,从今往后,不许再出现在朕的面前。”
“皇上……”
淑妃此时只要保得自己的儿子周全,可以暂时什么都不管,可珍妃不同,她身上还背负着寿国公府的使命,若是今后不能见君,那她还如何能为家族中的女儿谋求一个合适的机会。
如今皇上几乎不入后宫,要想让族中那些为女官身份的姐妹们见到皇上,就只能依靠她,在掌管后宫事务的时候,趁机寻些事情,来面见圣颜。若是这一条路都堵死了,她们,根本已是毫无机会了。
珍妃脑中思绪乱如麻,又恨又急,若不是淑妃连累,皇上就算已然不再若以往顾忌她们寿国公府的势力,可在此时还要她帮忙平衡后宫的时候,也不至于如此给她没脸,这道不得见君的圣旨,分明是要处置她们冒犯了窦漪房那个女人,消息一旦传出,她们掌管后宫,也会人人看轻。
思量几分,珍妃正准备说些软化,哪怕是面上的和缓也好,一定要试图让这道圣旨不得执行,没想到,一个哭声打断了她后面所有的动作。
“孩子,孩子,疼……”
漪房开始在夏桀怀中剧烈的挣扎,绝色的容颜,带泪的脸,纯真无暇的眼神,映衬在一起,揪的夏桀的心,痛不可言,他急忙收回视线,捧住漪房的脸,细细哄慰。
“漪房,不哭,不哭,没事了。”
“孩子,孩子。”
夏桀每听一次漪房喊一声孩子,心就仿似被割了一刀,看到漪房不管不顾要靠近夏之恪的样子,夏桀的眼神,忽而沉静下来,望着夏之恪,瞳孔中有些幽幽的意味。
他望着夏之恪,话却是对着漪房而道:“漪房喜欢孩子,那朕给你找些孩子陪在身边可好?”
音刚落,夏桀就望着夏之恪淡淡的笑了起来。
淑妃敏锐发现了夏桀的神情转变,她心中一个发抖,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来,顾不上再哭,紧紧的跪在地上就那么退了几步,死死的抱住了夏之恪,用手捂住他的嘴,神情惶恐,好像是害怕夏之恪的哭声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一般,将夏之恪拼命地往怀中掩藏。
夏之恪经历了这场巨变,平时待他不算和善,可也从未疾言厉色过得父皇,今日出手毫不留情,就是为了一个疯子,他的心中有万千不甘。但是外祖教过,他将来是要做皇上的人,等到他做了皇上,就能报仇,所以现在,他要忍。
可他也害怕,父皇的眼神太冷,太冰,就好像是他打猎时看见的被抱走了小狼的母狼,凶横极了,他不得不顺着往自己的母妃怀里躲。
夏桀注意到夏之恪的躲闪和淑妃的动作,眼角微微眯起,似是想要说什么,可却选择了沉默,一直未言。
珍妃也看出了其中有什么意味,初始不明为何就会突然地安静下来,等听到漪房还在夏桀怀中不断地喊着孩子两个字时,珍妃脸上先是一惊,再是一喜,可喜过之后,却处于一种深深的担忧和骇然之中。
“皇上,臣妾求您,臣妾求您……”
淑妃从开始还能抱着夏之恪闪躲夏桀的注目的神情,到后来再也承受不住,干脆拼命地磕起头来,每一声,都如钟鸣,打在每个人的心头,有愚蠢的宫婢看不明白,但看懂了的聪明人,心头各有滋味。
淑妃生下皇长子,位分高贵,出身世家,在后宫本该是一时风头无两的人物,但她聪明,选择了在最合适的时候关起门,做刊其他人的争斗,于是保得了盛宠,保得了这么多年来的平安。
可此刻,淑妃,似乎气数已尽,斗不过了。
还能看不明白吗,即使是再不会揣测上意的人,也该明白,为何皇上会用那样古怪的眼神看着皇长子,为何淑妃又会丢弃了身份不顾,拼命的向皇上祈求,这是皇上准备将皇长子过继到别人名下了,而这别人,正是一心喜爱孩子,对于流产的骨肉念念不忘的漪妃娘娘。
“淑妃,你将恪儿教导成这般弑母的样子,还敢要朕恕罪!”
夏桀一面轻哄着怀中的漪房,一面的神情,却平静到令人心惊的说出了这番冷淡的话。
“皇上,臣妾知罪,臣妾知罪,臣妾今后定然会好好教导皇长子,只求皇上不要将恪儿交给别人,恪儿是臣妾的命啊。”
“朕,何时说过要将恪儿交到别人手中了?”
夏桀语气悠悠,说出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极之意外。难道皇上刚才的意思,不是要将皇长子过继到漪妃的名下,而是另有安排!
也是,皇长子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都能对漪妃动手,漪妃如今又是这幅疯癫的样子,难保今后皇长子会孝顺漪妃,何况漪妃虽是疯癫,可并非不能生子,皇上既然将碧如歌赐为歌妃试毒,自然就会为漪妃安排下其他的事情。
可皇上,刚才的动作,刚才的眼神,刚才的那些话,又到底是何意!
“恪儿已然十岁有余,仍旧顽劣不堪,不懂礼仪,朕看你整日操劳后宫之事,也无心看顾与他,自今日起,就将恪儿交由太子照料,送往东宫。”
太子照料!
这道惊雷一下,让所有人本就处在云雾之中的情绪更加如坠云端,天子何意,无人可以看明白。
即使是珍妃李福之流,也在迷茫之中,唯有淑妃,开始面色大变起来,先是身子一抖,接着,竟然就这么在众人面前,晕了过去。
第八章(2142字)
而夏桀,面对淑妃的昏厥,冷冷一笑后,抱着怀中的漪房,大步而去。只留下一团的迷惑,萦绕在每个人的心中。珍妃攥紧了仁安的手,看着夏桀抱着漪房离去的背影,看着那张绕过夏桀的腰肢出现在面前的脸,绝色清纯,带着这世上最干净的澄澈和纯真,她本来怒气腾腾,但当看到那张脸上浮现的悠然笑意时,她的心,猛地被什么东西抓紧了,她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只是一个闪身,那丝笑,似乎就被湮灭在尘世的争斗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怀疑又肯定的告诉自己,方才看到的,都是幻觉。
夏桀将漪房抱回寝殿之后,就立刻亲自写了圣旨,又让人着即把皇长子送到东宫去,没等所有人明白反应过来,这件事情,似乎就已经成了一个定局。
无数人都在猜测,太子妃先前流产,太子至今无嗣,皇上将自己的皇长子送到东宫,难道是在和太子多年明争暗斗后,终于决定出手,要仿效先帝,无法名正言顺的剥了太子的地位,就要将自己的儿子拱上皇位,再来一次兄终弟及!
可如此,难道皇上不应该更好的护着皇长子,为何还要讲皇长子送到太子的身边,如此作为,就不怕皇长子在东宫之中出了差错。
所有人